二零零煌煌大宋何多士

輪船招商局經過這些時日的發展,已經擁有大小船隻三百餘艘,其中江南製造局造的新式明輪船有三十餘隻,其餘都是老式船。天子親政之後,將沿海制置使附近的幾個官方船場都劃給了江南製造局,故此熟練的船匠很是充足,而這些年來在湘蜀預定的巨木也差不多可以使用,紮成排後順水流至長江口,再轉運至懸山。

爲了更加方便,趙與莒已經下令,將江南製造局從懸島逐步搬遷至華亭縣,同時昇華亭縣爲華亭府,並開始拓河清淤,建“上海港”。

宋國與金國使者往來,也都是乘輪船招商局的明輪船,這段時日以來,兩國使者不斷,按照當初盟約規定,每隔着一個半月左右,便會互派一次使者,通報蒙胡敵情。

這次臺莊大捷之後,宋國派往金國通報軍情的使者又是洪諮夔。他陪同的是金國大理寺卿裴滿欽甫,因爲這個時代並沒有電報電話等遠程通訊設施,固此每來回一趟,都得換派一次使節。

自然現在對金國使臣的招待,不再象當初烏古孫弘毅來時那麼冷淡了,所乘之船,也是包船當然免費,正如宋國使者到了金國境內也會免費招待一樣。

“洪侍郎,貴國此次,究竟送了鄙國何等禮物?”裴滿欽甫背手站在船頭,觀望着兩岸景緻,嘴巴上雖是問洪諮夔,實際上眼睛卻在不停地轉悠着。

象他這樣的使臣,還兼有一個責任,便是考察沿途風土人情,交道地理,以備不時之需。雙方都明白這一點,故此他在宋國時,只要出了規定的使節館一步,便有大宋禮部與職方司的小吏“陪同”。實際上是貼身監視。

當然,洪諮夔若是到了金國,也少不得這般待遇。

“三月之前,我才自貴國回來,經過這楚州時,還不是這般模樣,現在來看,真是煥然一新,真景希名揚天下。果然非同凡響。不足半年,便將楚州恢復舊日風光了。”

洪諮夔沒有回答,而是顧左右言他,他們交道打得多了,自然也很熟悉。裴滿欽甫未必猜不出宋國送的禮物是什麼。他提及此事,不過是找個話題罷了。

“確實,貴國天子聖明,衆臣又盡是忠義之士,故有此成就。”裴滿欽甫感慨道:“我朝天子也極聖明,只是我們這些臣子太過無能了。”

洪諮夔微微一哂,如今金國天子完顏守緒。勉強可以算得上英明有爲。但是要和大宋天子比起來,那相差的可就遠了。便是裴滿欽甫自家也覺得這般吹噓沒有意思,長長嘆了一聲。

爲何這般天子,卻是大宋之主!因爲戰事已歇的緣故,這段時日積壓在楚州以南的貨船和停留在徐州的貨船往來不絕,他們船行上去,速度不是很快,在楚州沒做停留,而是直接北上。抵達徐州。

徐州又與楚州不同。如果說楚州是恢復舊貌,那麼徐州便是翻天覆地了。

纔是半年地功夫。在流求的人力物力支撐之下,徐州便成了整個大宋東部的煤都和重要工業基地。因爲是新拓之地,加之多年戰亂致使淮北、京東原先的地主都已經逃的逃死的死,而大量轉民安置的原忠義軍又提供了充足的勞動力,故此在徐州開辦工廠,反倒沒有在臨安那般掣肘。

實際上,徐州的水泥廠纔是現在大宋境內最大地水泥廠,廠中有各類工人足足一萬二千名,流求水泥廠一半人都到了這裡,充當技術骨幹與管理人員。他們所製造地水泥,除了供給徐州自己使用外,還要供應楚州、海州和京東諸州府。大規模的建設,象是道路的修通、運河的疏浚,都需要大量混凝土,而水泥又是混凝土必不可少的原料。

再就是棉紡織工業,黃淮之地,土地淤積嚴重,趙與莒並不準備將之作爲糧食主產區,而是選擇在此建立棉花大農場。如今在京東與淮北,放眼過去,所觸之處幾乎都是大塊地棉田,只在一些實在不宜棉花種植的坡地、窪田等,改種了玉米、土豆和水稻。忠義軍打仗不行,但好歹還算是“軍”,轉爲生產建設兵團,特別是給他們吃飽吃好後,幹起活來真正是極賣力氣,荒廢多年的田地,就在他們的努力之下迅速開了出來。

臺莊大戰的勝利,使得淮北、京東真正連成一體,見着近衛軍的戰力之後,彭義斌心中最後那一絲割據自重的心思也沒了,他原本就不象李全那樣野心勃勃,便真將京東地民政也交與了劉全,自己北上屯兵於大名府,與史天澤、嚴實等人打拉鋸戰。而這次大戰繳獲地戰馬牲畜,足足有十萬頭之多,雖然戰馬許多都受了傷,不過治好之後可以成爲農場中使用的耕畜。京東淮北不比江南流求,多是旱田,馬耕之法便有了用武之地。

“我也聽得貴國天子與真景希打賭之事,如今看來,勝負真未必可知。不過徐州新經戰火,多少要吃些虧。”離船登陸之後,裴滿欽甫對洪諮夔笑道:“你是希望貴國天子贏還是真景希勝?”

“無論孰勝,都是我大宋勝。”洪諮夔的回答極巧妙,裴滿欽甫怔了怔,然後嘆道:“大宋人才何其多也!”

在徐州時,他們專門見了逯信,這位當初自告奮勇去見完顏合達與完顏陳和尚,將金國虎視眈眈的大軍變爲自己同盟的年輕人,讓裴滿欽甫再度感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南朝天子的囊中,爲何會藏着這麼多年輕人。

大宋炎黃元年五月十五日,他們離開徐州,如果不出意外,再花上十天左右的時間,他們便能抵達開封汴梁。

同日,臨安城,皇宮之中。

楊妙真抓着趙與莒的手,忽然覺得依依不捨起來,雖然在出宮之前。她覺得宮中太悶,遠不如流求自在,但真正到這分別時刻,她又覺得宮裡其實也不壞,至少有趙與莒在。

“阿莒要是能與我一起去,那該多好。”她感慨地道。

“我比你還要想出去轉轉,可現在,就是在臨安城裡轉轉,背後也是一堆諫言。”趙與莒苦笑道。

按着計劃。今天是楊妙真離開臨安前往流求的日子。貴妃出行,免不了要帶大量宮女,只不過那三十六名少女卻並未帶着,原因便是大臣們一片反對。雖然這些送入宮來地少女自家並沒有直系親眷在中樞之中,但大多是已故士大夫和武將家地女兒。在朝中也還是有影響。這些人活動起來,便是聲望如日中天的趙與莒也只得讓步。

“官家小心,我不在了,阿妤那兒你要多盯着些……”到這個時候,楊妙真突然露出一絲與往常不同地神情來,她沉吟了好一會兒,然後笑道:“我是個真性子。有什麼便說什麼。這後宮之中,各式人等太多,阿妤有了孩兒,千萬要照看好她。”

她話說得極誠摯,趙與莒情不自禁抓住她的手,盯着她好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無怪乎這些時日,楊妙真與韓妤呆在一起地時間比以前更多了。

“旁人當我粗直,都不防着我呢。”楊妙真又是一笑:“官家。阿妤和孩兒我就交給你了。”

“放心。我自有安排。”趙與莒道。

出得宮之後,楊妙真回頭望了望。她知道趙與莒在高臺之上看着自己,便又揮揮手,這才進入貴妃所用鳳輦中。她出去自有護衛儀仗,故此也是浩浩蕩蕩,與當初入宮時那種怠慢不同,所過之處,都有百姓焚香拜祝,她在鳳輦中悄悄看了,心中極不自安。

自己在京東的時候,也不過是一個百姓女兒罷了,便是嫁了天子,也仍舊是當初的楊妙真,百姓這般大禮,不但沒有讓她高興,反而讓她困惑起來。自己除了成爲貴妃之外,再無別的變化,爲何這些年紀甚至可以做她祖父的老人,就要這樣顫顫巍巍地跪拜於地?

她放下簾子,只能假裝沒看到。若是在流求,她定然會跳出鳳輦,要那些百姓免禮,可這是臨安,是大宋行在,有成百上千雙眼睛在盯着她。她自家出醜不打緊,爲這事情使得天子受言官指責,那就沒有必要了。

唯有她和韓妤,才知道趙與莒有多麼疲憊。

“行快一些,早些上船吧。”她吩咐道。

鳳輦也經過改造,在混凝土地面上跑起來很是輕捷,前面開道的儀仗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跑證自己不被鳳輦趕上。上了船之後,楊妙真如釋重負,看到李鄴時,更是歡喜地道:“李漢藩,你遣人去接你媳婦了麼?”

李鄴行了一個禮,雖然趙與莒爲他慶宮的宮宴上,也見着了楊妙真,但隔了幾天再見道,他還是覺得高興:“四娘子……貴妃,已經接了,待臣自流求回來……”

“滾你的貴妃吧,咱們還來這一套,在宮裡早就給這什麼貴妃娘娘的憋悶壞了,還是一般喚我四娘子。”楊妙真笑道。

她在流求代趙與莒執掌權柄四年,與李鄴等人合作慣了,相互間也很熟悉,不希望李鄴等人也如同臨安城中地那些百姓一樣,見着她便焚香跪拜。

她又拿李鄴打趣了幾聲,便覺得有些悻悻然,李鄴雖然待她還象在流求時那般敬重,可畢竟沒有當初那麼隨便了。楊妙真有些悵然,她進了船上專爲自己準備地船艙,便不肯再出來了。

即使回到流求,只怕也不能象往常那般了……

沒過多久,蘇穗也上了船,倒不是她要讓貴妃等候,而是貴妃不上船,她這些人便不能上去。她與楊妙真極是熟悉的,當初楊妙真還救過她的兄弟,如今二人都已爲人婦,情誼不淡反增,故此這一路上倒也不甚寂寞。

離了臨安五日,眼見着行程過了一半,楊妙真心中越發輕鬆起來,不過這天海上有風,她自己不怕,卻怕蘇穗給吹壞了,兩人都呆在艙里正嘰嘰呱呱的時候,突然一陣噁心上來,她慌忙將頭自舷窗伸出去,吐了個昏天黑地。

有宮女爲她獻上清水毛巾,洗漱一番後她有些赧顏:“往常暈船極嚴重,後來在流求住了四年便不暈了,沒想到大半年不曾乘船,這次出來便又開始暈。倒還是你好,早就習慣了舟楫,總不見你暈船。”

蘇穗眉眼輕輕一動,咬着脣略一思忖,然後湊到她耳邊輕輕問道:“會不會有了?”

楊妙真愕然,然後喃喃道:“不大可能吧,總不見動靜,難道說出來了反而有了?”

“隨船不是有御醫麼,請他來看看便是。”蘇穗說道。

“不必了,如今我一有什麼不適,那御醫便大驚小怪,開出的又盡是人蔘燕窩之類地補方。”楊妙真撇了一下嘴,表示對那御醫的不信任:“我還不知他心思,別的藥不可亂開,開補藥總不會有錯。”

“我的好貴妃娘娘,你便喚御醫來吧,此事不可大意,若是有了,須得及早遣人報與天子纔是!”蘇穗抓着她的胳膊,見她不再反對,便向一個宮女道:“替貴妃請傅御醫來吧。”

沒過多久,隨船御醫便來得艙外,這是貴妃寢艙,他自是不敢進來,楊妙真與蘇穗說了會兒話,才被蘇穗催促着出去。之所以如此,一來是她不太相信自己此時會懷孕,二來則是她有一種莫明其妙的害怕。

萬一真正是懷孕了,那應該怎麼辦?

當初韓妤剛發現懷孕的時候,她很是機靈,可輪到她自己時,她便膽怯、遲鈍,不知如何是好了。御醫把脈之後又詢問了幾句,立刻開始恭喜,確認自己真正懷孕了,楊妙真頓時慌了起來。

她第一次後悔自己離開皇宮不在趙與莒身邊,若是此刻趙與莒在她身邊,她會安心許多。倒是蘇穗比她要鎮定,賞了御醫之後,立刻將李鄴與隨船地孟希聲喚來,向他們通報了這個消息。

“四娘子也有了?”李鄴、孟希聲極是歡喜,作爲楊妙真多年地部下,他們此刻還沒有想到未來韓妤的孩子與楊妙真孩子的關係,只是單純地爲楊妙真歡喜。

這個消息迅速傳遍了整艘船,這也是蘇穗有意的結果,畢竟楊妙真是在海外才發現懷孕,若證人不多的話,今後回到臨安難免會有小人嚼舌。

接下來的時日裡,楊妙真便受罪了,若是不知道這是妊娠反應倒還好,她只是偶爾嘔上一回,但當確認是因爲懷孕的緣故之後,不知爲何她吐的次數更多起來。那位傅御醫便是有通天的手段,在船上也沒有什麼藥物,只得令人多煮些清淡些地粥類,只要楊妙真覺得餓,隨時便爲她端上來。最讓楊妙真不自在地是,她懷孕的消息傳出去後,李鄴毫不客氣地接管了整艘船地最高指揮權,她連上甲板多吹會兒風,李鄴都要來勸她回艙,生怕影響到她腹中的胎兒。

六十七沙中總能淘赤金二四五溫情鄉里聞獻捷七十三爲汝癡情爲汝真二六五戰雲漸聚事已預三二七鳳歌笑孔丘一十八志向上四十一夜盜上二九一里語村言隔簾聽三二六大戰略二六四孰爲鷸蚌孰漁翁一五零朕有婦好名妙真二一五維新正道多坎坷二七八溫補羊肉定四策一零六漁陽鼓動徒有聲一九六明朝花落是誰家二九五羅裙紛舞現白刃第四十六章一五一肘下常備善後方一五四金銀過市何招遙二九四花開花落兩不同二十二秀才上三一二未定二九七敗由驕奢成由儉二十二秀才上第四十一章二四六雖是親侄猶相疑三零三入套三零四武人二三七君子因仁遠庖廚八十六寤寐思服轉反側一八一疾風板蕩嗟榮辱一四五兵臨黃微唯束手二零二佯醉日新疾誇富二六九流不盡之兄弟血七十七渡罷滄海有故交二一七總因明君譜華章二十六拜師上三零六興亡三六零南洋之血二五一夜中暗隱雷霆手一八四伏羅織網捕狡雀一五七天子壯麗以重威二九八勵兵秣馬劍指北二八九汴梁暮春春如歌五家規上一八零爲民生利方至尊一二三飛來橫財須思量一零六漁陽鼓動徒有聲二三一五步一計似臥龍一三六御苑學種昭烈圃第四十五章二五四爾曹身名俱成灰八十五今日南冠做楚囚六十六隔牆常須防有耳二十七媒子上九十四熄燭分香盟誓言二一三羣英會中羣英鬧第四十六章三規劃上三十六結納下六十六隔牆常須防有耳二二二屯守戍疆爲永例三三五豈曰無衣二九六朱紫滿朝換冠冕七十七渡罷滄海有故交一十五事端下第四十五章二八二夙夜憂嘆心不同一五五平地風雷起京東十一北顧下二三四此困無計可消除一三八君王自此不上朝二五八欲爲聖王做前驅二三九金玉良言動君王二七六一朝兵敗如山倒七十三爲汝癡情爲汝真三十五迎新下一一四飛鳥盡後弓自藏一三二劫波渡盡兄弟在二八三丈夫偉岸如神祗一九八晚花殷勤相謝問五十二莫道巾幗遜鬚眉一二六豈意周公害成王三一二未定三十五迎新下十六盜賊下二一三羣英會中羣英鬧三四零集風雷一二一雖爲虛驚亦悵惶三二三常選四十一夜盜上三三一天理公道人心三二五上國三五四誰之相公九頑童下八十晦冥地穴誰扶將十一北顧上二二五山外有山計中計十四繼昌隆下二七四英雄所生非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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