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揀已經死了,是不是真像虎蛟所言,殺了他父母已經無從知曉,但虎蛟是確確實實殺了三人,要是再慢一步,何子峰也不能倖免於難,且他已經入魔,就不能再留。
百里行才似是得到了新生。
同時也感激這麼多幫他洗刷罪名的親人好友。不過蔡揀三人的死到底也是一件大事,他也不好在此時宴請感謝他們。
最難過的莫過於連縛和那兩個失去弟子的長老,嘔心瀝血培養的弟子,就這樣被魔物所殺,心痛啊!
可心痛歸心痛,宗門排比還是要繼續,不但要繼續,在最後這場比試,還要更加努力,爭取不掉名次,回去再挑選有資質的弟子重點培養吧,連縛如是想。
百里玉仁對這次在宗門出現人命的事情,非常抱歉,承諾不會再有此類事件發生,並解釋爲什麼這幾日沒有立刻舉行最後一場比試。
原來是一百二十七歲的司徒英已經觸摸到晉升渡劫期的契機,七日前已經開始閉關,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這幾日就會完成晉升。
到時候不僅是無極宗,附近數百里的靈力都會出現強烈波動,會影響正在比試的弟子。
所以纔將比試推延幾日,待司徒英晉升之後再比。
“竟是如此!”
楊珺宥率先出聲恭喜:“宗主夫人突破後,無極宗就有三位尊君,這於整個宗門來說,都是一件幸事。”
剛纔還努力自我安慰的連縛:“……”
他覺得自己要心梗。
宗門與宗門之間,也沒有可比性。
他這個宗主做的,真是操碎了心,人家宗主和宗主夫人,誒,隔三差五的就能閉個關,啥事不用管,可以安心修煉,再看看自個家的,沒一個能抗事的,要是有,他特麼的也能閉關啊。
當天下午,無極宗的後山就開始有強烈的靈力波動,附近的靈力肉眼可見呈漩渦狀涌向後山一處。
而原本還有些昏暗的天,竟逐漸的明朗起來,天邊出現晚霞,那火紅的晚霞似鳳凰的尾巴,美不勝收!
晉升渡劫期引來的靈氣,自然不能這麼浪費,所有人都盤膝而坐吸納。
一時間無極宗雲霧繚繞,勝似仙境。
一晃兩日過去,他們已經吐納完畢,但漩渦似的靈力依舊在後山一處盤旋,
突然靈力炸開,排山倒海一般,一看似五六十的女子,一身雲峰白道袍飛躍至半空中,雙掌合十於胸前,雙目微閉,似在虔誠的完成一種儀式。
他們屏住呼吸,擡頭向上看。
這也是蘇亦欣第一次直面一個從大乘巔峰晉升渡劫期尊君這樣的大場面。
約莫半刻鐘後,司徒英緩緩睜開眼睛。
蘇亦欣看見一道金光從她眼睛一閃而過,渡劫期的尊君,以後畫符,都是金色的。
“恭喜玄月尊君。”
“各位同喜。”
司徒英這麼說,也沒錯,在這幾日,有不少人修爲因此突破。
有些人是真心實意的道喜,有些人則是有些酸酸的。
“無極宗有好幾個渡劫期巔峰的星君,指不定這幾年,又會多幾個尊君呢!”
另一個呵了一聲,道:“誰知道呢,這位宗主夫人,三十多年前就已經是大乘巔峰,不也是到今日才晉升尊君。”
有些人停留在大乘期一輩子,也摸不到渡劫期的門檻。
“話是這麼說,百里家可不是不一般人,幾百年前就有個飛昇的例子在,數十年前,百里玉卿又在我們眼前飛昇的,他們百里家有先例啊,說不定先祖就曾留下什麼秘籍,讓他們知道晉升尊君,飛昇的敲門呢?”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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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縛此時已經是豎起耳朵在聽。
覺得這位道友說的這話,不算是空穴來風。
確實他們百里一家渡劫期的尊君多的過分,除了他們,唯二的兩個尊君,有一個也是他們女婿,也就是說,現在僅有的五位尊君,百里家佔了四個。
四月十八日,最後一輪比試舉行。
剩下的六十九人並不需要兩兩對戰,或是三五成羣打混戰,而是破例去無極宗後山一處專門爲他們弟子訓練之用地方。
那裡已經提前放好二十件寶物,按照闖關的難易程度,決定排名。
“這個比賽規則倒是新鮮,但我們有些人是隻剩下一個,有些宗門還有十幾人,這個要怎麼弄?”
百里玉仁:“這個就看你們自己了。”
有關係特別好的,願意幫忙也可,獨自前行也可。
“若是同時得到一個寶物,又或者是同時被淘汰掉所有弟子,這該怎麼排名?”
“總有前後,若實在分辨不出,那就並列。”
“還能並列?”
有人道:“若是並列也挺好的。”
“好了,耽擱了這麼久,大家現在出發吧,祝大家能取得心儀的成績。”
六十九人被百里玉仁送入宗門歷練之地。
蘇亦欣腳剛落地,呼嘯而來的冷冽寒風凍的她一個哆嗦。一是沒準備好,還有是真的冷。她這合體期的元君都有些扛不住。
與她被送至一處的還有褚莫與童瓊燕。
褚莫看着四周的環境,詫異道:“我之前進來過一次,可並沒有到過這裡。”
童瓊燕瞪大眼睛:“你沒來過這裡?這個宗門的歷練之地,也這麼大?”
不僅是童瓊燕驚訝,蘇亦欣也十分意外。
無極宗很大,但看着也沒有這麼大呀,她道:“先往前走吧,看看周圍環境再說。”
說是走,其實是用飛的。
觀察一圈,發現這個被冰封之地真的大,他們飛了一時半刻,也沒有離開這白茫茫的地方。
褚莫判斷:“應該是與秘境類似的,每次進來的地點都會不同,這裡說不定就有放置的寶物。”
蘇亦欣點頭:“說的有道理。”
三人飛身而下,開始尋找線索,半個時辰後,童瓊燕指着不遠處:“你們看到沒有,好像有條小路。”
蘇亦欣:“確實。”
一條很窄的路,上面還垂着冰棱子,如果快速飛過,也只會以爲是一條沒有合上的冰縫。
褚莫:“這麼久都沒有看到別的路,興許這就是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