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啊……”,“啊……”
禁軍‘侍’衛不愧是深受韓旭的薰陶,在不能用刀的情況下,一個個刀不出鞘,見人就砸。,最新章節訪問:. 。當然,大多數的時候,他們的目標還是放在了國子監太學生們的身上,頓時將太學生們揍得四處‘亂’竄。
“誰他孃的暗算老子。”皇甫繼勳打得正爽,舉拳正朝對面那鼻青眼腫的鄧及砸去,卻不知被誰下了黑腳,腳下一絆算,一頭栽倒在地。
人羣迅速的合圍上來,皇甫繼勳被踩得鬼哭狼嚎:“啊,我的手,我的屁股……”
王登子嘿嘿一笑,眼瞅着皇甫繼勳倒了下去,心下大爽。沒錯,剛剛那一黑腳,正是出自他的傑作。
護衛大駭,口中喚着“將軍”,迅速的將人羣擠開,護住皇甫繼勳。
當皇甫繼勳從地上爬起來之時,韓旭差點沒笑‘抽’了過去。
披頭散髮,鼻青臉腫,嘴角處一縷紅‘色’的血跡。
“嘶……”皇甫繼勳‘抽’了‘抽’嘴角,伸手入口,一隻白‘花’‘花’,閃亮無比的大‘門’牙被捏了出來。
他這回可真憋屈了,長這麼大,大小羣架無數,還是第一次被人揍得從身上掉零件,而且竟然是個大‘門’牙,這讓他以後如何見人。
“直娘賊,老子跟你們拼了……打,給老子打,死活不論。”皇甫繼勳面‘色’扭曲,咆哮道。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清楚,少了顆‘門’牙就是關不住風吶。
發了瘋的皇甫繼勳在周身護衛的保護下,恰似戰場上的猛將,殺入人羣之中,猶如無人之境。
……
“天殺的啊,我的船啊……我的蘭桂坊吶……”老鴇王媽媽悲痛‘欲’絕,哭得是驚天動地。她背靠着舞臺,手中的小圓扇早已拍得只剩下光禿禿的竹架子。若不是剛剛韓旭讓柳宜將其拽回來,估計這老鴇真的成了老母‘雞’煲了。
“韓公子,求您幫幫王媽媽!”洛歆靠着韓旭的‘胸’前,螓首微擡,弱弱的求道。
韓旭正享受着洛歆小鳥依人的舒爽,聽得此話,微微一愣,扭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老鴇,嘿嘿笑道:“洛大家,本官向來不做虧本的買賣,若要幫也不是不行,不知洛大家有何報酬呢?先說明下,本官可不在乎金銀這些俗物。”
一聽這話,洛歆傻了眼。她沒想到能寫出“人生若只如初見”的人,竟然救人還提條件。
從韓旭那猥瑣的目光中,她略一思索,臉頰瞬間如火燒。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那**‘裸’的眼神,洛歆實在是太熟悉不過,與往日來蘭桂坊的嫖客們散發出的目光一模一樣。那是一種帶着戲謔,遊戲風塵的態度。
想到此,洛歆面‘色’一正,咬牙使出最大的力氣,雙手推向韓旭‘胸’膛,掙扎着就‘欲’逃開。
身材嬌小玲瓏的她如何是韓旭的對手,即使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推動不了分毫。
然而,此刻船上的羣毆爆發到了**,局勢卻已漸漸明朗。皇甫繼勳和韓旭的禁軍‘侍’衛畢竟是刀口上過日子的,對付國子監太學生和其他的商賈平民,漸漸佔了上風。
不敵之人四處逃串,可惜船就這麼大,想逃也沒辦法逃。
不知是誰帶頭,“撲通”一聲跳入了冰冷的秦淮河中,緊接着,一個個猶如下餃子般的,紛紛跳入水中,躲避這無妄之災。
“鄧兄,楊兄,跳船。”成彥雄一把扯下身上早已被撕扯成爛布條般的儒衫,就‘欲’從窗口跳出去。
“成兄,你快走,我們不會水。”楊遂和鄧及互相攙扶着,一瘸一拐的朝着‘門’口退去。他們倆可是皇甫繼勳的主要目標,兩人現在還能站着,不得不說是個奇蹟。
“想跑?‘門’都沒有!”皇甫繼勳大吼,“唰”的一聲拔出了手中的鋼刀:“無干人等,都給老子退下,否則就別怪老子刀下無情。”
鋼刀終於出鞘,伴隨着皇甫繼勳的動作,身後的幾名‘侍’衛同時鋼刀出鞘,殺氣瞬間瀰漫開來。
先前早已有一批膽小之人跳了水,蘭桂坊的船艙客廳也變得寬鬆了些,再也不是人擠人的模樣。
此刻,他們見皇甫繼勳等人拔刀,頓時嚇得清醒了過來,連忙分散着朝兩邊艙壁退下。
眨眼的功夫,清出了一大片空場地。只剩下了場之中間的皇甫繼勳等人,以及站在艙‘門’口的國子監太學生們。
成彥雄略微年長,也頗爲義氣,見楊遂和鄧及不會水,也只能硬着頭皮留了下來。此刻,他正如老鷹護小‘雞’般的,護着身後的幾名國子監太學生。
……
唉,好戲這就結束了吶。
韓旭一聲嘆息,緊緊了懷中因掙扎而嬌喘連連的洛歆,淡淡道:“你真的想幫老鴇?”
話音一落,見洛歆停止了扭動,一雙杏目直瞪瞪的盯着自己。心下頗爲遺憾,剛剛那扭動帶來的異樣刺‘激’就這樣消失了。
“凳子,你們幾個去將蘭桂坊靠岸。”韓旭鬆開了懷中的洛歆,呵呵笑道:
“河中的夜‘色’很美,但船還是靠岸比較安全。”
洛歆在柳宜的幫助下,剛剛扶起了老鴇王媽媽,聽得韓旭這話,心下微怒,嬌聲呵斥道:“韓公子怎麼不早點說,若是一開始韓公子就讓船靠岸,打鬥興許早已停止。”
早說?早說了還能有這好戲看?不過,這小妮子生氣的樣子,似乎比“‘吟’溼”還好看吶。
……
“船上的人聽着,立即將船靠岸……”
“船上的人聽着,立即將船靠岸……”
正當皇甫繼勳吱呀咧嘴的緩緩靠近太學生之時,河岸邊傳來了齊聲大吼。
聽得此聲音,楊遂等人頓時大喜,紛紛跑出了船艙。
“鄧兄醒醒,醒醒,是城衛軍,是馬將軍……”楊遂和成彥雄架着剛暈過去的鄧及,興奮的大叫着。
太學生們歡呼了,是他孃的痛哭流涕的歡呼了。
秦淮河夜晚,岸邊的燈火依舊輝煌,輝煌的燈火下一羣全是鎧甲的城衛軍正朝着這邊大聲嚷叫。
蘭桂坊緩緩的朝岸邊駛去。
“馬誠信?”皇甫繼勳手舉鋼刀,趕了出來,一見岸邊那年輕的將軍的身影,頓時大怒。
在整個金陵城,能和他皇甫繼勳較勁的,恰恰正是岸邊的那位將軍---馬誠信。放眼金陵城,家世比得過他的人,打架打不過他;而打架打得過他的,家世卻比不上他。所以在金陵城,皇甫繼勳可以說是橫着走。
而唯一的例外,就是那位馬誠信。家世和皇甫繼勳相差不大,同時一個是城衛軍統領,一個是御前‘侍’衛統領。論身手,兩人相差也不大,真要追究下去的話,興許馬誠信還稍高一籌。
這些都不要緊,最重要的是,馬誠信偏偏事事和他對着幹。這也正是皇甫繼勳恨透馬誠信的地方所在。隔着河岸,皇甫繼勳是一眼就認出了馬誠信這個死敵。
眼瞅着到手的鴨子就這樣飛了,太學生們站在船頭又跳又叫,倒像是歡呼勝利。皇甫繼勳很是不爽,舉着刀緩緩的靠了上去。他是真的動怒了,一顆‘門’牙,就得用太學生的腦袋來抵。
“皇甫小兒,爾敢?”明晃晃的鋼刀,在夜‘色’下顯得特別的顯眼,馬誠信見此,不由大吼道:“你敢對太學生動手,老子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弓箭手準備。”
“唰……”
城衛軍弓箭手瞬間彎弓搭箭,泛着點點寒光的箭頭,直指蘭桂坊船頭。
太學生們大駭,頓時抱成了一團,紛紛破口大罵:
“皇甫繼勳,你大膽,竟然敢對國子監舉刀。”
“今個之事,我們定然稟報祭酒大人,在皇上面前狠狠的參你一本。”
“若你敢動手,岸邊的馬將軍,可以爲我們作證,你就等着被砍腦袋。”
……
殺還是不殺?
皇甫繼勳不傻,他知道馬誠信出現之時,自己就已經失去了機會。剛剛只是頭腦犯渾,全是上下的痠痛,讓他情不自禁的拔出了鋼刀。而當場格殺國子監太學生,這事傳出去,就算是憑自己的身份也定然難逃一死。不僅是南唐朝廷,更重要的是皇上,要知道皇上可是剛剛下了來年開科舉的聖旨。
可是,就這樣放過太學生,他怎麼也不甘心。不由手舉着鋼刀,遲疑不決。
“皇甫兄,今個夜‘色’不錯,可惜秦淮河的水還是那麼的冷。”
韓旭從船艙內走了出來,縮了縮脖子,緊了緊衣襟,似乎有意無意的隨口說道。
什麼跟什麼啊?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說天氣。
此言一出,不僅是皇甫繼勳,就連船頭的太學生們也同樣面面相覷。
然而,總有人腦子轉得比較快。
楊遂先是一愣,隨即大駭道:“韓旭你太‘陰’險了,你這是讓皇甫繼勳趕我們下河!”
“哦?有嗎?”韓旭怔了怔,疑‘惑’道:“楊兄此話怎講?本官只是和皇甫兄討論下這秦淮河的水是不是很冷而已呀!”
“你……”楊遂語塞,從頭到尾韓旭似乎真的是在談論秦淮河的天氣。
“哈哈哈哈,韓兄只是在說天氣,這點本將軍確信無疑。倒是你小子提醒了本將軍。”皇甫繼勳現在哪還能不明白韓旭的意思,況且楊遂都已經說出來了。不能殺人,但能將他們趕到水裡去。大冬天,洗個冷水澡,一定很爽吧?“動手。”皇甫繼勳還刀入鞘,一揮手,手下的‘侍’衛立馬衝了過去,將船頭早已渾身是傷的太學生們,一腳一個踢下了秦淮河。--aahhh+260912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