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上將當時發生的事情記錄的很清楚,只是因爲命案發生在深夜,所以每個人都有嫌疑,而也每個人都沒有嫌疑。
所以唯一能夠證明兇手是誰的便只有那個死者張東的錢袋,可是無論是誰,都沒有拿那個錢袋,當然,也可以這樣說,沒有人找到那個錢袋在誰的手中,張東的錢財,就這樣憑空消失了,無論是客棧的掌櫃夥計,亦或者是龍頭他們幾個,都沒能找到任何錢財。
當時的衙役對着幾個人用盡了各種方法,用刑,逼供,等等,可是到最後卻是什麼都沒能找到,而那個叫孫王的書生,更是因爲身子骨單薄,忍受不了牢獄之苦,最終死在了大牢之中,因爲這個事情,淮南城曾經鬧騰了很長一段時間,因爲那個書生孫王的家人很不滿府衙的這種行爲,嚷嚷着要去告御狀,當時的府衙對此很是沒有辦法,他們用刑並不是很厲害,最多也就是嚇唬嚇唬他們,那書生孫王之所以死在大牢之中,那是因爲他身子骨太差的緣故。
可府衙畢竟不佔理,如果孫王是殺人兇手,那還好說一些,可若是孫王不是殺人兇手,那府衙就存在很大的責任了,爲此,府衙美好與那孫王的家人周旋,最後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組織了孫王家家人的胡鬧,而在那件事情結束之後,孫王的家人便搬離了淮南城,如今在什麼地方,不得而知。
後來因爲實在是什麼都調查不出來,府衙一點辦法沒有,纔將那幾個嫌疑人給放了出來,並且將當年的那件命案列成了懸案。
花郎看完卷宗之後,也覺得這件命案聽古怪的,如果當時他在現場的話,他會怎麼做呢,只怕也是會將精力放在錢袋上吧。
可錢袋找不到,從其他人身上入手,其他人卻根本不知道一點線索,這隻怕就有些難辦了。
不過,花郎是不相信錢袋會無緣無故消失的,而且當時那種情況下,也不太可能是外面的人所爲,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兇手殺了人,然後將錢袋給藏了起來,當時淮南城下了一場大雪,錢財藏起來之後被白雪覆蓋,想來當時的衙役只知道搜查客棧,而忘記了搜查其他地方的白雪了吧。
而等命案結束之後,兇手完全可以將那些銀子拿出來給花掉。
可根據後來發生的後續事情來看,那些人沒有一個在命案結束後再去過淮南坡衚衕,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因爲那件命案而一夜暴富。
最後,花郎將所有的懷疑都放在了那個被打死的孫王身上,如果他是兇手的話,那些錢財就算真的存在,其他人也沒有辦法一夜暴富吧,知道錢財在什麼地方的只有與那個孫王,可他已經死了,而且他的家人離去的奇怪。
當然,也不排除有其他人,也許兇手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知道如果自己突然有錢的話會被人懷疑,所以就算他很有錢,也不敢大手大腳的花,他可能一直都在尋找機會,一個可以讓他痛痛快快花那些錢的機會。
而如果事情真是如此的話,那麼這個兇手當真是有着超乎常人的忍受力的。
這個時候,花郎不由得去想,如果龍頭的被殺跟當年的事情有關,那麼殺他的人會不會是那個張東的後人呢,爲的便是替張東報仇。
不可否認的是,兇手一定在當時的那幾個人當中,如果府衙找不到命案,死者的家屬可能會想到把所有人都給殺了,這樣一來,也算是替張東報仇的了。
這種情況十分有可能,只是張東的家人有沒有可能在淮南城呢。
這件事情興許是可以調查一下的,因此,花郎對那個來送卷宗的衙役吩咐了一下,要他回去之後找幾個人,在淮南城調查一下,看看在這淮南城中,有沒有當年那個被人張東的家人,當然,那個淮墨衚衕,是重點調查對象。
衙役離去的時候,寒風更重,雪也更大了些,此時的花郎,突然想到了花花姑娘,她說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不知爲何,花郎突然很想到花花樓去,跟那個花花姑娘好好的痛飲一番。
不知爲何,花郎對那個花花姑娘總是討厭不起來。
天晚的時候,花花樓內很是熱鬧,熱鬧的讓人有些懷疑,這還是不是冬天。
這當然是冬天,只是因爲這裡有女人的被窩,所以這裡的男人是感受不到一點寒冷的。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有的人在沉思,有的人在狂歡,當然,更多的人則是在沉睡。
次日,花郎起牀之後,一名衙役急匆匆跑來,說花郎讓他去調查的阿虎和青桐兩人他已經調查清楚,在龍頭被殺的那天晚上,阿虎在跟一幫兄弟喝酒,而青桐則在家休息,不過那個青桐雖然無人可證明他的不在現場證明,可他的腿因爲下大雪的緣故,突然變的很是疼痛,根本就走不動道,因爲這個,他們兩人好像都是沒有嫌疑的。
當然,除了這個之外,那個衙役還將這兩個人與龍頭的矛盾調查清楚了,那個阿虎之所以被龍頭砍掉兩根手指,是因爲阿虎欺負了一個婦人,而據有些人稱,龍頭的混混團體有一個規矩,那便是老弱婦孺不再他們動手的範圍之內,如果有人敢對老弱婦孺動手,他便要砍掉誰的手指。
從這方面來看,這個龍頭還不算一個特別壞的人。
至於那個青桐,則純粹是龍頭看他不慣,然後便在某一天的下午,帶着一幫兄弟把他給打了,打的莫名其妙,打的沒有一點來由,也因爲這個,到現在爲止,那個青桐想起這件事情便怒不可揭,他簡直覺得那個龍頭不可理喻,簡直就是有病。
聽完這些之後,花郎也不得不聳聳肩,說那龍頭果真是有病,那青桐有沒有得罪他,他怎麼就突然把人家青桐給打了呢,而且還打的那麼重,打的他一條腿殘廢了,沒當寒冬來臨,整條腿便疼的讓人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