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溫夢和陰無錯兩人相助,花郎覺得信心十足,就算不能夠打垮週四平,但救出自己的妹妹花婉兒卻是一定可以的。
經過一番思索,花郎覺得週四平不敢將花婉兒藏在縣衙之中,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派人將她給看起來了,所以,花郎請溫夢派出江湖上的朋友四處打探,看看週四平將花婉兒藏在了什麼地方。
而除此之外,花郎又請陰無錯試探縣衙,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興許從縣衙那裡能夠打聽出花婉兒的所在。
溫夢去請江湖朋友,陰無錯試探縣衙,花郎則守在縣衙門口,時刻注意縣衙的動向。
如此分配之後,他們三人立馬開始行動。
溫夢離開之後,陰無錯和花郎兩人向縣衙趕去,來到縣衙之後,陰無錯從縣衙後面縱身躍了進去,花郎見陰無錯輕功如此的好,心中好生的羨慕,不過他也只是隨便一想,然後他便躲在縣衙門前,注視着裡面的一切。
此時的縣衙好像正在審案,裡面威武之聲,棍棒之聲隱隱傳來,其中夾雜着慘叫,花郎見此,心中淡笑,想來又是一樁冤案吧。
若是以前,花郎對週四平沒什麼瞭解,自然不會認爲這是冤案,可如今週四平竟然連僱殺手,綁架這種事情都能幹得出來,那他這個人又如何會秉公執法?
看一個人的品行要看他的作爲,而一個人的品行不好,那便很難讓人對之有好的想法了。
此時快到午時了,天氣熱的厲害,花郎不停的擦汗,感覺自己渾身都快要乾了,可爲了自己的妹妹,他必須對縣衙的動靜有足夠的瞭解。
裡面的慘叫聲已經停了,不多時,兩名衙役攙扶着一個軟綿綿的人走出了縣衙,那兩名衙役冷冷一笑,毫不客氣的將那個被打成重傷的人扔了出去,那人躺在地上,狠狠的望了一眼縣衙的兩名衙役,然後忍着疼痛站了起來,可他剛站起來,便突然又跌倒在地,那兩名衙役見此,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完全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花郎見那人好生可憐,便想上前攙扶,可想到自己如今也是危險,最後也只能忍下了。
那人站起跌下,爬着走着,最後終於消失在了那些衙役的視線之內,花郎這才連忙敢了過去,只是花郎剛跑過去,那人頓時又跌倒在地,而且很是警備的望着花郎問道:“你是什麼人?”
此時他們兩人是近距離,所以花郎將那人看了清楚,看他的樣子,好像也是個書生,不過此時他的嘴角溢血,屁股被人打的都滲出血來了,給人一種很可憐很弱不禁風的感覺。
見那人戒備,花郎連忙拱手道:“在下花郎,也是一名書生,看兄臺被那週四平打的厲害,便來看一看有沒有什麼可幫忙的。”
花郎的摸樣也是書生,那人又聽花郎直呼周縣令的名字,想來不是要害他的,放鬆了戒備,那人也拱手道:“在下吳俊,也是一名書生,不知花兄因何在此?”
花郎四顧,道:“這裡說話不方便,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這裡的確有些不方便,吳俊微微點頭,隨後花郎上前攙扶,慢慢的離開了縣衙附近。
待他們來到一處安全地方之後,花郎纔開口說道:“在下有一妹妹,被惡人給綁架了,我想去找週四平報案,可見你被打成這個樣子,我這心裡犯了嘀咕啊,古人常言,清官不隨便打人,而隨便打人的官便不是清官啊!”
聽了花郎的話之後,那吳俊雖然身體疼痛,可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道:“花兄真是說笑,這句常言那位古人說過,我怎麼不知?”吳俊知道花郎說那句話也只是隨便一說,所以他也並未放在心上,而是繼續說道:“雖然不是古言,可也很切題,這週四平聽完我的供述之後,便不由分說打了我一頓,然後將我趕了出來,他斷然不會是清官了,花兄想去報官,恐怕不會有好結果。”
花郎臉色猶豫,許久之後才道:“想來也是了,我再找其他方法營救妹妹吧,只是不知吳兄爲何要去縣衙呢?”
花郎提及了吳俊的傷心事,他嘆息一聲,道:“實不相瞞啊,在下是去狀告那主簿白不通的,那白不通與我家是近鄰,昨日我家衣物被風颳到他的家中,老父前去索取,可那白不通卻偏偏說那衣物是他家的,不僅不給,還給了我老父一腳,老爺年邁,身體一直不好,那裡經受得住白不通的一腳,結果……結果老父回到家中之後,便一命嗚呼了,我心中悲痛,勢要爲老父討回公道的。”
聽完吳俊的話之後,心中頓覺着白不通好生可惡,爲了一件衣物便如此大打出手,而且還傷了一條性命,真是太野蠻了,只是花郎這般想着,卻也爲吳俊的命運感到絲絲憂慮來,古往今來,民不與官鬥,這主簿不管怎麼說也是朝廷九品官,是縣令的左右手,這吳俊狀告主簿,豈不是砍週四平的左右手嗎?
如此一來,那週四平又如何肯接受吳俊的案子,從週四平不做多問便將吳俊趕打出來,便可見一般了。
花郎覺得吳俊的案子急不得,必須慢慢來,所以他勸慰道:“吳兄爲父伸冤報仇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只是這週四平不是清官,而那主簿又是朝堂官員,俗話說官官相護,你這般狀告恐怕不會有什麼結果,我勸吳兄不如先等等,等時機成熟了再做打算。”
可誰知花郎的一番好意被吳俊聽來,以爲是勸他不要狀告白不通,於是冷哼一聲,道:“大冤未伸,寸心不死,要我不告白不通,休想!”
聽了吳俊的話之後,花郎心中一陣激動,道:“好個大冤未伸,寸心不死,就爲你這句話,我幫定你了。”
吳俊見花郎不像說着玩的,想想剛纔花郎的話,好像也並沒有要自己不狀告白不通的意思,見自己會錯了意,吳俊連忙道歉道:“剛纔是我錯怪花兄了,還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