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鶴的住所比魯班子的要漂亮很多,也豪華很多。
從扁鶴的住處來看,便可知他是一個很會享受,而且很有錢的人。
敲響了門後沒多久,一名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那下人很斯文,先向花郎等人微一拱手,隨後問道:“幾位有什麼事情嗎。”
花郎點點頭:“在下花郎,想見一見扁鶴。”
下人微微瞪了一下眼睛,隨後連連點頭:“請幾位稍等,我去通報。”
那下人離開後沒多久,他便又急匆匆趕了來,道:“幾位請進。”
花郎等人隨那下人進了客廳,不多時,一位面白無鬚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這男子身材修長,穿的衣服很是華麗,一雙手潔白無暇,比之女子的手都要纖細一些,不過他的手卻沒有留指甲,想來他對自己的手是呵護備至的。
那人進來之後,連忙向花郎行禮,道:“花公子大名在下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不知花公子來我這裡所爲何事。”
這青年男子既然說出這話,顯然是知道花郎身份的,而且可知他便是扁鶴。
“今天來此,不過是想問閣下幾個問題而已。”
扁鶴點點頭:“花公子有什麼要問的,請不妨直言相告。”
“經過我們的調查,發現衛驚是被人所殺而亡的,你與衛驚是朋友,所以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
“原來花公子是爲了調查這件事情是,當初衛兄死的時候,我就說他是被人給謀殺的,可那李大人偏偏不信,如今幾年過去了,還是被花公子給調查出來了。”
聽扁鶴說這麼一句話,花郎有些驚訝,道:“三年前閣下曾說過衛驚是被人殺死的。”
“這個自然,而且就是衛驚新娶的那個夫人白素殺死的,不然,誰會殺死衛驚啊。”
花郎眉頭微凝,隨後淺淺一笑:“定一個人的罪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閣下既然說白素是殺人兇手,可有什麼證據。”
“這……證據倒是沒有,不過衛兄平常從不得罪人,除了那個白素,我實在想不出誰會殺他的,花公子既然能找到我這裡,想必也是見過白素的,她是美豔的女子,像衛驚那樣的男子,是降不了她的。”
扁鶴說出這話,花郎不由得響起他與白素在屋內的情形來,當時白素竟然想以身相許來讓自己幫忙調查衛驚的死因,如果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那她殺了自己的丈夫必然是有可能的,可既然如此,他卻又爲何要讓自己調查呢。
自己的名聲早已傳播在外,那白素既然能想到讓自己幫忙調查他丈夫是死因,想必就一定知道自己探案是很厲害的,沒有破不了的案,他既然知道,怎麼還敢讓自己來調查他呢。
這樣做,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並非兇手,所以不害怕,另外一種是她對自己很自信,自信自己根本懷疑不到她身上。
花郎這樣想的時候,眉頭微微一凝,他看了一眼扁鶴,他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而且家境不錯,他能夠說出剛纔那番話來,是不是白素曾經勾引過他呢。
雖有這種想法,可花郎並沒有問出來,因爲這種問題,實在是問不出口的。
從這方面問不出特別有用的線索,花郎將話題轉到了水裡游魚上。
“想必閣下一定聽說過衛驚的水裡游魚吧。”
扁鶴點點頭:“豈止聽說過,在下還有幸見過呢。”
“見過。”
“當然,衛兄做出之後,在下可是第一個見的。”
聽到扁鶴說出這種話來,花郎等人是又驚又喜,如果這個扁鶴見過水裡游魚,那麼他們興許能夠從扁鶴這裡得到有關水裡游魚的情況。
“那水裡游魚是個怎樣的情況。”
扁鶴有些不以爲然,道:“根本就沒有成功。”
“什麼,沒有成功。”衆人又是一驚,而且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是啊,那天衛兄做出了水裡游魚,請我去欣賞,結果那玩意下水之後,根本就不會遊,立馬沉入水底了,衛兄當時一怒之下,撈出那東西就給摔了,然後奪門而去,第二天我就聽到了他的死訊。”
事情,終於有了一些眉目,花郎繼續問道:“那水裡游魚不成功,衛驚將之摔了,那麼哪些東西呢。”
“花公子想見一見。”
“自然,我想那種東西,你應該不會也扔了吧。”
“哪裡哪裡,我怎麼可能扔了呢,那可是衛兄留下的東西,而且價值連城,我若扔了,就太傻了。”
扁鶴說着,起身回去拿那個東西,不多少,他也拿出了一盒子,盒子打開之後,立馬是兩半魚,本來是一整條,可後來被衛驚給摔成了兩半。
花郎將那東西拿出來之後,發現那質地竟然是玉,不過具體是那種玉花郎就不知道了,在花郎查看那東西的時候,扁鶴說道:“這種玉可是價值連城的,一小塊足夠一普通人家吃一輩子的,當時我見衛兄生氣,也就沒有還給他,本想等他脾氣消了再給他的,可誰承想,還沒來得及給他,他便被人給殺了。”
聽扁鶴這樣說,溫夢冷哼一聲:“就算衛驚被殺了,你也應該把這價值連城的東西給他的家人吧,我看啊,你分明是想獨吞這些東西。”
溫夢的話有些不客氣,不過扁鶴並沒有生氣,他淺淺一笑,道:“花夫人說哪裡話,我扁鶴自問家境不錯,何須貪圖衛驚的這點東西,我之所以沒有還給衛驚的家人,是因爲我懷疑衛驚是被那個白素殺死的啊,我若把這個東西給了白素,那豈不是便宜了她。”
“那……那衛驚的其他家人呢。”
“那些人與衛驚早斷聯繫了,給他們也不划算。”
扁鶴的一番話讓溫夢有些無以作答,而這個時候的花郎則摸着下巴,許久之後將那些東西放進了盒子裡,道:“扁鶴兄說的有幾分道理,既然如此,這東西暫時就由你來保管吧,等查明此案真相之後,這個東西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