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更深夜加班加點早早送上,只是爲了求縱橫網站的訂閱!)
李思煙搖了搖頭,道:“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這些東西,只是感覺有些奇特。”
衆人剛走近,放在祭桌上面的左右一黑一白兩個三角鼎之中突然嗤嗤的立時冒出了兩股青幽幽的火苗。讓衆人無不臉色一變。
火苗尚未消失,白茫茫的濃霧先從左邊白鼎中升起,淡淡的飄了開去。緊接着黑濛濛的濃煙從右邊黑鼎中飄出,向四周蔓延而去。
白色濃霧中透着一股奇特的異香。可黑煙中夾雜着一股惡臭。
異香很快便被惡臭衝散,一種絕非人類任何言語所能形容的惡臭早已充斥整間房。
那種臭氣,臭得妖異,臭得可怕,臭得濃郁。
即使香飄十里的金蘭,一入了這個房間,也再嗅不到它的芬芳,何況這淡淡異香?
“小心有毒!”李思煙率先喊道。
衆人聞言,無不心中一凜,都是老江湖,不管有毒沒毒,第一時間便屏住呼吸。
衆人的目光正落在祭壇後面的牆壁之上。
那牆壁之上的一樣東西,令衆人驚訝,唯有李思煙在第一時間低下了頭,眸中一絲果然之色一閃而逝。
漆黑的牆壁之上,赫然有半尺正方的一片灰白。
那灰白之上又好像畫着些什麼。
衆人忍不住走近去。
那半尺正方的灰白之上,赫然的畫着一隻蝙蝠,一隻血色的蝙蝠。
那一片灰白約莫有三寸長短突出在漆黑的牆壁之外,展熊武抓着搖了搖,竟能將它從牆壁之上拔出來。
展熊武捧着這方活壁,不由的怔在當場。
那方活壁拔出了之後,漆黑的牆壁之上便開了一個方洞,漆黑幽深,彷彿通往地獄的門戶。
但葉塵好似擁有夜視能力,即使沒有絲毫光亮,他都能夠看得見,他看見那方洞中深有四丈左右,左右寬約莫兩丈。盡頭處有一個神幔。同樣有一個祭壇。
祭壇上,供奉着的,赫然是一個“九子鬼母”。
漆黑的木身在燈光下閃着烏光,九個形狀各異,面目猙獰的鬼子環抱着獠牙裂目的鬼母,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彷彿要擇人而噬,有兩個竟左右吸吮着鬼母的兩個乳.房。
雕刻的手工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九個鬼子,一個鬼母,十種表情。
無論哪一種表情都絕非人間所有。
最主要的是,那方洞裡面,
看到這樣的一個妖鬼像,讓葉塵大吃一驚。但真真讓葉塵感到駭然的是地在上那數百具人類骸骨。
“難道這個祭壇是用活人當祭品。”葉塵心中喃喃。他突然想起之前在揚州知府衙門,知府王博當時不想放了劍莊的人,當時說起,這一年以來,揚州每天都要失蹤一兩個人。王博一直懷疑是劍莊人所爲。現在看來失蹤的人或許都在這裡。
就在這時,突然吱吱吱一片怪叫
聲傳出,一片黑影從方洞之內飛出。
蝙蝠!
血色的蝙蝠!
展熊武首當其衝,打了一個冷顫,一聲大喝,雙手舞成一團,瞬息間打出十數拳。擊斃了十數個蝙蝠。但依然有一個蝙蝠爬在他的大腿上,展熊武一聲慘叫,一把將這隻血蝙蝠捏死。
血蝙蝠沒有圍着攻擊展熊武,從他身邊飛過,衝向其他人。衆人劍、刀出鞘,第一時間將葉塵圍在中間。
這時,李思煙素手一彈,一道奇異的琵琶音傳出,所有蝙蝠張着嘴發出無聲的慘叫,然後猶如下餃子一般,落了一地。
葉塵也發出一聲驚叫,然後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因爲這些蝙蝠發出的是一種超聲波,尋常人類聽不到的聲波,可是葉塵聽到了,且剛纔所有蝙蝠同時發出這種超聲波,傳出他的耳朵,使得他腦袋一陣眩暈。
葉塵的驚叫和眩暈,讓衆人臉色一變,還以爲葉受到了攻擊。玉道香第一時間將葉塵抱在了懷中。
“小姐!此地不宜久留。那洞裡面還不知道有什麼?爵爺的安全重要,我們還是速速離去的好。”李思煙說道。
玉道香:“好!”
話音一落,她便抱着葉塵率先向出口跑去。葉塵其實只是一時腦袋眩暈,如今卻是軟香滿懷,他能夠感覺到玉道香對他發自內心的關心和擔憂,這與他被上官冰雲劫持之前已經有了明顯不同。
展熊武被一隻吸血蝙蝠咬了一口,卻是已經中了毒,出了地下室,才發現被咬的大腿部位當即發紫,且還在蔓延,李思煙拿出一枚藥丸讓其服下,竟然立竿見影,紫色數息內便消退。
葉塵出了地下室,便已經恢復正常,派李忠前往揚州知府衙門,將小酒館地下室的事情告訴知府王博。然後他帶着玉道香、李君浩、李思煙、展熊武坐着小酒館老闆留下的小船,前往獨島。
上了獨島,進了獨院,葉塵讓其他人守在外面,自已獨自一人走進了鬼醫所在房間。
十數息之後,一聲刺耳難聽,但卻蘊含着欣喜若狂之意的長笑聲從屋裡裡面傳出。那是鬼醫從葉塵口中得到白辰傲死了之後,發出的狂笑聲。
這個過程中,葉塵一直盯着鬼醫一舉一動,從鬼醫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種種反應來看,小酒館老闆刺殺白辰傲與鬼醫應該沒有任何關係。從而也可得出鬼醫與小酒館老闆並非一路人的推斷。
其實從上一次鬼醫對待小酒館老闆的態度便可看出這一點。不過這其中顯然還有一些葉塵不知道的事情,只能待日後慢慢挖掘查探,或者詢問鬼醫。
不知是鬼醫依然對葉塵所謂的先天之體存有覬覦之心,還是葉塵答應給其做雙假腿腳起了作用,鬼醫略一猶豫之後,便答應跟葉塵北上。且告訴了葉塵徹底治好嗓子的辦法。這辦法很簡單,或者說和上一次短時間內讓葉塵嗓子恢復正常一樣,只不過上一次是葉塵自己輕揉穴位,而這一次則是尋找一內氣高手,以蘊含真氣的手指輕柔那幾處穴位便可。
………
………
泗州通往楚州的路上,有一輛馬車,獨自前行。車伕穿着打扮像是尋常人家的家僕,車廂裡面坐着兩個妙齡女孩。
“小姐!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當日救我們的是那位鼎鼎大名的祥符伯,雖然當初他幫我們給老爺和夫人報仇時,小姐發誓說‘生是爵爺的人,死是爵爺的鬼!’,可是他如今生死未卜,我們真的要千里迢迢,前往開封等他嗎?”那名有着一張娃娃臉的丫鬟說道。
小姐說道:“人無信而不立,當日我既然已經發了誓言,就一定要做到。至於他如今生死未卜,那又如何?我只是履行我的誓言,跟他本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主僕二人正是在泗州普照王寺外被葉塵救下的孫雪瑩和小墨。她們當日在喻文和兩名護衛的幫助下,風光的下葬了孫老爹。之後,喻文和兩名護衛得知葉塵被賊人擄走之後,便匆匆離開孫家,和李忠、李君浩帶着護衛匯合,去尋找葉塵。
兩女爲孫家夫婦守孝一個月之後,便變賣了家產,帶着細軟和一名從小在孫家長大的家僕前往開封。
兩位女孩正說着話,突然一道人影猶如燕子一般,輕盈之極的從車窗中鑽了進來,輕輕的落在了兩女中間。
啊!啊!
兩女一怔之後,齊聲尖叫,但緊接着便戛然而止。因爲一把劍正放在孫雪瑩雪白的脖頸之上。
“小姐!怎麼了!”馬車停了下來,車伕關心的問道。只是男女有別,天氣又悶熱,兩位女子在車中穿的衣服比較單薄,他卻不方便揭開車簾看。
“讓馬車不要停。”持劍人輕聲說道,他臉色蒼白,嘴角有血跡,看得出來受了重傷。
“沒……沒事!剛車子太顛簸了,馬車不要停,天黑前還要趕到楚州呢!”小墨最先反應過來,說道。
車伕嘀咕了一聲,馬車又正常行駛起來。
“你們剛說起祥符伯葉塵,我聽見了,我是他的朋友………”持劍人頭一歪,直接昏了過去。手中的劍便跌落在了孫雪瑩身上,又嚇是孫雪瑩差點叫出聲。
“小姐!小姐!他昏過去了。我們要不要將他扔出去。”小墨小心的將劍先放到一邊。然後輕輕搖了搖持劍人,輕輕說道。
孫雪瑩這才長鬆了一口氣,說道:“不!他剛纔說了是祥符伯的朋友,更何況我們怎能見死不救。試想當日祥符伯若是見死不救,你我二人早就被賊人殺了。”
“可是………小姐!剛纔他也說了不讓馬車停下來,我估計後面恐怕還有壞人追殺他。這要是被追上來,可怎麼辦?”小墨有些擔憂的說道。
孫雪瑩略微猶豫了一下,美眸中閃過一絲決然,斬釘截鐵的說道:“阿東!將馬車趕快點,往運河方向走,我們棄車上船,改水路。”
“好的!”車伕阿東雖然心有疑惑,但他對自家小姐極爲忠誠,且爲人老實,小姐說什麼,他就去做什麼。
沒錯!這持劍人正是白滄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