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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皇城中便出來一輛馬車,向祥符伯府緩緩而去。
這輛馬車上插着的黃旗,馬車旁各有八匹神駿的戰馬,馬上端坐的騎士頂盔掛甲,十分威武。
馬車在門口一停,門衛兩名老兵見此一驚,其中一人便飛奔向後院,去叫葉塵。
等葉塵匆匆從府中出來時,只見馬車行至大門外停下轎簾兒一掀,裡邊哈着腰走出一人,四十多歲,臉龐白皙尖瘦,一身宮中太監的打扮。
葉塵把這位宮裡面來的太監讓進大堂,一時還摸不清他的來意。心想莫非是招自己進宮當那皇子侍讀的。
果然,那十六名宮中侍衛步入大廳立於兩側,手按腰刀目不斜視,那位太監走到大廳正中,回過身來清咳一聲,高聲道:“祥符伯葉塵接旨!”
葉塵連忙雙膝跪地,說道:“臣!葉塵聽宣”。
這位太監徐徐展開黃綾,高聲說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古之聖人有云:大道之行也,天下爲公………”
這位太監念得搖頭晃腦、抑揚頓挫。葉塵聽着那些文言文,雖然大體明白其中意思,可是聽着也頗爲吃力。好半晌後,才聽這位太監唸到正題:“是故民者,國之主也,天子代民而有天下,爲君者,講信修睦,選賢與能。當今皇子,聰敏好學,異人之徒葉塵,既賢且能,甚善。朕意,宣葉塵進宮,任皇子侍讀,聞詔即刻進宮,不得延誤。欽此。開寶二年七月。”
以葉塵如今的爵位和官品,當皇子侍讀,其實算是高職低就了,不過這皇子侍讀,說白了其實就是皇子的同學,一旦皇子變成太子,最後登基爲皇帝,這些太子最親近熟悉的人焉能不受重用?這也是趙匡胤在爲自己兒子培養得力幫手的手段。真正的明眼人,就此一事,就能看出趙匡胤對葉塵的看重。同時,趙匡胤也通過此事,幾乎徹底斷絕了葉塵被趙光義拉攏的可能性。
至於,葉塵剛剛娶了一美妾,洞房花燭剛剛結束,該不該讓其過幾日蜜月生活,此等小事那就不是天子考慮的事情了。
葉塵一邊想着,忙高呼一聲:“臣葉塵,領旨謝恩!”他雙手接過太監手中的聖旨,順勢起身。
“爵爺,如今既已承了聖旨,我看咱們就馬上進宮吧。”太監說道。
“天使請喝口茶,稍等片刻!在下換身衣服,便和天使一同進宮。”葉塵客氣說道。旁邊麻剛子不等葉塵提醒,便將準備好的錢袋遞給了這名傳旨太監。
“祥符伯請便,咱家在這裡等着。”這位太監收了錢,便很客氣。
“要當皇子侍讀啊!可是我四書、五經什麼的,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但願侍讀侍讀,名如其實,只是陪着太子讀書就好。”葉塵一邊心中擔憂,一邊去後院換成爵服。
葉塵對於歷史上趙匡胤的幾位兒子生平不太瞭解,所知實在有限,只知道按
照原本的歷史,趙匡胤死後,趙光義繼位,趙匡胤的長子趙德昭死在原本的趙光義率大軍攻伐北漢時,過程充滿了種種疑問,矛頭直指趙光義。而次子趙德芳卻活了下來,就是那鼎鼎大名的“上打昏君、下打奸臣”食八位王爺俸祿的北宋八王爺。至於原本歷史中這位活下來,且獲得了尊崇高位,是不是趙光義做給世人看,那就不是葉塵所知道的了。
葉塵隨着太監進了皇城,過了宣德門,直奔皇子用來讀書聽授課的資善堂。
經過重重宮殿,葉塵等候資善堂門外,傳旨太監進內稟報。過了會兒,宮門打開,只見一個年約五旬,一身儒者之氣的紫袍文官走了出去,看也不看葉塵一眼,袍袖一拂,怒氣衝衝地出去了。
葉塵瞧着他背影正發怔,那位傳旨太監也跟了出來,向葉塵道:“爵爺!你且在這兒候着吧,咱家事辦完了,先回了。”
葉塵杵在那兒好一會,腳後跟都站酸了,他看這宮裡冷冷清清,既沒有宮女,連太監也不見一個,趁機彎下腰活動着痠軟的身子,忽地後腰一沉,緊接着肩頭一緊,似乎有什麼東西竄上了肩頭,葉塵唬了一跳。
他一扭頭,正和一張毛茸茸的鸚鵡臉對個正着,那鸚鵡的臉上,一雙滴溜溜的小眼睛正轉來轉去地瞪着他。
葉塵嚇得一聲驚呼,那隻鸚鵡也被他的叫聲嚇了一跳,咯咯叫了兩聲,蹭地一下飛上了他的頭,這時側殿門口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嘻嘻!龍圖大學士走了!哎喲,你是誰?可不要亂動,惹急了我的小鸚鵡,小心它啄傷了你的臉。”
隨着語聲,那殿中出來一個少女,不過十四五歲年紀,濃眉靚眼,蘋果般的圓臉,帶着甜甜的笑容,顯得既俏皮又可愛。她身上穿着一件翠綠的裙子,一件綴着孔雀羽的縵衫披在肩上,兩頭只在蓓蕾初綻的胸前繫了一個蝴蝶結,那縵衫繡着綵鳳圖案,再用真的孔雀毛綴在上面,翩然舞動間,孔雀羽毛不停地變幻着顏色,七色瑩光,炫人雙眼。
少女一瞧見他相貌,忽地張口結舌地怔在那兒,想了一下,半晌才大叫一聲,興奮地道:“是你?祥符伯葉塵!我哥哥和弟弟的侍讀!”
葉塵剛纔在進宮的路上,已經拿出銀子給那傳旨的太監,從其口中打聽到了一些天子子女的情況。知道眼前女子應該便是天子最寵愛的女兒永慶公主。且他還聽說這位永慶公主性格倔強潑辣,甚至敢和趙匡胤爭執,喜好養鳥,那隻並不會學舌的鸚鵡顯然就是其所養。而趙德昭、趙德芳兩位皇子如今一個二十歲、一個十二歲,俱是表面上恭良溫順,但實際上調皮逆反的青少年。
葉塵苦笑着指指頭頂,說道:“公主殿下,微臣正是葉塵,恕微臣無法給公主見禮,這這………”
永慶公主嘻嘻一笑,看着葉塵樣子,大感好玩,看得出她對葉塵充滿了無限的興趣。說道:“不必行禮,不必行禮,聽說你是仙人的弟子,是真的嗎?”
“永慶!不得對祥符伯無禮!”不
等葉塵說什麼,殿內又走出一大一小,一青年、一少年兩位男子,正是趙德昭、趙德芳這兩位皇子。剛出聲之人,正是年齡和葉塵看起來相仿的趙德昭。
“大哥!這官兒真是那位將毒鹽變成好鹽,一計破晉陽城,還會抽血借命仙術的葉塵嗎?”趙德芳瞪着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詫異地看着葉塵。
趙德昭忙又道:“二弟不得無禮!這位正是祥符伯葉塵!”
一邊說着,一邊就要去抓葉塵頭上鸚鵡。結果後者咯咯叫了兩聲,飛回到了永慶公主的肩膀上。
葉塵這才鬆了口氣,給兩位皇子和公主見禮,說道:“葉塵見過大皇子、二皇子,永慶公主!”
趙德芳這時想起另外一事,轉身對永慶說道:“姐姐!你的鳥將龍圖大學士給氣走了!”
趙德昭想起這事,拉着臉對永慶說道:“永慶!以後上課時不要再帶着你的鳥。”
永慶看大哥說的嚴肅,勉爲其難的點頭答應道:“不帶就不帶,我的鳥怎麼了,還不是幫了你們倆個大忙,我早就看出你們倆不想聽課的。所以才讓小鸚幫忙的。”
趙德昭想着有葉塵這個外人在場,便不想和永慶爭辯,瞪了一眼後者之後,便對葉塵客氣的說道:“祥符伯,咱們進去。”
葉塵心中嘆了口氣,苦着臉跟在趙德昭後邊,皇子、公主讀書的書房,說是資善堂,卻是一座大殿,空蕩蕩的,只有殿門兒站着兩個小太監伺候。
趙德昭在漆得發亮的矮几後隨意坐下,蠻有興趣地打量葉塵幾眼,呵呵笑道:“來來,祥符伯請坐!”
葉塵也不客氣,在一張几案後剛剛坐下,永慶公主伸手從碟中取了幾個果兒向地上一拋,那鸚鵡便嗖地一下飛撲了出去,蹲在地上啃食起來。
趙德昭向門口太監道:“去弄一桌酒菜,我要宴請祥符伯。”
殿門邊一個小太監恭敬稱是,然後飛也似地跑了。
皇子、公主讀書所在,只有太監,是不許宮女侍候的,不一會兒,十個小太監端了托盤走了進來。
今早聖旨來的突然,葉塵出門走得急,沒吃早點,早已飢腸轆轆,此時嗅到飯菜香味兒,腸胃忍不住咕嚕嚕一陣響。
永慶公主耳尖,居然聽到了,她一邊嘻嘻嬌笑,一邊向指着葉塵說道:“大哥,祥符伯在我們這裡捱餓,要是傳出去,可就叫人笑死了。”
“咦!祥符伯也要吃飯的嗎!我聽說祥符伯曾經在水中漂浮了幾個月,沒有吃飯都沒有餓死。這是真的嗎?”一直好奇打量葉塵的趙德芳一臉認真的問道。
趙德昭沒有理會弟弟和妹妹,哈哈一笑站起來,走到葉塵身邊隨便坐下,先遞給他一雙銀筷,說道:“吃吧,你嚐嚐皇宮中的飯菜如何”。
葉塵見這兩位皇子和公主一點架子都沒有,拘禁之心頓去。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期間還要不斷的回答永慶公主和趙德芳這兩位好奇寶寶嘰嘰喳喳,稀奇古怪的提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