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拍了拍劉瀚宇的腦袋,笑道:“有進步。”
劉瀚宇臉上卻是沒有絲臺的失望,反而激動地看着秦壽,說道:“王爺,您果然厲害!”
“比師父厲害多了。”
秦壽笑了笑,把視線轉向程處亮,說道:“程兄,不如叫我也檢驗下你鍛鍊的成果?”
程處亮又一次無語了。
他很想罵秦壽是不是虐菜虐上癮了。
明知道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線的存在,還這麼想比試一下。
“當然!”程處亮一臉自信地走過來,只是還沒走到秦壽麪前,突然腳下踉蹌,整個人摔倒在地。
劉瀚宇慌忙跑過去攙扶起程處亮,後者做出一臉痛苦的表情,”哎呦哎呦。”
“王爺啊,真是不湊巧,我剛纔不小心閃到腰了。”
“看來今天是沒辦法跟王爺比試了。”
李世民看着程處亮故作姿態的樣子,笑着搖了搖頭。
而秦壽也是滿臉無奈,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程處亮是慫了,不想跟自己比試。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程處亮摸着自己的腰,擠眉弄眼。
而此時天色也已不早,李世民也不再叨擾,索性領着長孫皇后啓程回了皇宮。
在走時,長孫皇后仍千叮嚀萬囑咐,叫秦壽一定要照顧好房瑤漪。
秦壽也只得連連答應了下來。
程處亮也是藉口腰疼,叫劉瀚宇攙扶着自己,緩緩離開了謠王府。
在剛走出謳王府十幾米,程處亮猛地挺直了腰桿。
夜深了。
秦壽坐在書房裡,手中捧着一本《現代醫藥學》,正在尋找治療肺勝的藥物。
經過一夜的研究,秦壽終於在七種常用的治療藥物中選取了兩種副作用較小的特效藥。
其中一是考慮到杜如晦年歲已高,怕是其他強力有效的藥物會引起其他不良效果,二則是因爲不太瞭解詳細病情,所以選藥時只能選擇起效慢、副作用小的藥物。
異煙月井和利福平,是常見的治療肺結核的藥物。
且副作用較小。
“果然沒有現代儀器手段,治病還是有些難度。”秦壽鑽進被窩中,幽幽嘆了口氣,自語道。
若是有現代儀器進行檢查,那麼能夠更針對杜如晦的病情按症下藥。
現如今,秦壽只能慢慢來,摸着石頭過河。
翌日一早,秦壽便從被窩裡爬起來,簡單的洗漱過後,甚至來不及吃早飯,便急急忙忙地出門去了。
他先是去了中藥鋪子,購置了一些中草藥。
在昨夜的研究時,秦壽不止研究了西藥,而且也鑽研了一些與西藥混合也無傷害的中草藥。
目的就是爲了將西藥混在中草藥中,不叫人察覺。
畢竟異煙月井和利福平是不存在這個時代的藥物,還是做得隱蔽些比較好。
況且這兩種藥物在系統商城中也是較爲昂貴的,一盒就要五十餘兩銀子,而且無論購置多少次,都是這個價錢。
但這價錢相對於預防傳染病的疫苗還是便宜了許多,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叫秦壽有些磨牙,果然奸商就喜歡賺這些吃人血的錢。
但事關杜如晦,秦壽自然也不會捨不得銀子,當即各購置了一盒,準備先試試療效。
在秦壽趕到杜府時,杜如晦仍在休息,上了年紀的人,再加上病情,最容易嗜睡。
秦壽也沒有打擾,而是拎着購置的中草藥去了後廚,他要親自給杜如晦熬製草藥。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熬製好的中草藥湯顏色呈現出褐色。
秦壽趁着四下無人,悄悄摸出從系統商城購置的藥物,用紙張包裹着碾壓成粉末狀,倒入藥湯中。
“王爺,杜大人醒來了。”
便在這時,杜府的下人走進後廚,恭敬說道。
秦壽點點頭,將盛放着藥湯的碗放在木盤中,說道:“正好,我這邊也剛煮好藥湯,你端給杜大人吧。”
“是。”下人倒是沒有一點懷疑,接過木盤後便轉身離開,畢竟秦壽在熬製藥湯時,也是藉口按着太醫的方子熬製的。
而秦壽在下人走了之後,將藥渣收拾起來,準備帶離杜府。
又起鍋煮了太醫開給杜如晦的方子,將藥湯倒掉後,只留了藥渣。
凡事要處理的乾乾淨淨,這樣才能將自己想要掩蓋的事實遮掩。
做罷這一切,秦壽起身來到了杜如晦的廂房。
此刻杜如晦已吃完藥湯,看着秦壽走進來,臉上頓時閃過一絲蘊怒,”小李公子,敢問現在書局的註釋工作進展如何?”
很明顯,杜如晦這是生氣秦壽不務正業,沒事總往自己這兒跑。
對於杜如晦反應,秦壽早有預料,他斟了杯熱水,走到杜如晦窗前,微笑道:“杜大人,喝點水潤潤喉嚨,待會兒再罵我也不遲。”
杜如晦也知道秦壽是牽掛自己的病,倒也不是真的生氣,他接過熱水後,對着旁邊下人緩緩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有要事要跟小李公子商議。”
這幾日,杜如晦不再稱呼秦壽爲設王爺,反而說是小李公子。
其實也是杜如晦心態的一種變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不再拘泥於一些古板的說辭。
見到底下人都離開之後,杜如晦嘆了口氣,說道:“小李公子,莫要再折騰了。”
“我這病,我心裡清楚的很,沒用的。”
杜如晦自然知曉藥被換了,當然他並沒有不相信秦壽的意思,因着牛痘疫苗能夠抵禦天花之事,他知曉秦壽是懂得醫術的。
但牛痘疫苗所做的,只不過是預防,就秦壽也不能治癒患者。
而肺傍這種病,跟天花有些相似,從古至今,鮮有人能患病之後活下來,所以杜如晦也並不覺得秦壽能夠做到。
秦壽笑了笑,說道:“杜大人,沒有試過怎麼知道呢,萬一有用呢?”
杜如晦看着秦壽,搖了搖頭道:“你這小子,自打認識你,就沒見你慌過神,做什麼事都好像胸有成竹一樣。”
秦壽則是沒有說話,但他眼中的血絲卻說明了一切。
他並不是一個胸有成竹的人,他的自信也並非來自天生,是在一整晚的鑽研,以及翻閱上。
“行了,我把這藥也喝了,你也安心了。”杜如晦擺了擺手,說道:“快回書局去吧,還有一堆事要處理。”
誰知秦壽卻搖了搖頭,接過杜如晦手中的茶盞,說道:“昨個兒父皇已經叫我不再管書局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