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鷹衛領軍之人胯下一匹高頭大馬,亦是披着黑金甲冑,長戟沖天而起,有刺破蒼穹之勢。其眸若閃電,滔天戰意。
在來到秦壽麪前後,鐵鷹衛齊齊站定。
領軍自戰馬上躍下,單膝跪地,接近着,其身後三十鐵鷹衛齊刷刷地單膝跪地,拱手抱拳。
“鐵鷹衛拜見主公。”
秦壽慌忙走上前,扶起領軍,笑眯眯道:“好好好,不愧是鐵鷹衛,這陣勢,當真是叫我大開眼界。”
“對了,你喚作何名?”
領軍一抱拳,朗聲道:“屬下名柳蒼。”
“願爲主公掃平沙場!”
這一聲聲主公叫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秦壽要造反了。
秦壽想了想,拒絕道:“我現在擔不起主公這個稱呼,你們慢慢熟悉要改稱呼我爲王爺。”
柳蒼當即拱手道:“是,王爺。”
秦壽點了點頭,而後說道:“這樣,你們且先在這山內安營紮寨,至於吃食什麼的,我會派人給你們送來。”
“目前來說,是沒有什麼戰事的,但你們絕不可懈怠,要比往日更加倍的操練。”
“是!”柳蒼毫不猶豫地應下來。
沒有問爲什麼。
作爲絕對忠誠於秦壽的鐵鷹衛,無論秦壽發佈什麼樣的指令,他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安排完這些之後,秦壽點點頭,又從系統商城中召喚出商聖范蠡。
此時的范蠡只是青年模樣。
這叫秦壽有些無語,合着你這給獎勵還縮水啊。
俗話說人老是寶,相對於青年時期的范蠡,他更想要稍微成熟一些,這樣才能將范蠡的才能發揮到
最大化。
沒有糾結,秦壽看向范蠡,目光有些幽怨:“你且隨我下山去,就說是在山上遇到我的。”
說着秦壽將錢袋解下來,遞給范蠡說道:“這些錢你先拿着,待會兒我帶你回長安之後,這些錢你一方面用來安頓自己,另一方面你要把鐵鷹衛安頓好。”
裡面大約有十幾兩的碎銀,不說多的,撐個十來日應該是足夠的。
在秦壽的盤算中,他是要在日後的征討突厥中,留足報保命的能力。
而鐵鷹衛的擴張,則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不過好在距離七月的征討還有四個月,他並不着急,所以一步步來,先讓范蠡進入謠王府,然後再擴張鐵鷹衛的勢力。
這是秦壽的打算。
交代完所有事務之後,秦壽令鐵鷹衛原地待命,而後帶着范蠡下山去了。
當然,這一路上秦壽並沒閒着,范蠡畢竟是春秋戰國時期的人,距離唐朝還有些年歲,所以秦壽要把唐朝的一些規矩以及勢力講給范蠡。
到了車伕等待的地方,看到進去還是一個人的秦壽,帶着一個面容俊秀的白玉郎君出來,,再加上之前秦壽故意的繞路,車伕的表情從驚訝慢慢地變成了玩味。
嘖。
玩的花啊。
是不是有錢人都有這種特殊的癖好?
秦壽領着范蠡走過來,看到車伕的表情,剛要開口解釋。
卻被這車伕擺手打斷,並且他還一臉我懂我懂的樣子,說道:“公子放心,做我們這一行的,就一個字,嘴巴嚴實。”
“我啥也沒看見,啥也不知道。”
說着,車伕便直接走到牛車邊,一副不關我的事的樣子。
秦壽一個頭兩個大,不過車伕不多問,他也懶得解釋,衝着范蠡點點頭道:“範公子,請吧。”
范蠡按照早就對照好的話,說道:“多虧遇到了公子,不然範某怕是要在這深山老林裡找不到歸途了。”
恩!
秦壽會心一笑,這樣一說,應該就不會被誤解了。
誰知那車伕卻是一副嫌棄的表情,似乎在說你們裝什麼呢。
懂的都懂。
秦壽徹底無語,招呼着范蠡上車。
行至朱雀大街,秦壽先讓范蠡下車,且將李家老宅的地址留給了范蠡。
而後自己便叫車伕行至渡酒肆,又換了輛馬車。
秦壽乘坐馬車回到了謠王府。
彼時房瑤漪恰好出門去了百香坊,終究是自己一手帶起來的店鋪,房瑤漪一時間還沒辦法全部割捨。
“王爺,似乎回來的有些晚了。”
此時已經是半下午,方小商見到秦壽,疑惑道。
對此,秦壽早就有了對策,當即說道:“朝會之後,我又去了皇后那兒,耽擱了些時間,也就回來晚了。” wWW★ TTκan★ ℃ O
對於方小商,秦壽並沒有全部的信任。
自己的一舉一動父皇都那麼清楚,他甚至懷疑方小商就是內鬼。
所以這也是他爲什麼在安置鐵鷹衛時,寧可叫人生地不熟的范蠡去做,也不讓方小商知曉。
“那王爺還要吃食嗎?”方小商並未多問,轉而說道:“我去叫人準備。”
“不必了。”秦壽擺了擺手,隨後走向正堂。
方小商隨之跟過來說道:“今日王爺去覲見陛下的時候,太原王氏那邊派人來尋王爺了。”
“哦?”秦壽挑了挑眉,有些不解,自己跟太原王氏好像並沒有什麼交集,他們怎麼在這個時間點登門拜訪。
“他們可曾說是什麼事情?”秦壽問道。
方小商如實回答:“太原王氏的人好像是宗族嫡系,是位名叫王幽憐的姑娘,說是久聞王爺才學之名,特來長安拜訪。”
“不過依我看,應該詩華之事是個幌子,真正想要做的怕是要結交王爺。”
秦壽擰了擰眉,沒有說話。
如此一想,似乎他也發現了一些端倪,記得在長安書局內,好像便有王氏的人,而且還曾主動邀請自己把酒言歡。
這麼說來,太原王氏似乎確實是有結交自己的心思。
“我知道了。”秦壽點點頭。
“不過。”方小商似是想到什麼,突然輕笑道。
“不過什麼?”秦壽看着方小商的表情,有些不解。
方小商笑着說道:“王爺不在府上,是王妃接待了王姑娘。”
“不過,看王妃的態度,似乎不是很待見王姑娘。”
秦壽:“……”
房瑤漪的性子,秦壽是清楚的,夫人一般是不會對一個人輕易展露出自己的喜惡,除非對方實在太過分。
但隨即秦壽又想了想,遲疑着開口道:“那王姑娘長得如何?”
“我見猶憐。”沒有絲毫猶豫,方小商直截了當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