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發現情況不如想象中那麼樂觀時,就開始忿忿不平,
這地主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惹誰不好,幹嘛要去招惹秦風呢?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如果地主不去招惹秦風,那麼或許,他們就不會被連累,就不會面臨這樣的困境。
可現在的情況是,地主得罪了人,逃之夭夭,他們被迫成了墊背的。
滿臉橫肉的劊子手們,右手持刀,像鐵塔般站立在囚犯一旁,給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
他們不由得驚恐萬分,誰都不想死。
他們四處張望,期盼着會有人飛馬趕來,大喊:“刀下留人”,那樣就好了,
哪怕希望渺茫,他們仍然期盼奇蹟會發生。
然而,周邊圍觀的無數百姓,沒有一個對他們流露出絲毫的同情,無一不大聲叫好,都盼着他們早日人頭落地。
此時,監斬臺上,秦風擡頭望去,太陽已經掛在天空的正中央,時間到了午時三刻,是地面上陰影最短的時候。
這個時候的人們,相信鬼神和陰陽一說,斬首殺人是陰氣很重的事。
而午時三刻是一天中陽中之陽,在陽氣最盛的時候行刑,可以用旺盛的陽氣來沖淡殺人的陰氣,壓抑鬼魂不敢出現。
見處斬的時刻來到,秦風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擡手,將一枚法籤擲出,
堅定有力的命令道:“行刑!”
簡單的兩個字,卻是死亡的宣判。
話音落下,劊子手們一齊猛喝一口酒,用力噴灑在他們光亮的屠刀上,
完畢,隨着嗤嗤的幾聲響起,手起刀落,血濺五步。
霎時,三十多個血.淋淋的腦袋滾落在地上。
婦人連忙用手捂住小孩子的雙眼,這一幕,讓不少人都害怕,但也讓不少人都出了一口惡氣。
然而,在某個不爲人知的角落,地主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
他青筋暴露,握緊的雙拳骨節咔咔作響。
眼前慘烈的一幕,放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可是,手心裡傳來的陣陣劇痛,無疑是在提醒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手下就這樣死在他的眼前,而自己,別說出手相救了。
現在的他,自身難保,甚至如同過街老鼠,都無法暴露在大衆眼前,否則,就會和那些囚犯一樣被砍頭。
不僅如此,他昨天匆忙逃走之後,就想去自己的錢莊取一些盤纏,好方便自己逃路。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秦風不僅把他家裡的錢財都充了公,
更以雷霆的手段,趕在前面,把他旗下所有的產業和錢莊都查封了。
他現在身上帶着的錢財已經所剩無幾,還不知道能夠在外面撐到何時。
地主活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而這一切,皆是拜秦風所賜。
他對秦風的恨,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這要是換做以前,他一定會衝上去砍死這根心頭刺。
但奈何秦風的武力實在是過於恐怖,以前小瞧了秦風,以至於現在淪落至此。
所以這次,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不敢冒險。
雖然好幾次都有想殺人的衝動,但他終究還是按耐住憤怒,悄悄的退下了。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找秦風好報仇,不過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他深信,只要是人,就都會有軟肋。
只要找到秦風的軟肋,設局將其鬥倒,其他的官員都是烏合之衆,他便還可以像以前那樣,稱霸整個縣城。
縣衙內,
縣令對秦風說道:“典簿大人,囚犯都處理完了,可地主還是沒有現身,這可怎麼辦吶?”
秦風坐在案桌之前,翻着卷宗,淡淡開口道:“好不容易僥倖逃脫,以他謹慎的性格,要想讓他現身,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縣令急了,繞道秦風面前,說道:“可這地主一日不除,本官一日不得安寧吶。”
秦風心知縣令是被地主脅迫怕了,便替他分析道:
“我們將他所有的財產都查封了,他現在已經是山窮水盡了,卻還沒有來威脅你。
說明他針對的只有我一個人,因爲他深知你和其他幾個官員,根本就不是對手,
只要設法將我除掉,那麼他依然可以在縣城中稱霸一方。”
秦風看向縣令,繼續說道:“本官知道你是一個孝子,怕你母親的哮喘無人醫治,你放心,
本官在京城中認識不少名醫,定能將你母親治好。”
縣令點了點頭道:“若真如此,本官先謝過典簿大人了。”
繼而又擔憂道:“大人分析得是不錯,可這地主如此狡猾,他不現身,我們怎樣才能抓到他呢?”
說起來,秦風也正在爲這事發愁,
自己在明,而地主一直隱藏在暗中,一點線索都沒有,要想抓到地主,無異於大海撈針。
忽而,他想到了地主曾說已經調查出,女帝是跟着自己一起來縣城的,
並且還覬覦過女帝,事實上只要是貌美的女人,地主都很感興趣。
這一點,從他家裡收了那麼多貌美的女婢就足以看出來了,何況站在他的角度,一定會認爲女帝是秦風的軟肋。
若是將她控制起來,就可以要挾秦風就範, 或許這一點可以將地主引出來。
秦風想到這裡,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說道:“只要地主自認爲抓住了本官的軟肋,有足以同本官抗衡的資本,
他就會迫不及待的想要對付我,屆時,他自然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