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如晦神秘兮兮的模樣。
再聯想芳柳樓這三個字的寓意。
方宇便是恍惚想到了什麼。
便壓低聲音邪魅反問道。
“你說的這個芳柳樓……”
“好不好玩?”
杜如晦搖搖頭。
“它不是好不好玩的問題……”
聞了此言。
方宇便是恍然大悟。
“按你這麼說。”
“它是不是真的是那種所謂的尋歡作樂的地方?”
杜如晦沒回話。
只是點了點頭。
方宇不禁興趣盎然。
“原來長安城還有這種地方啊?”
“話說回來。”
“芳柳樓在哪啊?”
“我怎麼沒找到啊?”
杜如晦小聲道。
“方大夫沒找到很正常。”
“芳柳樓在長安城西。”
“西鄉縣街口第一家……”
方宇頓時眉尾一挑。
“沒想到如兄居然認得這種地方?”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明知長安城有這種地方。”
“怎麼咱兩認識這麼久了。”
“你都未曾帶我去過?”
杜如晦尷尬一笑。
“這不是……我怕你嫌棄嗎?”
方宇納悶皺眉。
“我有啥好嫌棄的啊!”
“芳柳樓這地名一聽就是好玩的地兒。”
“你應該多帶我去玩玩啊!”
“再不濟。”
“帶我這種天真小男孩去了解了解也行啊!”
杜如晦點了點頭。
“行吧,那就今晚,你和我……”
杜如晦還沒說完。
方宇便轉頭看向了一旁沉默良久的房玄齡。
“要不,房兄也一起來吧。”
杜如晦趕忙小聲提醒道。
“不不不,方大夫,房兄他去不了……”
“去不了?”
方宇更納悶了。
“爲啥去不了呢?”
“這個嘛……”
杜如晦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房玄齡便替他回答了。
“我已是有婦之夫。”
“確實去不得那風流之地。”
“你們去吧。”
“我就不去了。”
說完。
房玄齡便走往院子裡去了。
“他好落魄啊……”
方宇看着房玄齡的背影不解道。
“爲什麼有婦之夫就不能去那種地方呢?”
“明明大唐風氣還算開放啊。”
“也沒這麼保守啊……”
杜如晦嘆了口氣迴應道。
“方兄,你有所不知……”
“不要怪我多嘴……”
“房兄他的妻子是那個……”
杜如晦還沒說完。
方宇便已經是恍然明白了。
歷史上的房玄齡。
是一個怕老婆出了名的宰相。
雖然房玄齡現在還不是宰相。
但怕老婆是肯定的。
他的老婆盧氏可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彪悍女子。
也難怪他不敢去風流的場所尋歡作樂了。
想到這個。
方宇便是嘆了口氣。
“原來房兄是一個妻管嚴啊……”
房玄齡去不了。
方宇便只能跟着杜如晦一起去了。
傍晚時分。
兩人吃完飯便興致沖沖前往長安城西西鄉縣。
剛來到西鄉縣街口。
方宇便是疑惑環顧四周。
“咦。”
“如兄你不是說第一家就是芳柳樓嗎?”
“怎麼我沒看到?”
杜如晦爽朗一笑。
“你之所以沒看到。”
“是要因爲你已經來到芳柳樓的範圍了。”
方宇感到更疑惑了。
芳柳樓一聽就是一棟樓。
可環顧四周都沒有一棟稱得上芳柳樓的高樓。
都是一棟棟外表簡陋的民房。
這怎麼可能是芳柳樓?
“跟我來吧。”
杜如晦帶方宇走進巷口拐了幾個彎。
推開一扇木門。
卻見門後是一個看似農家院子的地方。
種着幾棵樹。
幾名男子三兩成羣在樹下交談。
杜如晦帶着方宇一一穿過人羣。
來到了最裡面的房子。
再度推開門之後。
眼前的景象把方宇給嚇到了。
“臥槽……”
“沒想到農家院子別有洞天啊!”
“外邊看着很簡陋。”
“裡面倒是挺漂亮的嘛!”
方宇如此驚歎。
畢竟在走進房子之後。
他看到了與外邊格格不同的場景。
被農家院子包圍着的房子裝修得金碧輝煌。
好幾張酒桌擺在前端的大廳。
不少衣裝華貴的客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其樂融融。
甚至還有不少客人當衆抱着幾名貌美女子。
雙手肆摸。
脣舌相交。
看得方宇口乾舌燥。
不過比起這種美豔場景。
方宇卻是爲芳柳樓的位置感到疑惑。
“如兄。”
“我有一事未解。”
“爲何你所言芳柳樓。”
“會建在農家院子裡呢?”
杜如晦挑了一張酒桌坐下。
侃侃答道。
“此事說來話長。”
“芳柳樓並非合法之所。”
“男女淫事總會遭人厭惡。”
“故而芳柳樓只能建在偏僻位置。”
“防止民衆有擾。”
“不過別看芳柳樓建在農舍院子裡。”
“其實它是依水而建。”
“往前是農院。”
“往後便是長安河的分流。”
聽杜如晦這麼一說。
方宇便是起身朝着另一扇窗望去。
果然發現芳柳樓外。
正是一條靜靜流淌的河湖。
河湖水面上點綴着星月光輝。
芳柳樓的燈光也在水面映照着。
使得流淌中的河湖呈現出一副美輪美奐的景象。
“江山果然多嬌!”
“長安如此美景甚是迷人。”
“饒不是夜繁花,也引得天下羣雄競折腰。”
方宇如此感嘆道。
杜如晦口吻訕笑調侃了一句。
“方兄真是多情多義。”
“江山是多嬌。”
“但嬌美的還有女人。”
“別感嘆了。”
“方兄,我來給你介紹介紹。”
方宇聞言便是疑惑地轉過了頭。
“介紹啥?”
可話剛一說出口。
方宇便是被嚇到了。
卻見杜如晦趁着方宇適才在感嘆的時候。
已經揮手叫來了幾名貌美女子。
這幾名女子看似相當年輕。
在方宇跟前站成一排。
好似是在等着方宇挑選。
“如兄,你這是……”
方宇納悶問道。
內心緊張而又期待。
他來大唐這麼久。
都沒玩過大唐的女人。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
方宇能不激動嗎?
能不慌張嗎?
杜如晦爽朗一笑。
“方兄都別裝了。”
“既然是已經來到了這種地方。”
“心思便已是彰顯可見。”
“說罷。”
“你看上那個女人了。”
“我給你安排。”
那一排女子沒有怠慢。
趕忙衝着方宇低頭行禮道。
“少爺,吾等皆聽你吩咐。”
方宇傻了。
趕忙壓低聲音反問道。
“如兄,咱兩來這地方。”
“還真是來幹那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