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湊過一個腦袋,說道:“我會,怎麼了?”
安祿山一臉詫異的看着他,“你還有這種特異功能?”
李白驕傲的說道:“我老李什麼不會?你要幹什麼?”
安祿山嘿嘿一笑,“那個守軍不是說雞不叫就不讓進城嗎,你學一個雞叫試試。”
李白狐疑的看着安祿山,“可行嗎?”
“一試便知。”
李白翻了個白眼,“好吧好吧,那就聽你的。”
李白醞釀了一下嗓子,乾咳兩聲後憋紅了臉,“咯咯噠咯咯噠。”
安祿山直接笑噴了出來,讓你模仿沒讓你超越啊!
車伕也是強忍着笑意,對着樓上的守軍說道:“雞叫了,我們可以進城了吧?”
“老子他娘沒睡着,聽見你們說什麼了,再消遣老子,老子把你們全抓起來!”
李白一臉炭黑,對着安祿山說道:“安兄,你抓住我的肩膀!”
安祿山疑惑的抓住他的肩膀,問道:“怎麼了?”
李白點點頭,然後故作憤怒,擼起袖口對着樓上喊道:“你給老子下來,老子要和你單挑!安兄你別拉着我!”
安祿山捂住臉,嘴裡叨咕着,“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樓上的守軍也是大怒,“行啊,在樓下等着!老子這就下去!”
李白頓時蔫了下來,躲到安祿山的身後,“你之前不是將軍嗎,雖說被卸下去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快,嚇死他!”
車伕看了看天色,“得趕快休息補給一下,不能耽擱了正事。”
碰巧此時那守軍竟然真的下來了,大門打開,氣勢洶洶的看着他們三人,“剛纔誰在樓下喊的?”
李白很不兄弟的指了指安祿山,“他。”
那車伕直接走到守軍面前,摟着他的肩膀走進了門洞裡,和他說了些什麼之後,那守軍滿臉辛酸淚,“早說啊,早說啊,衝撞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
車伕拍拍他的肩膀,“沒事,年輕人嘛,可以理解,下次注意,那我們就進城了?”
“進!必須進!用不用小的派人送您和身後那兩位進客棧?”
車伕想了想,“也行,萬一碰上巡邏的把我們抓起來怎麼辦,我們可是有要事在身,要趁早休息。”
“懂懂懂,小的這就安排人,孃的樓上的幾個王八蛋別睡了!下來幹活了!”
進去後。
安祿山看着周圍,說道:“這裡和安寧縣差不多啊,搞得那麼緊張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裡是小京城呢。”
那守軍差點嚇得跪地上,這大人說話怎麼這麼隨意啊,他不怕被砍頭自己怕啊!
“大人言重了,其實香爐鎮一共也沒有多少守軍,就是最近上面的意思是,不能讓任何一位身份可疑的人進城。”
車伕嗤笑一聲,“就一個佔地不到五十公里的小鎮,還進城……”
守軍連忙附和,“是是是,大人說的是,是小的用詞不當。”
“前面就是客棧了,幾位大人進去吧,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小的就繼續回去站崗了。”那守軍小心翼翼的措辭道。
車伕擺擺手,“行了,沒你事了,走吧。”
守軍鬆了一口氣,“好的,那小的先走了。”
安祿山一臉好奇的問道:“你剛纔和他說什麼了?怎麼突然就轉變態度了?你身上該不會有陛下的聖旨吧?”
車伕無奈的說道:“安大人,你看我身上哪裡可以藏下聖旨?”
安祿山掃了他身上一眼,窮酸的很,確實不像能藏下聖旨的樣子。
開了三間房,車伕說道:“明天一早吃了早飯就繼續趕路,不能拖延時間,離洛陽還有一段距離呢。”
“是不是還要走水路啊?”安祿山問道。
車伕點點頭,“咱們明天就要到運河,那裡有直達洛陽的船隻。”
安祿山嗯了一聲,打着哈欠說道:“那就好,我先去睡覺了,困死我了。”
與此同時
長安城內。
“家主,都安排好了,安祿山去洛陽的路上,必死無疑!”
當日晚。
安祿山正躺在房間裡呼呼大睡,窗外的雷聲和暴雨似乎並不能阻止他睡得更香。
然而門外,早已屍橫遍野。
車伕一隻手捂住右臂的傷口,半跪在地上,臉上都是血水的他無比震驚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那個剛纔還在和他談笑風生的李白。
一個時辰前。
“呦,李兄,怎麼還沒睡啊。”車伕看着從屋子裡走出的李白,笑呵呵的問道。
李白趴在二樓的欄杆上說道:“你不是也沒睡嗎。”
“對,今晚的天氣不是很好,沒什麼睡覺的慾望。”車伕坐在一樓的一張椅子上說道,同時他的一隻手不動聲色的握住了劍柄,“李兄和安大人是如何認識的?有些好奇。”
李白笑呵呵的說道:“當日安兄在長安城救我一命,之後把我安置在客棧就走了,得知他在安寧縣任職後就匆忙趕過去了,沒想到趕上這麼個事情。”
沉默半晌後,李白突然眼神微眯,“今天的雨真大。”
“是啊,適合殺人。”
話音剛落,客棧的各個房間突然衝出數位刺客,而原房間的主人早已死的悄無聲息。
“李兄躲好!”
車伕身旁長劍出鞘,一聲清脆的劍鳴聲傳出,李白翻了個白眼,看着這些人的數量小聲嘀咕,“等會誰躲起來還不一定呢。”
刺客數量不少,全都裹着夜行服,手裡清一色的短刃。
“先殺那隻隼!”
刺客頭子下達命令,幾名刺客一躍到房樑之上,尋找機會一擊斃命,所有人都沒有在意那個看起來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李白。
“殺!”
一個時辰後。
車伕額頭上劃過幾粒豆大的汗珠,一隻手捂住肩膀,“刀上有毒……李白,快去叫醒安祿山,快跑!”
李白撇撇嘴,從二樓上一躍而下,拿起地上車伕的劍,說道:“就這幾個人,跑什麼跑。”
刺客們轉眼看着那個手持劍的李白,沒有一句廢話,好幾名刺客一起衝了過去。
李白見到這一幕,撒腿就跑。
跑到了櫃檯後,他背對着那些刺客,拍了一罈酒,豪飲了一口轉身就是一劍。
腰斬一名不知死活的刺客。
李白換爲倒手持劍,臉色酡紅的他打了個酒隔,“好酒,就是有點上頭。”
一樓二樓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店小二,他罵罵咧咧的走出來,看見眼前的這一幕直接傻眼:一樓的桌椅基本都被毀壞了,地上躺着數具屍體,一名看起來很窮酸的中年人半跪在地上神色震驚的望着一名年輕人,而那年輕人手裡拎着的酒好像是……掌櫃的三十年女兒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