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幫小混蛋急切的樣子,李二哪裡還能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將這羣混蛋晾在了一邊,着人宣賈一覲見。
見到沒他什麼事情的賈一,剛剛溜達到門口,準備等秦懷玉等人出來之後好好問問他們事情乾的怎麼樣了,當他看到秦懷玉的時候,光是看他臉上那滿面的紅光就知道事情一定進展的非常順利,兩兄弟相互寒暄了兩句,送走了同樣高興不已的秦瓊之後,就繼續站在門口等剩下的小夥伴,只是左等一個不來,右等一個還不來,賈一是等的有點心慌慌了,突然間,腦子閃過一絲光亮。
“不好,快閃。”想明白李二應該發現事情原委的賈一,猛然轉身,拉着秦懷玉就要掉頭離去。
“駙馬慢走。”
就在這時一道尖細的嗓音就從賈一的身後響起,讓他剛剛邁出去的步伐不由自主的有停了下來,臉上的驚慌神情頓時變成了燦爛的笑容,緩緩轉身,看清楚來人果然是個太監。
“公公招呼我可是有什麼事情啊?”
“陛下有請,還請駙馬跟我前來吧。”
說完,轉身朝着皇宮內緩緩走去,賈一對着秦懷玉弄了個苦臉,只能跟在太監的身後朝着李二的所在緩緩走去。
在古代只要一個人的身上的官職超過了兩個,那麼別人一定會叫身上官職最高的那個,比如賈一,他本身是一個遊騎將軍,可他身上的駙馬更是比之遊騎將軍更高一級,所以基本上只要跟他不怎麼熟,卻還知道他是誰的人,都會直接稱呼他爲駙馬。
跟在李二的身後來到皇宮,太監剛在門外唱了一聲號,結果得到的不是李二召見的迴應,反倒是:“將賈一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的決定,可把賈一嚇的不輕。
“陛下,臣有話說,說完再打不遲。”
“進來吧。”
輕輕的出了口氣,賈一急忙走進大殿,這才發現殿中跪了一地的勳貴之子,賈一對他們這個恨啊,早就跟他們說了一個個的來,最好是能夠隔一天一個,這怎麼還他孃的集中到一塊了呢。
“賈一,你有何話說,如若不能讓朕滿意的話,你身上的三十大板還是逃脫不了。”
“啓稟陛下,臣準備興建我大唐海軍,此次前往嶺南更是準備尋找能夠建造海軍的合適所在,還望陛下恩准。”
“準!”
“謝陛下。”
就在賈一以爲這件事情就這麼輕鬆的過去之後,李二的嘴角卻是掀起一個細微的弧度,想這麼矇混過關,門都沒有。
“來啊,將賈一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賈一猛然一驚,這事情都說了,怎麼還捱打啊。
“陛下,臣已然將事情繫數說與陛下,爲何還要挨板子?”
“興建海軍之事跟這幫混球過來懇請朕將他們發配江南是一回事?”
賈一心中哀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無奈長嘆,只能賠款以免除自己身上的板子之苦。
走出皇宮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心有餘悸,皇帝果然不是那麼好蒙的,程處默也不知道是最近腎虛的還是真的被李二給嚇着了,走出皇宮之後,額頭上的汗水還在繼續不住的流淌。
“程兄,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不日咱們將前往江南,從江南開始進入嶺南,開啓咱們這的賺錢之旅,在這個過程之中我可不希望你們出現什麼意外。”
程處默回到家中,果然重病,幸好這段時間還要準備一番,賈一倒是不怎麼着急,一邊慢慢的準備,一邊等待着程處默的康復。
就在賈一琢磨着他們進入嶺南之後該怎麼跟馮盎打交道的時候,馮盎進京覲見皇帝的消息卻是傳入了讓的耳中。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賈一興高采烈的來到鴻臚寺,準備跟馮盎這個真正的嶺南巨頭見上一面,可卻是得到了皇帝已經將他招入皇宮的消息。
雖然馮盎沒有見到,但是馮盎的大兒子馮智戴卻是親切的迎接了賈一。
馮智戴作爲馮盎的長子,按理說是應該能夠繼承爵位的存在,可馮盎被饞人所害,說他想要謀反,無奈之下也只能派自己的兒子前來長安,向李二表明了態度,這次更是親自前來,爲的就是能夠讓李二徹底的放下他們之間的成見。
不過說真的,馮盎所在的嶺南廣州,也實在不是關中兵能夠輕易踏足的所在,先不說山高路遠,光是越往南越讓人難以忍受的潮溼悶熱的空氣,就不是關中兵們能夠享受的了的,這也是爲什麼嶺南一直沒有的到關中人士的開發的真正原因。
嶺南多毒蟲,到處都是煙瘴之地,這是每個到過嶺南的關中人給出來的迴應,其實所謂的煙瘴無非也是就是因爲過於潮溼而出現的霧氣,至於毒蟲,是因爲那邊多山多水,最是適合毒蟲的生長,再加上關中人過去之後多有水土不服,身上出現小疙瘩,身體表現出不舒服的樣子,也基本上都會被他們歸爲毒蟲之列。
馮智戴從小生存在嶺南,如今雖然是被放在了長安城當人質,可是他卻是對被所有關中人所詬病的嶺南充滿了深深的懷念,難得賈一也見過一些嶺南的世面,從桂林山水說道海南之島,兩個人竟然是聊的非常投機。
“既然馮兄知道嶺南的那些特產運到關中或者其他地方之後,必然能夠大賺一筆,可爲何這麼多年了,馮兄卻是依舊沒有任何作爲啊?”
嶺南的物產非常的豐富,從藥材到水果再到糧食,任何一樣來到關中之後都能夠讓他們好好的賺上一大筆,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的開始做這種事情卻又是另外一回事,至少以賈一的認知,嶺南能夠保存很長時間的糧食,都沒有多少運到過關中。
“唉,實在是路途遙遠,再加上保存不易,難啊。”
馮智戴也曾經想過將嶺南的特產運到全國各地,也好讓整個嶺南的人全都發上一筆財,也好讓他們不用再守着豐厚的物產,過着清貧的生活,奈何,不管是運輸還是保存,都讓馮智戴傷透了腦經,就算是當他到了長安,也是沒有想到什麼行之有效的辦法。
賈一聞言卻是微微一笑,正好馮智戴對於長安周邊的水果也挺愛吃,房間裡也有罐頭的存在,隨手就拿起了個罐頭,將上面的蓋子輕鬆打開之後,遞到了馮智戴的面前。
“馮兄,你可知道這罐頭是什麼時候製作的?”
馮智戴接過罐頭,不知道賈一爲什麼會有此一問,不過還是茫然的搖了搖頭。
“半年之前。”
半年,從廣州到長安,就算是坐馬車也用不了半年的時間,馮智戴多少有點驚訝,拿起勺子舀出一勺子黃桃放入嘴中,跟吃新鮮的也就是一個生一個熟的分別,至於味道,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馮智戴也不是笨蛋,只是被賈一點播了一下,就明白了賈一的想法,頓時滿臉驚喜的說道:“賈兄可是知道這罐頭的製作之法?”
“那是當然,只要有了這個辦法,相信嶺南的香蕉菠蘿等果實,很快也就能夠出現在長安的集市上了。”
看着賈一臉上的淡淡的笑容,馮智戴的臉上也是升起了狂喜之色,只需要這個辦法,就能夠讓嶺南的百姓也過上不錯的生活。
就在兩個人準備商量一下細節的時候,一個高大威猛的中年男人走進了馮智戴的房間。
“智戴,我聽聞有人前來詢我,不知是否在你房間之中啊。”
“在的父親。”
當馮盎走進房間的時候,賈一感覺原本寬敞的房間頓時變的狹窄了不少,甚至就連房間中的氣流都變得稀薄了很多,讓賈一有一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馮盎的個頭不是很高,也就跟尉遲恭一樣,一米七左右的樣子,可是別看人矮,身上的肌肉卻是將這個衣衫撐的溜圓,若不是賈一知道他身上穿的是大唐的官服,沒準賈一都有可能認爲他穿的是緊身衣。
可就是這樣五大三粗的漢子,臉上的鬍鬚和他頭髮卻是搭理的井井有條,甚至都看不到一根脫離控制的頭髮,可見馮盎絕對是那種膽大心細的人。
“小子賈一,見過越公。”賈一急忙給馮盎行禮,第一次見面,可是不敢丟了禮節。
“哈哈,快快請起,我聽聞你在這長安城中被人換做小財神,不知道你究竟是有什麼樣的手段,不妨讓我見識見識啊?”
賈一笑着沒有說話,一邊的馮智戴卻是將剛剛打開的罐頭放在了父親的面前,一臉激動的對馮盎說道:“這罐頭就是賈一的傑作。”
“父親,若是將咱們嶺南的全部特產全都用着罐頭封存,就算是送到幽州之地,甚至遠銷遼東也不在話下啊。”
馮盎纔剛剛到長安,雖然也吃過這罐頭,卻是對這罐頭還沒有太大的認知,如今聽到馮智戴對這罐頭推崇備至,一時間也對着罐頭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