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不能冒着這樣的危險。
要是上官婉兒出事,他會發瘋的。
武瞾也被難住了,從心裡講,武瞾肯定是不喜歡這個女人離開武家的。
她在武家這麼久,整個武家爲了應對她這種情況,已經有了一套完善的準備,如果離開武家,不說外面的人有沒有準備的這麼充分,光是一般的居住地和下人的數量,就很容易出事。
但是,這個女人卻要跟眼前這個男人離開。
武瞾想了半天,最終還是看向那個女人問道:“一定要離開嗎?”
那個女人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一直沒有說話。
武瞾問她,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沈風嘆了口氣,這樣子的女人,怎麼溝通啊。
帶出去一定會出大問題的。
沈風最終說道:“沒辦法,這樣的話,這個麻煩還是你們自己解決吧,我實在是無能爲力。”
沈風每天都有很重要的事情,哪兒有空帶着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啊。
武瞾張了張嘴。
她也不喜歡這個女人跟着沈風離開,但是,某種程度上,武瞾必須要遵從她本身的意願,哪怕她的神志都不是十分的清楚。
忽然,沈風問道:“你不是說喂她吃藥的嗎?藥呢?”
沈風對那個藥很好奇,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武士鑊房中找出來的毒丹。
經過沈風這麼一提,旁邊一直沒打算說話的程處默也想起來,之前是有個家丁說藥忘記拿了,回去拿藥來着,但是,一直到現在,程處默印象中都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身影。
武瞾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說道:“藥給她喝過了,但是沒有什麼用處。”
沈風沒有說話。
中途程處默離開,再到衆人集合到這裡,足足有一炷香還要長的時間。
這麼長的時間,那人將藥拿過來也正常。
但是,拿過來這個瘋女人就喝了?
剛剛他們不是制不住這個瘋女人嗎?
就這種情況下,這個瘋女人能夠乖乖喝藥?
沈風其實是有些不信的。
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面過多的牽扯,這個女人明顯神志不清,而且,武瞾也在這裡,沈風很難從對方嘴裡問出點什麼來。
再加上,身份已經暴露,沈風直接打算離開了。
武瞾對他顯然有些堤防,很多事情不願意跟他說。
既然如此,沈風也不想在這裡過多的浪費時間,準備帶着程處默告辭。
就在沈風帶着程處默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有人說話了:“站住!”
不是一個聲音,而是兩個聲音。
武瞾和那個瘋女人同時開口了。
沈風轉身,有些疑惑地看向身後的兩人。
武瞾臉上有些無奈,而瘋女人則是一如既往,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沈風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武瞾還沒有說話,瘋女人已經開口說道:“帶我走。”
沈風驚訝地看向武瞾。
他不明白,這個瘋女人爲什麼如此執意地想要離開武家,而且還是跟着他離開。
沈風本能上是不想要招惹任何的麻煩的。
武瞾的臉上寫滿了無奈,許久之後,她纔開口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這樣。”
沈風驚奇地發現,在他轉身之後,武瞾的態度竟然變了。
而且,轉變的很快,非常的迅速。
甚至沒有任何的聲音。
沈風確定,在他轉身的時候,這兩個人絕對沒有任何的話語上的交流。
那麼,她們倆怎麼交流的?
眼神?還是肢體語言?
沈風覺得,到處都透着一股迷霧,這個女人,還有武瞾,甚至整個武府,都有着秘密。
但是,似乎跟案子沒有關係。
如果有這樣一個女人蔘與武家的謀反,那麼這件事一定早就暴露了。
家丁雖然衷心,但是,古代大部分人的觀念就是要忠君愛國。
造反,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再衷心的家丁知道以後也會有心裡掙扎的,不可能所有人都什麼風聲都不透露出來。
所以,沈風纔想要暫時撇開武家,從另外的地方開始調查。
但是,現在的問題似乎不是沈風想要甩就能甩掉的,這個瘋女人真的纏上他了。
沈風皺着眉頭,朝着武瞾問道:“什麼意思?”
武瞾看向沈風,說道:“你的功夫很厲害,很少有人能夠匹敵,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夠保護我這個小媽的安全,除了你沒有其他任何人有這個可能。”
沈風皺眉。
他的武藝傳承與戰神呂布,自然厲害無比。
但是,這不代表着他就一定要去保護一個不明不白的人。
沈風很想拒絕。
但是,話沒有說出口,就被武瞾堵在了嘴裡。
武瞾說道:“我知道你想推脫,我也知道,這樣一個有問題的人在身邊的確是非常的不方便。但是,她對於我父親,對於我,真的非常重要。我希望你能夠幫我這個忙。”
這時候,武瞾的態度非常的誠懇。
沈風並沒有動搖,而是詢問道:“幫助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武瞾說道:“我知道你對於她的身份很好奇,另外,你跟程公子兩人喬裝打扮進入武家,應該不會只是被人伺候慣了,想要體驗體驗伺候人的日子吧?你們有什麼目的,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可以盡力滿足你們。”
沈風笑了一聲。
這武瞾果然不好打交道。
表面上說是滿足他們,其實還是想要套出他們進入武家的原因。
沈風想要糊弄過去,看見武瞾嬌俏的面容,忽然神情一動,脫口而出:“程兄之前跟我說,武家小姐是個非常美麗的美人,剛好我尚未婚配,兩人年輕氣盛之下,便想出假扮家丁的主意想要混入武家,尋求機會跟小姐多多接觸一下。”
“你若是想要讓我幫你也很簡單,你跟我認識認識便可以了。”
這個認識,顯然跟一般的認識不一樣。
武瞾身爲武士鑊寵愛的女兒,哪兒曾見過沈風如此孟浪的要求?
直接俏臉上飛上一片紅霞。
片刻之後,她緩緩搖頭說道:“並非是你不夠條件,而是我武家商賈起家,武瞾的婚姻其實由不得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