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陰中系短篷,杖藜扶我過橋東。
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貞觀十七年的春天,在一場春雨中到來。
李寬一身便服,帶着程靜雯去歌劇院看了一場紫霞親自改變的《紅樓夢》,然後往旁邊的麪包新語點了一些甜甜圈和餅乾,再要了一壺紅茶,跟程靜雯找了個位置坐下。
雖然李寬的知名度很高,但是在沒有電視,沒有照相機的年代,長安城中真正能夠當面認出他的人,其實還不到百分之一。
再說了,也不會有人想到,堂堂一個楚王和楚王妃,會跟着普通人一樣坐在麪包新語裡面品嚐點心。
“來,不用客氣,今天我請客!”
“怎麼?今天你買的股票又漲價了嗎?”
“是啊,都已經上漲了三成了,居然還在上漲。”
“那你還不趕緊賣?”
“我爲什麼要賣?還在漲價啊。”
李寬剛剛坐下,就聽到旁邊桌上一堆青年人,在討論着股票的事情。
這幾天,大唐交易中心裡頭,陸陸續續有七八家所謂的“公司”開始售賣股票。
一些看到這樣運作“公司”居然可以掙錢的勳貴,也立馬加入了這一場盛宴。
像是美洲開發公司這樣的,還算是有點良心,人家好歹也算是模仿着東太平洋公司的模樣,通過打廣告,然後準備隨便買一條船跟在“妖言惑衆楊本滿號”後面,勉強也算是在開發美洲,不是純粹的白手套。
但是這兩天開始,一些大家完全沒有聽到的“公司”,開始在大唐交易中心設立了辦事處。
甚至一些人租賃不到好的鋪面,直接就在門口擺了個鋪位,賣着所謂的“股票”。
當然,大部分的百姓都沒有那麼傻,不會去買這種股票。
但是,架不住人家賣的便宜啊。
你一個銀幣一股,我只賣五百文錢。
如果還是不好賣?
第二天,直接換一個馬甲,兩百文一股!
再不行?
那就一百文!
反正人家也沒想着做長久,撈一波就走。
“王爺,這股票的事情,讓人感到一陣心慌啊。剛開始買的的人大部分都是商人,哪怕是虧錢了,基本上都虧的起。可是,慢慢的,普通百姓買的也越來越多了。如果出現一個什麼意外,那可是會出亂子的。”
“大亂才能大治!公司也好,股票也好,都是一個新東西。眼下的場景雖然會讓一部分人的利益受到損害,但是對於推廣股票這個概念,對於讓更多的商家開始考慮售賣股票,是有很大的好處的。
至於大唐交易中心裡頭的那些害羣之馬,總是有辦法收拾他們的。除非他們離開大唐,否者吃進去多少,就得吐出來多少。”
李寬還沒有出手整治大唐剛剛興起的股票市場,是因爲大唐的股票,實在是太原始了。
原始到幾乎看不到後世股市的影子。
所謂的炒股,也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我聽說東宮和魏王府都有人出面安排人在售賣股票,到時候你怎麼收拾他們?人家也沒有哪個地方違背了大唐律。”
程靜雯雖然平時不大管事,但是並不表示她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
“讓他們再瘋狂一陣子,到時候大家就能真正的意識到股票價值,知道以什麼標準去判斷股票價格的合理性。至於東宮和魏王府,不需要本王去收拾他,他們自己就會收拾自己。”
李寬賣了個關子,沒有跟程靜雯解釋的太具體。
今年可是貞觀十七年,雖然因爲李寬的原因,大唐早已不是歷史上的大唐。
但是許多事情的發展軌跡,還是按照歷史在前進。
結合楚王府情報調查局彙報的消息,李寬有理由相信,李承乾會在今年內對李泰出手。
而以他眼高手低的風格,大概率他是沒有辦法成功除掉自己的對手。
這麼一來,他的儲君之位,就算是徹底不保了。
至於李泰,猛然間發現自己立馬就可以觸摸到儲君的位置,也變得虛僞無比。
到時候,大家纔會發現,原來最不起眼的人,纔是最後的勝利者。
“王爺你提到的股票的好處,我也能夠理解。但是無秩序的野蠻生長,到時候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肯定有人會把禍水往楚王府這個始作俑者身上引導。依我看,其實我們可以在交易中心旁邊專門興建一棟大樓,專門用來交易股票。
然後成立一個專門的機構,用來審覈各個公司的股票發行資質,避免一些勳貴藉着股票去從百姓手中圈錢,同時也是爲了股票的長遠健康發展。如今發行的公司,以東太平洋公司爲首,基本上都是出海貿易和冒險的公司。
其實,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考慮讓作坊城的而一部分作坊也重新在戶部登記一下,變成一家‘公司’,然後也拿出一部分的股票出來售賣。這些股票,可以按照持股比例,每年可以分享公司掙到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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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們也要有專門的機構對發行股票的公司的賬房進行專門的審覈,免得掌櫃們做一份假賬出來坑人。這麼一來,眼下的亂象應該可以得到很大程度的解決。”
程靜雯的這話一出口,驚的李寬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到底我是穿越的還是你是穿越的?
“王爺,你……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看到李寬露出這麼一個表情,程靜雯臉上露出了一絲羞赧。
說實在的,這些東西也是她這兩天臨時想出來的,到底有沒有用,她心中也沒有譜。
“對!完全正確!靜雯,這些東西,是誰跟你建議的?”
一直以來,武媚娘在楚王府中才是扮演着“女總裁”的角色,而程靜雯則是賢妻良母一樣的很是恬靜。
如今,這角色似乎完全變了。
這讓李寬很難相信。
“都……都是我這些天瞎想的!無規矩不成方圓,王爺你不是最在乎商業秩序和契約精神了嗎?我覺得公司和股票也是一樣的,只有立下了足夠多的規矩,讓大家在規矩之內操作,遵守契約精神,纔是長久之計吧。”
看到李寬並沒有否認自己的說法,程靜雯變得自信了許多。
“瞎想的?”
李寬很是無語的看着程靜雯。
觀獅山書院商學院的那幫學員要是聽到這句話,估計要鬱悶的吐血了。
作爲科班出身的他們,對於股票這個新鮮的東西纔剛開始研究,根本就沒有得出什麼像樣的建議或者理論。
結果,程靜雯這裡已經有看起來非常可信的方案了。
“其實也不完全是瞎想的,就是結合《科學》雜誌裡頭的一些知識,還有我們府上每年各個作坊彙總上來的信息,我才提出了這些建議。”
“你說的那大廈,蓋起來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但是其他的東西,完全可以開始着手,等過個十天半月的,差不多就可以推出來了。”
既然程靜雯的建議已經很“現代化”,李寬就懶得再去製作其他的方案了。
有了大的方向,具體的一些細節,壓根不需要李寬去操心。
王富貴這些大唐的商界精英,在製作細則的時候,比李寬這個半桶子水的“磚家”要靠譜多了。
……
彭志筠的發家,可謂是富有傳奇色彩。
雖然他現在背靠漢王李元昌,但是早年的他,可以說是白手起家。
現在抱上李元昌的大腿也是有着一絲被逼無奈的成分在裡頭。
當然,目前來看,他們算是各取所需了。
“東家,這段時間我們單靠炒賣股票,已經掙了差不多一萬貫了。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快速掙錢的方法呢。”
彭志筠剛剛從五合居跟李元昌吃完飯回來,就看到老任來找自己。
“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已經掙了一萬貫,這個速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快。老任,你的表現,我都看在眼中,你不需要再給自己施加壓力的。”
彭志筠很是體貼的跟老任說道。
“東家,我沒有什麼壓力的。”老任心中略微感動,“這股票的價格,太瘋狂了。就拿東太平洋公司,現在兩貫錢一股都已經很難買到了。我在想,我們可不可鎖定一家股票價格還比較低的公司,然後大量的買入它們的股票。
到時候,我們再安排牙行的夥計們去當託,不斷的哄擡這個股票的價格。等到上漲到一定程度之後,我們再慢慢的把手中的股票給賣出去。這麼一來,我估計一個月別說掙一萬貫錢,就是兩萬貫都不是不可能,甚至三萬貫也不是夢呢。”
老任不愧是黃牛黨的創始人,彭志筠的得力助手,眼光那是槓桿的。
就他這種行爲,放在後世其實就是在股市裡做莊。
雖然具體的行爲有很多不同之處,但是意思卻是完全相同的。
彭志筠聽到老任的建議之後,也是愣了愣,居然找不到明顯的毛病。
莫非,自己今年被財神爺眷顧了?
居然輕而易舉就能夠掙大錢?
“似乎可行啊!”
在腦中再次思索了下老任的提議,彭志筠覺得真的沒問題啊。
自己的這種行爲,用時下流行的說法,那就是純商業行爲,並沒有強買強賣,更沒有去欺騙誰。
說實在的,這段時間新成立的“公司”裡頭,又好些家都是勳貴放出來圈錢的,彭志筠對此看的很清楚。
但是他並沒有跟着去掙這筆錢。
他很清楚,有些錢不是自己有能力去掙的。
否則,到時候吃進去了多少,只會吐出來更多。
“東家,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那我可就去做了?最近掙的一萬多貫錢,我全部都會投入進去,與此同時,我還會從賬房上支取一萬貫錢,然後立馬去大唐交易中心,開始收購我看中的公司股票。”
老任看到自己的提議被採納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去吧,別太貪心,只要掙了一倍的錢,就可以收手了。甚至形勢不對的話,早點收手也行。”
彭志筠提醒了一下老任。
“放心,東家,這一次,不給您帶回來五萬貫錢,我老任這輩子就再也不碰股票了!”
老任覺得自己的計劃簡直完美的無懈可擊,根本不擔心會有什麼危險。
所以,很快的,當他再次出現在大唐交易中心的時候,他就已經鎖定了一家昨天才開始售賣的公司。
這家叫做西洋貿易公司的企業,是侯寶出面組建的。
對長安城勳貴很是熟悉的老任,自然清楚侯寶是侯君集的義子。
而侯君集沒有親兒子,侯寶這個義子的身份,自然就不一般了。
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就是侯家在商界的代言人。
當初爲了財物,侯君集在高昌可是幹出了私下侵佔珠寶的事情,甚至還把兩個絕美女子收入到自己身邊使用。
所以當他看到大唐交易中心這裡的股票如此火爆,立馬就伸出了也要撈一筆的心思。
“侯掌櫃,我要是一次性的把剩下的所有股票都買走的話,有沒有優惠呢?”
既然已經鎖定目標,老任自然是希望買入的成本是越低越好。
西洋貿易公司雖然不能完全算是一家存在於概念之中的公司,但是整個公司的船隻加起來也不到十艘。
這還是侯家看着出海貿易很是火熱,跟風搞得船隊。
如今侯寶以這個船隊爲基礎,一包裝就變成了一家全新的公司,然後直接按三萬貫的估值開始售賣股票。
“老任,你這倒賣門票是掙了大錢了啊?居然想起來要做我們西洋貿易公司的大股東啦?”
侯寶自然也是認識老任的。
不過,他顯然不是很相信老任會把剩下的四成多股票全部吃下。
“再怎麼掙錢,也沒有侯掌櫃您的西洋貿易公司來錢快啊。按照這幾天的發展趨勢,下個月的時候,指不定西洋貿易公司的估值就已經突破五萬貫了,侯掌櫃您可就是侯家的功臣了呢。”
侯寶雖然是侯君集的義子,但是老任並不怎麼怕他。
這年頭,誰沒點背景呢。
“一萬貫,我也不多收你的錢。只要你拿一萬貫錢出來,西洋貿易公司剩下的股票全部都是你的了,少說也有四成多。等到公司在西洋的生意打開局面,你這筆投資,指不定能夠翻個好幾倍呢。”
侯寶說着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希望老任能夠儘快跟自己成交。
作爲一家“借殼售賣股票”的船隊,侯家的這支隊伍,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水平的,只要人家每年都會往南洋跑個兩三次,勉強算是航海驚訝豐富。
如果真的運作的好,過個兩年股票上漲的可能性還是挺高的。
“可以,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老任心中快速權衡了一下,就有了決定。
這投資,自然不像是菜市場買菜那樣,我開價五文錢,你還價兩文錢,然後大家再取一箇中間的金額成交。
既然覺得侯寶有成交的誠意,老任自然不會幹出夜長夢多的事情來。
“你說,只要不過分,我都可以做主滿足你!”
侯寶強壓着心中的激動,臉上裝作很淡定的樣子。
雖然西洋貿易公司的前身,曾經出海過好多次。
但是南洋的貿易,如今已經比較成熟。
如果你沒有什麼新玩意拿出來,也就只能掙一點辛苦錢。
雖然這個辛苦錢相比國內的要大很多,但是遠遠沒有達到以萬貫爲單位的程度。
如今只是簡單的包裝了一下,賣出一半的股份不到,就獲得了一萬多貫的收益,這絕對是一個非常划算的生意。
“我收購西洋貿易公司的股份之後,未來一年公司的事情要聽我的安排。當然,您仍然是大股東,公司如果掙了錢,您還是分到最多。”
老任要炒作西洋貿易公司的股票,自然是要拿到公司的實際控制權爲妙。
當然,明面上,這家公司還是由侯寶在負責。
“沒問題!只要你不幹出什麼損害公司利益的事情,最近一年的事情都可以聽你的。”
侯寶稍微想了想,就有了主意。
西洋貿易公司的那幾艘海船,哪怕是全新的時候,也不過是價值幾千貫而已。
如今拿出去售賣的話,能夠賣到兩千貫就謝天謝地了。
如今用這些“破銅爛鐵”重新梳妝打扮一下,立馬就變成了價值超過兩萬貫的新公司。
所以他選擇了落袋爲安。
畢竟,加上昨天售賣的股票,他已經幫自己東家掙了一萬多貫錢了。
就這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老任當天就拿到了一部分西太平洋公司的股票。
至於剩下的一部分,那是因爲老任要把股權憑證都開成是一貫錢一張的不記名票,所以賬房的夥計還在快馬加鞭的忙碌着。
……
姚一名算是仁心堂的金牌銷售員,收入在長安城算是還可以。
不過,也只是還可以而已。
所以,他一直都住在仁心堂後院的宿舍裡,每天都早早的出現在大堂中。
今天也不例外。
“哈哈,一名,我買的那兩股東太平洋公司的股票,現在都價值五貫錢了,說不定再過幾天,就變成六七貫錢了。”
當姚一名已經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候,張昌興高采烈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姚一名和張昌算是認識十多年的人了,但是雙方之間也就是這兩年關係開始變得好一些。
無他,在此之間,兩人的身份地位是不對等的。
其實,在後世也差不多。
也許兩個人很早就認識了,但是身份地位不對等,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麼交集。
可是一旦兩人的身份地位相近之後,情況又變得不同了。
要麼關係變得很好,要麼關係變得很差。
很顯然,姚一名和張昌現在是屬於前者。
“又漲了嗎?怎麼還在漲?”
原本,姚一名對於張昌的買股票之舉,是完全看不上的。
在他看來,那簡直就是在賭博,還不如花個幾文錢去蜂窩煤鋪子買幾張“幸運紙”來的有意思呢。
“漲了!買了之後幾沒有跌過!短短的半個月時間,我就相當於掙了一年的工錢了。你有沒有錢,能不能借我一點啊?”
“啊?”姚一名愣了一下,“借錢?”
“對啊,你放心,我會還的。不僅會還,還會計算利息給你。今天你借十貫錢給我,半年後我還你十一貫錢,你覺得怎麼樣呢?”
在張昌看來,這簡直就是一個雙贏的生意。
反正姚一名的那些錢財放在大唐皇家錢莊裡頭,也不會產生任何收益,甚至還需要繳納幾文錢的保管費。
“這……這……”姚一名糾結了一會,“張昌,其實我也打算去買點股票的,你看……”
聽姚一名這麼一說,張昌倒是沒有怎麼樣,反倒是很興奮的接着說道:“早就要去買了!正好,今天我給你一起去大唐交易中心,我給你推薦幾家漲的比較快的股票。”
兩人畢竟不是那種酒肉朋友,不至於因爲姚一名不借錢張昌買股票,關係就鬧掰了。
“行,那我們就出發吧!”
姚一名想到張昌的股票居然翻了一倍不止,心中也開始羨慕起來。
既然別人能夠掙到錢,我爲什麼不可以呢?
我也可以的啊。
……
劉大娘是西市負責打掃衛生的一名老長安人。
像她這種除了掃地打掃衛生的人員,要不是在長安城有一處小院子可以落腳,日子肯定會過的很拮据。
“張屠夫,聽說你昨天去大唐交易中心買了兩貫多錢的股票?”
當劉大娘打掃到張屠夫的案板附近的時候,忍不住出聲詢問。
作爲在西市打掃了十幾年衛生的劉大娘,對這裡的人員情況可謂是非常熟悉。
“買,我去買了!雖然我也不懂股票是什麼東西,但是這東西會漲價,今天一貫錢買的股票,過幾天可能就變成一貫兩百文,甚至直接變成兩貫錢了。你可能沒有聽過,旁邊那個賣菜的,前幾天買了幾貫錢的西洋貿易公司的股票,現在直接就漲了五成了,這可比他賣菜來錢快的多了。”
張屠夫跟劉大娘也算是認識多年了,眼下沒有什麼人過來買肉,他便跟劉大娘攀談了起來。
“這麼誇張嗎?這股票,要怎麼買啊?”
很顯然,劉大娘也有點心動了。
這段時間,她不是第一次聽到股票這個字眼了。
雖然她不識字,但是長安城裡什麼比較熱門,卻是再清楚不過。
“很簡單啊,直接去大唐交易中心,找到你要買的那家公司的辦事處,進去交錢買就行了!”
張屠夫這幾天一直都在鼓動周圍的人一起去買股票。
買的人越多了,就意味着他的股票越搶手。
“只要帶錢過去就行了嗎?”
“沒錯,你要是真的想買,那就趕緊去買吧,別等以後了,要不然你又要白乾好幾天了!”
張屠夫一副過來人的態度,殷切的勸說着劉大娘。
“那……那我等會去前面坐公共馬車,過去看一看吧!”
劉大娘聽張屠夫這麼說,立馬就準備出手了。
這幾年,她的工錢雖然也有所上漲,但是漲幅很有限。
本來她也算是認命了,這輩子就這樣過吧。
現在發現似乎還有其他的辦法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買了股票的人,自己好像還沒有聽說過誰是虧錢的呢。
自己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一定會後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