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王珂可是笑聲不斷,一幫老殺才誰碰到他,都是一臉笑意的向着他打招呼,連聲稱讚他這事辦得地道,不但把太子送回東宮讀書去了,這武器製備局也又全部歸到了李恪的手裡,最好的就是讓侯君集被李二同志狠狠的訓斥了一頓,還嚴令他以後不得參與這種人事任用的事情,只管帶好自己手裡的一幫子新兵。
從這幾天的情況看來,侯君集還真的是老實了不少,每日都呆在自己的軍營裡,用那幾個僅有的熱氣球進行訓練,也看不到他到處亂串,更不用說是到東宮裡找太子閒聊了。
李恪這段時間也一直遵照王珂的建議,對於熱氣球的生產投入了更大的力度,王珂想的是,這李恪剛重新接手熱氣球的事情,就更應該讓此事的進度加快一些,讓李二同志知道,自己做出太子停職,讓李恪重新掌管此事是一個十分明智的決定,在李恪的手裡,什麼始能夠有條不紊的向前進行,比起太子管理的時候,那可是要不知強上多少倍了。
而王珂自己,每天除了到自己的辦公室看看朝廷裡有什麼新的動向以外,其餘的時間就全部都放在了玻璃作坊裡,現在玻璃作坊裡的幾個工匠已經能夠把玻璃生產出來了,不過對於王珂來說,卻還是不太滿意,玻璃的平整度達不到王珂的要求暫且不說,光是這所謂的平板玻璃裡充滿了氣泡,就夠王珂頭疼的了。\
在後世,王珂對於玻璃的製造實在是沒有關心過,雖然上學的時候也知道玻璃是用什麼材料來製作,但是這生產的工藝可是一點也不明白,這生產中會出現什麼問題就更是不知道了,現在一旦問題出現了,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給出建議,只能是不斷說出自己的要求,讓幾位工匠自己去摸索,從實踐中尋找到解決的辦法。
這樣一來,這進程就十分的緩慢了,不過王珂也知道,這事急也急不起來,現在的生產設備落後,科技水平也沒有後世那樣的高,凡事要想一步到位也是不可能的,要是自己着急上火,反而會影響到幾位工匠的進程,所以也只能是耐着性子,好言安撫幾位工匠,讓他們慢慢的想辦法解決。
對於王珂的要求,幾位工匠也知道這纔是玻璃製造的最終目標,現在自己手裡出來的東西,也就是勉強能算得上叫玻璃吧,要成爲真正意義上的玻璃,還就得達到王珂的要求了才能算數,現在他們終於知道了,以前自己製作出來的東西,是多麼低劣的東西,只不過是佔了剛出現,別人還不認識這東西的好賴的緣故,可是在王珂這位行家的眼裡,可就是一錢不值的破爛了。
對於已經做出來的這些,在王珂眼裡的廢品,幾位工匠本來還想着堆在那裡,等以後有空閒的時候,都回爐重新制作的,王珂可不這樣想,自己那新房也修好時間不短了,剛修的時候也沒有玻璃,一直以來都是用的白紙或者白綾糊的窗戶,現在這些玻璃雖然不符合自己的心意,但湊合着用來安在窗戶上還是沒有問題的,不管怎麼說,也要比白紙或者白綾要強吧,再說了,這天也涼了,太陽照着還暖和一點,換成玻獵後,這陽光也能射到屋裡來,屋裡亮堂一些不用說了,穩也會升高一些是沒有問題的。
王珂叫來莊上的管家,讓他派人套上牛車把這些次品玻璃都拉回自家在長安城的府邸去,自己和幾位工匠交代了一下正準備走時,那個叫拉普德的工匠扭扭咧咧的走到王珂面前說道:“大人,這東西可硬,我們都試過了,現在要想把它斷開,還真的是沒有辦法,以前我們用這個做東西,都是要什麼就直接做成什麼樣子,要是做錯了就只能是作廢,回爐重新做過。大人要是想用現在這樣的來進行改動,怕是沒有辦法的!”
王珂一聽這話,就明白過來,感情這些個工匠是害怕自己不知道玻璃的這個原理,想要硬幹,到最後卻落得個雞飛蛋打,什麼也得不到,爲了提醒自己,才這樣委婉的提出來,讓自己知道的。
王珂雖然心裡覺得好笑,但還是很感激他們對自己的這種善意的提醒,自己對於玻璃這個東西,肯定是比他們知道得多得多,但是這些人不知道,又怕傷了自己的面子,才這樣隱晦的告訴自己,自己不管怎麼樣,都應該感謝他們的這一片良苦用心的!
王珂含着笑,拍拍拉普德的肩膀說道:“謝謝你的提醒,不過這個事情我知道該怎麼做,我有專門用來劃破這個玻璃的工具,這點你們儘可放心。**等有時間了,我把那個工具帶來你們看看,想辦法做一些出來,教會你們使用了,你們也要方便得多了。”
對於王珂說他有專門劃破玻璃的工具這個話,拉普德聽到耳朵裡,一下整個人就驚呆了,對於他們來說,這完全就是一個不能相信的話題,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工具呢?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在大唐這個連玻璃都沒有辦法生產出來的地方,居然還有能劃破玻璃的工具,這實在是讓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事。
他們當然不知道了,王珂是個穿越者,在後世裡又是做裝飾工程的,在他那別人看起來如同百寶箱一般的工具箱裡,就放着一把在後世也算製作相當出色的玻璃刀,這可是王珂當初花了大價錢纔買來的。
一般的普通玻璃刀也就是幾塊‘幾塊錢一把,好一點的也就是二十來塊錢就已經算是不得了的了,可是王珂這把玻璃刀可是標價五十多塊,還不帶講價的,王珂當時也是考慮了好久,在自己要用就用個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指導方針的促使下,才咬牙掏錢買下的。\
這還沒有用過幾次呢,就穿越到了唐代來,一直就放在工具箱裡睡大覺,沒有施展本事的機會,現在能用上了,王珂當然不會放在那裡不用了,怎麼也要拿出來顯擺一下吧!
王珂笑着再一次拍拍拉普德的肩膀,沒有再解釋什麼,轉身就走了出來,他還急着要回去給自己和王硅的兩棟房子上的窗戶都換上玻璃呢。
王珂急匆匆的趕回家裡,畢竟他的汽車比起莊裡的牛車來,不知道要快上多少倍,當他已經到家的時候,那裝着玻璃的牛車還沒有走到長安城的城門口呢,王珂也不着急,拿起紙和筆來,挨着一個窗換個窗戶的量了起了,把每一個窗戶所需要的玻璃大小尺寸都意義記錄下來,方便一會玻璃送到了,自己就可以直接按照量好的尺寸進行切割了。
看着已經好久沒有白天在家的少爺,像個瘋子一樣,拿着個少爺稱之爲捲尺的東西,爬上跳下的丈量着家裡大大小小的窗戶,家裡的下人們都產生倆一個同樣的念頭:“少爺瘋了!”更有行動迅的,這個時候已經跑出了府門,前往尋找自家的夫人、姨奶奶和幾位少夫人,要不是王硅那裡不能輕易涉足,怕是還會有人跑進宮裡去找王硅,讓他趕緊回家來看看自家這個少爺是犯了什麼病了。
南平等人一聽到府裡下人的稟報,也不知道王珂是要做什麼,雖然她們也知道,王珂時不時的就會出現一些在他們看來看不明白的事情,但今天這事明顯就不對勁,這窗子本來就是好好的,王珂拿着個尺子,上串下跳的量它做什麼呢?
南平也不及多想,打一個下人前去尋李恪過來,自己帶着一幫娘子軍就往家裡趕。
回到家中,剛一進府門,南平等人就看到王珂正在指揮一幫下人,正從一輛牛車上搬下大小不一的,一塊一塊的,明晃晃、能看透對面的東西來,南平也顧不得去想這都是些什麼東西,緊走兩步上前,用手輕撫在王珂的額頭上,想看看王珂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王珂正盯着府裡的下人們搬運玻璃呢,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來,還要按上自己的額頭,本能的向着後面退了兩步,剛要大聲呵斥,纔看清楚是南平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王珂連忙換成笑臉問道:“老婆,你們怎麼回來了,出什麼事了嗎?”
南平驚魂未定的看着王珂,覺得王珂也看不出有什麼異常的表現,心裡才略微的鬆了一口氣,不過對於現在家裡這些下人正在搬運的東西,卻也不知道是什麼,她能夠看得出來,自己這個夫君對於這些東西是十分看重的,這從王珂那嘴裡不時嚷出的“小心”兩個字就可以感覺得出來的。南平有些好奇的對王珂問道:“將軍,這都是什麼東西呀,大大小小的,拿回家來有什麼用啊,難道你今天圍着窗子打轉,就和這些東西有關嗎?”
王珂知道她們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自己拿回來又有什麼作用,但王珂今天還破天荒的沒有馬上決來,他打的主意是一會做完了,讓他們自己去感受去,現在就算自己說了,估計他們也理解不了。
王珂微微一笑,向着南平溫柔的說道:“現在別問,一會你們就知道了,反正是好事。”
南平知道王珂要做什麼,自己也沒有辦法攔得住,再說了,自己也不會去阻攔他,在南平看來,王珂做的始是有道理的,自己只能是站在王珂身後,不要拖王珂的後退,默默地支持他幹自己想幹的事就行了,別的就不要去考慮了。
看見南平和王珂說了半天也沒有問出個名堂來,其餘的人也都自覺的閉上了嘴,站在一旁看着下人們小心翼翼的從牛車上搬下玻璃來,每一個人的心裡都在想着,王珂到底要拿這些東西來做什麼。
王珂等所有的玻璃都卸了下來,打莊裡趕車的莊戶走了以後,一邊叫府裡的下人去搬張桌子過來,自己一邊向着二樓的書房走去,他是要去取他那把玻璃刀下來。
他總不能再讓下人們把玻璃都再送進書房裡去吧,別說這麼多的玻璃,在書房裡堆不下,就算是勉強放下了,這走動起來也不方便不是,還是在這院子裡寬敞,做起事來也要順手得多了。
南平等人不知道王珂這是要幹什麼,心裡好奇,都一股腦的跟着王珂往屋裡走,王珂知道她們都是好奇心惹的禍,也不說什麼,愛跟着就跟着吧,自己只管埋着頭向樓上走。
取出玻璃刀,王珂反身就下了樓,這可讓身後跟着他走的這一幫女將心裡着實有些鬱悶了,這跟着樓上樓下的跑一趟,結果就看到王珂只拿了一個小小的金屬棒就完了,這實在是和她們心裡所想象的差得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