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換裝

訓練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了,王珂也沒有想到這幫士兵會有如此大的進步。在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居然就很輕鬆地完成了自己爲他們制定的訓練科目。近幾日以來,王珂天天都釘在操場上,努力讓這些士兵能夠很好的練習一下閱兵的分列式操練。

前幾日,在王珂開始訓練這些兵士以來從沒有出現過的右衛軍主帥程知節這個老殺才突然現身操場邊,讓王珂叫這些士兵把王珂教的動作都給他過了一遍。看完以後頻頻點頭,連聲稱好,並說在訓練完成以後要請李二同志來看看。

如果李二同志也感覺好的話,將把王珂的這一訓練方法在整個右衛軍進行推廣,讓右衛軍上至每個軍官,先至每個士兵,都按這個模式進行日常的訓練。

當然這個時候在一旁陪同的的李哲在訓練完以後就把這話一字不漏的轉達給了士兵。把這些士兵的精神頭也調動得更高了。無形中王珂的要求也得到了更爲充分的落實。

王珂聽到程老殺才這席話以後,其實心裡的壓力也加大了不少。畢竟在他看來,當初自己答應訓練這幫士兵就是自己多嘴惹的禍,害得自己兩個多月的時間進步上都被套在了軍營裡,自己有很多事都沒有時間去做,懶覺也睡得少了。他真害怕自己這樣一搞,就得天天到這裡來應卯了,那他可真是虧大了。

可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王珂也必須把自己答應的事情做完吧。言而無信的事情王珂是不會去做的,只要是說出來的話那就是一口唾沫一個坑,那是一定要兌現的。

王珂站在操場邊上,看着自己分配的幾個科目,都有一名軍官帶領着一羣士兵在認真的練習着。李哲在其中穿梭個不停,不段的叫喊着。

王珂搖搖頭,轉身想程知節的主帳走去。他近幾日在訓練時發現一個問題,在考慮了許久以後,他還是決定去想程老殺才彙報一下,再說說自己的想法,看程老殺才能不能支持自己。

來到程老殺才的主帳前,站在帳門外,王珂大聲的叫了一聲“報告”,帳裡半天才傳出程老殺才的回答聲,讓他進去。

跨進大帳,程老殺才見是王珂,一臉不解的問道:“來就來了,站外面叫什麼,嚇我一大跳。”

王珂抱拳行禮說道:“程伯父是我的上司,小侄進帳前叫報告也是應該的呀。”

程知節想想也覺得挺對,點頭說道:“這樣是挺對,這樣也顯得有序,以後右衛軍都照次執行。”

得,王珂在後世部隊學習到的一點禮節在這裡又成了他的發明了。

程知節從王珂來到右衛軍,除了應卯的時候,平日從來看不到他到自己這裡來,今天突然看見王珂出現在他的帳前,不禁好奇的問道:“王賢侄進入到我這裡來有事嗎?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王珂陪笑着說道:“伯父不是說等我訓練完了以後要請皇上過來看看嗎?這幾日小侄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還請伯父與我參謀一下。”

程知節不知王珂又要耍什麼把戲,但自己感到王珂自來到這裡,每做一件事情都沒有丟右衛軍的臉,也對右衛軍也沒有壞處,於是痛苦的說道:“說來聽聽,只要我能做主的,都統統答應你就是了。”

王珂見程知節答應得如此痛快,連忙從身上掏出幾頁紙來,打開後遞到程知節的眼前說道:“伯父請看,小侄這幾日一直在想,小侄訓練的這幫兵士雖然都是身着甲衣,但由於本朝對甲衣的要求不是太統一,大家穿的也不一致,平日裡還不明顯。這幾日小侄因爲訓練對列才發現,在排隊列的時候這個甲衣的不一致卻成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聽到這裡,程知節覺得奇怪了,不由得插話道:“什麼問題,這麼多年都是這樣的,也沒有問題呀。”

王珂知道他會問這個問題,耐心地解釋道:“平時訓練,作戰的時候,甲衣不統一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最多就是防護力強和弱的問題,可是現在要讓皇上來檢閱,着不統一就顯得很明顯了,做的動作再一致,因爲甲衣不一致也會看起來不一樣的。”

程知節這才明白王珂的意思,不以爲然的揮揮手說道:“這個沒問題,你讓李哲統計一下報上來,我讓軍裡給你們換一批統一的甲衣就是了。”

王珂忙接口道:“伯父,小侄不是這個意思,小侄有個想法,想和伯父商量。如果能行,等皇上來看的時候,也能爲右衛軍增點光,讓皇上感到我右衛軍就是和別的軍隊不一樣,咱右衛軍在伯父的率領下,就是比別的軍隊看起來軍容順眼,看起來威武。”

這席話一下就把程知節的胃口吊了起來,連忙催着王珂說道:“賢侄快說說,你這個想法是怎麼樣的?”

王珂這才指着手裡的幾頁紙說道:“伯父那日也看到了,士兵們穿着甲衣訓練不是很方便,因爲甲衣的重量使士兵們不能充分發揮自己的水平。”

程知節回憶了一下自己那天看到的情景,感覺王珂說的也有道理,於是點點頭回答道:“是有這種感覺,不知賢侄想如何解決?”

王珂見程老殺才同樣自己的說法,於是放開膽子說道:“小侄曾經試着讓士兵脫下盔甲,只穿裡面的罩衣訓練過,雖然這樣士兵們做起動作來很是方便,但由於罩衣的衣領、衣袖,還有罩衣的下襬等處都很寬大,做起動作來不可能統一的向一個方向擺動,就妨礙了動作的統一性,所以小侄想……”

程知節正聽得起勁,王珂這一停口,老殺才一行就惱了,張口罵了起來:“小兔崽子,說話就好好說,說一半算什麼勁兒,小心老子劈了你。”

王珂見老殺才動了怒,知道火候到了,裝着惶恐的樣子開口說道:“所以小侄想給這些兵士換換裝,這樣看起來又統一,又顯得很精神。在皇上來看的時候,首先第一眼就看起來很順眼,不是很好的事嗎?這就是小侄這幾日設計的兩套衣服的樣式,我給取了個名字叫軍禮服和作訓服。”

程知節一把抓過王珂遞到自己面前的幾頁紙,攤在案几上指着對王珂說道:“你解釋一下是怎麼個想法。”

王珂忙走近幾步,一張張解釋起來:“伯父請看,這兩張是我設計的軍禮服的圖樣,這種樣式的衣服是在皇上來檢閱的時候,士兵列成方陣時穿的,這種衣服的設計目的就是在平時不訓練的時候穿的,其目的是爲了顯現我大唐軍人的威武和我天朝大國軍人的雄風,展示了我泱泱大國的風範。”

王珂看看程知節,見他正仔細的在聽自己說話,於是接着說道:“而這個作訓服呢,則是士兵們在作戰和訓練時穿的。小侄在設計的時候故意把袖口和褲腳都收小了,這樣就顯得很利索,做起動作來也很精幹。士兵在訓練的時候也不會拖擬帶水的。出征的時候在外面再穿上盔甲就行了,很是方便。”

程知節不置可否,拿起一張紙問道:“這上面又畫的是什麼呀?”

王珂一看,連忙說道:“這是小侄設計的帽子,這個帶檐的是配軍禮服的,這個軟帽是配作訓服的。也就是是每套服裝都是由一頂帽子,一件衣服,一條褲子組成。當然如果鞋能統一一行就更好了。”

程知節望着圖紙半天才開口說道:“那軍官呢,也和士兵一樣嗎?”

王珂一聽,有門呀,連忙回答道:“樣式一樣,但有一些小的區別。不然怎麼區分軍官和士兵呢。”

“那你說說區別在哪裡。”程知節說道。

王珂回憶了一下後世的軍服樣式開口說道:“軍禮服好區分。伯父你看,在帽子的帽沿部分,士兵只是用皮子做一根裝飾的帶子就可以了,而軍官的帽子卻要先加一圈紅色的絲帶把整個帽沿圍起來,再用絲線編織一根絲帶替換士兵用皮子做的裝飾帶。而衣服上軍官做成四個口袋,士兵只做兩個,這樣不是就區分開了嗎?”

王珂換口氣接着說道:“至於作訓服就不好區分了,除非有軍銜。不然真沒辦法做到。”

“軍銜?”程知節不解的問道:“軍銜又是什麼東西?”

王珂對他們要問這個問題早就性中有數不緊不慢的回答道:“軍銜是體現軍人在軍隊中級別、身份和地位的一種標誌,和現在我朝皇上封的武將的官職是一個道理。但更簡單直白,更容易讓人理解。不過這個東西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得由皇上才能定奪。”

程知節聽王珂這樣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偏着頭想了半天才說道:“那軍銜的事我們現在先不管,你說的衣服的事我看可以試試。你先按你的身材做一套出來,好的話我們就先給你訓練的這幫兵士做出來,讓皇上來的時候穿上讓皇上看看。”

王珂見他鬆了口,遲疑地問道:“伯父,那做這衣服的費用你看……”

程知節氣得笑了起來,瞪着王珂說道:“你這個臭小子,這點錢我右衛軍還是有的,要多少你去支去。現在你馬上滾回去做這件事情,辦好了再來見我,辦不好小心我軍法從事。”

王珂見目的達到,連忙跑出帳拉上李哲就走,畢竟這種機會難得。

這種用公款爲自己做衣服的事可不多,王珂當然要拉上自己的朋友了。費用有地方報帳,人情自己領,王珂的算盤是打得相當精的。

穿着軍禮服的王珂和穿着作訓服的李哲站在程知節的主帳裡,右衛軍的所有將領圍在旁邊。前後左右的看着,個個作裡都讚歎着衣服樣式的漂亮,穿在身上很是精神。

王珂和李哲臉上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心裡可在就樂開了花。昨日去做衣服的時候,兩人就知道這衣服穿起來一定很拉風(這個詞當然也是王珂教李哲的)。

兩人是一直守着師傅做好了才心滿意足的回的家。今天一早穿着來了,果然和他們昨天的預料不差分毫。

程老殺才坐在案几的後面,半眯着眼睛望着王珂和李哲兩人,過了老半天才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說道:“好,就按這個樣子,給王長史訓練的這一營兵先換上,到時候讓皇上看看我右衛軍就是和別的軍隊不一樣。看那幾個老殺才還敢在我面前嘰嘰歪歪的。”

說完望着王珂又說道:“你和李哲趕快找人給士兵量下尺寸,就幾天功夫了,得趕緊做出來。皇上可是說了,他已經決定五天以後來看你們的表演。”

程知節話音剛落,就有人小聲的問道:“大帥,我們可不可以也先做一套穿呀?”

程知節掃了那人一眼說道:“別急有你們穿的時候。這次是我們右衛軍自己掏的錢,就不給各位做了。等將來皇上要求做的時候,大家都回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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