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珂胡思亂想之時,就聽到了李靖的聲音響了起來,王珂急忙回過神來,張眼望了過去。只見此時李靖已經站到了隊列外邊,正衝着李二同志拱手說道:“皇上,吳王殿下此次爲我大唐立下大功,以臣之見,還是應該有所賞賜纔是。還請皇上准許!”
王珂一聽李靖這話,就知道李靖是打的什麼主意。李恪這次立下的功勞不小,誰都知道李二同志是肯定要有所表示的,只是具體要怎麼獎賞,還需要斟酌一番,這李靖這樣一說,李二同志就要現在表態了。
以李恪的身份,也不可能再賞爵位了,那麼就只有在官職上打主意。以李二同志的想法,現在李恪掌握的可算是大唐最重要的部門了,李二同志斷不可能讓李恪丟掉這個部門的掌控權,而派一個外人去管理。
那麼,現在要對李恪進行獎賞,就只能是升李恪的軍銜一途了,這樣一來,就算是把李恪牢牢地栓在了軍方一邊,現在也許李恪還現不出什麼作用來,可是誰也不敢說,在什麼時候,李恪就可以爲軍方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王珂不由得暗自佩服李靖這隻老狐狸,對於軍方的利益,真的是不餘遺力的,哪怕是一顆閒子也不會放棄。
李二同志昨天就在想要獎賞李恪,可是到底怎麼賞,自己心裡還沒有譜,畢竟李恪是自己的兒子,現在已經是貴爲親王,現在所管理的部門也是一個新興的部門,對於大唐的軍備建設是相當的重要,要是給李恪升官,那麼就得換一個人來管理這裡,換外人吧,自己不能夠完全放心,換自己別的兒子吧,現在誰也不懂這玩意,也沒有接觸過,要想象李恪這樣管理得沒有一點遺漏,估計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李恪還不能走,只能是守着這一攤。可是光賞給一些金銀和綢緞,那也顯不出這次大功勞來了。
李二同志想了一晚也沒有打定主意到底該如何獎賞,現在李靖卻站出來請求,李二同志馬上就把這個問題又拋給了李靖:“李卿所說不錯,恪此次的功勞不是一般的大,是應該好好的獎賞一下。以卿之見,該如何獎賞纔好呀?”
李靖正如王珂所意料的那樣,在站出來前,李靖也就想好了,現在一聽李二同志問到自己,馬上就回答道:“皇上,吳王殿下所管理的部門十分的重要,也不是一般人能管理得過來的。臣細想了一下,還真不好辦,不過現在吳王殿下的軍銜還是少將軍銜,以殿下這次的功勞,也應該向上提一提了。皇上再另外賞賜一些錢物,這樣也算得上是比較好的了。”
李靖的提議是說了,可是這軍銜到底提到什麼地步卻沒有說明。
李靖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很簡單,這要提到什麼程度,你是皇上你自己決定。我的任務就是告訴大家,這次的事是我軍方的人辦的!說白了吧,這次就是我軍方把所有的事都完成了,和你們文官沒有關係,雖說一開始皇上是叫你們文官起的頭,可是最後還是我們軍方纔能辦到的,以後你們文官別老以爲我們軍方除了打戰,別的什麼也不會做,你們要知道,現在我們有親王在我們這裡,軍方還是有發言權的!
李二同志不知道李靖的想法,可是李靖給自己出的主意自己還是認可的,於是順着李靖的話說到:“甚好,以依李卿所言,把恪的軍銜由少將提爲中將吧,另賞黃金十斤,銀二十斤,絲綢五十匹。今後如有事要奏,不必通報,可以直接來見朕。”
李二同志別的賞賜還沒有什麼,最後一句話可就有些不得了了,李恪雖說是他兒子,但按規矩來說也是臣呀。有事要奏,也必須是按程序向上稟報,待李二同志允許了才能進去。沒事時,也不是隨便能進宮去的,都得是要李二同志或是皇后和自己的母妃召見,才能入宮。
現在李二同志這話一出口,就意味着李恪可以隨時進宮,不必象以前那樣了,也表明李恪在李二同志心目中的地位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李恪一待李二同志說完,連忙跪下謝恩,心裡那個激動,任誰都一眼能看出來。
王珂此時心裡也是相當的愉悅,李二同志對李恪的獎勵,王珂最看重的也是最後一點,這點對於李恪是個好事,無形中對王珂也有不小的好處,以後王珂要讓李恪爲自己辦什麼事時,也要方便許多了。
就在王珂胡思亂想的時候,長孫無忌已經把對李恪的獎賞擬成了聖旨,經過各部的同意,交由李二同志用印後,當場宣佈了。
待長孫無忌唸完,李二同志才說道:“朕今日要諸位愛卿前來,就是要讓諸位愛卿與朕分享此事。現在此事已畢,諸位愛卿就散朝辦自己的事去吧。”
楊公公待李二同志站起來,連忙叫道:“散朝!”
文武百官跪下恭送李二同志離去後才站起來,紛紛向李恪祝賀。
王珂站在圈外,笑着望向正對着羣臣拱手答謝的李恪,等着羣臣都一一離去後,才走上前去,拍着李恪的肩膀說道:“恭喜殿下呀,這都是中將了。怎麼樣,珂請殿下到寒舍去,讓珂爲中將大人慶功如何?”
李恪笑着向王珂胸前輕輕打了一拳說道:“王兄就別笑話我了,我就算升了中將,還不是比王兄低嘛,王兄都是上將了。不過去王兄府上蹭飯,恪還是很願意的。要不現在就走吧!”
兩人說笑着來到王珂家裡,南平聽到王珂說了今天的事,也是一個勁的向李恪表示祝賀。
王珂站在一旁笑着說道:“老婆,還是趕緊去張羅酒菜吧,今天請殿下過來就是要爲他慶賀的。”
南平看看王珂說道:“將軍就記得三哥了,怎麼不把幾位嫂子一併叫上啊!”
王珂訕笑着說道:“還真給忘了,就麻煩老婆喚人去請一下吧。”
南平點點頭自己去忙去,王珂才帶着李恪來到書房坐下。
不待上茶的下人走開,王珂就迫不及待地對李恪問道:“快說說,在談判的時候你都對侯君集怎麼做的,現在他在哪裡?這次你回來,怎麼沒有看見他和你一塊回來呢?”
李恪指着王珂哈哈大笑,笑完後才說道:“就知道王兄讓侯君集統兵去沒安好心,恪這次可是把姓侯的折騰得不行了!”
王珂聽到這話,心裡高興得不行,連連催促道:“趕緊說說,是如何折騰他的!”
李恪是成心要讓王珂多着急一會,不慌不忙的端起茶來,細細地品上一口,還回味了一下,看着王珂那按耐不住的樣子,才慢慢開口說道:“那日走前,王兄把恪找來,對恪所說的話讓恪是茅舍頓開呀,一路走,恪都在回味王兄所說的方法,還真別說,這談判時就用上那個了不少。。。”
李恪話剛開頭,王珂就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了李恪的話,焦急的說道:“這些就別說了,趕緊說說你是怎麼折騰侯君集的!”
李恪搖搖頭說道:“好吧。對於王兄一開始向父皇進言,讓侯君集領兵前往,恪還想不出來是爲什麼,這明明是一份功勞,爲何王兄要讓侯君集去得,後來恪纔想明白,這領軍之人是要受恪節制的,王兄必定是想讓恪好好的折騰他一下了。”
剛說到這裡,王珂就向着李恪豎起了大拇指,連聲讚道:“不錯不錯,我正是這樣想的。就算是有功,也不能讓他輕易的就拿到手,不把他折騰個夠,怎麼能行呢。”
李恪看着王珂,一臉遺憾的說道:“恪倒是把姓侯的折騰了,可是這左衛軍的兵士也跟着遭殃了,恪心裡也是有些不好受呀,畢竟那是我大唐的精銳呀!”
王珂雙手一攤,面帶遺憾的說道:“那也沒有辦法,光折騰侯君集,誰也辦不到呀。就當是讓左衛軍的弟兄們參加了一次艱苦的訓練吧。”
李恪聽王珂這樣說,也覺得只能是這樣想了,點點頭繼續說道:“自從到了談判地點,還沒有開始談判,恪就沒有讓姓侯的好過,不讓他帶着隊伍進駐城鎮,而是讓他們駐紮在荒郊野外,每日都不停地演練,不時還越過我大唐和吐谷渾的邊境進行一下騷?擾,在談判期間,美其名曰要配合我談判,經常半夜裡還要求他把隊伍拉出去炫耀一番。這樣把吐谷渾也嚇得不輕,把侯君集也折磨得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一天。不過還別說,現在的左衛軍兵士,那反應可比剛到那裡的時候靈敏多了,凡事做起來也快速不少,要是真打起仗來,應該比以前要勇猛不少!”
王珂笑笑說道:“以前在長安,左衛軍的兵士不過是看守皇宮,訓練也極其有限,根本就沒有經過實戰的磨練,現在經過你這樣一弄,說不定還真給我大唐練出了一支能勝任任何時候的軍隊來。”
李恪畢竟不笨,對於王珂此話,馬上就明白過來,試探着問道:“王兄,你的意思是說,我大唐的軍隊都應該這樣不時的拉出去,在實戰環境中得到磨練,這樣的隊伍,才能達到實戰的需要!”
王珂微微點頭道:“就是這樣,如果一味的閉門造車,是無法做到的,只能是與實戰相結合,才能把兵練好,在以後的戰場上,才能做到戰無不勝!”
李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王珂問道:“王兄,你早知道這個問題,爲什麼不和父皇說呢?”
王珂苦笑了一下說道:“怎麼說,以前沒有這樣做過,就算是說了也沒有多大作用。現在你也感受到了,這事就應該你去和皇上說去,只要皇上重視了這個問題,每年輪換着把我朝的軍隊按一定的比例,在不同的時間裡進行一次這樣的訓練,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大唐的軍隊就會提高一個檔次,比現在不知道要強上多少了。”
李恪若有所思地看着王珂,想了一會才說道:“王兄是要把這個功勞送給恪吧!恪受惠於王兄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恪這次是不敢再領,還是王兄去說與父皇吧!”
王珂擺擺手說道:“你錯了,這並不是我送功勞與你,實在是你這次出去有諸多的感受,你去對皇上說,比我要說得明白得多。這對於我朝有莫大的好處,誰說不是一樣呢。你就不要推辭了。”
王珂話雖這樣說,其實誰都知道,這事只要打動了李二同志,也必定是大功一件。
王珂對於自己現在的現狀有明確的認識,自己是剛升了官,要這功勞來也是沒有什麼大用的。而李恪不一樣,雖說也是剛得到賞賜,不可能馬上再次晉級,但這對於他在李二同志心目中的位置,會有極大的變化。而且李恪是剛回來,這事也算是立刻剛經歷過的,李恪從中得到些經驗,也是很正常的事,現在讓李恪去說與李二同志,也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李恪見王珂打定了主意不去,也只好答應下來,由自己去說。不過他想好了,對於此事,自己決不能獨吞,一點要說是自己得到了王珂的啓發,纔想透了這裡面的關鍵,要有功也要拉上王珂一起。
王珂見李恪答應了,也沒有想到李恪會有這樣的打算,心裡高興,又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這侯君集現在如何,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呢。”
李恪這才笑着說道:“條約一簽署,恪就打發他率領左衛軍進駐吐谷渾了,讓他們先駐紮下來,朝裡也好慢慢安排別的隊伍去接替他們,這樣也能早早的開始讓吐谷渾對條約上條款進行兌現呀!”
王珂呆呆的望着李恪,這個時候就進駐,看是挺好,實際上是相當的艱苦的。誰都知道,這條約才簽署,什麼準備工作都還沒有做,就這樣進去,不知道這支隊伍要吃多少苦了。
李恪聽到王珂的疑問,笑着說道:“怕什麼,不過就是讓姓侯的多吃幾天苦而已,兵士就當是鍛鍊了,有什麼好說的。恪現在想的是,不知這姓侯的能堅持得了幾天這樣的日子,要是堅持不住,跑回來了,那可就好玩了。”
王珂指着李恪,一時間真不知該說他什麼好了。
就在這時,南平走了進來,請他們下去吃飯,李恪一聽馬上就拔腿向樓下跑,這個時候他可是最積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