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個女人啊!女人的心思,真讓人琢磨不透。
楊平安被楊曌跳躍性的思維弄得有些發暈,好一會才說道:“我就是罵了你句傻娘們……”
“不是這句,前面那句!”
“嗯……”雖然不明白,楊曌爲何要糾結於此,不過楊平安還是認真的想了想,“我罵你瘋了。”
“不對,後面那句。”
“你個娘們瘋了吧,謀殺……”楊平安的話音戛然而止,略顯尷尬的看着楊曌。
楊曌臉上忽顯一抹難得的溫柔,繼續輕輕替其處理腿上那早已處理好的傷口,柔聲道:“你當真將我視作妻子?”
“你若肯放棄天策,又或者放棄爭霸天下的心思,我倒是願意帶你走。啊,疼!”
這個回答顯然無法令楊曌滿意,她在楊平安傷口處用力摁了一下,然後起身走到對面坐下:“好了,現在你擁有手槍一事,定然被楊碩知曉,老賊定會有所防範,你如何還能殺他?”
真是更年期提前了啊!看着判若兩人的楊曌,楊平安無奈的搖搖頭:“我從未想過用槍殺他,這件事你不用考慮了。”
“這麼說,你已想到法子對付楊碩老賊了?”楊曌心中一喜,期待的看向楊平安。
“先讓我見到冬兒,你答應過我的!”
“怎麼,莫非你擔心我出爾反爾?”見楊平安笑而不語,楊曌惱怒的一跺腳,“你回去吧,你那娘子冬兒就在你房中!”
楊平安騰地一下從椅子上挑起,才跑兩步忽然轉過身來:“你說,冬兒在我房中?那她和玉奴……”
“哼哼,原來你也會怕啊!你也知道自己的風流對不起冬兒妹子啊!你放心好了,那楊玉環,我以命人安排她在別處住下,不過你的風流往事,冬兒都已經知道了。”
撇了撇嘴,楊平安沒有再多說。他沒法責怪楊曌卑鄙,因爲他的確是多情博愛。
快速跑回房中,剛一推開門,就看到冬兒正坐在牀榻上,一邊做女紅,一邊等自己回來。
“相公!”
“冬兒!”
二人相見分外激動,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次纔算是二人的正式重逢。
緊擁、熱吻、落淚,燭光照耀下,打在牆壁上的二人身影,幾乎融爲了一體。
窗外風兒輕拂,時光在蟲兒對月嘶鳴中,一點點過去。
良久,脣分。
輕輕拭去冬兒臉龐淚水,楊平安輕笑道:“娘子,這回你不會再把爲夫迷暈吧?”
冬兒身形一顫,臉色霎時變得難看起來。退後兩步語帶惶恐道:“相公,對不起,上回,是奴家錯了,惹相公生氣,還請相公責罰。”
這小丫頭一點都沒變啊!見冬兒惶恐模樣,楊平安心生憐愛,一把將她攬到懷中,先在其額頭輕吻一下,然後才說道:“小傻瓜,我怎會生你的氣?你知道這兩年我有多想你麼?”
只一句話,便聽得冬兒酥了身子,倒在楊平安懷中,感受着他的輕撫愛意,淚水簌簌而下:“相公,奴家也無時無刻不在掛念相公。”
又是一番溫存,楊平安感覺二人站着有些不便,乾脆將其抱起,坐在牀上,一邊在其臉龐、耳垂親吻,一邊在其全身撫摸,抽空問道:“冬兒,這兩年你是怎麼過來的?你怎麼會落到那傢伙手中的?”
“相公,奴家能活到如今與相公重逢,全靠楊曌公子……”
當日冬兒爲了不再成爲楊平安的累贅,毅然跳入滾滾黃河之中。當她再次醒來後,發覺自己在一艘樓船上,而那艘樓船的主人,就是楊曌。
自此她就留在了楊曌身邊,更是被楊曌帶到了江南,最後安居杭州,以豆腐謀生,成爲了杭州城中之名的豆腐西施。
期間,楊曌一直都有派天策衛暗中保護,任何膽敢打冬兒主意的人,都被天策衛暗中解決了。
“相公,楊曌公子不是壞人,他也從未要挾過奴家或者用奴家來要挾相公,否則奴家早就咬舌自盡了。”冬兒聽出楊平安口中對楊曌的態度,說到最後正色道,“相公一定是誤會了,楊曌公子真的不是壞人,他也不會加害相公的。”
我當然知道她不會害我,只是……
“你在我面前,如此替他說話,難道就不怕我吃醋,誤會你移情別戀麼?”
這只是楊平安的玩笑之言,可聽在冬兒耳中,卻認真了。
她慌忙解釋道:“公子,奴家沒有,奴家與楊公子情同姐……啊,是楊公子一直視奴家爲親妹妹般,我與楊公子間絕無私情。”
我當然知道你們之間沒私情了。就算有私情……嗯,其實我也不會在乎的。
楊平安一把又將顯得驚慌的冬兒攬入懷中,在其後背輕撫:“莫要如此驚慌,我都知道了,那楊曌其實是女兒身,你也早就知道對麼?可你爲何寧肯吃力向我解釋,也不肯將她的真實身份告訴我?”
這一點很令楊平安不解。
冬兒絕對知道楊曌是女扮男裝,二人關係也很好,否則就不會說出情同姐妹這個詞了。可是冬兒卻始終不肯對他說出真相,只是不停在他面前說着楊曌的好話。
難道她們之間的關係,竟好到如此地步?
冬兒沉默了,螓首低垂,雙手不停攪動着衣角,好似做了錯事的孩童般,但就是不肯在多說一句。
這裡面有事兒,一定有事兒!
可楊平安心疼冬兒,不願苦苦相逼,從身後抱住對方,將頭探到對方耳邊,先舔了下冬兒耳垂,然後柔聲道:“你不願說我不問就是。不過你這麼做令我有些傷心,我要重重的責罰你。”
冬兒身形一顫,淚水更盛,抽泣道:“奴家知錯,願受相公責罰。”
“那好。”楊平安嘿然一笑,將其緊抱在懷中,嘴脣吸允着冬兒耳垂,左手從其領口探入,在其胸部揉捏,右手直接深入冬兒雙股間不停撥弄,“娘子,爲夫要責罰你今晚陪爲夫三次,另外爲夫還要替你醫治你那剋夫的毛病,你可有異議?”
聽到“醫治剋夫毛病”幾個字,冬兒下意識收緊臀部,不過下一刻她猛然轉過身來,將楊平安撲倒在牀上,兩瓣櫻脣瘋狂的在楊平安臉上吻着,雙手雙腿緊鎖楊平安,無聲的淚水洶涌而出。
“相公,你對奴家真好,奴家今生能遇到相公,是奴家三世修來的福分。”
楊平安舒服的享受着冬兒的伺候,等了一會猛地翻過身來,將冬兒壓在身下,三兩下便將雙方身上的衣衫褪下……
楊平安房中陣陣天搖地動,靡靡之聲源源不絕,可楊玉環此刻的心情卻很不好,她如今身在柴房之中,還被一個女人看着,一個她很怕看到的女人,,武婷。
“你,你爲何要把我關到此處?公子回來後見不到我定會尋我,若是知道你如此對我,就不怕公子發怒麼?”楊玉環的語氣,帶有明顯的色厲內荏。
武婷冷哼一聲道:“切,我怕公子發怒?不知公子若是知曉那晚真相,他會因誰而怒,楊姑娘!”
“你,你胡說!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麼?難道還要我將謝阿蠻尋來與你對峙麼!你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人不知鬼不覺,可你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的麼!”
楊玉環徹底慌了。若是之前,她還心存僥倖,可聽到“謝阿蠻”之名,心中那絲僥倖就徹底破碎了。
“我求你不要告訴公子,我求求你了。”
見楊玉環慌張,武婷鄙夷的一笑:“現在知道怕了?早幹什麼去了!當初你以謝阿蠻李代桃僵欺瞞公子,可有想過今日?”
這不是廢話麼,楊玉環當然沒想過事情會演變到如今的地步。她曾經也後悔過,若是早知會有今日,那晚還不如真的將身子交給楊平安,至少可以斷了她嫁入宮中的夢想,踏踏實實的陪伴在楊平安身邊。
“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要的很簡單,你聽好了。”
武婷並不打算戳穿楊玉環,她的要求只有一個。
今晚楊玉環要住在柴房,因爲今晚是屬於楊平安和冬兒的,絕不能讓楊玉環打擾。明日楊玉環見到楊平安後,不許將今晚之事說出。
楊玉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耳,對方的條件居然如此簡單?雖說得知今晚楊平安的枕邊人不是自己,心中充滿了醋意,可這份醋意早已被驚恐壓下。
“就這麼簡單?”
“沒錯,就這麼簡單!今晚過後,你還可以留在公子身邊,做他那有名無實的妾室。”
楊平安醒來後,已是次日晌午。昨夜的荒唐自不用說,有了道濟傳授給他的那門養身功法,一夜四次對他的影響已不像之前那麼厲害了。
冬兒更是不堪撻伐,幾乎成了一攤軟泥,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到最後完全任由楊平安擺弄,只是心中的幸福讓她淚流滿面。
饒是如此,楊平安醒來後,也覺得身子骨有被榨乾的跡象,賴在牀上不願起牀。他下意識像身旁一摸,打算與冬兒再來場晨練,可是卻發覺,冬兒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