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李二人做夢也沒想到這事會與自己也能扯上幾分瓜葛。
待王天龍話音落,早有人衝了上來將曹、李二人拉到旁處,褪下下衣褲,“劈劈啪啪”好一陣痛扁。
劉大龍站在旁邊,見王天龍將曹、李二人責了軍棍,雖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心裡卻是好一陣高興。他覺得王天龍心裡是向着他四龍崗的人馬的。
王天龍冷眼站在旁邊看着曹、李二人被責罰軍棍一言不發,待軍棍打完。他又擡眼盯着劉大龍從上到下打量起來。
這一着出乎劉大龍的意料之外。王天龍這一陣眼光看的他渾身上下直發毛躁。他料知事情多有蹊蹺,便裝模作樣的輕嗯了兩聲,結結巴巴的說道:“王......王大人,那個......那個,若是沒咱們兄弟夥的事了,咱們這一行人馬就......就不討擾王大人了。咱們先去城防衙門將咱們的兄弟接......了出來。”
王天龍冷冷一笑,道:“劉兄慌什麼?你的人在**手中,無非也就是受一些皮肉之苦罷了,不會出多大的事情。咱們兄弟之間,卻是先有一筆賬要算算,待算了清楚你再去也不遲啊。”
劉大龍聽聞此言,心中一驚。他不明白這王天龍到底在耍什麼花樣。他和這王天龍又無錢財來往何來的算賬之說?在他愣神的當口,聽聞王天龍喝道:“劉大龍,你身爲**校尉,縱容部下在朔方城內行兇滋事,擾亂地方治安。**軍規你應該都知曉罷,知法犯法,縱容部下,罪加一等。來人啊,將劉大龍拖下去,軍法從事。”
劉大龍和他手下一班人馬聽了此言,都傻了眼了。剛纔還以爲是撿了個大便宜呢,不想這王天龍口氣一轉,矛頭直指向自己了。他心中不由一陣怒火,也猛然高喝道:“我他媽看誰敢動老子試試?”他這話音落罷。他手下的軍卒各舉刀槍,又都圍在了劉大龍的周圍,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劉大龍眨巴眨巴眼睛,撇了撇嘴巴,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王大人,難道你要‘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不成。老子和弟兄們從幾百裡地來這朔方城與你賣命,難道就是來喝西北風的?不錯,今日是我讓部下去朔方城裡尋樂子的,這又怎麼了?難道老子們要跟你們去殺叛逆,連一頓酒水都喝不得麼?你他媽還想動老子,你來動一個試試? 看看老子這手下的這些弟兄們答應不答應?”
王天龍看劉大龍一臉囂張的模樣,心中怒火直往上撞,“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他看明白了,劉大龍是這夥人的害羣之馬。若留得此人在,他手下這近四千人馬便是一顆隨時爆炸的炮仗,隨時都會給自己帶來致命的傷害。他又看了劉大龍片刻,一陣殺意涌上了王天龍的心頭。
“哈哈......”王天龍仰天大笑,道:“劉兄弟,稍安勿躁嘛。治理軍務貴在一個‘嚴’字,怎麼曹、李校尉爲了這麼丁點事情,無端的便捱了二十軍棍。你這縱容部下滋事,便能說了便能了了?都是兄弟嘛,還望給兄弟幾分薄面。不然以後兄弟在軍中卻是如何做人對不對?”
劉大龍見王天龍的語氣軟了下來,又哼了一聲,道:“天龍兄,卻不是在下不給你面子。想我劉大龍在四龍崗說一不二,誰敢不從。怎麼?現在咱們兄弟來跟你自討苦吃,難道還要挨幾頓鞭子不成?這虧啊,咱可吃不起。你若真要按那什麼條例打在下的軍棍,老子立刻帶着隊伍出城,再回四龍崗。您王大人的飯咱吃不起,咱不吃了行不?”
王天龍見自己的軟話被劉大龍堵的死死的,心中更是生出一股暴戾之氣。在這股氣勁的促使下,他心中的那股殺意卻是更加濃厚起來。
“劉兄弟,這麼說來,你確實也與**頑抗到底了?”王天龍冷冷的說道:“我勸你可是要好好思量清楚,這裡可是**的地盤,你難道就不怕麼?”
劉大龍聽罷,哈哈大笑道:“怕?我劉大龍自達孃胎出來何曾知道這個‘怕’字是如何寫的?**大營又如何,大不了老子玩個魚死網破,難道咱們四龍崗的弟兄還怕不成?哼......別說咱看不起你王天龍。那一日若不是你這貨,使奸耍滑,再恰逢老子又大意了,你們能贏的了老子?若是一對一......”
劉大龍越說越是激昂,越說越是沒譜。他原意也只是想與這王天龍吹吹大牛,想從氣勢上壓住王天龍。他也不是傻子,這是人家的地盤,萬一真動起傢伙,他這腦袋第一個就得被砍了。
“若是一對一又是如何?”王天龍聽見劉大龍話中有一分破綻,心裡料定他和劉大龍之間免不了要有一場惡戰了。他決定利用劉大龍這句話的破綻,激劉大龍與自己以死相博,只有這樣才能即防止動亂,又能趁機將劉大龍除掉。
劉大龍聽了王天龍這一句話,果然中計。他也不甘示弱的說道:“呵,怎麼你說這話,難道還以爲我劉大龍會怕你不成?若是一對一你說如何就如何?”
“好,各位兄弟,那日果然如同劉校尉所說,在下並未與劉校尉有一對一 的對陣機會。古話說的好啊,‘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今日雖說在咱**的地盤上,我王天龍自作主張,就再斗膽與劉校尉一對一的決勝負。若是我輸了,劉校尉及其部屬人馬是去是留悉聽尊便。若是天龍僥倖贏了,希望劉校尉,能給天龍幾分薄面,讓天龍執行軍法,打上二十軍棍。劉校尉,你看如何呢?”
劉大龍聽罷,左右看了看,數千雙眼神都緊緊的盯着自己。他心中暗自思忖道:“哼,老子戎馬十幾年,自然不會怕這毛還未長齊的娃娃。他說的這筆賬,細細聽來,老子都不算吃虧。贏了,咱兄弟們就走,輸了,也不過是二十軍棍而已。待過了這一關,老子再找個機會給他還回來,卻也是不晚。對,就按他說的辦。”
他想罷,頭一揚道:“空口無憑,簽字畫押,還有在場的兄弟們做個見證。”
王天龍嘴角輕揚,微微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