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行!
這天下朝,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前面是旗鼓開到,後面有衛隊護送。
我摸着上嘴脣的八字鬍,這有點奇怪,不過沒辦法,王爺得有王爺的樣子,這樣別人說很威嚴。
純屬放屁!
“王爺、王爺!”這時我聽見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
接着開對的馮布喝道:“大膽女子,竟敢當街攔阻王爺!來啊!拖下去!”
‘唉!可能又是什麼人有冤,來找我伸冤了!做件好事吧!’我隔着轎簾說:“把攔駕之人帶上來!”
司馬巖低聲應了一聲,“那女子上前回話!”
“王爺,洛陽王爺!請救救我家小姐吧!”
我撩開轎簾,只見轎前跪着一個粗布麻衣的女子,竟然是李義府的妹妹李香蘭的侍女小翠。
我說:“你不是小翠!你在這裡幹什麼?”
小翠說:“王爺、王爺,請救救我家小姐吧!他們要把她買到春風閣裡去!”
‘春風閣!這好像是洛陽城裡最大的一間妓院了!李香蘭不是被賣到官家爲奴嗎?怎麼要被賣到妓院裡面去了!’我問道:“你慢慢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李香蘭因爲李義府的關係被定爲奴僕,也該她活該,她竟然被安排到了那個死要錢的許敬宗的府上。這許敬宗早就垂涎李香蘭的美色,這些可隨了他者老色鬼的心願了。
有天夜裡李香蘭躺在簡陋的房間裡,就覺得有一隻手在摸着自己的身子,她猛的睜開眼睛,只見許敬宗正yin笑着在摸着自己。
“你…你…幹什麼!”
許敬宗一把把李香蘭摟在懷裡,說:“我的寶貝,讓老夫來好好地疼疼你!”說完也不管李香蘭願不願意,就親上了。
李香蘭哪裡肯從,真是一哭二鬧差點就上吊,大力的抗拒。
她的指甲本來就長,這幾天由於幹了粗活,變得十分粗糙,他猛地一抓,然後就聽見許敬宗的慘叫聲。
只見他那張老臉上,五個血道子,他這下可就是惱羞成怒了,‘啪’的給了李香蘭一耳光,喝道:“哼!明日老夫就把你買到春風閣裡去。讓你成爲一個人儘可夫的人!哈哈哈!老夫還能轉上一筆!”
小翠哭哭啼啼地說完了,我想起今天早上許敬宗上朝的時候臉上的五個血道子,我還問了他一句,他說昨天讓一隻夜貓子給撓了一下,嘿嘿,這夜貓子原來也就是李香蘭啊!
不過這許敬宗真的太不象話了,**不遂竟然改成逼良爲娼,你真行,比上官儀那老小子還行。
算了!這李香蘭對我怎麼說有幾分情義,幫幫她吧!
“司馬巖、馮布,去春風閣!”
藍韜突然說道:“王爺,若是二王妃知道您去哪種地方,恐怕不太好吧!”
我一聽,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裡直發毛,不對啊,我是去救人,又不是去哪個什麼。她知道也不會爲難我的。
我給自己打打氣,說:“沒事沒事的!本王是去救人的。她就是知道也不會難爲我的!走吧!”
藍韜點點頭,“王爺擺架春風閣!”
“喂喂喂!你不用喊那麼大聲吧!”
藍韜說:“是是,奴婢知罪!”
我趕緊放下轎簾,免得被人看到我的糗樣!
這春風閣是洛陽城中最大的一間妓院,這裡出入的基本上都是達官顯貴,特別是在今天,大門外擺着一個大牌子上面寫着‘大家閨秀,宰相之妹’八個字。
這洛陽城中的大小官員也真給面子,除了幾個正人君子,基本上全都來齊了。
這妓院的老鴇子姓常,我們姑且叫她常婆吧。
我這一行隊伍在街口這常婆就看見了,她心裡還在嘀咕呢,‘喲!今天這是吹得什麼風啊!連這位都來了。看來今天老孃得吊高起來買了。真該老孃發財啊!’馮布和司馬巖一齊喝道:“洛陽王爺到!”
常婆趕緊迎了過來,跪在地上說:“奴婢常氏拜見王爺,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請王爺恕罪!”
藍韜撩開轎簾,將我扶出來,說:“王爺大架到此,還不快準備雅閣,供王爺休息!”
常婆趕緊說:“是、是,王爺請!”
看着雕樑畫棟的大門,聞着空氣中瀰漫的胭脂味,我還真有些緊張。
‘進不進去呢?要是那個母老虎知道了我來這種地方,我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她折磨的。可要是不進去,這李香蘭不知會被誰給糟蹋了。算了,死就死了!’我一咬牙,還是走了進去!
這春風閣不愧是洛陽第一大妓院,排場就是不一樣,這時大堂之內早已坐滿了人,我在裡面竟然看見了不少朝廷中的官員。
我一進去,所有人全部跪了下去,“拜見王爺!”
我說:“都起來吧!起來吧!”
藍韜說:“還不將雅閣給王爺安排好!”
常婆說:“是是,王爺,您樓上請!奴婢這就準備上好的酒宴款待王爺!”
上到雅閣,這裡確實不錯,不像樓下那麼烏七八糟的。
我對小翠和藍韜幾人說:“你們也坐下吧!”
“謝王爺!”
不一會兒幾個大茶壺給我擺上了十幾樣精緻的菜餚和一罈好酒。
剛喝了兩杯酒,下面就全部安靜了,就聽常婆說:“各位大人,各位員外,今日有辛,洛陽王也大駕光臨春風閣。奴婢也不囉嗦了,現在就開始投標大會!各位,有請李香蘭小姐!”
只見李香蘭穿着極其單薄的蟬衣走了出來,臉有淚痕,愁容滿面。
小翠起身含着淚說:“小姐!”
“哇,果然是國色天香,不愧是李貓的妹子!”
“你瞧她那雙丹鳳眼,真是啊!”
“哦,粉面桃腮白玉臂,巍巍shuangfeng欲奪魂啊!”
………………
我聽着這些yin詞濫調,真有點受不住了,這說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啊。
“馮將軍,你去將剛纔唸詩的那個人帶上來!”
馮布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就聽見樓下剛纔唸詩的人說:“你幹什麼!你知道本官是何人嗎!”
馮布說:“管你是誰!洛陽王讓你上去!”
“洛…洛…洛陽王,是是,下官即可隨將軍前往!”
不一會兒,就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了上來,“下官銀青光祿大夫徐志林拜見王爺!”
我說:“本王適才聽你念什麼粉面桃腮白玉臂、巍巍shuangfeng欲奪魂!看不出你還有這麼好的文采啊!”
徐志林說:“王爺過獎了!”
我說:“你有如此文采確當一個從三品的小官,這樣,本王現在就升你的官。”
徐志林感激地說:“謝王爺!”
“司馬巖,現在本王將銀青光祿大夫徐志林貶爲……貶爲……,對了,皇上的御馬監裡少了一個馬伕,就讓你這個有才有識的徐志林爲馬伕,記住,如果有一匹御馬廋了,病了,那本王就讓你去御膳房當雜役!”
徐志林結結巴巴地說:“王爺、下官所犯何罪啊?”
我說:“哼,身爲銀青光祿大夫,竟然口出如此諱言穢語,你既然喜歡吟詩,那本王就讓你去和御馬作伴吧!”
徐志林耷拉着腦袋。
司馬巖說:“怎麼!你想抗命!”
徐志林說:“下官遵命!”
這時就聽見常婆說:“投標大賽現在開始!香蘭姑娘的身價五百兩!每叫價一次五十兩!現在開始!”
“五百五十兩!““六百兩!”
“六百五十兩!”
“七百兩!”
這時突然一個人說道:“我出一千兩!”
小翠見我不叫價,顯得坐立不安!
“一千一百兩!”
“一千二百兩!”
“兩千兩!”
………………
就這樣這投標從最先的五百兩一路飆升到了六千三百兩的位置,終於漲停了。
我看見這喊價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長的還不錯,就是在鼻子上有一個很大的黑痣。
藍韜說:“這人是四海賭坊的老闆,在洛陽算得上是一方富豪!”
這時就聽常婆說:“看來沒有比金老闆出的價錢更高的了!那麼今天李香蘭小姐……”
“等一下!”說話的當然是我。
常婆仰着頭說:“王爺有何話說!”
李香蘭這時也看見了我,小翠說:“小姐、小姐,我把王爺請來了!”
李香蘭看着我,哭着說:“王爺!”
我說:“本王於李香蘭小姐曾有數面之緣,本王不忍見她淪落風塵,本王出銀一萬兩爲李小姐贖身!”
常婆一聽,心說:‘這李香蘭是許敬宗大人交給我的,要她人盡可夫!這可怎麼辦啊!得罪了許大人,吃罪不起。可要是得罪洛陽王,這可怎麼辦?’藍韜說:“怎麼!王爺的王命你也敢不從!”
常婆說:“不敢不敢,只是許大人……”
我哼了一聲,“什麼許大人,許敬宗!哼,他要是有意見,可讓他來洛陽王府來找本王!馮布,你留兩個侍衛將李小姐帶回王府。藍先生,你去永亨銀莊取一萬兩銀子,送到這裡來!小翠,你留在這裡陪你的小姐,本王先行回府了!”
“是!”
“王爺回府!”
總算又做了一件好事!
不知道回家會有什麼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