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眼李治,顧青解釋道:“其實我們就生活在一個巨大的磁場中。”
“不懂!”李治使勁搖頭。
“指南針你知道吧。”顧青說話道,“指南針就是檢驗磁場的存在的最好的東西,它看不見,摸不着但是確實存在,我們可以用理論將它具體化,然後用實踐來證明它。”
“還是不懂。”李治又說道,“還有你說的電,爲什麼裡面的轉子切割磁場會有電。”
“……”顧青也是一時間語窒,這個怎麼解釋呢,當年上課的時候早就忘記了,“晉王殿下,等你做出來發電機你就明白了。”
“真的嗎?”李治疑惑。
“嗯,正兒八經的。”顧青使勁點頭。
“看你那表情我就知道你又在戲弄我,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李治不屑扭過頭走入家中,“兕子?兕子你在嗎?你皇兄我餓了。”
“桌子上有蛋糕!”正在刺繡的兕子迴應着。
高陽一邊和小兕子刺繡,平日裡舞刀弄劍的倒是還行,可是要刺繡這種活還是有些應付不過來。
“皇姐慢慢來,不要着急。”小兕子說道,“明達也是學了很久才學會的。”
高陽放下手中的刺繡看了一眼外面吃着蛋糕說話道,“稚奴,你要吃的不會自己去做嗎?”
李治被高陽突然吃了槍藥般的語氣嚇的一個激靈,不由得想起顧青的話,女人心看不透都怪胸前肉太厚,尤其是懷孕的女人更加不好惹,何況是自己皇姐,李治拿着蛋糕回到自己的書房。
“皇兄一直很努力了。”小兕子說話道,“其實很多次到了晚上,皇兄就會偷偷去顧青大哥的書房看顧青大哥的書,皇兄總說顧青大哥教會了狄仁傑不教他,就會常常夜裡溜到顧青大哥的書房,顧青大哥的書都很高深,有些東西要懂的非常的晦澀,還有一些字跟本就不認識。”
“顧青的書房很神秘嗎?”高陽疑惑,顧青的實驗室倒是神秘,顧青的書房一直都是敞開着門,有什麼好神秘的?
小兕子看了一眼四周小聲說道,“皇姐知道什麼是心理學嗎?”
“什麼?”高陽疑惑。
“據皇兄說,這門心理學是一門很可怕的學問,據說可以知道別人心裡想着的是什麼。”小兕子小聲說着話,“要是知道別人想什麼是不是很厲害。”
“嗯,不過有些誅心。”高陽點頭。
“其實心理學也是夫君抄錄下來的。”武媚走入房間。
“呀!武媚姐姐!”小兕子一聲驚訝悄悄話被發現羞紅了臉。
“其實吧,心理學不是這麼可怕。”武媚對高陽與小兕子說道,“不過是利用人的心理變化而已。”
“抄錄下來的?”高陽疑惑,“是從什麼地方抄錄下來的。”
“我從小就和顧青在一起了,有些秘密我知道,至於是什麼這個我暫時不能說,以後你就會知道的。”武媚笑呵呵說話道,“夫君總說自己的學問可以拳打大唐所有泰斗,可是不少的書抄錄下來之後就扔在一邊懶得看了。”
“他這人就是這個德行,懶!”高陽也笑呵呵。
李治站在顧青的書房的書架前,以前聽說過顧青可以製造出電這個東西,可是不知道其中原理是什麼,顧青的書不多,絕大多數是顧青和武媚寫的,顧青的字也讓這些書看起來特別費力,尤其是顧青用的新字,除了顧青跟本沒人可以認全,就算是這本心理學,上面全是新字,連狄仁傑都看不懂,字的形體與如今的文字有些類似,但還是閱讀不了,只是知道其中一部分的內容。
或許顧青打算教給自己的孩子,誰家沒有一門獨門本事不外傳,顧青留給自己的孩子的吧。
李治拿下一本書,這本書是高階的物理,書院的學子還沒學到這層知識,這上面應該有磁場的知識,打開書看了起來,上面的字跡很娟秀,一看就知道不是顧青的寫的,這裡絕大多數的書籍都是武媚執筆寫下來。
剛坐下來要看書,李治的心思就走神了,顧青到底來自什麼地方,他的新字有唐文的影子,可是古今以來沒有一個人或者什麼朝代會用過顧青的文字。
幾滴雨水落下,顧青被冰涼的雨水打斷了睡意,只好起身進屋。
見到李治正在自己的書房,顧青放輕腳步走入,“晉王殿下看什麼呢?”
聽到聲音李治擡頭看了一眼顧青,“你不告訴我,我只好自己學了。”
“其實吧……”顧青開口。
“嗯?”李治看到顧青要說,眼神開始期待。
“晉王殿下自己還是自己學吧。”顧青說完一笑轉身離開。
李治氣急敗壞合上書本,“顧青,你一定要這麼戲弄我一下嗎?欺人太甚。”
晚飯的飯桌上,李治吃的很兇,一口口撕咬着雞腿像是在發泄什麼。
“晉王殿下吃慢點。”顧青瞧着李治的模樣,把一盆炸雞腿放到他的面前,“還有的是呢。”
李治又拿起一個雞腿撕咬起來。
飯後雨水也開始淅淅瀝瀝,顧青與李治坐在屋檐下看着雨景,飯後一杯濃茶解解油膩,兩人喝下一口熱茶同時舒坦的長處一口氣。
“顧青,你每天就是這麼大發時間,我發現你不用做什麼就可以坐擁萬貫家財。”李治悠悠說道。
“我這人懶,很多事情都交給別人去做了。”顧青說道,“我手中的資源多,我肯給別人利益,他們就會給我做事,晉王殿下要明白,想要別人忠心跟隨你最好的選擇不時讓別人臣服,而是要讓別人和你的利益綁在一起。”
“就像項羽打下了大秦,還是被劉邦算計,被韓信打的四分五裂。”李治慢聲說道,“是這個道理嗎?項羽只是把別人壓住了,項羽封王的人都是得過且過,一旦天下一亂他們就會反咬項羽,因爲項羽和他們沒有利益,頂多只是各自爲政是嗎?”
“晉王殿下要論這個的話,其實這其中的原因很複雜,晉王殿下也說的太淺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