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揮動拳頭一拳砸了出去,程處默迎面中招當場被打翻在地,鼻血不住往外流。
“程將軍,沒事吧。”薛仁貴急忙把程處默給扶起。
“沒事,沒事!”程處默捂着鼻子,“這酒的後勁可真不小是我小看了,吃菜吃菜,接着吃菜。”
狄仁傑也是尷尬一笑,“酒後動手總歸有些不合適,待日後處默大哥可以和薛大哥堂堂正正比試一番。”
“好!”程處默點頭看着薛仁貴,“下次,我可以不會讓你了。”
一頓飯吃的有說有笑,一場雪還沒化完長安又迎來了第二場雪,程處默看着薛仁貴說道,“這一次甘露殿的那位好像沒有封賞你的功勞。”
“我不在意。”薛仁貴說道。
程處默的筷子稍有停頓說道,“你不如去邀功一番。”
“爲何?”薛仁貴有些想不明白。
“怎麼說呢?”程處默猶豫了好一會兒說道,“其實就是應該去找陛下談談,反正我家老貨說如果我見到你,就讓你去邀功請賞!”
“確實應該去。”狄仁傑吃着撈起的幾根菜點頭。
“可是……”薛仁貴一再猶豫。
“我知道你這人的性子。”程處默笑拍着薛仁貴的肩膀,“要你去向李承乾邀功請賞實在是爲難了,還是我去吧,誰讓你是我帶出來的將領。”
薛仁貴連忙行禮,“那就謝過程將軍了。”
“客氣什麼!”程處默把幾盤切好的羊肉倒入火鍋之中,“顧青那傢伙把你帶入軍中什麼都不提點你一下,只好我來了!顧青那小子做事越來越不地道,改日定要好好與他喝上幾杯。”
狄仁傑和裴行儉笑而不語。
顧家
許敬宗和李義府一起等在顧家的門口等待着顧青。
“這鬼天氣怎麼又下雪了。”許敬宗煩惱地看着天空。
李義府縮着脖子說道,“都說今年的冬日特別嚴寒。”
“兩位還是進府中等候家主吧。”範健苦笑着說道,“家主出去有要事要辦,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這不是回來了嗎?”許敬宗看着大雪中走來的身影。
顧青走到家門口看着兩人笑呵呵說道,“你們兩個傢伙怎麼來了?”
“來看望候爺,這大半年因爲朝中紛爭,我等不好抽身前來……”
“行了行了!”顧青打斷他們的解釋走進自己家門,聽着許敬宗和李義府假惺惺的藉口就有些受不了了,這兩個都不是絕對忠心的那種,這種人也是可以爲了自己的前途前後說好話誰也不會去得罪的人。
帶着兩人走進家門顧青脫下自己大衣在火爐邊上溫暖着自己的身子,“你們兩個無利不起早的傢伙,最近沒少在李承乾身邊說我的壞話來討好他吧。”
“豈敢豈敢!”許敬宗笑呵呵說道,“我們怎敢在侯爺背後議論侯爺,朝堂之上哪一個男人不以侯爺爲人生目標而奮鬥,顧候爺就是我們這些朝中官吏的一個標杆,豐碑!可望而不可及!”
“嘶……”顧青聽着許敬宗慷慨激揚的馬屁不自禁打了一個哆嗦。
“侯爺,我對天發誓,我從未在陛下面前說過侯爺半個字的壞話!”李義府說道。
“對!”許敬宗也點頭。
顧青怪笑看着兩人。
有些被盯着發毛李義府立刻指向許敬宗,“許敬宗這個傢伙有沒有說我就不知道!”
許敬宗急忙擡頭看了一眼顧青的臉色又慌張看向李義府,“姓李的!你莫要攀咬我!”
“差不多行了。”顧青打住就要鬥嘴的兩人,這兩個是做奸臣的好料子,名副其實又正大光明的奸臣,看着他們還有些有趣,“你倆要不去唱相聲吧,挺適合你們的。”
“相聲?”
許敬宗也疑惑道,“敢問侯爺相聲是……”
“沒什麼。”顧青收起心神,“你們來找我幹啥來這?”
話再說回來,許敬宗又說道,“侯爺眼下年關將至,朝中答應休沐半月,我們二人打算去家鄉祭奠祖先,有些日子沒有回去了。”
“這種事情你們找我做什麼。”顧青捧起一杯熱茶。
“這不是想着提前來給侯爺到個新喜。”許敬宗笑呵呵拿出一個玉佩,“此是上好玉佩!是臣從一個西域商人手裡買來的。”
顧青嫌棄地接過這個玉佩看着成色打量了半天,“花了多少銀錢買的?”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許敬宗面帶恭維的神色。
“說!花了多少錢。”顧青再次追問。
許敬宗艱難的豎起一根手指,“一貫錢。”
顧青手下玉佩,“來人!送客!”
“慢着慢着!”許敬宗連忙叫道,“候爺!這一貫錢已經是小人幾個月省吃儉用才省下來的,說來慚愧!朝中俸祿單薄,實在是囊中羞澀……”
“許敬宗啊。”顧青好奇看着他,“你就沒在朝中撈點好處。”
許敬宗擰巴着臉,“小人倒是想這麼幹來着,就是大理寺和李義府這傢伙的御史臺看的緊,小人萬萬不敢自毀前程。”
李義府瞪了一眼許敬宗也拿出一個物件,是一顆珍珠,“候爺,小人也是囊中羞澀,一點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這兩傢伙是來我這裡哭窮來了?顧青冷笑着招呼身邊的範健,“給兩人倒茶。”
“謝候爺賜茶。”兩人又是齊齊行禮。
顧青瞅着兩人喝下茶水,把他們送的禮物放在一邊,“這茶也喝了,禮也送了要是沒有什麼事情你們就走吧,如果有事情就直說能幫上忙的我可以考慮考慮拉你們一把。”
聽聞這句話,許敬宗和李義府兩人面露喜色,相視一眼許敬宗先開口說道,“吏部尚書楊師道,一手獨攬吏部大權專橫跋扈還請候爺爲我們做主!”
李義府也同樣臉色憤慨。
“楊師道這個人物我接觸過還算是有些懂世故的人物,你們怎麼得罪人家了。”顧青覺得疑惑又說道,“不對呀,照理說你許敬宗是尚書省的尚書令你的官階比他高,他不敢得罪你纔是,莫非他背後有人……”
“楊師道背後自然有人撐腰!”許敬宗咬牙說道,“給那個楊師道撐腰的就是當今的陛下李承乾。”
“呵!”顧青一聲冷笑,“來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