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一羣士族子弟罵罵咧咧離開,矮子還是在收拾着自己得到的銀錢。
“沒想到這些傢伙還挺有錢的。”胖子一路走來坐到矮子的身邊,“怎麼樣,是不是應該請和尚我吃一頓酒?”
?“我自己掙來的錢。”矮子說話道。
?“你說你掙這麼多的錢用來做什麼?”和尚坐在牆邊,“夠吃夠喝不就行了。”
“那你說顧侯爺掙這麼多的錢做什麼?”矮子反問道,“其實我不用掙的太多,只要夠我娶個媳婦就好,不像顧侯爺那樣掙錢靠的是自己的本事,我不過是動些小腦子。”
“你有個好腦子,這麼多兄弟裡就你的頭腦是最好的,就算是一張餅你都能吃好幾天不餓死,你這人就是太精明瞭。”胖和尚打趣道。
“我精明?”矮子丟給胖和尚一塊銀餅,“給你的。”
“不稀罕。”胖和尚沒拿矮子的銀餅,“有空請我吃頓酒,差不多就得了,之後的事情會有人去辦的,你別太過火了。”
“我知道。”矮子點頭離開。
胖和尚也坐了好一會兒來到一出酒肆與幾個閒散的遊俠說了幾句之後便離開。
李治回到書院發現不少人用異樣的眼神看着自己,問了不少人才發現了什麼問題,火急火燎回到家中,“一定是顧青你乾的好事!”
“晉王殿下不用謝在下。”顧青對李治說着話。
“果然是你,我什麼時候吃飯不給錢了。”李治大聲說話,“顧青,你這是在污衊我!”
“在下也是不得已而爲之。”顧青長長一聲嘆息。
李治冷靜後安靜的說道,“顧青,你說我皇兄會同意這次聯姻嗎?”
“他的想法我怎麼會知道。”顧青淡定講話,“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幫晉王殿下襬平的。”
“我就想不明白了,顧青你到底是想擺平我還是想擺平士族。”李治頹廢說話道,“吃飯不給錢?我像是那種人嗎?”
站在一旁的官家範健沉默不語。
“其實早在一個時辰前你父皇給我來口信了,說要是晉王殿下有個三長兩短,你父皇就要取我狗命,搞的在下拿着晉王殿下做肉票一般,生怕在下會撕票。”
“你會撕票嗎?”李治反問道。
“晉王殿下覺得呢?”顧青似笑非笑。
————————————分割線
顧村外一處安靜的涼亭下,岑文本烹着茶問房玄齡,“房老,最近朝中的事情可都聽說了。”
“老夫年紀大了,朝中的事情也沒有心思管了。”房玄齡笑呵呵說話。
看着房玄齡輕鬆的神情,岑文本倒上一碗熱茶,“顧青到底想要做什麼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他要把朝堂折騰成現在這幅模樣。”
“這小子的心思其實是明白。”房玄齡說話道,“顧青對帝王沒有太多的敬仰,甚至還有些輕視皇權,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這小子的有些心思倒是與老夫不謀而和。”
“還請房老指教。”
房玄齡接着說道,“天下分分合合,歷代帝王有勵精圖治也有無道的,天下興亡都在一個帝王的手中,顧青非常明白這一點,與其說求着帝王憐憫天下蒼生,不如限制帝王。”
“限制帝王?”
“帝王也是人,他們自稱天子不過也是肉體凡胎,誰也不可能活成誰心中完美的模樣,這就是矛盾的帝王,一個不想治理天下天下的帝王,需要滿朝臣子求着他勵精圖治?”
聽房玄齡說道這裡岑文本明白了個大概,“所以顧青想要廢了帝制。”
“幾千年來帝制早就已經深入人心。”房玄齡說着話,“老夫看着顧青長大,這小子對皇權非常的不屑,打他心底他就覺得帝王會成爲一個禍患,可是廢除帝制需要一個時機,這個時機需要一個很漫長的歲月等待。”
“老夫有時候也想過或許沒有這個時機出現,看到顧青態度之後老夫反而覺得這個時機會出現。”房玄齡喝下一口茶水,“有些東西老夫也說不出道不明,那是一種感覺,顧青一直給老夫的感覺,他心底有一種莫名的信心。”
“房老,我們不妨看看眼前。”岑文本說着話,“顧青爲何要把朝堂之事的批覆交給許敬宗,上官儀,褚遂良。”
“不是說這三人有多大的本事,而是顧青想要加強臣權。”房玄齡很有耐心對岑文本說着,“一直以來帝王術都是在擺動朝堂平衡,可是朝堂的平衡是建立在帝王的勵精圖治之下,一旦出現無道的帝王這個平衡就會分崩離析,甚至會重演閹人當道的第二個趙高!”
“與其朝堂平衡不如讓君權與臣權之間做出一個平衡。”
“在下明白了。”岑文本再次說道,“那接下來怎麼辦,朝堂之間可能會出現派系之爭。”
“所以纔要三個人,少了誰都不行,這也是平衡。”房玄齡看着安寧的風景。
“這些都是房老教給顧青的嗎?”
“老夫可從沒教過他這些。”房玄齡嘆息道,“我只是和他說一句話,或許他纔會做出這個舉動。”
“爲江山不爲帝王?”
“馬上就要清明瞭。”房玄齡說話道,“也該要準備祭祖了。”
岑文本扶着房玄齡起身走入村子中。
魏徵坐在村道上被幾個孩子逗弄的笑聲連連。
“你個老頭笑什麼呢?”房玄齡看向魏徵。
“你們聊完了嗎?”魏徵瞅着房玄齡說話道,“孔穎達邀我們去喝一頓清明宴?”
“清明宴?”岑文本說。
“沒別人,除了我們幾個老頭子誰也不叫。”魏徵起身說着話,“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現在想想顧青的逍遙日子,老夫還真羨慕他。”
長安
那位在大理寺告狀的人也不在了,士族們以爲這件事就可以這樣揭過去了,沒想到晉王李治這件事情越傳越遠一時間像是潰堤的洪水一般攔不住!
“這長安不簡單啊。”士族中的長輩嘆息,“我們怕是都着了他顧青的道兒,我等上了他顧青的惡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