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
房遺直看着李泰說道:“你覺得顧青會讓高句麗王的胞弟回去嗎?”
李泰笑着說道:“顧青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我都清楚,當初顧青不想讓高句麗王的胞弟回去,你以爲有這麼簡單嗎?說得明白點,顧青是拿着這個人質,就看這個高句麗王可以拿出多少的代價。”
“我要是高句麗王,我寧可讓自己的弟弟留在書院。”房遺直說道:“如今高句麗百廢待興,正是高句麗需要全心全意積蓄元氣的時候,如果我是高句麗王,我不會因爲自己的胞弟,讓高句麗失去更多的利益。”
“朝中有不少的棋子安插在高句麗王的身邊,你說高句麗王是不是已經到了非要讓自己的弟弟回來的時候。”李泰低聲說着。
房遺直點頭,“如果真是這樣,就說得通了,高句麗王和顧青做交易就是羊入虎口,中原人對談判和交易非常的在行,早在戰國時期中原人已經非常精通談判了,合縱連橫可不是空話,即便是羊入虎口,高句麗王也不得不這麼做。”
“想不明白呀,高句麗到底出了什麼變故。”李泰低聲說道。
“倒是如今顧曉的生意倒是在書院做的火熱。”房遺直看到顧曉帶着張九齡幾人在書院門口忙碌着說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好好的一個孩子做什麼生意,還想和他爹一樣一個臭德行?”李泰嫌棄着說道:“什麼有其父必有其子,我覺得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說回來,顧青的胃口一直都不小。”房遺直微笑着說道。
李泰也是微微點頭。
顧青坐在家中看着書房裡偌大的地圖,地圖上標註的幾個點是如今錢莊要開的位置,洛陽一個,幽州一個還有函谷關也有一個,這三個位置要先開起來。
眼光看向一旁的高句麗,對身邊的範健說道:“我想把整個高句麗的錢都掌握在手中。”
範健跟在顧青這麼多年知道顧青的野心,也低聲說道:“那個高句麗的使臣好像不太好對付的樣子,說起話來倒是會討好人。”
看着地圖上高句麗的方向,一眼就看中了高句麗的遼東城,遼東城是中原打入高句麗的一個突破口,到現在也沒有忘記當初颱風大作的時候,在遼東城下血戰的事情。
“你說在遼東城建設一個錢莊如何?”顧青低聲說着。
範健站在一邊沒有回答。
家裡的一個侍女前來稟報說道:“家主,河間郡王來了。”
“他怎麼來了?”顧青疑惑着。
範健在一旁稟報道:“家主,其實在昨日夜裡李崇義和當今陛下大吵一架,李崇義辭去了所有在朝中的職位,看起來是和李承乾已經決裂了。”
顧青微微點頭,“請河間郡王進來。”
李孝恭今日穿着像是特意的,穿的不想平日裡而是很莊重。
“好久不見。”顧青對李孝恭招呼道:“請坐吧。”
李孝恭坐在一邊看向顧青說道:“你見過老夫的兒子?”
聽到這話,顧青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不要見怪,其實那日李兄前來見過是來向我表達誠意的,說了一些話,我真沒想到李兄會去和他大吵一架,而且還辭去了朝中所以職務,小子在這裡給您賠罪了。”
“不,和你沒有關係。”李孝恭嘆息說道,“老夫的這個孩子做事就是太過直愣,當初讓他在益州做長吏也是希望他可以離開長安這個大染缸,好好在外面鍛鍊,只是沒有想到李承乾的一句話就讓他回來了,老夫如今不指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多麼的有出息,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長安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崇義這小子又忠厚老實,只是怕他在長安盡吃虧,如今回來也罷,老夫也不希望他成了李承乾的利用對象。”
說道這裡李孝恭站起身說道:“老夫特意過來是來道謝的。”
“您真的不怪我?”顧青扭捏着說道:“那啥,李伯伯,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不要突然這麼正經,我有點不適應,還有點害怕。”
“哈哈哈。”李孝恭突然笑道:“你個臭小子,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老夫的兒子被你這麼說一通,倒是把他給說醒了。”
見李孝恭又豪爽的笑起來,顧青這才長出一口氣說道:“哪裡哪裡。”
李孝恭一拍桌案說道:“小子,你讓老夫家得罪他李承乾,你說要怎麼辦纔好。”
“這個嘛,要不您去向李承乾負荊請罪?說不定人家一高興就把這件事給翻篇了呢?說不定還有獎賞呢?”顧青笑呵呵說道。
李孝恭怪笑一聲瞧着顧青,“據說你研製出了一種新酒?光給程家喝是一個什麼道理,莫不是你顧青眼裡還沒有老夫了?”
“豈敢豈敢。”顧青對一旁的範健說的:“上酒。”
李孝恭見範健離開摸着自己下巴的鬍子又說道:“顧小子,你說程家釀酒掙了多少錢?”
“應該不少吧,怎麼?李伯伯也想釀酒?”
“老夫可不想遭那心。”李孝恭若有所思,“老夫倒是想在程家的酒坊插一些份子進去,你看他程咬金如今越來越闊氣了,他程家掙的盆滿鉢滿,我家可沒有他程家的家底,開不起釀酒作坊。”
李孝恭是嚐到了份子的甜頭,見他琢磨着又說道:“最近長安也不知道怎麼了,香水這個玩意兒一天就賣這麼幾瓶,家裡的幾個婆娘吵着要香水就是買不到,顧青啊,你說急不急人。”
說話間範健已經拿來了酒水。
顧青連忙岔開話題,“李伯伯,嚐嚐這種酒水。”
清冽的酒水倒入碗中,李孝恭說罷就一口灌下,“果然是好酒,顧青你說那香水……”
“哎,李伯伯,最近高句麗王又派人來接他的胞弟了。”顧青又說道。
“老夫說的是香水!”李孝恭強調道。
“小子心中愁着呢,到底要不要讓高句麗王的胞弟回去呢?就這麼讓人回去了,總覺得心裡膈應。”顧青依舊顧左右而言它。
“臭小子,跟老夫犯軸呢是吧?!”李孝恭拍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