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石炭場之後,父皇徑直帶着兕子,稚奴回到了皇宮,不過從父皇的眼裡,我卻是看到了一些喜悅,不過這喜悅之中似乎帶着點什麼,是對咱石炭廠惠及大唐百姓的欣喜嗎?
到底什麼呢?問我麼,我不知道,什麼?問父皇,‘莫測帝王心’,父皇也是皇帝,什麼事都好問,就是帝王的心思不可問,當然更不可測!
豈不聞漢有楊修,一人一口酥,那是摸透了曹操的心裡,可是這傢伙自恃才高猜出了還一張大嘴巴到處說,結果怎樣,落得生死轅門前,只剩下後世嘆曰:“聰明楊德祖,世代繼簪纓。筆下龍蛇走,胸中綿帛成。開談驚四座,捷對冠羣英。身死因才誤,非關欲退兵。”
人都沒了,再嘆還有屁用!
……
“仙兒,過來,讓爲夫看看,哈哈!咱的小仙兒越來越發水嫩了!”
“夫君,你又取笑妾身了!”
看着小仙兒一副嬌羞模樣,咱的心就麻酥酥的,還好咱的定力好,要不一時把持不住那就真成禽獸了!
“殿下!宋國公來了!”
蕭瑀來了!這老爺子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看來一定一定有情況!
……
“宋國公來了!三郎有失遠迎,還望國公勿怪!”
“三郎你怎麼還活着!”
老傢伙一臉鐵青,咱可謂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這是什麼話,你還活着,難道本殿下不活着好能去死啊!不過咱心裡承受能力強,加上老頭在朝堂之上一直幫着咱,又是咱小仙兒的爺爺,所以咱得淡定,淡定,再淡定……
不過淡定也不代表咱沒有脾氣。
“蕭僕射說笑了,本王活得好生生的怎麼會死呢?”
“哎,三郎,剛剛老夫唐突了,不過你可知道昨日有人彈劾你在郊外蓄養私兵,圖謀不軌,這消息也是老夫剛剛纔聽到!”
什麼?御史彈劾,還是昨日,可是昨日父皇不是到了我府上嗎?難道說父皇是。
想到此處咱一陣冷汗卻是冒了出來。
難怪父皇昨日突然到訪,卻是說只爲兕子想吃咱府上的美食,這麼一個可笑而幼稚的理由我竟是相信了!
原來父皇此行的目的是爲了咱的石炭場而來!難怪昨日父皇離開之時會有那種如負重釋的感覺,還有兕子跑來和我說的那句話,難道說這事兕子也是知道的嗎?
……
“什麼?!三郎,你說昨日陛下去了秦嶺石炭場?”
當我把昨日父皇來到我府上,並且去了石炭場的情況說與蕭老爺子聽時,老爺子卻是一陣驚訝。
而當我將父皇離去的時的表情說與老爺子聽時,老爺子這才舒緩一口氣過來,想來老爺子也不想自己的孫女早早的做寡婦,或是連寡婦都做不成,直接跟着咱四處流浪去了。
“宋公,恪雖是皇室子弟,但朝中受到小人排擠,恪不願參與過多紛擾,只願平安此生,爲我大唐做點力所能及之事,恪懇請宋公能多給恪一些照顧,多多提醒恪所犯過失,以免被他人所害,更是怕累及月仙。”
老頭子在朝中雖不如長孫無忌那般得寵,但是作爲前朝帝胄,兩朝元老,更兼善學能書,骨鯁正直,所以說父皇還是比較尊重蕭老爺子的。
雖然我不想過多的捲進政治的旋渦,而且那個旋渦太深、太大,我也經受不住,你也不看一看咱這一小身板怎麼能行?不過咱不想捲進其中,並不代表別人也那麼想,要不然咱與那長孫無忌前世無怨,後世無仇,這傢伙幹嘛像個蒼蠅一樣老盯着咱不放,難道在那老傢伙眼裡咱真和某物一般,我呸,你才一樣呢!
而朝中若是有了蕭老爺子的幫助,雖然也不一定強到什麼地方,畢竟萬一有什麼事情,咱也好有個照應啊!
“三郎哪裡話,你我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氣,要不然老夫也不會這麼一大早的來與你說啊!”
“哈哈!宋公教訓的是,恪唐突了!”
……——
“殿下!王府外有人求見,說是什麼太原王氏!”
“噗!”
剛喝的一口熱茶被咱一口噴了出來,什麼?這纔多少時日,難道王氏的人就堅持不住了,不過咱好像打的是任城王府的旗號吧!難道李胖子出賣了咱?
“快請!”
……
“在下太原王越,拜見蜀王殿下!”
“哦,原來是越兄啊!客氣!客氣!小王一直聽說太原王氏乃是大家,更是有着‘天下王氏出太原’的說法,而且小王還聽說太原王氏一直不削與我的隴右子弟來往,不知越兄今日此來是爲何事啊!”
不削與隴右交往,這可不是我說的,上次咱的探尋隊可就是被你們的人這麼轟着回來的!哼,皇室出自隴右,你等不削與我隴右交往,就是看不起皇帝,哼哼,這頂帽子夠大的吧!
“殿下嚴重了,我太原王氏雖是大家,但豈敢不尊重皇室,卻是殿下誤聽了!”
這傢伙倒是有些氣度,不過不挫挫你的銳氣,你還真不知道咱蜀王府是那麼容易來的!
“越兄啊!小王可不是道聽途說,只不過上次任城王的探查隊之事你可知曉啊!你也知道小王與任城王叔一直是合作關係,再說王叔也是我們皇室中人吧!”
“蜀王,殿下這,這。”
這?這什麼這?現在知道求老子了吧!難道就只准你們做初一,不准我們做十五,哼,自作孽不可活!想獨霸朔州煤礦,你也不看一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胃口!
……
“什麼?三七分?殿下這。”
“哦,難道不行嗎?”
“這,殿下!要不五五如何?”
看着王越一臉咋白,咱就覺得好笑,和本殿下討價還價,你還不夠格!
“哦,是嗎?來人啊!送客!”
“且慢,殿下!四六如何?”
“來啊!還等什麼!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