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閩中地,榕城一枝花。
雖說如今的泉州(福州)還沒有北宋年間滿城綠廕庇日,暑不張蓋的榕樹,卻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在這裡有的都是一股子不同於長安城那種北方之地所特有的豪邁、雄渾之氣,更多有的是南方之地所帶來的溫文爾雅。
雖然後世福州成爲了‘四大火爐’之首,極端氣溫最高42。3℃,難怪說非洲人在咱們這個地方也會中暑!當然這些是後話,那是建立在全球溫室效應的條件下,你想想看連南極都開始融化了,泉州(福州)又怎麼不熱呢?
不過現如今的泉州是大唐的泉州,這裡候資源豐富,氣溫適宜,溫暖溼潤,四季常青,雨量充沛,霜少無雪,夏長冬短,乃是居住的絕佳之地,只不過有一點,咱還在納悶着,颱風要是來了,咱會不會要睡大街上呢?
不過接下來的日子裡,倒是讓我實實在在的體驗了一把……——
“殿下!李參軍回來了!”
還沒等咱進泉州都督府,衛士卻是來報李業詡回來了。
“業詡兄!收穫如何啊!對了,怎麼沒見尉遲兄一起回來啊!”
這傢伙一臉苦逼相,難道說吃虧了,不行咱得數數鳥銃手看少了沒有!
“三郎啊!你別提了,尉遲寶林那傢伙在鼓山一陣炮擊之後,直接追着逃竄的海賊向海口而來,不曾想這些海賊的船早就在海岸停靠,那些海賊一個個乘船而去,而我的鳥銃軍士尚未準備停當,這不大半海賊都被討回海里去了,要是不這鳥銃能射擊百多步距離,怕是咱一個斬獲都沒有啊!”
什麼?就爲這事,我還以爲你損失慘重了,說到底原來是連與海寇的正面交鋒都沒有,我說業詡啊!這日子還長着呢?你急什麼啊!
……
“哦,對了,尉遲兄呢?”
“他啊,他在收拾他的騎兵,聽說這次他的騎兵有些損失,好像是被鼓山的火炮炸的。”
“哦,他在何處,我去看看!”
“應該在北城軍營吧!”
“走,去看看!”
……
什麼?一千輕騎因炮誤傷一百,死亡三十六人!千牛衛乃是皇家衛率,如今初來泉州就有損傷,咱也不好和父皇交代,當然最爲重要的是要儘快草擬出一份關於炮、步、騎聯合作戰的方案,要不然這麼下去,遲早咱只剩下一杆子空炮了的!
“尉遲兄!”
“殿下!末將此次決策失誤,方使我輕騎損失,還請殿下治罪!”
原來當初鼓山炮擊之後,尉遲寶林立功心切,卻是還未等炮火停歇就率部出擊,要不是輕騎機動性好,可能這損傷遠不止這個數。
“尉遲兄勿須自責,此次千牛衛損失也有本王的錯,這火炮乃是一種全新的武器,其使用部署我大唐軍士卻是沒有一套相應的作戰部署,這才導致火炮誤傷輕騎,所以尉遲兄也無需過多自責,只不過下次切不可如此貪功冒進就是!當然若是還有下次那尉遲兄可不要怪本王不講情面了!”
“謹遵蜀王教誨!”
尉遲寶林也是一員悍將,對於悍將,手腕很重要,剛柔並濟往往事半功倍——
因爲火炮、鳥銃等等一系列火器的出現,現如今咱是不得不擬出一套關於炮、步、騎等多兵種聯合作戰的方案。
火炮手有着壓制、殲滅敵方有生力量,破壞、封鎖敵方交通樞紐、橋樑和渡口,破壞敵方工程設施、倉庫以及其他重要目標,必要時,在障礙區開闢通路的作用,可以說作爲大唐新型的軍種,火炮乃是國之利器,有如一把出鞘的鋼刀,直插對方心臟!
而騎兵在這個時代是機動性最強的部隊,日奔萬里奇襲乃是唐軍的一大特色,譬如公元630年(貞觀四年)正月,,李靖率領三千精銳騎兵,奇襲定襄,平定***,威震北狄,這些都是唐軍騎兵巨大機動性的體現。反觀步兵,作爲最爲基本的部隊,在大唐本應作爲騎兵的輔助力量,不過鳥銃等火器的出現,步兵註定不會甘於寂寞……
……
三日三夜,咱都呆在都督府一直沒有閤眼,但付出總會有所回報,這不,咱的論《火器、騎、步兵種聯合作戰條列》終於出爐了!
火器爲攻城,野戰利器!每逢戰,必以火器轟擊敵人,挫其銳氣,亂起陣腳!騎兵作爲兩翼包抄主力,機動作戰,即可回防又可出擊,中間以鳥銃衛士爲主,加以配有陌刀、盾甲步兵組成混合方陣步步推進……
……
不過雖說這用軍條例已經出來,但是經略泉州之地,面對如今又躲入深山卻時時騷擾州府的蠻獠,以及逃竄走的海寇,咱也是分身乏力,畢竟咱不是什麼好的將軍,可以說對於具體的作戰咱真的難以應付,那麼一個將才的出現便是此刻咱急需的!
對!上奏父皇,一時說明泉莆之戰的情況,最爲重要的還是需要向父皇要人!
咱的寫份奏則上報!
至於咱寫了些什麼,大意是這樣的,父親大人在上,兒子奉命任泉州都督不足半月,就招到了海賊與蠻獠的洗劫,如今泉州這地方實在太亂,兒臣希望父親大人可以派人過來支援一下!不然兒臣恐怕今生永世咱也難見天恩了!
……
“殿下!殿下!聖上已派左郎將陳政率府兵南下支援!”
什麼?陳政!開來這開漳還真離不開他們一家啊!
“哦,朝中關於本王上奏有什麼意見嗎?”
不會吧!父皇準備動用揚州大都督府府兵南下平叛,結果被一干人直接駁回去了?!
哎,我那可憐的父皇啊!
難怪《魏鄭公諫錄》裡有這麼一段“我有一口語,欲向卿等道:往前天子是天子,今時天子即非天子邪?往前天子兒是天子兒,今天子兒即非天子兒邪?我見隋家諸王,一品以下皆不免其躓頓,我自不許兒子縱橫,卿等何爲蔑我兒邪?我若教之,豈不能折辱卿等?”
起初咱還不信,不過現在看來也不得不信啊!
那麼如今父親您該又不會又被魏徵一頓板磚抽回去蹲牆角反省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