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程咬金有多無恥。
只看長孫無忌與李承乾那無奈的表情就知道了。
這貨先是到李承乾這裡忽悠一圈。
告訴李承乾長孫無忌已經同意他加入城東項目了。
因此，李承乾也沒拒絕他。
隨後這傢伙又跑去長孫無忌哪裡忽悠。
忽悠來忽悠去，又把李承乾給繞裡面了。
“這老傢伙，這波空手套白狼，玩的可真夠絕的呀……”
李承乾與長孫無忌現在也是欲哭無淚。
這倆人，一個是大唐第一聰明人，一個是僅次於大唐第一聰明人的人。
結果全都被程咬金給涮了。
果真這世上，不怕人聰明，就怕人不要臉呀……
“這老東西，可真夠無恥的……”
長孫無忌恨得直咬牙：“不行，我說什麼都不能讓這傢伙來搗亂。”
說着話，他直接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這時候，李承乾忽而開口道：“得了吧舅舅，您跟他共事都快二十年了，您還不瞭解他？”
“就算是您現在找過去了，他怕是也得一通胡攪蠻纏把您給擋回來。”
“既然都是知道結果的事兒了，何必過去浪費口舌呢？”
李承乾單手拄着下巴，滿臉無奈道：“與其去跟他浪費口舌，還不如想想如何報復一下這傢伙，來洗刷你我舅甥二人被騙之恥辱呀。”
聞言，長孫無忌直邁步走了回來。
他坐在李承乾身邊道：“你有主意了？”
“這不是在想麼。”
李承乾嘆了口氣道：“實話說，報復這傢伙真的很難。”
這倒也是實話。
這世上不怕對付要面子的，就怕對付那種不要臉厚臉皮的。
而在厚臉皮的人中列一個排行榜的話，程咬金那絕對是當仁不讓的第一名。
長孫無忌直坐在李承乾的對面道：“你小子平時的鬼主意不是最多麼？怎麼到了他這就沒脾氣了？”
“您說呢？”
“他那個臉皮的厚度都堪比城牆了都。”
李承乾翻了個白眼道：“我也很想報復他，可我也很無奈呀……”
長孫無忌與李承乾這舅甥二人相對嘆息，坐在當場久久無語。
良久後，程懷亮從外面端着茶杯走了進來。
李承乾漫不經心的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隨即只覺眼前一亮。
他忽而看向身旁的長孫無忌道：“舅舅，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
長孫無忌瞥了他一眼。
“當然是能讓他丟人丟到姥姥家的辦法了。”
李承乾嘿嘿一笑，隨即將目光投遞在程懷亮的身上。
見自家殿下用這種目光看着自己，程懷亮忍不住吞了口吐沫。
{收到來自程懷亮的緊張值+99……}
聽聞系統提示音，李承乾笑的可就更壞了。
這一下，程懷亮心裡面慌得一筆。
畢竟以自己對他的瞭解來說。
這傢伙露出這種笑容明顯是不懷好意，搞不好會讓自己幹什麼蠢事兒嘞。
幾乎是下意識的，程懷亮就想逃跑。
可被李承乾盯住的獵物，有幾個能逃過他的手掌心的？
李承乾直大步上前一把抓住程懷亮的肩膀道：“懷亮，別走呀，幫個小忙嘛。”
“小忙……”
程懷亮乾笑一聲道：“殿下您就別開玩笑了，您讓我做的那次不是大事兒……”
他對上次李承乾帶着他到甘露殿扮鬼嚇唬李世民的事兒還記憶猶新呢。
那次，他可是被程咬金一頓好打。
若現在再去做一些蠢事兒的話，怕是程咬金都會把他的腿給打斷了。
“那行吧，那就是大事兒。”
李承乾說的坦誠。
他就像變魔術一樣，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白色的小藥粒，以及一個小瓶子。
他將這東西交到程懷亮的手中，隨後叮囑道：“這東西，務必要在明日一早給你老子吃了，小瓶裡面的蜂蜜要泡熱水，而這藥丸就摻在蜂蜜水裡就好。”
聞言，程懷亮忍不住苦笑。
果然，這傢伙叫自己就準沒好事兒，原來是想讓自己坑自己老子呀……
……
豎日一早，盧國公府。
早朝早朝，自然是要早早地就走的。
可這日程懷亮卻破天荒的比自己老子先起牀。
並且老早就端着一盞熱茶等在自己老子的房門口。
而當程咬金起牀出門時，見到自己兒子端着熱茶杵在這，他也有些意外。
程懷亮雙手託着茶盞，嘿嘿一笑道：“爹，喝碗熱蜂蜜暖暖身子再上朝吧。”
聽聞這話，程咬金那是更加意外，一邊接過茶盞一邊道：“你小子今日是怎了？怎還突然孝順起來了？”
“這不是忽而想起，爹爹年紀也不小了麼。”
程懷亮露出一副孝子模樣道：“昨日我還從殿下哪裡弄了好多牛肉乾回來，若是爹爹不嫌棄，就吃些牛肉乾和饅頭在走吧。”
聽聞有好吃的又有好喝的。
程咬金笑的開懷：“嘿，還是你小子懂事兒，這月月錢翻倍。”
說完這話，他也沒跟程懷亮客氣，直大步朝着程懷亮的小院走去。
見狀，程懷亮在後面拍了拍胸口。
可千萬別被這老傢伙發現了殿下與自己的謀劃纔好呀……
待到吃了三個饅頭七八塊牛肉乾後，程咬金又一口悶了碗中的蜂蜜水，心滿意足的拍了拍已經脹起老高的肚子。
“行了，時辰差不多到了，俺老程也要上朝去了。”
“孩兒送爹爹。”
“不用，你好生歇着，再補一覺吧。”
說完這話，程咬金就直接邁步出了房門。
如往常一樣，乘坐馬車來到皇宮，與人潮一同涌入皇宮之內。
當在太極殿見到這貨時，長孫無忌的臉色只如彩虹一般精彩。
畢竟他可是知道李承乾的計劃的，所以他也想看看一會這傢伙的窘迫模樣。
李世民依舊如常，高呼道：“衆愛卿，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隨着他的話，魏徵站了出來：“臣有事要奏。”
李世民一揮手道：“奏來。”
魏徵微微躬身，可還沒等他說話呢。
忽而聽見噗的一聲……
聽見這聲音，魏徵忍不住回頭望去。
只見程咬金在那左顧右盼，似是有些心虛。
魏徵只在心裡暗罵了沒素質，隨即便繼續開口：“臣……”
依舊，他的話沒說完，又是噗的一聲傳來。
而且這一次與上一次還不同。
上次是非常細微的噗，而這次則宛如連珠炮一樣，噗噗噗噗響個不停。
這一下，跪在程咬金周遭的那些個大臣，臉色都變了。
尤其是尉遲敬德，直接從地上跳起來，捂着口鼻，眼睛都在流淚。
“盧國公，你特孃的早上吃啥了，咋特孃的這麼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