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仇振海的說法,這塊表乃是他的跟班兒趙紅河賭博的時候贏過來的!
在仇振海的安排下,趙紅河見了他們,將他如何贏得那塊表的經過說了一下。
那是在沙‘門’村一個地下賭場裡,輸給他表的是一個身材瘦小的九指男人。
在蘇杉的一再追問,仇振海的點頭應允下,趙紅河說出了那小個子賭徒的來歷。
那傢伙叫張水,據說是個神偷,但賭博卻是菜鳥!
曾經因爲賭博,被人斬斷了左手小指!
神偷少年時曾經練過拳,應該屬於猴拳一類較爲靈活的拳種,上串下跳,身形極爲靈活!
趙紅河說他曾經親眼見他賭輸的時候被人‘逼’着打過猴拳,讓人眼‘花’繚‘亂’,極爲‘精’彩!
據說這傢伙從小沒沒爹滅娘,只有一個哥哥,好像功夫也不錯,還當過兵!
但是他哥哥是誰卻沒聽人說過!
趙紅河那天手氣很好,推牌九連贏十八把,竟然將神偷張水衣兜裡的兩萬多塊錢現金贏了個‘精’光!
這讓張水簡直賭紅了眼,加上旁觀的人跟着起鬨要他翻本兒,那傢伙就從手腕上摘下那個庫爾沃情侶男表來,押上!
“結果,哈哈!哈哈哈哈!老天有眼!那天晚上恐怕是我這輩子賭博創造的奇蹟了!竟然連贏了第十九把!我一個江湖無名小卒,竟然硬生生將神偷的名錶給贏了過來!哈哈哈哈!”趙紅河想起那天賭博的事兒,就‘激’動得臉都變形了!
啪!
冷不丁,仇振海朝着趙紅河後腦勺上一巴掌:“你他孃的少說點廢話不行啊?說重點!”
“那你知道張水住在哪裡嗎?”蘇杉問。
“嘿!那傢伙是神偷,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哪裡會知道?不過,我知道這傢伙除了偷,就是嗜賭成‘性’!夜幕降臨,不是在盜竊的路上,就是在那個賭場上!肯定的!”趙紅河極爲肯定的揣測!
“他都喜歡去哪裡?聽說過嗎?”蘇杉繼續問。
“沙‘門’村那邊的‘胡了’賭場!”趙紅河急忙回答。
蘇杉和李俊昊走出仇振海的房間的時候,劉帥等四名警官一下圍上來。
“走!”不等衆人詢問情況,蘇杉拽着趙紅河已經帶頭朝着外邊走去。
“哎,蘇大警官,以後有機會多來捧場啊!”仇振海在後邊吆喝,“紅河,配合好了再回來啊!”
“你最好祈禱我少來!”蘇杉頭也不回,沒好氣地說。
在趙紅河的帶領下,警官們順利找到了“胡了”小賭場。
趙紅河遠遠地指了指賭場,死活不進去。
蘇杉他們自然理解,只管拉住李俊昊先行探路。
小賭場並不大,裡邊不過十幾張麻將桌子,當然還有一些老虎機、牌九等等!
進去之後,只有一個腰有水缸粗的‘女’人滿面‘春’風、‘花’枝招展地招呼他們。
“兩位是想打牌的嗎?”‘女’人笑得蜜糖一般問。
“呃,我們不會打。”蘇杉道,“不過,我們倒是想學習學習哩!”
“嗨,會不會沒問題,不會可以學,關鍵是有興趣就行!”胖‘女’人道,“不過,看兩位一個長得這麼俊俏,一個長得這麼漂亮,金童‘玉’‘女’似的,來我們這種地方,只是爲了學習這個嗎?”
“哦,我們是在這旁邊辦事,順道來的!”蘇杉冷笑道,“老闆娘,你這點開得還真紅火!對了,這裡有水嗎?給我們拿兩瓶水喝吧?”
兩人各要了一瓶脈動,一邊喝一邊裝作觀看旁邊一座打麻將的學習,一邊向胖‘女’人搭訕。
“老闆娘,不滿您說,我們小夫妻剛剛結婚……”蘇杉竟然朝着胖‘女’人說道,“我們也是想找找有什麼生意可以做,嘿,我看開個這種麻將館兒就聽好,沒想到這麼多人來玩兒!”
李俊昊心中一震,這蘇杉裝得可真像,竟然說他們兩個是剛剛結婚的小夫妻!
現在的‘女’人真的比男人還開放!
不過,很快李俊昊明白,這不是開放的問題,而是‘女’人在做事的時候,真的會當真!
相比之下,很多男人做事的時候總是停留在嘴上,卻不會當真!
“好啊!好啊!”老闆娘道,“不過,這中間還是有技巧的。如果沒有人傳授,只是開個麻將館兒,從中間‘抽’點錢,會有多少油水兒?要想賺到錢,就得有方法!你們要真想做,這點可得跟我們老闆學習哩!”
“你們老闆?”蘇杉顯得很感興趣,“原來你不是老闆啊?”
“就我這樣慈眉善目的,怎麼可能是老闆呢?”‘女’人伸手抹抹鬢髮,擺‘弄’着一摟粗的腰肢。
“那您是老闆娘嗎?”李俊昊‘插’話。
“哎喲!小子,看你長得這麼‘精’明,怎麼說話這麼沒水準?哼!”胖‘女’人一扭,不想理他們了。
李俊昊暗中好笑,實在沒明白,這胖‘女’人的意思,到底是她配不上她的老闆,還是她的老闆配不上她。
“唉,大姐別生氣,能告訴我們你們老闆叫什麼嗎?我們還真準備請教他!”蘇杉陪着笑臉道,“不過,您不用擔心,我們就是學習學習,但若真要開店,也不會在這旁邊開的!絕不會掙你們的生意!”
“你們有錢就在這裡‘摸’幾把吧,不玩兒就快點走,對你們這種問東問西、卻半‘毛’錢不掏的主兒,老闆是不會喜歡的!”胖‘女’人說着準備轉身離開。
掏不出話來,蘇杉和李俊昊只得裝作看打麻將,房間裡轉了一圈,幾乎每個人都看過來一遍了,也沒發現缺少小指的人。
蘇杉向李俊昊使眼‘色’,兩個人走了出來。
“真是個難纏的主兒!”李俊昊感嘆道。
但是,蘇杉並沒有什麼感嘆,只是四周掃視一眼。
胡了小賭場‘門’外左邊不到十米是一個賣冷飲的老婆婆,蘇杉將手中的脈動塞給李俊昊,咳咳兩聲,清清嗓子,朝着那老婆婆走去,還扔下一句:“在這裡等着我!”
不到三分鐘,蘇杉手裡拎着個塑料袋,塑料袋裡放着五六瓶礦泉水,塞給李俊昊:“拿着,帶給劉警官他們喝。我告訴你,這小賭場的老闆是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名字就叫胡了!——‘奶’‘奶’的,真是人如其名!乾的事兒也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