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修煉了某種專門煉魂的邪法的人,以陰魂奪舍,或許也有一定機率存活,但是,那幾率是萬中無一。
如今,竟然有元嬰期的邪修,連同兩個金丹後期的人物在此,蕭逸四人心裡都是凜然一驚。
儘管玄真道長也是元嬰期修爲,但是,蕭逸、劉針、胡志鵬對上那兩個結丹後期的修士,卻是沒有必勝的把握,更何況,對方除了那三人之外,還有幾十個築基以及結丹期的同伴呢。
就聽得那三個爲首的邪修,其中那個黑臉虯髯的胖大男人甕聲甕氣地說道:“大哥,這底下到底被那鳥修士布上了什麼陣法?難道以我兄弟三人合力,都不能轟開?”
“是啊,大哥,想那風道人修爲遠不如我們,卻不是可以照樣破壞掉那羅天封靈印?爲什麼我們要這般費勁?”另一個面白無鬚,三角眼的修士,也不以爲然地說道。
“你們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陣法一途,不是蠻力就可以輕鬆破解的,尤其是這地下的幾個防禦法陣,都精妙異常,甚至環環相扣,牽一髮而動全身,搞不好,陣法崩塌,整個山峰都得塌下來。不是用蠻力就可以解決的。至於那風道人能破解了羅天封靈印,你當是他自己的力量?屁,就是十個風道人,上百個風道人捆起來,也破壞不了那神器羅天封靈印,這其中的隱秘,就是連我都不甚清楚。”那紅臉膛的男子,倒也不厭其煩,向兩個兄弟解釋道。
“哦?竟然是這樣的?”那黑麪虯髯和白麪三角眼的修士聽了都是凜然一驚,不過卻也沒有過多地追問,卻是臉上現出了一種諱莫如深的表情,顯然是有某種顧忌,不敢再問。只是,卻是皺眉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不用急,我已經摸索出了點頭緒來了。”那紅臉膛的元嬰期修士,一說完,即刻右手一揮,身上幾道白光閃過,化作飛虹,沒入了那水源之下。
“大哥,這般棘手嗎?竟然讓你出動了九子母天鬼?”黑臉的男人,很是有些不以爲然地問道。
“你知道什麼?九子母天鬼可以任意穿行空間,這些陣法也阻擋不了,我八隻天鬼齊出,把它們打入陣法內部,纔好和我裡應外合破陣。”紅臉修士,不乏得意地說道。
“大哥,九子母天鬼,您不是有九隻嗎,怎麼今天只有八隻?”把黑臉男人繼續問道。
“操他娘,別提了,還不是那死鬼風老道,此番前來,覺得自己實力不濟,定要把我一隻天鬼借來,結果,他娘真是應了那句話,有借無還啊。到如今,那隻天鬼的氣息,老子都感覺不到了。若是早知道他時運不濟到如此地步,老子豈會借給他?即便是他送上了那極品爐鼎,老子也不會答應啊。”紅臉修士惱怒地說道。
“大哥不急,那一隻天鬼,定然是被蕭逸那小子得了去,聽說那小子鬼花樣繁多,否則,風老道和花和尚,也
不會着了道啊。”白臉修士顯然是三者之中的智囊,三角眼一轉,幽幽說道。
“是他媽的,不要被我碰上了那小子,否則,老子定要把他大卸八塊。”紅臉修士,一提到這個茬,臉色變得更紅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淡定,顯然,失了一隻天鬼,讓他異常惱恨。
就在此時,水源深處,終於傳來了一陣波動,顯然,是那八隻神出鬼沒的天鬼,已經穿行了空間,到達了陣法的底部。
三人也就不再閒聊,聚精會神地盯着那水面的波動,以期裡應外合全力破陣。
只是,他們這一番話落到了蕭逸四人耳朵裡,卻是讓四人齊齊地勃然變色,就連玄真道長都不由得大驚失色,訥訥說道:“九子母天鬼!竟然有九子母天鬼在此!傳說中,九隻九子母天鬼,便可以佈下九子母大陣,就是化神期的修士陷入其中,也是有去無回啊。”
玄真道長心情激盪之下,真元難免不穩,手上的寶藍色小傘法寶,不由得就一陣震顫。
玄真道長急忙穩了穩心神,重新注入真元。
只是,他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只這一瞬間的疏忽,卻已經令那邊那紅臉的修士感覺到了異常。
“什麼人在那裡窺探?”紅臉修士一聲大喝,突然間,身上黑氣狂涌,瞬間就化作了一隻巨大的黑雲形成的大手,指甲森森,裹夾着一股陰森至極的陰風,就狠狠地抓向了四人的藏身之地。
幾百米的距離,竟然倏忽間就到了。
蕭逸四人只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腥臭之氣,就彷彿是地底陰溝裡的氣息一般,正是那大手上所散發出來的。
知道行跡敗露,隱藏不下去了,便齊齊地四下散開,各自亮出了法寶。
那黑雲所化的大手,沒能抓到四人,砰然爆開,化作了一蓬腥臭至極的液體,四散飛濺開來。
四人當中胡志鵬修爲最低,聞了那臭氣,只覺得一陣眩暈,險些一個跟頭栽倒。
“接着,吞下去!”蕭逸伸手入懷,即刻摸出了一粒乾元正氣丹,射向了胡志鵬。
胡志鵬慌忙接住,以他的見識,根本難以認出那是什麼丹藥,只是出自蕭逸,顯然是差不了,便即刻不假思索,吞入了腹中。
那乾元正氣丹對於這種淫邪之氣,有着獨特的剋制作用,一經入腹,便芳香四溢,很快就把胡志鵬吸入體內的穢氣解除一空,胡志鵬這便知道,又得了蕭逸天大的好處了,只是此刻,卻是來不及道謝了,那邊的三個修爲奇高的修士,已經倏忽間,到了四人眼前。
“咦?竟然有修爲不差的幾個人找到了這裡,你們是什麼人?”紅臉的修士一柄烏黑的飛劍,直指蕭逸四人,厲聲喝道。
只是,沒等蕭逸回答,紅臉修士身邊那白麪三角眼的男人,就是一聲低呼:“大哥,是蕭逸,竟然是蕭逸那小子!”
“
哦?哪一個?”紅臉修士和那黑麪虯髯的大漢,一聽這話,都是精神爲之一震。
“就是那個光頭的!”白麪修士彷彿看到了一個移動寶庫一般興奮,指着蕭逸,大聲叫道。
“二哥,你瘋了,那是個和尚吧?”黑麪虯髯大漢瞪着牛眼問道。
“不是,就是蕭逸,我曾經見過他的全部視頻和照片,絕對錯不了,即便是他剃光了頭髮和眉毛,喬裝易容,也騙不過我。抓住他,就是二十枚靈石的獎勵啊。”白臉修士肯定地說道,看着蕭逸,興奮地竟直搓雙手。
“哈哈,他媽的,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正要找這小子,這小子竟然送上了門來,這真是閻王叫他三更死,沒人敢留他到五更啊,哈哈哈,來得好。”紅臉修士一聽二弟之言,也是興奮欲絕。
“大哥,那個元嬰期的老東西,若是我認得不錯的話,那是嶗山的二當家的玄真老道啊,據說食古不化,說死不加入我陰風門,也是門內狙殺的對象,雖然懸賞沒有蕭逸高,但是,也足有十枚靈石之多,就交給你結果他了。”白麪修士身爲三人中的智囊,倒很是見多識廣,一指玄真叫道。
“好,好,好,那元嬰期的老東西就交給我了,你對付蕭逸,三弟對付剩下的那倆大個子,麻溜的,速戰速決。”紅臉修士連說了三個好,即刻一抖飛劍,真元狂涌而出,那黑色的飛劍,竟然迎風而張,頃刻間便化爲了丈餘大小,其上黑氣繚繞,如同一條黑龍一般,帶着猙獰的嗡鳴聲,直取玄真道長。
玄真道長豈是白給的?一催手中的寶藍色小傘,即刻和那紅臉元嬰修士鬥在了一處。
玄真道長的小傘,是一件含有葵水精華的至寶,只是,老道長宅心仁厚,這傘主要是以防守爲主,攻擊的力道差了很多,但是,葵水精華卻是對陰邪法寶本身就有剋制作用,因而,雖然攻擊力度不如那黑龍般的飛劍,倒也一時不落下層。
而劉針和胡志鵬則是迎上了那個黑麪虯髯的修士,只是,兩人的修爲捆在一起,也高不過那金丹後期的修士。
而那白麪三角眼修士,也終於陰笑着,對上了蕭逸。
“嘿嘿,金丹中期?還需要我動手嗎?不如你自己封了真元,束手就擒,倒是可以少受些苦楚。”白麪修士一面模棱着下巴,一面陰陰笑道。
蕭逸卻是根本不跟他廢話,單手一招,十三枚寶器針,便頃刻飛出,從四面八方,襲向了那白臉修士。
那白臉修士眼見着那十三枚寶器針,卻是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冷笑,身上所穿的那法袍銀光一閃,竟然放射出了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隨即,那修士頭和四肢一縮,竟然像只烏龜一般,縮進了那法袍之內,當真是毫不顧及形象。
噗噗噗,幾聲悶響,十三枚寶器針,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速度,先後刺到了那法袍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