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哥,您來永樑怎麼沒給我知會一聲啊?”胡豪小心翼翼的道。
軍哥看着胡豪驀然一笑,語氣卻帶着絲絲冷冽:“怎麼,我來這裡還需要提前跟你通報?”
這一句話瞬間嚇得胡豪全身哆嗦,趕忙道:“不是,不是……我絕對沒這種意思!我只是想要提早準備招待軍哥。”
“哼!”軍哥轉回頭,沒再搭理胡豪。
別說是晉北,就算是整個三晉省,他軍哥想要去哪裡,也不需要跟誰通報。
他,就是通行證!
軍哥低眉看一眼地上哀號的混混,隨即看向王庸:“功夫不錯,以前是哪個隊伍的?”
王庸羞澀的一笑:“西邊一個小軍分區的。”
“哦?西邊軍分區好像也沒太厲害的特種大隊啊。你屬於利刃還是蒼鷹?”
王庸更加羞澀了:“都不屬於。”
軍哥頓時好奇起來:“都不是?那你到底來自哪支隊伍?”
王庸遲疑着,猶豫着,好像不太好意思回答。半晌,才小聲說道:“一個後勤班。”
噗!
軍哥、胡豪、果總,三個人一起笑起來。
弄半天,這人竟然是一個後勤兵!還以爲來自哪隻聲名顯赫的特種大隊呢!
“哈哈哈哈……”軍哥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王庸臉色通紅,一句話不說,好像也覺得很羞恥。
倒是錢小崢不服氣的嚷道:“英雄不問出身!後勤兵怎麼了?不照樣打的你們哭爹喊娘?剛纔是誰慫的跟龜孫一樣?”
胡豪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沉。
錢小崢分明是揭他短!
“你小子找死是不是?別急,等軍哥收拾了這個後勤兵,接下來就收拾你!到時候別尿褲子!”胡豪陰陽怪氣威脅錢小崢。
“就怕你這輩子都等不到那個機會!”錢小崢毫不示弱。
“媽的!”胡豪罵一聲,就要往前一步教訓錢小崢。
現在不同之前,現在胡豪有了軍哥這個依仗,根本不懼王庸。
他囂張的走上前,順手提起一個酒瓶,指向錢小崢:“來吧,咱們先玩兩把,給軍哥洗塵接風!”
錢小崢嘴硬,身體卻不夠硬。真要跟胡豪比,只有被痛毆的份兒。
錢小崢下意識往後縮了縮,惹得胡豪一陣嘲笑。
胡豪也更加有了膽氣。
酒瓶一舉,往前邁出一步,就朝着錢小崢腦袋砸下去。
砰!
酒水四濺,大蓬玻璃碴子迸起在空中,還夾帶着絲絲鮮血。
噗通一聲,一個人倒在地上,臉上滿滿痛苦之色。
“真當我不存在啊?”王庸一臉鄙夷的看一眼胡豪,道。
卻是王庸出手,輕巧奪下胡豪手裡的酒瓶,反向一擊。胡豪就躺在了地上。
狗仗人勢固然挺爽,但是也得做好被人痛打狗頭的準備。
胡豪顯然就是沒做好這個準備,一邊哀嚎還一邊幽怨的看着軍哥,抱怨軍哥爲什麼不出手救他。
軍哥面無表情。
不是他不想救,而是他剛纔實在沒預料到王庸會插手。
王庸出手不算快,但是出手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徵兆,以至於軍哥都看走了眼。
“這人不可小覷,放在我當初的特種大隊裡也算是一個高手了。”軍哥心中暗道。“不過遇見我,算他倒黴。我可是超越普通高手的頂尖高手!”
想着,軍哥身上散發出濃重氣勢,戰意也急速攀升。
“你似乎也沒當我存在?”軍哥冷冷說道。
“哎呀不好意思,好像真的忘了。要不我扶他起來重新來過?”
“……”軍哥跟胡豪心裡同時奔過一萬頭草泥馬。
“牙尖嘴利救不了你!看在都是軍人的份上,我會留你一條命!但是胳膊跟腿卻是別想帶回去了。”軍哥眼睛一翻,給王庸下達了判決令。
窩在沙發上的果總也煽風點火:“軍哥,我花一百萬買這小子兩條胳膊!要完整的,千萬別給整斷了,那樣就不好做標本了。”
軍哥皮笑肉不笑:“好,既然果總出手這麼豪爽,我一定加倍小心。”
兩人言談間就把王庸結局敲定,好像王庸只是一個奴隸,插標賣首被兩個奴隸主交易着。
“小胖子,你今天的話似乎有點多啊?”王庸盯着果總,道。
這個果總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今天衝突,但是一直扮演着煽風點火、火上澆油的角色。卻是比直接衝突的胡豪都要可恨。
果總哈哈一笑:“怎麼?不服咬我啊?”
完全不把王庸放在心上。
王庸嘆口氣,總有些人不知死活。連小學生都知道嘴賤沒好下場,他卻不知道。
見王庸神色不對,軍哥忽然往右邁一步,擋在了果總跟王庸之間。
“偷雞這種事情可以有第一次,但是絕對不會有第二次。有我在,果老闆誰也動不了。”軍哥目光閃動,警告王庸道。
果總聞言咧嘴大笑起來,衝王庸無聲示威。
王庸低垂的眼簾緩緩擡起,忽然一笑:“是嗎?”
說完,猛的一拳轟向軍哥。
軍哥沒想到王庸說打就打,匆忙應對。
雙臂往前面一招架,硬接王庸拳頭。
可沒想到王庸拳頭打到半路倏忽撤回,澎湃的力道一下子轉移到了腳底。
地上一個碎裂的只剩一半的酒瓶嘴被王庸一腳踢起,如出膛的子彈飈射向看戲的果總。
“你敢!”軍哥大吼一聲,伸手想要攔截。
可王庸變招實在太快,軍哥只來得及在酒瓶嘴上碰了一下,根本沒能將酒瓶嘴擊歪。
嗤!
伴隨着滲人的玻璃入肉聲音,果總髮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嚎叫。
“疼!疼死我了!我的臉!”
卻見那個碎裂的酒瓶嘴不偏不倚,正好插在果總半邊胖臉上。
小指長的玻璃斜着插進去大半,將一塊肉硬生生給鼓起來老高。
可以想象有多疼。
果總疼的在沙發上打滾,軍哥則滿臉寒霜。
他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他前腳才說了有他在誰也動不了果總,後腳果總就被王庸揍了。
“你這是在挑釁我!今天誰也救不了你了!我之前的話收回,何止要你雙手雙腳,你的心肝脾肺腎我全都要!”
軍哥如被激怒的雄獅,眼睛通紅,惡狠狠說道。
他陰寒的目光掃過錢小崢、趙雅妮,落在酒店大門口。
“關門!這三個人,一個也別想走!”
一言落下,就聽酒店大門真的轟隆一聲關閉了。
趙雅妮跟錢小崢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兩個人懼是全身一顫,被嚇住了。
他們也見過黑澀會,也見過黑澀會砍人。但是哪裡見過這種黑澀會?
這分明就是舊社會草菅人命的山匪啊!
“小崢,快給你爸打電話……”趙雅妮緊緊抓着錢小崢胳膊,說。
錢小崢父親在明珠頗有勢力,他肯定能夠找到人壓住軍哥這個魔王。
錢小崢聞言慌忙摸出手機,想要撥打,卻被軍哥一聲長笑給驚住了。
“你們是真拿我的話不當話啊!不怕告訴你們,就算燕京前幾排的大人物來了,也只能等着給你們收屍!電話,有時候可是會打不通的哦。”軍哥笑着,忽然伸手入袋摸出自己手機,然後看也不看,甩在了牆上。
只聽咔嚓一聲,手機四分五裂。
確實打不通了。
軍哥卻是想用這種方法不接任何大人物們的電話,可見他想殺王庸三人的心有多強烈。
而此時,酒店大門外,一輛越野車穩穩停在酒店門口。
車門打開,走下一個光頭大漢跟一個嬌小女人。
“小姐,就是這裡了。”光頭大漢道。
“這傢伙還真能跑,一會在縣教育局,一會又跑酒店來。咦,裝潢不錯,還挺會享受的嘛!”巾幗伸個懶腰,緩解下一路顛簸的疲勞,說道。
只是當她看見禁閉的酒店大門時,皺起了眉頭。
光頭大漢也意識到不對,他上前拍了拍門,叫道:“開門!”
然而門口出現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打量光頭大漢一眼,不屑的道:“喊什麼喊,今天不營業!不想濺一身血就趕緊走!”
說完,橫肉男就走了。
光頭見狀只能無奈走回巾幗身邊,問:“怎麼辦?小姐?”
巾幗嘴角帶着一抹冷笑,手指輕輕往前一揮:“撞!”
光頭領命而去,下一秒就聽見越野車引擎發出轟隆隆的巨響,如一頭咆哮的猛獸虎視眈眈面對着酒店大門。
巨大的聲音惹得剛纔離去的橫肉男再度回來,當他看見越野車後,滿臉驚慌:“你想幹什麼?找死是不是?趕緊停下來,不然你死定了!”
只是橫肉男的話毫無威脅力,光頭男冷冽的笑一聲,油門踩下。
幾百萬的越野車攜帶着滔天氣勢,極速撞向酒店兩扇玻璃門。
轟隆!
玻璃碎屑紛飛,兩扇大門瞬間碎成一地殘渣。
越野車餘勢不衰,帶着充足的慣性衝進酒店大堂。
一路之上大堂裡的所有昂貴擺設跟桌椅全都被撞翻撞碎,甚至大堂中央擺着的一個價值超過千萬元的超大翡翠玉雕,都被越野車撞成了一地碎塊。
大堂經理目瞪口呆看着這一幕,忽然心臟一抽,直接暈倒過去。
砰,最終越野車撞在牆壁上後,才停下來。
而光頭大漢憑藉着超強的身體素質,又有安全氣囊保護,毫髮無傷跳下車子。
“小姐,門開了。”
巾幗微微點頭,走進酒店。
三晉省真正的地頭蛇,沒有人能夠將其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