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各種環肥燕瘦的女子，沈鶴有種不祥的預感。
門前攬客的龜公認出了沈鶴，一把將他拖了進去，朱雀也隨後進入。
“吆……這不是沈七少爺嗎？有日子沒來了。”
樓上款款走下一位半老徐娘，揮着彩帕跟沈鶴打招呼。
青樓老鴇見沈鶴身後還跟着一名高大魁梧的女子，笑着打趣：“雀兒姑娘也來了，那沈公子今天是要打算不醉不歸了嗎？”
往常，但凡沈鶴在青樓買醉，總是被朱雀給扛回去的，因此大家也都認識她。
朱雀點點頭，對老鴇說道：“金媽媽，開一個最大的香房，來十個最騷的姑娘。”
“十個？我沒那麼厲害吧？”沈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老鴇金媽媽愣了一下，立馬笑道：“好嘞，兩位在後院逢香閣稍後，姑娘們馬上就到。”
兩人很快就被領到了位於滿姣樓後院最寬敞的雅間，足有80平米之大。
大廳門被推開，一衆姑娘帶着香風與嬌笑，婀娜多姿，魚貫而入。
眼前的美女們，大小不一，高低不等，有些纖腰肥臀，有些胸懷偉岸，有些長腿纖細，有些豐腴滑膩。
沈鶴心想，終於到了我最熟悉的環節了。
“我選9號。”沈鶴覺得9號身材樣貌都符合自己的標準。
其他女子正要提下，被朱雀一聲大喝止住：“選什麼9號？全都留下！”
臥槽，你好變態啊！沈鶴不由心想。
說完，朱雀將一張八仙桌輕易拖到大廳中央，指着它說道：“脫靴，在桌上盤腿而坐。”
“幹嘛？”沈鶴不解問道：“不是說好了放鬆放鬆嗎？”
朱雀見他不肯，從懷裡摸出一根黃荊條，臉色一變，“奉老爺之名，訓練期間，可以下犯上，代爲執行家法。”
下一秒，沈鶴已經在桌子上盤腿坐好。
朱雀回頭看了一眼十名佳麗，不滿說道：“穿的太多了，只着輕紗即可。”
話音剛落，一衆姑娘立即寬衣解帶，剎那間廳內環肥燕瘦，春光無限。
朱雀找來一塊木板，橫放在沈鶴腿上，靠近腹部，接着在木板上斟滿一杯美酒。
“好好享受歌姬舞蹈，但不許有半點非分之想，若是酒撒半滴，黃荊條伺候。”
我尼瑪！原來是想讓我在這種環境下，試煉道心？
沈鶴終於明白了，所謂道心，專注和穩定性是關鍵，而作爲少年人，面對美女色誘時，最容易變得心猿意馬。
這……簡直是跟自己的天性做鬥爭，企有不敗之理？
這朱雀，是莆田系教練嗎？
“姑娘們，接下來，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朱雀一聲令下，身着輕紗，若隱若現的姑娘們，紛紛吹拉彈唱，輕歌曼舞。
一場海天盛筵在沈鶴面前火熱上演。
“咣噹”一聲，木板被沈鶴的身體突出部位掀翻，酒杯倒地。
朱雀也不含糊，手持黃荊條走上前去，獰笑着朝沈鶴的背上抽了過去。
一聲聲慘叫透過窗戶，響徹滿姣樓。
老鴇金媽媽聽得一陣臉紅，自言自語道：“果然是年輕人，又猛又會玩。”
約莫四個時辰之後，沈鶴齜牙咧嘴弓腰駝背的被朱雀攙扶着走出了滿姣樓。
老鴇在後面苦笑着送客，“雀兒，回家給沈少爺燉點虎鞭補補，看吧孩子給累的。”
沈鶴此時滿背都是傷痕，着實沒有解釋的心情。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經過這樣變態的試煉，自己竟然在美色面前，也能收斂心神，專注內觀和呼吸。
以至於在最後的兩個時辰裡，幾乎沒有再捱過打。
朱雀對沈鶴的表現也很滿意，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調整心態，這種專注力在道心測試的環節應該不會再有問題。
“公子，經過道心試煉，你有什麼感覺？”朱雀問道。
“感覺很疼。”沈鶴老實回答。
“其實，這世間繁華種種，凡是眼、耳、鼻、舌、身、觸，皆是虛妄，修道之途即是追求大道真相的過程，悟透這一點，你就具備了基礎的道心。”
“不然的話，就只有與茫茫世人一樣，在慾海中痛苦沉淪。”
都是虛妄？那你剛纔在房間裡啃雞腿，還吧唧嘴？
沈鶴正要反駁，突然發現面前四五個華服少年擋在了身前。
“吆，這不是我們黃帝城的少年英雄嗎？怎麼狀似龍蝦啊？”
沈鶴擡頭一看，爲首的一名白麪少年，名叫陸登雲，是黃帝城判師之子，也是有名的紈絝子弟。
身後的幾個跟班也是非富即貴的富二代或官二代，也是以前經常戲弄嘲笑沈鶴小團伙。
“僥倖爲之，陳公子見笑了。”沈鶴挺直腰板，謙虛道。
“僥倖？就憑你這傻子？我看你是弄虛作假，沽名釣譽吧？”陳登雲不依不饒。
“對，今天你要是拿不出斬殺妖獸的證據，就別想走。”餘下幾個紈絝也都圍了上來。
朱雀用高大的身體擋在沈鶴面前，“我家少爺斬沒斬殺妖獸，自有官府判定，與你們何干？”
“走開，你這醜八怪！”陳登怒道：“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
“呸，區區一個丫鬟，也敢跟陳家少爺頂嘴？”
一個正在吃橘子的細眼少年，直接把橘皮吐在了朱雀身上。
另一幫人則跟着起鬨：“沈家傻子只會躲在女人的背後，真是縮頭烏龜。”
沈鶴撥開朱雀，與陳登雲對視，“我有妖丹及妖獸前蹄爲證，事情經過也已記錄清楚，今早已派人送往貴府，陳少爺若是不信，可回家問問令尊。”
明眼人都知道，陳登雲無非是見沈鶴這幾日出盡風頭，心生嫉妒，找茬惹事罷了。
沈鶴心裡自然也很明白，但此時不是和對方發生衝突的最好時機。
一來，自己破碎的丹田沒有得到修復，二來在白鹿道院選拔前，在街頭與人爭強鬥狠，萬一影響自己的風評，得不償失。
因此他只想儘快息事寧人，等自己有了實力之後再碾壓對方。
可就在這關鍵時刻，朱雀突然說道：“我家公子再過幾日，就要參加白鹿道院的選拔測試，沒空跟你在這裡磨嘴皮子。”
“你要去白鹿道院？”陳登雲愕然，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轉身跟同伴重複道：“這傻子要去白鹿道院。”
“哈哈，你一個傻子，配嗎？”其餘富家弟子紛紛符合。
四周鬨笑聲迭起，吵鬧聲也引得四周的百姓紛紛圍上來看熱鬧。
“你把白鹿道院當成什麼地方了？”陳登雲用手指戳着沈鶴的臉，“道門學府豈是你這種癡傻蠢笨的人能去的地方？”
“拿開你的髒手！”沈鶴下意識，拍開了陳登雲的手。
原本陳登雲正愁找不到機會動手，沈鶴這一拍，正好給了對方動手的理由。
“你小子找死！”陳登雲一拳朝沈鶴臉上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