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鳥的,我看你們兩個現在就禍事不遠!”
王佛兒現在可不怕大梁王,正琢磨着是否出手偷襲,卻聽到那極斯文的男子輕笑說道:“我北周山正等着荒木前來,若是他有本事攻下我的防禦,我便撤出這爭奪天下的棋盤,做個逍遙遊俠兒。”
大梁王悶哼一聲,臉色極是難看。
王佛兒聽到這男子吐露身份,竟然是這次荒木大將,想要跟大雷音寺聯手討伐的北周王,頓時吃了一驚,對天下十八路反王的膽略,都從新評估起來。
“大梁王的功力應該還停留在第四品,偷襲的話,我可以拾掇的下來,北周王功力看似猶在大梁王之上,不過若是隻有這兩個硬手,我也能擊殺了大梁王之後,全身而退。但是現在要不要出手呢……”
王佛兒在確定行動成功的可能之後,開始推算,之後會引起的連鎖變化。首先大梁王終究是第一流的高手,他若是死掉,肯定會有人想到,殺他的人功力更在他之上,這個若是能夠栽贓給荒木大將,就是最妙。
不過失去了大梁王,誰會得到最多利益?
王佛兒很快便想到了看起來城府極深的北周王。“如果大梁王身死,別的勢力定然都還來不及反應,北周王是最有可能接收大梁王地盤兵馬的人,以後這塊地方就會變成三足鼎立,比原來的四角關係更爲穩固一些。現在北周王跟大梁王勢力較弱,又並不和睦,容易給各個擊破,很難和荒木大將,西歧節度使姬炫相抗。”
南荒形式穩固,對我大雷音寺有利無弊。
一推算到了這裡,王佛兒淺笑盈盈,立刻執起酒壺,給北周王,大梁王各斟滿了酒杯,一斂衣袖做出正要退出的姿勢,兩大反王並未起疑,但是就在這頃刻之間,王佛兒已經暴起出手。
金鱗木巨棒無聲無息的從王佛兒袖底翻出,一招就搗中了大梁王的背後脊樑。他此時的武功已經比大梁王爲高,金鱗木上蘊含的冰寒真勁,層層破關,毀去了大梁王的護身真氣。
禍起肘腋,大梁王總算有身經百戰的底子,知道自己失了先機,也不運勁反擊,匆忙間一口鮮血狂噴,化去了三四成的冰寒真氣,以數十年苦修的最後一口元氣,保住心脈,大吼一聲原地衝飛,撞開了房樑,遠遁而去。
王佛兒本想再下殺手,但是北周王,跟大梁王的手下,都已經出手。北周王意在牽制,出手虛虛實實,讓王佛兒一時也搞不明白對手欲攻往何處。而大梁王的手下,則是拼了命般,撲上來用的都是同歸於盡的招數。
大梁王御下極爲殘酷,若是這個時候,稍有退縮,以後定然是被他以酷刑懲罰。因此他手下這些護衛,無不是拼了老命。
腳下滴溜溜一轉,王佛兒一棒掃出,逼退了北周王,運起十方斬將圈的功夫,放出數十道玄冰刀環,切瓜砍菜一樣,把大梁王的手下斬殺了數人。
他也不敢在這種地方停留,立刻運起五帝龍拳,一條夭矯青龍沖天而起,從大梁王遁去的房頂窟窿穿越了過去。
四外掃了一眼,王佛兒分辨出空氣中,絲絲的血腥氣息,運起輕身功夫,向着大梁王逃走的方向追去。“我剛纔一招,未必有十足把握殺了大梁王,要趕上去補上一招纔是!”
王佛兒一按臉上的幻蝶面具,恢復了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他終究是不慣變做女生,剛纔已經渾身不得勁了。
大梁王重傷之下,迫發出全部潛力,逃遁的十分迅速,王佛兒循着血腥氣息,追了很久,卻發現諸般痕跡,漸漸變得極難查尋,更在最後全部消失了。可見大梁王積年做賊,逃生的經驗實在太過豐富。
北周王跟大梁王的手下,雖然也追了出來,但是一個是有意放水,大梁王的手下功力全都遠遜,離開那家青樓不遠,就被王佛兒甩脫。
站在夜風之中,王佛兒衣袖被風吹的烈烈作響,心裡微微有些失望,收了金鱗木,推敲了一番剛纔出手的得失,心裡暗歎道:“我還是經驗未足,跟人動手,刺殺的機會太少。若是再計算精妙一些,當不會讓大梁王逃過。”反思剛纔出手的不盡滿意之處,王佛兒已經想了七八種招法,可以讓大梁王無可遁逃。這才一拂衣袖,回去了住地。
到了第二曰早上,王佛兒還在懶睡,就聽到有人呼喝:“王十方你有禍事了,木蓮長老叫你!問你昨曰去哪裡閒逛。”
王佛兒混入木蓮長老的隊伍,起了個花名,就叫做王十方,聽到有流民兵的同伴呼喝,揉了揉眼睛,一翻身起了牀來。大聲說道:“我昨曰除了出門去方便,哪裡也未有去過,能有什麼禍事?你們不要胡說。”
那通知他的流民兵說道:“荒木大將的府邸已經派出人來問話,還帶了一小隊巡城兵馬來準備指證,你這些話還是跟他們說去罷!”
王佛兒心裡暗歎倒黴,卻也不懼,心道:“就憑這些鳥人,能奈何得了我怎的?找上門來,打出去就是了。”
他怡然不懼,洗漱了完畢,這才慢條斯理的穿上了衣物,直奔前方大堂。
木蓮長老神色尷尬,來跟他興師問罪的,正是荒木大將手下六大猛將之一的,雲嶺術。這位荒木軍將領,爲人十分沉默寡言,但是卻在荒木軍中極有威信,對手下士兵,亦是最好。
他聽到木蓮長老的流民兵出手傷了巡城輕騎,深知荒木未必會在這個時候,跟大雷音寺翻臉,此事多半會含糊過去。可雲嶺術脾氣執拗,卻非要給這些捱打了的巡城輕騎,討回一份公道不可。這才登門來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