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夜玲的厲害,樂獅駝跟姜公望是品嚐過了。見到這位杌胥族的女武神,兩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跑,第二的念頭便是......孃的,沒法逃掉啊!藏夜玲駕馭七彩神鳥,速度超出任何騎獸之上,就算有日行五千裡以上的天竣在手,又怎能跑得過能飛的禽鳥?
叫兩人略微心安的是,藏夜玲按落七彩神鳥,微微驚訝,並沒立刻出手,只是開口問道:“風月姐姐,你怎麼跟大雷音寺之人衝突起來?這兩人是大雷音寺住持王佛兒座下記名弟子王十方的部屬。“
延風月聽到大雷音寺的名字,也是略有吃驚,她也不好顛倒是非,便據實說道:“是緹篁公主,認得王十方,似乎兩人有些關係。王十方留下這兩人抵擋,自己避戰走了!”
藏夜玲黛眉一皺,她亦是有所聽聞,緹篁公主愛在街上公然調戲美貌男子的傳聞,這姜公望的英挺不凡,樂獅駝豪邁過人,在男子中都算是極爲出色的相貌。想起了那那日遇到王十方,亦是帥氣少年,心中不覺有了定見。
緹篁公主見到藏夜玲,一揮手中摺扇,笑吟吟的說道:“原來是夜玲姐姐,這兩個下人,我也不想跟他們計較。不過那王十方十分可惡,我正要去殺上門討還公道。正愁不敵他武功強猛,有了夜玲姐姐,自然不用怕他那幾手三腳貓的功夫了。”
藏夜玲臉上頓時露出極爲古怪的神色。樂獅駝雖然貌似粗豪,實際上卻心裡頗有些細膩,立刻曉得藏夜玲跟這位大公主並非一夥,一拉姜公望,運起最快的輕功,狂奔而逃。
兩人只聽到背後緹篁公主的大叫:“小賊,哪裡去。看我上門索人......”卻沒有聽到有人追上來。頓時兩頭也不敢回,把身法展到極致,瞬間去地遠了。
等到感覺已經安全,姜公望這才放緩了腳步,心有餘悸的對樂獅駝說道:“還是了大哥見機的快,那位公主殿下,比藏夜玲手裡地金曦離焰斧還要可怕,我們主公是怎麼招惹如此厲害地女人?”
樂獅駝一抹嘴巴,咂咂嘴說道:“你沒發現麼?我們的主公對女人頗有吸引力,尤其愛吸引武功強的離譜地女子。那個淚傾城也是絕色,而且武功之高還在你我之上,反正我是看不出來那女人有多厲害。”
姜公望急忙喝道:“樂大哥不可胡說,淚姑娘說不定便是未來主母,你怎可語氣不恭?”
樂獅駝搖搖頭,帶了三分詭秘神色,小聲的對姜公望說道:“我倒是覺得,日後我們主公被這位淚姑娘追殺的概率遠遠超過成爲我們主母的機會!”
姜公望臉色有些難看,一抖手中大槍,喝道:“樂獅駝你若是再說此事,我姜公望手中長槍,也不吝嗇會一會你的獅駝神刀!”
樂獅駝見姜公望真的有些氣了,這才嘆口氣,一攤雙手說道:“公望你何必如此生氣,我不說就是。我們新跟了主公,還未經過幾次陣仗,大家心裡還沒那麼多的情誼。若是十方主公以真心對待你我,老獅雖然口齒上沒那麼恭謹,但是就把一條命賣給了他又算如何?”
姜公望把大槍收在腰間,半晌才輕聲說道:“主公雖然年幼,但是無論勇氣、才略,都是當今一等一的英才。而且主公地師尊,不熟短短時日就名聲轟傳亂世,只想憑着一身武藝,給人家掙些安穩的日子過。我相信十方主公有此能力。”
樂獅駝聽了這話,也有些黯然,說道:“我老獅也有數百族人,生活的十分貧困,只是我沒能力給他們提供一份安樂之土,流浪這麼多年,亦算得上是一事無成。”
兩人一番交談,頓覺心裡上拉近了些關係,姜公望也出口說道:“我也不知會有朝一日,能否把姜家村的父老鄉親,接到大雷音寺去過些安穩日子,我聽說王佛兒住持,能擊敗七大屍妖,收服無盡林海遺民,那裡定然不會象天水城那裡生活那麼苦!”
樂獅駝一時無語,只道:“南天門關是天下雄關,易守難攻,征戰必然極少。無盡林海雖然傳說十分危險,但是每年都是無數冒險者去那裡捕捉異獸,倒也沒見多少回不來。最多不去林海深處,應該可以安居吧!”
兩人悄悄迴轉了住處,王佛兒問起了兩人怎麼脫身地,樂獅駝遂把藏夜玲出現之事說了。淚傾城聽了,頓時大爲後悔,對王佛兒說道:“我正要找藏夜玲來試刀,偏偏幾次三番都找不到她,卻給你們連續碰上了兩次。早知,我剛纔就應該留下來。”
樂獅駝跟姜公望聽了咂舌不已,藏夜玲的武功他們是見識過了,淚傾城竟然有找這位女武神試刀的念頭,兇悍之處只怕亦非等閒。兩人悄悄在心裡想道:“主公果然了得,連結交的美人都強橫若此。大雷音寺固若金湯不在話下。”
對淚傾城的不滿,王佛兒亦沒的話說,只能自告奮勇,願意陪淚傾城立刻去尋找女武神的蹤跡。看到兩人匆匆出門,樂獅駝一把拉住要跟上去的姜公望,低聲說道:“你我在這個級別的決鬥中,連做看客地資格也沒,還會礙手礙腳,去了不如不去。”
姜公望亦知道樂獅駝所言非虛,只得嘆息一聲,跟樂獅駝拱手道別,下定決心立刻去修煉王佛兒留給他的心法,爭取早日突破,能夠在關鍵時刻幫的上主公。
樂獅駝雖然只是個無名的流浪武將,但是一向也頗爲自負,連番在藏夜玲手下吃癟,亦深感有再度奮發的必要,亦回去靜修。
王佛兒手下兩大武將,各自奮發圖強大猿王南天鎮守第二十九回雌風盛,雄風振,男兒當自強流浪的蛤蟆,這等遠水不解進渴的勾當,對即將面對的兇惡大敵是一點幫助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