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嶺術聽了微微沉吟,說道:此座古墓在什麼地方?形勢如何?是什麼年代之人葬在其中?“
那年老長者搖頭答道:”我等不知,當日掀開古墓的鎮民,只有兩三人活着回來,也沒說上幾句,便即屍氣灌腦,成爲了屍兵,已經被我們殺掉,燒成了灰燼。“
王佛兒聽了一驚,能夠把活人化爲屍兵,這古墓的屍氣已經濃重的無以復加,就算大雷音寺數萬屍兵,七大屍妖匯聚,屍氣也沒有這等濃烈的。
他看了雲嶺術一眼,沒有說話,卻暗自通過念力傳言,問寄宿在他手腕上的天蛇手環的於道遂:“天下可有什麼寶物,能夠化活人爲屍兵?“
於道遂沉吟片刻,傳言回答道:“世上並無此種寶物。能夠化活的生靈爲屍鬼,是傳說中冥皇獨有的能力。九品以上爲屍將,五品以上爲屍妖,擁有第一品的力量,纔會被稱作冥皇。只不過,冥皇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現世,只能在惡鬼道最深遠的地域,纔可能出現。中土神州也從未見過,冥皇突破惡鬼道的傳聞,只怕這古墓有些古怪,鎮民的話未必可以全信。”
王佛兒暗自切斷了跟於道遂的對答,見雲嶺術已經答應鎮民,要去探探古墓,心中嘆氣,要是換作他來對答,是絕對不會想要去觸碰這個黴頭的。可能出現冥皇的地方,他躲都還來不及。
“雲大哥!若是按照我大雷音寺的古老傳聞,只有冥皇才能化活人爲屍兵。我們兩人去探這座古墓,只怕有去無回,你是不是先叫你麾下的親兵,去最近的駐兵處求援,若是我們出了意外,也有人能解這怒嶺鎮之圍。“
王佛兒深知雲嶺術的秉性,若是這個時候,以太危險爲藉口,要他不去探那古墓,定然會被貶斥,甚或一怒絕交。但是他以如此“深謀遠慮”的藉口說話,雲嶺術就沒法不做考慮了。
“十方小弟說的甚是,雖然我也不覺會真的遇到那種危機,但是也不可這般大意。我讓手下親兵,留下六人在鎮裡幫他們守護,叫兩人去最近的駐軍尋求援兵好了。”
王佛兒一點頭,對那年老長者說道:“我們趕了一天的路,較爲疲乏。若是老人家可以提供休息之處,我們養足了精力,便要去探那古墓。若是鎮中有人能夠帶路,那就更好。”
那年老長者連連點頭說道:“幾位將軍就到老夫家中休息好了。只有帶路,等我問過鎮中之人,看看誰願意走這一趟。”
王佛兒跟雲嶺術趕路一天,雖然功力深厚,也不怎麼疲乏,但是畢竟狀態非佳,也需要些食物補充體力。在這年老長者地帶領下,兩人帶了八名親兵,到了老者家中。
這年老長者,自言姓王,叫做王米,開了鎮上唯一一間酒樓,大家都叫他王酒家。原本生意有往來的行商照顧,也還不錯。只是最近他年紀老了,不怎麼願意繼續操勞,正要將之關閉了事。
王佛兒跟雲嶺術見這酒樓聚集地人頗多,想是本鎮之人,拿這裡當作集會之所,其中多半看起來都互相熟悉。見到王米老人,多有人上來相詢,問起王佛兒跟雲嶺術的來歷。
聽到兩人是荒木大將手下的將軍,頓時喜動顏色,紛紛上來道謝,希望兩人能夠儘快把鎮外屍兵趕走。雲嶺術十分豪邁,當即一口答應,說今晚就去探那古墓,並派出親兵,去尋求救援。
這些鎮民,果然立刻熱情高漲起來,立刻各自去家中,拿了肥美的雞鴨,前來犒勞。
雲嶺術跟王佛兒問過了王米老人,找了間清靜的屋子。過了不上一會,王米老人就整治了一桌地酒席,讓兩人入席。
王佛兒跟雲嶺術談起此行的危險,雲嶺術卻笑道:“十方小弟你過於擔憂了,中土神州從未聽過有冥皇穿越惡鬼道出現人間界,我猜測定是這些村民語焉不詳,沒有說的清楚。我們去了多加小心,不會有多少問題。我在軍中,清理的屍兵不知有多少,連屍妖都未見過。除非你大雷音寺,不然中土神州哪有如此陰氣沉鬱之地?“
王佛兒一想也是,若是有冥皇這類功力通玄地屍鬼,只怕方圓數萬裡之內,至少能聚起十萬屍兵,不知多少被收服的護衛,那會只有這麼兩三千地屍兵?
兩人飽餐之後,各自找了房間休息。王佛兒不敢怠慢,暗自調理十方凍魔道更無限光明火心法。運轉周身數匝,一身疲乏盡去,看看時間還早,王佛兒想起最近修行大日經有些懈怠,就運轉心法,想要再修煉一會。
他所懂地武學中,也只有大日經纔是第一品武學,?兀?的修行筆記,十變魔佛陀之術,功力越深,所能發揮的威力奧妙就越大。但是卻非是什麼從根基練起的功夫。
他真氣才運煉起來,就聽到敲門之聲,微感奇怪。王佛兒隔空伸手一抓,打開了房門,卻見兩名頗有姿色的少婦,遲疑走了進來。
他纔要問起對方來意,其中一名身穿藍布衫裙的少婦,用只敢看望地面的眼神,羞澀說道:“我們鎮上頗爲感激兩位將軍援手,爲了怕兩位旅途寂寞,特來相陪。”
王佛兒面露微笑,好氣的說道:“不知雲大哥那邊,是否也有此待遇?”
那身穿藍布衫裙的少婦有些尷尬,輕聲說道:“雲將軍那邊亦有鎮上地女子相伴,我等已經算是本鎮長相還過得去的女子,實在找不出來更加標緻的了……”
這種回答,只讓王佛兒險些鼻血狂噴,心中大叫:“我不是在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