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王佛兒也不知自己師父是什麼時候接掌日輪殿的,因此也沒怎麼驚訝。等了半晌,於道遂才長長吐氣,語氣幽幽的說道:“我是不如爛陀寺班輩的。”
王佛兒大爲訝異,問道:“前輩既然是本寺僧人,怎會不如本寺輩分排行?”
於道遂一笑說道:“爛陀寺有很多少年,是從小因戰亂,或者其他天災人禍,失去了父母親人,被寺裡高僧收養。這些少年不學佛經,從小就被傳授獨門武學,等長大後,讓寺中高僧挑去,做護法神將。我就是這樣從小被當作護法神將培養,所以不入爛陀寺僧衆排行!”
王佛兒額頭見汗,他還真不知爛陀寺的護法神將是這個來歷。對方年紀明顯大過了他,武功又是深不可測,王佛兒倒也不敢怠慢,恭敬問道:“不知前輩是哪位高僧的護法神將,在這裡閉關想是潛修神通,小子莽撞打攪,甚是抱歉。”
於道遂淡淡一笑,飄身落地,他長大的蛇尾,在落地之後就消失不見,化作一雙長腿,赤足一點,當真點塵不起。
這禪房也不知積累了多久的灰土,就是吹口氣也是弄的灰塵亂飄久久不息,這於道遂輕功竟然如此驚人,讓王佛兒更是不敢小覷。
“我本來是日輪殿首座寶光王的護法神將,因爲觸怒了寶光王首座,被囚禁此地,哪裡是修行什麼神通了。我多年不見生人,也不算你打攪。”
聽說,這人是被囚禁,王佛兒大爲驚訝,看了一圈,卻沒發現什麼鎖鏈之類的東西,不由得問道:“前輩如此神通,卻甘願自囚這小小禪室,也未免過於老實。都這麼多年過去,前輩也該被釋放出來了吧?”
於道遂搖頭說道:“除非日輪殿首座下令,不然我甘願在此地蟄伏,我身爲護法神將,絕對不可違背首座意願。”
“這位於道遂腦筋有些拎不清啊!”王佛兒只跟對方對答了幾句,心裡就生出無數的想法。對於道遂說道:“日輪殿早就換了我師父當首座,不如我去替前輩求情,解脫了您的罪過。”
於道遂微微一愣,搖頭說道:“當今日輪殿無論是誰執掌,他身邊的護法神將必然早就有了人選,我就算出去又能做些什麼?”
王佛兒心裡怦怦亂跳,乍着膽子說道:“前輩除了當護法神將,難道就不知別的營生?就算本寺不接納您當個普通僧人,也可以去……”
於道遂舉手打斷了王佛兒的建言,搖頭說道:“我身爲護法神將,怎可沒有主人?更加不能去做什麼別的營生,小娃娃你不可胡說!”
王佛兒突然仰天哈哈大笑,他心裡惴惴之極,但是口氣卻輕鬆的跟心情不成比例。“我身爲鳩摩羅笈多首座唯一親傳弟子,日後定要接掌日輪殿首座之位,前輩上任主人寶光王既然已經不在,不如您給我當護法神將罷?”
這話一出口,王佛兒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於道遂似乎並無驚訝,反而低頭細細考量起來。
“你師父鳩摩羅笈多,確實已經是日輪殿首座不成?”
王佛兒連連點頭,這事本來就千真萬確,他證明的理直氣壯。
於道遂突然反手一抓,一條黝黑禪杖,從角落裡飛了出來,落入他的掌心。於道遂反覆撫摸,很是戀戀不捨,王佛兒看的頭皮發麻,心中暗道:“這條蛇妖,不是信我不過,要用鐵棒揍我一頓罷?我確實不曾說謊,可一時也想不出來什麼有力證據,可惜師父不在……”
王佛兒胡思亂想,正要開口,於道遂輕輕遞送手中禪杖,雙手合什,唸誦了一段不知什麼經文,臉色漸漸轉爲純青,他身上的一件白袍,鼓脹如球,顯然真氣法力已經運轉到了極致。
“這天蛇杖是帝迦族神兵,亦是我的封鎮。您今日收我爲護法神將,亦是終身不可捨棄,十二名護法神將名額,將永遠給我佔據一個。”
“這種高手,一個就足夠鎮壓很多場子了。至少第二品修爲耶!”王佛兒不知於道遂叮囑的是什麼意思,他也不知護法神將是什麼東西,很是欣喜的答應道:“我願收於道遂前輩爲護法神將,自然永遠不會將您開革。”
於道遂長嘯一聲,身化玄光,攝入了天蛇杖中,王佛兒這才一愣,手捧這根細如手指,長有九尺的黑色鐵杖,半晌才明白過來。
“護法神將,原來跟火龍輦一樣,都不是生人來的!這位於道遂我說他怎麼甘願在這裡被囚禁,顛倒來是因爲這個?”
於道遂的聲音在天蛇杖中響起,對王佛兒說道:“小將修爲還可,可以隨時聽從您召喚。只不過,我身爲護法神將,行動範圍要受天蛇杖所限,除非您功力高過了小將,不然我只能在您周圍一里之內活動自如。出了這個範圍,功力就要銳減。百里之外修爲就會降低到九品以下,已經不堪驅策了。”
王佛兒心中大喜,連連點頭說道:“不妨事的!你在一里之內的修爲能有多少?應該有第二品罷?”
於道遂沉默了好久,才慢慢答道:“若是動手時間不超過九個時辰,小將可以一直保持第二品修爲。”
“夠了!夠了!那靈山賊禿修爲應該在三品以下,九個時辰足夠你打他軟蛋到爆炸。”
於道遂對王佛兒如此粗俗的口語,在無反應,王佛兒也沒有多說的意願,他撫摸了天蛇杖一遍,心滿意足的雙手一扭,把這根禪杖化作了一根蛇形手鐲,套在左臂上回五層去了。
“只要告訴這於道遂,凡是想要來殺我的統統幹掉,今夜我可以睡個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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