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王怎麼變得如此鬼祟,這天屍的滋味想必異常之好!讓你連童心都盛了起來。”
偷襲失手,又讓王佛兒敲了一記頭,大梁王臉色更是羌怒。他本來全身猶如爛泥一般的模樣,此刻已經改變,雖然還不如王佛兒初見,那般年輕傲氣,但是已經看起來跟常人沒有半點不同。
“你又是何人,爲何識得本王?”
王佛兒聽得大梁王問他,先是露出訝色,然後纔想起,他在青木城是變化了美貌少女的模樣,刺殺大梁王,在地宮之中,也沒跟大梁王照面過。雖然在出手暗算了這敵對頭一招,想是大梁王也未看清了是誰。
他頓時微微一笑,大喝道:“本人乃是大雷音寺住持,王佛兒座下弟子王十方。跟您已經算是世交,怎會不認得名震天下的大梁王呢?”
一道刀氣橫空,把大梁王的滿肚子疑問,都斬了回去。
王佛兒看大梁王在空中移形換位,輕捷如燕,心中頓時吃了一驚,暗道:“大梁王比起在地宮中,進步的好快。這身法速度已經不輸給傾城了。武功也非是吳下阿蒙。”
他驚訝歸驚訝,手上卻不敢慢了半點,雙手結印,一團如日輪般的真火,隔空斬了過去,運起無上念法,配合這淚傾城跟大梁王鬥在了一起。
“奇怪。大梁王地功力怎麼比起地宮中,減弱了幾分?”
淚傾城一刀逼退了大梁王之後,抽空答道:“他用該是用了什麼手段,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捨棄了部分力量。要不然他現在還該是那爛泥般的模樣。”
王佛兒雙目爆出璀璨金焰,點頭答應。操縱風力,化成數十條無影氣鞭,束縛住了大梁王的四肢手足,大喝一聲:“動手!”
淚傾城刀光如炬,吸引了大梁王的全部注意力,不過他沒有注意到,王佛兒嘴角露出的古怪笑意。三人都是以絕世身法,飄飛在半空交手,他們下方就是雙方地屍兵在狠命廝殺。大梁王全然沒注意腳下,三頭黑色甲冑的屍兵。有些與衆不同。
王佛兒說出動手的時候,他只以爲是在叫淚傾城,混沒想到危機發於腳下,那三名身穿黑色甲冑的屍兵,身上同時冒起了蒼白色的焰光。三般兵刃一起襲奔大梁王的下身。
“大屍妖,是那些黑甲玄騎!”
大梁王不提防王佛兒竟然埋伏下這手,只得拼着受了淚傾城一刀,反手運拳硬拼了三大黑甲玄騎一招。即便是以他功力,也深感有些吃不消。大梁王虎吼一聲:“你們以爲就這種埋伏。便可以擊殺我麼?還是讓你們見識一下,本王的手段。”
大梁王身上黑氣縱橫,變得越來越是濃烈。一尊猶如魔神般的形象,在黑氣中隱隱顯形。叫王佛兒大爲奇怪的是,隨着魔神形象的清晰,大梁王地本體,反而漸漸的淡去。
淚傾城揮刀疾斬,匆匆跟跟王佛兒說道:“這是黑魔天甲冑,怪不得大梁王懂得吸納天屍,原來他竟然曉得這種邪門的武功。”
王佛兒聽到黑魔天甲冑五個字,心中一動。雙手結印,大日真火在頭頂結成金烏形象,狠狠撞了過去。趁機問道:“這武學是否會把肉身化去,還原成某種元氣?”
淚傾城略一點頭,就縱身殺上。大梁王肉身這刻已經化盡,那套由濃密黑氣凝聚的甲冑,雖然裡面只是空殼,但是依舊帶有無邊威壓。猶如魔神般的形象,猙獰可怖。
王佛兒暗道:“看來壓箱底地本事,也不得不拿出來了。”他一聲招呼,地上的三名黑甲玄騎召喚出來了騎獸,亦加入了戰團。
大日金烏撞了黑魔天甲冑之後,爆起了一團明亮的金焰,嗤嗤不絕的灼燒着黑氣,淚傾城臉容肅穆,手中長刀光華洗練,一波一波的清冷刀光,在刀身上游走不絕,似乎有了生命般活躍。
本來對淚傾城地刀,對大梁王威脅並不大,但是化身黑魔天甲冑之後,大梁王竟然對淚傾城,產生了畏懼之感。就連王佛兒也感覺到了淚傾城的身上產生了某種變化。
“叱!”
當淚傾城這一刀斬下,大梁王的黑魔天甲冑頓時裂開了一道巨大地縫隙,縱然能夠化身如此詭異的形態,大梁王依舊忍不住發出嗚咽的悲號。大日金烏趁機衝入了黑魔天甲冑的體內,肆意衝撞。
“你竟然修成魂兵,傷了我靈識!”
大梁王拼着讓半邊甲冑,重新化成黑氣,這才一舉驅除了大日真火所化的三足金烏,跟修復了淚傾城刀氣造成的創口。不過這時,王佛兒已經發動了他埋伏的最後一招。
在王佛兒想來,能否擊殺大梁王實在是沒有把握之事,因此在一開始他就把計劃定在了“驅逐”上面。隱身在屍兵中的於道遂,支樓迦,佛陀跋羅,三人合力,轟出一道明焰般的金虹,半空中擎動,射入了大梁王地軀體之內。
化身成巨大魔神形象的黑魔天甲冑,大梁王舉手投足,都有開天闢地,移山填海之威能。數招間已經把三頭黑甲玄騎,打的滿地葫蘆般亂滾。
淚傾城雖然在戰陣中一舉突破,終於跟自己的佩兵,魂魄溝通,練就了魂兵,卻也沒法再次奈何的了大梁王。無論斬中他多少次,大梁王都可以很快恢復。
不過淚傾城也不知王佛兒究竟準備了什麼手段,看到於道遂等三人,她亦是心中疑惑,不知他們發出的明焰長虹,究竟有什麼功效。爲何可以穿入大梁王的體內,卻沒見有什麼傷害之力。
王佛兒漂浮在半空,思緒萬千,本來最該緊張的時刻,他卻突然想到了很多,跟戰陣無關,平時他忽略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