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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幹什麼?”司徒寒沉着臉看着韓梟:“你已經做了你能做的一切,就算在這裡耗着又有什麼意義?”
“有什麼意義?”韓梟苦笑一聲,說道:“留在這自然是把自己想做的都做出來。”
“你還能做什麼?”司徒寒幾乎是咆哮着說道。
“呵,這就無需大師操心了。”韓梟很敷衍的說道。
司徒寒被氣的臉色發青,若不是韓梟的所作所爲讓他打心裡佩服,司徒寒絕對不會在這做這種事。但見韓梟如此固執,司徒寒冷哼一聲後終於還是揹着手轉身離開。不過就在司徒寒要離開天心島之前,卻忽然看向留在這裡的修士說道:“你們還在這幹什麼?難道你們也想在這替龐英哭喪一場?”
被司徒寒這麼一吼,天心島上的修士全都一驚,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邪月大師的名頭還是極爲駭人的,這些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是沒了決斷。他們留在這要幹什麼自然心照不宣,可司徒寒話裡的意思也已經透露的很明白。
“老夫現在就離島,若我離開後一炷香內誰還留在天心島上的話,後果就自己想吧。”司徒寒聲音陰沉的說道,隨後頭也不回的走上海船離開天心島。
看到司徒寒終於離開,這些豪門侍衛全都暗暗鬆了一口氣,被這麼一位煉器宗師盯上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只是雖然已經沒有司徒寒在這裡出面坐鎮,這些侍衛卻還是不敢久留,畢竟邪月大師這四個字對普通修士的震懾還是太深太深了。
一衆豪門侍衛相互對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了好半天之後卻只能垂頭喪氣的選zé離開。臨走的時候看向韓梟的眼神儘管充滿惡yì,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時候對韓梟出手。韓梟也懶得理會這些對自己怒目相視的豪門侍衛,他就好像看不到這些人也感覺不到他們一身的殺氣一樣,閒庭信步的在天心島上踱起步子來。走在後面的豪門侍衛們一臉不解的看着韓梟,說實話,他們確實很不理解韓梟爲什麼現在還要留在天心島。
“難道他真以爲光靠司徒寒的一聲禁令,就沒人敢動他了?”有的侍衛在上船之前暗暗想道,但不管怎麼說,最後確實是沒用上一炷香的時間,所有豪門侍衛便在司徒寒離開之後緊跟着離開了天心島。不過在這個時候,天心島附近可不像過去那麼平靜。以往在帝都裡天心島雖然算得上是聖地,但畢竟好多年不會舉行一次大事件,凡是沒有大事發生的時候,天心島反而比許多外圍水域的小孤島還要冷清。
可是今天,光是在此時此刻看,圍繞着天心島的海船就不下百艘,雖然其中並沒有戰船,但每一個站在海船上的修士卻都是凶神惡煞,再不濟也都是面若寒霜,所有人都知道,不久之後就會有一場戰鬥,只是他們現在更擔心的是跟其他家族的侍衛不小心打起來,而不是擔心殺島上那人的時候會有什麼意外,畢竟在這些人看來,島上不過就是個元靈境修爲的修士,雖然頂着個遊擊將軍的名頭,可是那又如何。
今天的天心島註定要成爲帝都修士最關注的地方,韓梟能以一個元靈境修士的身份把帝都攪成這樣,說不得這也算是個不錯的本事了。
只是不管是現在守在天心島附近水域等消息的修士,還是在更遠處的小島或海船建築上看熱鬧的人,現在都不知道韓梟到底還想幹什麼。天心島上發生的事情最開始只有少數人知道,但畢竟當時島上不是所有人都是豪門大佬,很快關於天心島上發生的一切就在帝都裡傳開,龐貝軍團將士被釋放的過程也比較吸引人,這裡發生的事情自然漸jiàn的也被一些有心人打探的一清二楚。
但也正是因爲這些情況都已經發生,那現在韓梟還留在島上又有什麼打算。一些瞭解了韓梟身份的人都隱隱猜測韓梟背後的靠山就是司徒寒,今天之事司徒寒也確實給足了韓梟助力,可現在就連司徒寒都已經退走,面對這種事情就算他邪月大師都只能仰天長嘆,更何況他一個沒有任何根基晉升的小小的遊擊將軍。司徒寒臨走時扔下的一句話最多隻能保住韓梟多幾個時辰的命,如果他再不走,那就真走不了了。
甚至現在有人已經判斷,韓梟就算是現在想走,也已經沒有機huì了。
帝都水域上從來不缺海船穿梭,帝都水域中也從來不缺少喜歡看熱鬧的看客,天心島是許多人觸碰不到的高度,也許有人一輩子都登不上這個意義重大的小島,但這裡發生的一切卻都會很快傳遍帝都。
一艘海船慢慢駛進帝都中心水域,這艘海船雖然沒有靈炮擺出來,但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艘經過改造的海船,雖然不似戰船那般鋒芒畢露,但可以看出這絕對是一艘上等的海船。
海船上的修士看起來都很隨意,但若是靠近看的話就會發現,在甲板上走來走去的人,每一個的眼中都透着精光,看似漫不經心的來回掃視的一雙眸子好像鷹眼一樣銳利。
這樣的海船若是出現在雙龍城外,自然會成爲焦點,但在帝都水域,尤其還是帝都中心水域,固然很多人都看得出來坐在這條船上的人必然身份不簡單,但在這艘船旁邊來來往wǎng的船隻上的人卻沒有幾個真正特別關注他們的。
在帝都水域裡,大人物和大家族實在太多了,隨隨便便出來一個年輕子弟可能都已經封爵了,看起來好像吊兒郎當的傢伙其實全都戰力不俗,身份出衆,這樣的修士在帝都裡多的是,有一兩艘船搞的比較特殊自然也就不會太吸引人。
“父王,帝都原來這麼熱鬧啊。”海船的船艙裡,一個少女掀開簾子,好奇的往外看着,這番姿態跟往日的她完全不同。
在華庭帝國裡雖然貴族不少,帝都裡有爵位的人同樣很多,皇族裡也不乏有親王身份的貴族,但在華庭帝國之中,能被稱之爲父王的,卻只有幾個邦國裡的君主。其他的就算是親王,也不能被稱作父王。
青陽王也已經好久沒有來華庭帝國了,帝都水域更是讓他有着很深的陌生的感覺,這次若不是華庭大帝親自下令宣召他來覲見,青陽王是說什麼都不會來這種地方的。不是不喜歡帝都裡貴族遍地走的狀態,只是青陽王不喜歡帝都裡烏煙瘴氣的狀態,帝都的貴族身上的貴族做派讓人想到就生厭,跟他們交流一次就讓青陽王好一陣不自在。
不過看到身邊露出一副小女生姿態的女兒,青陽王卻又忽然感覺這次來帝都似乎也不錯,至少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很少見的笑了好久。拋開這裡的貴族不談,不得不提的是華庭帝國的帝都當真是世上少有的奇怪城池,一座完全建立在水上的城池,就算他這樣的存在都忍不住驚歎,尤其看到那些從神魔戰場遺蹟里拉出來的巨型戰艦,每每看到都會讓青陽王對上古時代憧憬不已。
“無月,一會我去覲見華庭大帝的時候千萬不要亂走,帝都不是雙龍城,這裡的高手不少,一不下心跟人交上手的話,免不了又是一陣麻煩。”看到快到華庭皇宮,青陽王終於收斂心神,開口叮囑起來。
在他身旁的自然就是天寧國最受寵的公主秦無月,聽到父王的叮囑,秦無月只是隨口應付了一聲,便又津津有味的繼續欣賞起帝都裡那些驚人的巨型戰艦。
青陽王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繼續嘮叨,其實他倒不是擔心秦無月吃虧,帝都的貴族再無恥,也不可能有哪個老傢伙會對一個小輩出手,而在小輩之中,青陽王不認爲有哪個年輕子弟能輕易擊敗自己的女兒的,哪怕這裡是帝都,想到這,青陽王心中不免又是一陣豪氣雲生。不過一想到雙龍城現在的危機,他又忍不住緊皺眉頭。
雙龍港外的虛空獸終於還是登岸開始攻城,萬幸雙龍城裡強者輩出,關jiàn時刻也沒有哪個家族在背後捅刀子,一時間雙龍城倒是還能守得住,甚至若是不顧一切反撲的話,都有可能把虛空獸的攻勢徹底瓦解。但在這個時候,青陽王卻忽然被宣召了,這真真的是個不好到極點的消息,在青陽王看來,這次宣召,估計目的就是爲了徵召吧。雖然相隔甚遠,但華庭帝國西海之變的消息終究還是可以傳到天寧國的。
“希望華庭大帝別太過分就好啊。”青陽王憂心忡忡的暗暗想道。
可就在此時,秦無月卻忽然皺起眉頭,指着中心水域的一個地方問道:“父王,那是哪裡,那邊怎麼聚着那麼多船。”
青陽王順勢看了過去,一時間也沒認出來,但身邊的侍衛卻馬上說道:“回公主殿下,那裡是天心島,帝都裡如果發生大事,就會在天心島舉行典禮的。當然,如果是有罪大惡極的罪人的話,也會在天心島上進行審判。”
“哦,現在的華庭可是沒什麼盛典好開的,估計是哪個倒黴怪要被審判了吧。”秦無月喃喃的嘀咕一句,隨後忽然開口道:“父王,你去辦事吧,我打算湊過去看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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