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剛剛說完自己就馬上搖了搖頭:“不對,你修煉的明明是洪荒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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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眼神透着疑惑,韓梟女的眼神裡卻開始透着驚懼,對方僅僅是跟自己打了個照面竟然就把自己身上的一些秘密儘管自己修煉的是洪荒歸元術而並非是洪荒術,但估計對方說的並沒有太大錯誤,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祖人族。至於東黎族血脈的事情,她夠準確,可是巫魂的存在雖然對於部落修士比較熟悉,但對於部落之外的修士卻絕對是極爲陌生的存在。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韓梟在遇到過的化神境修士裡,除了那個楚尋志之外,也沒有人真正認出自己是東黎族修士,想到這,韓梟反而開口問道:“你也是部落修士?”
“呵呵,也沒,你小子果然是天府後裔,只是真的很奇怪,你是怎麼以東黎族血脈修煉洪荒術的,祖人族那些怪物的功法可不是那麼好修煉的呀。”魔女沒有否認自己部落修士的身份,終於又露出幾分笑意說道。
梟和魔女之間的對話,昌河的臉色忽然一變,再梟的時候眼神裡透出了幾分怨恨:“臭小子,你們是一夥的?”昌河越想越怕,想着韓梟之前戰鬥時的古怪手段,似乎跟眼前這個魔女有幾分神似。而再一想到自己之所以會貿然進入極樂殿,還真的就是在韓梟的慫恿之下,昌河對韓梟的怨恨之情就變得更濃。
韓梟懶得解釋什麼,只是直勾勾的女說道:“你是哪一族的血脈?”
“怎麼?想探老身的底?也罷,告訴你也無妨,老身乃天華族血脈。”魔女很隨意的說道。
“天華魔帝的後裔?”韓梟一聽天華二字就感覺頭皮發麻,這個血脈他原本並不知曉,甚至就連軒轅部落裡的大長老青荒都不曾跟韓梟提起過這個血脈,可是韓梟卻對這個血脈印象十分深刻,甚至他曾親眼見到過天華族修士戰鬥。
那是在梵天即將隕落之前,帶着自己進入神魔戰場深處觀又一場當年的大戰景象的時候,在自己的諸多曠世大戰之中,韓梟見慣了那些強大的神明舉手投足間滅掉一塊又一塊大陸,展現各種毀天滅地的強大威能,但在這麼多的曠世大戰中,他卻一直對一場血戰印象深刻。
那一戰的主角,就是天華族。
天華族的名字很美,不得不說天華族的族人也都很美,這一族的族人全部都是俊男美女,可是這一族的修士卻全部都修煉邪功,並且還是邪功裡最陰毒的一類邪功。不過在當年的神魔大戰裡,天華族至強者天華魔帝卻是個極有分寸的人,他們修煉的雖然是邪功,但卻是頂級的邪功,這一類邪功固然陰毒,但卻從不會對人族出手,正是因爲這一點,天府修士纔會容下了天華一族。
而當年韓梟那一戰,天華一族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殺人於無形,韓梟清清楚楚的記得那一戰,天華一族對抗的是古界裡同樣讓人石頭頭疼的石獠獸,可是那些防禦和攻擊力讓許多天府修士感覺頭疼的石獠獸,卻幾乎是被天華一族的修士兵不血刃的幹掉,天華一族最強大的手段就是在於控制對手心神,那一戰打到最後,甚至乾脆就是石獠獸和石獠獸之間自相查殺,而更多的天華一族漸漸的從虛空之中現身,操控更多的石獠獸。到了最後,甚至連反抗的敵人都已經不存在,然後他們又讓所有已經被控制的石獠獸開始自殺。
韓梟見過許多苦戰鏖戰,甚至更加血腥的戰鬥也見到過,但在神魔戰場遺蹟裡關於天華一族的戰鬥,卻是讓韓梟到現在都心悸不已,甚至哪怕天華一族是屬於部落修士,但他還是不願面對天華族修士。
一想到眼前這個魔女的天華族身份,韓梟的眼神就開始變得閃爍起來,甚至已經不再敢去跟眼前這個魔女對視,最後乾脆連神識都收回來很多。
“你怕我?”魔女忽然笑着問道。儘管韓梟做的十分隱秘,但魔女還是很敏銳的察覺到了韓梟的變化。
“爲什麼不怕?”韓梟毫不掩飾的反問道,隨後乾脆把心一橫說道:“前輩,既然咱們同屬部落,是否可以原諒我這次冒犯的罪過?我現在馬上離開這,絕對不會再來打擾您的清修,也不會把這裡的消息告訴任何人,甚至不告訴部落裡的修士,如何?”
一聽韓梟要走,昌河的心又是一緊,馬上在一旁插嘴道:“我也是,只要讓我走,我絕對什麼消息都不會放出去。”說完後,他又不甘心的梟問道:“你說的部落是什麼部落?”
韓梟懶得理會昌河,只是靜靜的等着魔女的回答,等了好久之後才聽魔女又問道:“你來這是爲了什麼?”
“我在外面的時候聽說這裡有一棵軒轅神樹,所以打算進來”韓梟毫不掩飾的說道,他知道現在耍花招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軒轅神樹?”魔女繼續笑着,隨後見她手臂一揮,就見那條巨大的天妖臂忽然揮動起來,在韓梟他們慌神的時候天妖臂卻是將他們頭頂的那厚厚的石層直接震碎,然後露出了頭頂五光十色的穹頂,這樣一來韓梟他們也終於又那一棵稱得上是參天的大樹,以及那個巨大無比的天神屍體。
“那就是軒轅神樹了。”魔女指着那棵參天大樹說道:“不過它已經是一棵死樹了,想要從中抽取混沌之力已經沒可能了。”
這個答案並沒有什麼意外,如果軒轅神樹還活着的話,絕對不至於變成這幅模樣。只是一想到軒轅神樹,韓梟又馬上想起神樹之上的那些人類,他馬上問道:“樹上的那些人,都是你的手筆?”
聽到韓梟問起這個問題,昌河連連向韓梟使眼色,韓梟一直的表現都無可挑剔,雖然早已經開始跟他作對,但不得不說韓梟確實不是一個蠢人,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韓梟現在會忽然問起這樣的一個問題。
魔女果然也微微一愣,但愣神之後還是笑呵呵的說道:“是的,都是我做的。爲了弄這麼點人,這些年還要煞費苦心的招收一些狗屁的信徒,讓他們幫我一點一點往這裡偷人,想我堂堂天華族修士,爲了修煉想要弄點精血都要如此大費周折,世人真是讓人討厭的存在……”
魔女說的輕描淡寫,但韓梟卻在這三言兩語間聽明白了這裡的成因。這個魔女也知道他用活人精血修煉邪功是奸邪之事,所以也想辦法開始遮掩,而遮掩的方法就是用信徒在極樂島上偷人,估計就是找一些適齡男女進來,然後什麼都不教他們,就讓他們天天想着繁衍後代,一代一代的傳承,一代一代的偷人,然後就一代一代的培養出來了在軒轅神樹上的那種怪物。
想到這個魔女是把人類當成豬一樣開始飼養,然後不斷的吞噬他們的精血修煉,韓梟心中的怒氣總是不自覺的開始升騰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韓梟的腦中卻忽然靈光一閃,忽然問道:“不過是一羣卑微的人類,前輩想殺就殺了,何苦用這種手段?”
“想試探我?”魔女根本沒露出任何破綻,依舊笑眯眯梟,但眼神裡卻已經透出殺機。
昌河暗暗叫苦也在暗暗叫好,韓梟這傢伙真是不知死活,在這個時候還妄想探這個魔女的底,如果真的激怒了對方,他們這裡這些人絕對吃不了兜着走,不過對方就算真的出手,也肯定是對韓梟出手,這樣的情況似乎倒也不錯。
韓梟沒有再繼續激怒魔女,魔女也好像上去了跟韓梟說下去的興趣,至於昌河,自始至終他都打定主意要自保,並且隨時關注場上局勢,不要讓對方把自己算計進去。結果韓梟和魔女不再交談,場上的氣氛便漸漸開始陷入寂靜,最後沉寂到就連水滴的聲音都開始變得格外清晰起來。
就在昌河以爲就要這樣僵持下去的時候,遠處的那棵軒轅神樹卻忽然之間變得更加瘋狂起來,在此之前軒轅神樹就一直在瘋狂的擺動着它的樹幹,它的樹幹實在太多太多,就好像是一團草在浮動起來,只是在這個時候那個軒轅神樹卻停下了那瘋狂的樹幹的擺動,而是一點一點的往這邊靠近。韓梟他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軒轅神樹真的在靠近,他們可以棵參天大樹露出水面的部分一會多一些,一會少一些,而每一次變化,他們都感覺整片水域似乎都開始震動起來。
軒轅神樹的忽然變故讓魔女的臉上第一次蒙上寒霜,她右臂所化的天妖臂開始晃動起來,就好像是一條毒蛇一樣盯着軒轅神樹。她的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着什麼重要的事情。
轅神樹開始移動起來而魔女卻露出這樣的表情後,韓梟終於捕捉到一個重點:“軒轅神樹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