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梟忽然伸手攔住了秦無月,鬼使神差的說道:“別去。”
秦無月用力想甩開韓梟的手,但卻根本甩不開,她憤怒的回頭梟說道:“你喜歡見死不救就算了,還要管着我去救人嗎?”
“我去。”韓梟又說道。
秦無月沒有意識到韓梟現在表情的變化,尤其是他眼神中的一些特殊的神采,只是聽到韓梟要去救人秦無月馬上喜笑顏開,剛纔還一臉的怒容瞬間煙消雲散,好似所有愉快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梟:“前輩果然還是性情中人吶。”說着話,秦無月就打算轉身出去。
韓梟卻仍舊抓住秦無月的手腕,說道:“我去救人就行了,你在石屋裡等就好。”
“什麼?”秦無月疑惑的梟,這一刻她才忽然察覺韓梟的表情和眼神都跟之前有太大不同,秦無月下意識說道:“前輩,你這是?”
“沒什麼,就是暫時還不清楚敵人的情況什麼樣,最好不要一起動手,免得兩個人一起出去全軍覆沒,這樣就算我遇到什麼危險,回來後你總能給我一點照應。”韓梟很認真的說道,而一路上韓梟所表現出來的謹慎倒是跟現在他所說的情況完全符合。
秦無月聽着韓梟的解釋,感覺事情確實就是這樣,但又說不出哪裡有點問題,她只是感覺韓梟現在怪怪的,稍稍愣神後秦無月馬上說道:“那也應該是我的,我……我……”秦無月本想說自己修爲比韓梟要高,但她跟韓梟走過來這一路上,也已經意識到韓梟只是沒有修爲,他的真正實力絕對是要強於自己的,對於這一點秦無月已經不怎麼懷疑。
“放心吧,我比你更會應對。”韓梟自信慢慢的說道,隨後朝着石屋的門前走去,結果剛要到門前的時候卻見一個修士忽然擋在門前,此人正是松香鎮修士中的一個,他們在之前見到了韓梟出手固然對韓梟的實力有所忌諱,但一切終究只是猜測而已,若是隻是對峙的話,他們會因爲這份謹慎而做出一些穩妥的判斷甚至是妥協,但現在梟要開門,這些人卻是說什麼都不肯了。
擋門的松香鎮修士沒有開口,倒是在那些松香鎮修士當中的頭領走了出來說道:“你不能出去,鬼知道你出去後會引回來什麼。”
韓梟香鎮修士的首領,沒有顯得多急躁,只是淡淡問道:“血月之夜很可怕?”
季子林皺眉梟,從他跟韓梟在同一個石屋開始,他就感覺韓梟是一個極爲特殊的存在,之後見到韓梟的出手,更是確定了他的這個想法。他一直都很詫異一件事,就是爲什麼他始終韓梟的修爲,甚至在韓梟的身上連一點的氣息波動都沒有,哪怕是剛纔被偷襲的時候,在那種危急時刻他都沒有從韓梟的身上感受到半點的氣息波動,這纔是季子林最忌諱的一點。
只有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血月之夜有多可怕,難道你不知道?”季子林梟冷冷說道。
結果韓梟卻淡淡一笑,說道:“我倒是沒什麼感覺。”說着話他就轉身打算繼續往外走,擋在門前的松香鎮修士,韓梟沒回頭的對季子林說道:“我出去之後你們自可以將屋門重新封死,等我殺了那烏血蝙蝠後你們再開門,如何?”
“不可能。”季子林果斷的說道,只是不知道他說的是不可能給韓梟開門還是指韓梟不可能擊殺烏血蝙蝠。
韓梟終於又收住了腳步,轉身的時候也皺起了眉頭,擺擺手讓打算髮怒的秦無月收起怒氣,隨後一臉淡漠的說道:“你是說我不可能殺了烏血蝙蝠?”
季子林一愣,沒想到韓梟會這麼問,而子林沉默,韓梟自己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是不可能給我開門了是吧。”說完,他輕輕的笑了起來,說道:“那我就先把你們都弄死,然後再出去救人吧。”
“你!”季子林瞪大眼睛梟:“好大的口氣。”
“我口氣一向很大,只是很不巧的是我想來說到做到。”韓梟一如既往的底氣十足的說道。
這一刻就連原本怒氣衝衝的秦無月都不禁笑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梟露出這樣的姿態,在此之前韓梟在秦無月眼裡就是一個忠厚長者,只是剛剛來到幽蘭鎮遇到邵榮的時候就讓她認識到了韓梟“老奸巨猾”的一面,沒想到現在又在這裡韓梟霸氣十足的一面,到了現在秦無月甚至都懷疑韓梟之前的那一副忠厚長者的樣子是不是僞裝出來的。
當然,秦無月的這個懷疑是正確的,韓梟真的只是故意在韓梟秦無月面前裝出來的忠厚模樣,原本的韓梟雖然說不上大奸大惡,但也絕對稱不上忠厚。
秦無月在笑,季子林和那些松香鎮修士現在卻都怒氣衝衝的瞪起眼來,一些年輕一點的修士甚至打算對韓梟出手,尤其是那個擋在門前的修士。季子林自然也很想弄死韓梟,不能怪他膽小,現在畢竟石屋外面就有一直烏血蝙蝠,如果一個不慎在開門的時候將烏血蝙蝠引進來,他們這些人可就真的要遭殃了。但前這個老不死的傢伙,季子林卻不敢輕易下令出手。且不提韓梟始終的高深莫測,就說韓梟剛纔生生滅掉一個烏血甲的壯舉,就讓季子林忌諱不已,這種事對他們來講幾乎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的。
猶豫了好一會,季子林終於長出一口氣,說道:“你出去吧,不過如果你不能滅掉烏血蝙蝠就別指望能再進來。”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韓梟滿意的擺擺手,隨後慢慢悠悠的開始往門外走去。
經歷了不大不小的一點風波,再梟的時候秦無月卻忽然喊道:“前輩。”
“又幹什麼。”韓梟略顯不耐煩的轉身,結果卻是一臉認真的秦無月。
“前輩你爲什麼要幫我?”秦無月問道。
“爲什麼……”韓梟稍稍沉默了一會,最後忽然很燦爛的笑着說道:“就是想讓你知道,你不是一個人,還有,你做的很對,人終究還是該有點血性和善良的,哪怕這樣顯得很傻。”
秦無月直接呆在了原地,現在不光是他,就算是季子林都若有所思的梟的背影發呆,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許多人都在回想着韓梟的那番話,話的時候好像漫不經心,但仔細想想那番話卻還是有點意思。當然,也跟韓梟說的一樣,這些話說起來確實顯得很傻。
只是秦無月卻始終在原地發呆,她的腦子現在很亂很亂,她明明只是聽到韓梟說了簡單的一番話而已,但現在她的腦子裡卻好像是進入了很多很多的消息,這樣的變化讓她感覺很亂很亂,一時間她甚至隱隱的感覺自己的識海里好像多了一些東西,只是多出來的這些東西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包裹着似的,她明明已經觸碰到,但卻摸不透也。
忽然,秦無月“啊”的一聲叫了起來,她這一叫讓石屋裡的修士又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季子林他們都一臉不滿的秦無月,最終也都沒有說什麼。秦無月略顯失神的站在原地,剛纔她的識海里忽然出現了一些殘缺的畫面,那些畫面很難形成一個完整的過程,但秦無月隱隱約約的可以感覺出來那似乎是一場大戰,但是到底是什麼樣是一場大戰,戰鬥雙方是誰,自己是旁觀站還是親歷者,這些情況秦無月卻都想不清,只是當那些殘缺的畫面呈現出來後,她的腦子就開始無比尖銳的疼了起來,然後她才一聲尖叫從那種詭異的狀態當中轉醒。
“無月……女王?”秦無月低着頭,回想着在那些殘缺畫面裡透出來的一些同樣不清晰的聲音,女王二字出現的頻率不高,甚至隱約間好像只有一聲而已,秦無月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聽到這兩個字,但一種很難受的感覺還是縈繞心頭。
秦無月用力甩了甩腦袋,待頭腦恢復清明後她發現識海里出現的那一切的變化都無影無蹤,微微愣了愣神,秦無月憤怒的自言自語道:“該死的血月之夜。”秦無月認爲剛纔的幻覺應該就是血月之夜裡有什麼神秘的力量影響了她的思緒,只是因爲她不瞭解這裡的情況也懶得去問,只能自己慢慢消化。
緩過神來後秦無月忽然驚醒現在外面發生了什麼,她馬上也順着縫隙屋之外,結果梟現在正站在石屋外面不遠處,而他的面前正是那個修士跟血月蝙蝠正在大戰,血月蝙蝠的身體終究還是變化回了原本的模樣,而那個修士似乎也漸漸打出了真火,現在他的手上已經摸出來了兩把戰斧,兩把戰斧都很大,甚至一把戰斧就已經要有那修士一半身子大,兩把戰斧在他手上卻好像是兩把尋常的匕首一樣,戰斧被他用的如臂使指,這一段時間他竟是跟血月蝙蝠打的難解難分。
石屋裡的修士之前之所以懶得理會秦無月就是因爲外面的戰鬥太激烈,現在石屋裡的修士甚至都帶着欣賞的心態觀賞這一戰,想要從中學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只是相比於現在那一場精彩絕倫的大戰,在戰場上站着的韓梟卻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在石屋裡這些松香鎮修士的眼裡韓梟真的是一個奇怪到極點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他敢走出石屋,這確實是勇氣的最好展示,但他走出去之後卻沒有馬上加入大戰,而就是抱着雙臂笑呵呵的前的大戰。問題是他觀戰卻又不是遠遠的觀戰,甚至就好像是主動要找死似的湊到距離大戰中心很近的地方站着。
現在的樣子,人們是如何都理解不上去他要幹什麼的,只是秦無月在抱着雙臂站在戰場中心的韓梟,卻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不知爲何,她彷彿可以梟的心思一樣,她感覺到韓梟現在似乎真的就是在,並且津有味。
“這個前輩啊,可真是胡鬧。”秦無月自言自語的說道,在鳳凰嶺修士談之色變的血月之夜降臨時主動走到夜幕下,結果卻只是出去,秦無月也不知道韓梟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怪胎。
石屋裡的人都韓梟,屋外的人自然更是如此。那個正在跟烏血蝙蝠大戰的修士起初並沒有理會韓梟,但在打了老半天后終於忍不住說道:“我說老頭子,咱能不能不您老就搭把手幫我把這鬼東西沒掉,咱爺倆進屋好好聊不是挺好的嗎。”
“嗯,好主意!”韓梟用力的點頭,但之後更加認真的說道:“我得要點好處才行。”
“這個好說,一百塊神石,幫我幹掉這個大蝙蝠我就給你。”那修士很乾脆的說道,但見韓梟還在猶豫他又馬上說道:“我說老傢伙你就快點吧,反正你也不是來不管我現在說多少神石,事成之後都肯定不會給你,咱爺倆現在先把真實辦了,然後再計較我賴賬的事不是挺好嗎。”
韓梟有些愣神,他之前沉默的時候是在想事情,但還真的不是想對方如果賴賬會怎麼辦,畢竟韓梟真的無法想到這種小事。不過見這個傢伙如此坦誠,大大咧咧的樣子跟鐵錘又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韓梟終於也不再說道:“好吧,那就活動活動筋骨,對了,這東西有毒嗎?”
“廢話,烏血蝙蝠就是最精華的月華烏血所化,毒力甚至超過幽牙草,要不是怕這東西把我毒死,我早就一斧子把它砍死了。”
韓梟點了點頭,瞭然的說道:“那好吧,那我就負責幫你拖住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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