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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龐英痛苦的樣子,韓梟很想幫忙,卻又真的是無可奈何。不是韓梟鐵石心腸,實在是在這種局面上,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說到底,他現在還自身難保,天寧國那邊一個爛攤子,華庭帝國這邊更是跟池家有說不清道不明的仇怨。這是自己剛來華庭帝國,一旦淌池家人知道自己來了,說不定又會出什麼麻煩。
想到這,韓梟忽然眼前一亮,說道:“等着吧,我去請教一個高手問問。”
“有什麼高人?直接請到邪月號上來吧,邪月大師現在也正爲此事發愁呢。”一聽韓梟有辦法,龐英馬上來了精神。
“不行,這位高人性格有些古怪,還我是自己去吧。”韓梟擺擺手,幹cuì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就走了出去。
“會是什麼樣的高人呢?”龐英喃喃的說着,他對韓梟充滿了希望。孫懷佩倒是很冷靜的看着韓梟離開的背影,在她看來,也許韓梟所說的高人就是東萊國的部落裡出來的強者。想到這,孫懷佩不禁心中暗道:“那些傢伙不是不願插手這些事麼,怎麼他們對這小子也如此看重?難道,他們覬覦我東黎族血脈?”
孫懷佩的擔心基本是找不到什麼排解的方法了,關於韓梟血脈的問題,她也確實沒有更深的認識,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韓梟絕對不是按照她們的傳承方式傳承,除此之外,孫懷佩對韓梟的瞭解甚至不如龐英多。
韓梟剛走出邪月號就有些傻眼,他出來就是想找梵天的,但問題是梵天之前已經離開,雖然不是分別,但至少韓梟現在並不知道梵天去了哪,一時間他停在戰船上多少顯得有些呆。
“怎麼樣,那位高人怎麼說?”看到韓梟去而復返,龐英也不管時間長短,直接問道。
“等着晚上我給你問問,現在找不到他人。”韓梟敷衍了一聲,隨後索性坐在甲板上開始研究起龐英的傷勢來。結果自然是無疾而終的,韓梟早已經發現,自己似乎除了在神文方面有點天fù之外,其他方面上,不管是修liàn還是航海,都是十足的白癡。
還好,對於這一點他也早早就接受了。
想到神文,韓梟心神一動,看向孫懷佩說道:“夫人,有件事我想請教您一下。”
“什麼事?說吧。”孫懷佩一手操控着煉丹爐的火,一面輕鬆的對韓梟說道。
韓梟不知道,現在看起來神色如常的孫懷佩,此刻正在煉製一爐四品丹藥,四品丹藥雖然不及五品珍guì,但也絕對不是尋常煉丹師可以煉製出來的。龐英不懂煉丹,但卻知道丹藥的品階和珍稀程度,這段時間在這裡療傷,有幸看到孫懷佩煉丹,他才終於知道這位大家爲什麼會在帝都這種地方能有如此崇高的地位。
“你是想請教煉丹的事?”龐英下意識問道,這其實也是他的想法,只是一直沒好意思說而已。
“煉丹?”韓梟一愣,隨後馬上搖頭:“就我這天fù,能把丹藥的名zì記全就不錯了,煉丹這種事不可能適合我。”說完,韓梟很嚴肅的看向孫懷佩,說道:“夫人,我是想請教一下關於巫魂的修liàn。”
“什麼!?”孫懷佩的手忽然一抖,始zhōng穩如泰山的她臉色突變。她只是手掌稍稍一抖,可一直溫吞的燒着的爐火卻猛地竄起老高,若不是船艙阻擋,這一下不知道火勢會竄出多高。
韓梟雖不懂煉丹,但看到這種意外出現,他也知道這爐丹藥算是廢了。可孫懷佩卻好像根本不在乎的樣子,她甚至連補救都懶得去做,直接將爐火滅掉,死死盯着韓梟說道:“你想知道關於巫魂的什麼?”
“修liàn之法啊。”韓梟很坦然的說道,他並不擔心龐英聽到他和孫懷佩的談話,事實上這種事就算讓龐英聽到了,他也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這是東黎族特有的修liàn方式,不是東黎族血脈,就算知道了巫魂的全套修liàn之法也根本沒有半點用處,最多隻能算是聽個熱鬧。事實正是如此,龐英說起來也算得上是天fù卓越的修士,聽到韓梟和孫懷佩說起一種他完全陌生的存在,原本他是想回避的,但見韓梟他們都不在乎,他也懶得去惺惺作態,只是他無比認真的聽着,卻根本聽不懂他們兩個到底在做什麼,最後就感覺好像在聽天書一樣。
“你們是在用神文交談嗎?”龐英苦笑着嘀咕了一聲。
孫懷佩彷彿沒聽到龐英說了什麼,只是在聽着韓梟說明了他現在的情況後,孫懷佩這次連煉丹爐都直接丟在了甲板上,拉着韓梟往外走去:“走,回長青樓。”
到現在韓梟才知道孫懷佩的實力竟然也這麼強,他幾乎是被孫懷佩一路拽着回到的長青樓,而更讓韓梟驚詫不已的還是孫懷佩帶着他往回趕的時候用的方法。
孫懷佩竟然也會水遁之術!
這是韓梟最開始的想法,他當時被孫懷佩死死攥住手腕,他嘗試了三次想從對方手裡掙脫出來,結果全部失敗,這時他才知道這位看起來美豔無雙的煉器宗師竟然有如此渾厚的實力。除此之外,就是孫懷佩幾乎就是踩着水面往長青樓趕。雖然經過一段時間觀察,韓梟也看出她在踩水的時候其實是很隱秘的在要落腳的地方先提前點了一下,然hòu那塊水域的水就會變得粘稠無比,從而讓孫懷佩借力一次。
這樣的手段雖然看起來好像不太高明,但韓梟卻知道想要做到這一點,若不是對水的操控能力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那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儘管孫懷佩施展的並不是韓梟掌握的水遁之術,但從效果上來看,其實是差不多的。當然這也僅限於趕路的時候,韓梟可以很自負的說,一旦開戰,孫懷佩在水裡仍jiù沒有自己自由。
韓梟本來是挺興奮的,但一想到自己也就這一點比孫懷佩強,瞬間就泄了氣。
一到長青樓,孫懷佩繼續還是那種貌似瘋癲的狀態,一股風似的衝向島上後山。當韓梟被孫懷佩帶上孫家小島後,他的心態幾乎瞬間就發生變化。孫家小島,這個地方確實讓韓梟感覺有些詭異。很快,他們來到了祭壇。
孫懷佩站定之後,臉色瞬間變得烏黑,隨後一道黑影從她身上竄了出來,吊兒郎當的小黑大人又一次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韓梟面前。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急?”小黑懶洋洋的看着孫懷佩說道。
孫懷佩很恭敬的對小黑行了一禮,隨後對韓梟說道:“你試着把巫魂召……逼出來試試。”
聽到孫懷佩的話,就連小黑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韓梟。韓梟倒也沒什麼好緊張的,本以爲來到這會有什麼場面,結果不過就是小黑出面看着自己而已,韓梟定了定心神,開始試着把巫魂往外逼。這個過程雖然比較麻煩,但對韓梟來講卻並不難。他就是這樣的性子,因爲知道自己天fù太差,修liàn功法絕大多數都無法掌握,所以一旦有什麼功法是他能掌握的,他就絕對會進竭盡所能的做到極致。
包括逼出巫魂,這個在他看來其實沒有什麼大用的手段,他也不曾落下。很快,一道影子從他的身體裡慢慢浮現出來,這個影子自然就是巫魂,當初韓梟在小島上覺醒東黎族血脈之力的時候,巫魂就曾顯現過。只是那一次顯現巫魂的時候,自己是處於一種十分玄妙的狀態之下,這次他幾乎保持着完全的清醒狀態,所以看到孫懷佩和小黑完全一副呆滯的表情後,他的神情也變得錯愕起來。
終於讓巫魂穩住狀態,巫魂的大小其實跟韓梟並沒有多少詫異,但巫魂卻是多多少少有些飄了起來,跟韓梟保持錯身的狀態,這道影子又格外的真實,所以現在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韓梟有了分身一樣。
“嗯,就是這樣了。”韓梟穩住了巫魂,他很想讓巫魂定在原地,結果根本做不到這一點,只能尷尬的指着自己說道:“我現在只能通過體內的一道命紋把巫魂給逼出來,然hòu命魂就會保持這種狀態。他有兩個缺點,第一是我想逼他出來的時候需要很麻煩的施法,第二就是隻要他存在,我體內的妖力就會消耗的十分嚴重。”
韓梟是修liàn妖術的,這一點孫懷佩上次就已經聽他說過。聽到韓梟說起巫魂的情況,孫懷佩馬上看向小黑,問道:“大人,您看這是什麼情況。”
小黑臉上再沒有那種淡然的笑意,沉着臉想了很久,最後忽然朝韓梟走去,沒等韓梟有什麼反應,他竟是一下子鑽進韓梟體內。饒是有過跟梵天融爲一體的經lì,看到小黑的舉動他也忍不住一陣擔憂,甚至下意識的把巫魂也收了回去。
不過小黑並沒有讓韓梟擔憂太久,幾乎韓梟收起巫魂的瞬間,就見小黑從他的身體裡又鑽了出來。
再出現的時候,小黑臉上帶着一抹古怪的笑意:“奇了怪了,他體內竟然有五道命紋。”
聽到這句話,韓梟眼中瞬間閃過殺機,這個秘密除了梵天之外,世上再無第二個人知道,沒想到這個小黑不過進入體內眨眼的功夫,就看到了這一點。
“五道命紋?”孫懷佩瞪大雙眼,重新開始打量起韓梟來。修士從凝魂境才能開始鐫刻第一道命紋,如果韓梟真的有五道命紋,豈不是說他已經達到了化神境?
小黑看到韓梟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連忙擺擺手,說道:“別擔心,這種事我是不會亂說的,相信小孫也不會亂說,對吧。”
孫懷佩愣愣的點頭,但想着小黑大人剛纔的話,她還是忍不住追問道:“怎麼會是五道命紋呢。”
關於這種事,就算同爲東黎族,韓梟也不是很想說清楚,梵天的存在對韓梟來講始zhōng是個最dà的秘密,甚至比保護自己身體的秘密還要重視,想了一下,韓梟敷衍的說道:“我修liàn的是洪荒歸元術,修liàn的方法就是破魂,毀經,碎靈,將來還需要滅神,因爲修士有的東西我都沒有,並且是用**承載妖力,所以可以比別人多承載一道命紋。”
“洪荒歸元術?”孫懷佩顯然是第一次聽說,小黑卻嘿的一笑,說道:“你遇到過祖人族?”
小黑在笑的時候,聲音忽然變得有些陰冷,韓梟忽然意識到,梵天是祖人族,而東黎族是站在天府修士的陣營裡,他們之間是有着幾乎無法和解的仇恨的。
就在韓梟想着藉口的時候,小黑卻忽然說道:“算了,不想多說就算了,往日的仇怨現在拿出來着實無趣,何況你不過是修liàn了祖人族的功法而已。”
孫懷佩並不知道小黑在說什麼,關於當年的神魔之戰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細緻到祖人族上miàn她就沒有了解那麼多了。就在孫懷佩想着韓梟爲什麼會有五道命紋的時候,小黑忽然開始雙手掐訣,沒多久之後忽然一下拍在祭壇之上。
這一拍可了不得,別看小黑看起來文文弱弱的,這一拍之下整個祭壇卻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甚至整個孫嬌小島似乎都出現了一陣震動。
小黑接連拍了三下祭壇,祭壇也劇烈震動了三次,孫懷佩的心也跟着顫抖了三次。忽然,祭壇竟是被小黑拍的硬生生的裂開一道縫隙。看到這個縫隙的時候孫懷佩險些嚇得魂飛魄散,雖然這個祭壇裡並沒有埋葬誰,但卻供奉着他們的巫祖之靈,現在祭壇出現破損,豈不是打擾了巫祖之靈的沉睡?
小黑卻好像根本不在乎這一點一樣,順着裂開的縫隙,小黑一伸手從裡面抓出來一根棍子,或者更準què的說這是一根木樁。
木樁長七尺,幾乎比韓梟都要高,大概有韓梟的大腿那麼粗,木樁通體赤紅,看起來詭異無比。看着這個似棍非棍的東西,韓梟的眼皮卻忽然狂跳起來,隱隱的他竟然感覺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跳動一樣。
“這是什麼?”終於,韓梟忍不住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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