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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的?”初見提高聲音,不可置信地驚呼,她怎麼會讓芳兒進到屋裡來服‘侍’齊礡,特別是在她不在屋裡的時候,那不是把齊礡往虎口送嗎?
在初見看來,齊礡就像白嫩嫩的羊‘肉’,而芳兒就是飢餓難耐的老虎!
齊礡微眯起雙眸,冷光乍現,“我正覺得奇怪,你怎麼會讓她進屋裡的。”
初見嘟着‘脣’,“她進來說要服‘侍’你,你就讓她服‘侍’了?要是她說想……想那什麼,你是不是也答應了?”
齊礡瞪了她一眼,輕咬住她的‘脣’瓣,給她一個深長纏綿的‘吻’,“別想一些有的沒的,這是不可能的。”
初見心裡甜滋滋的,不過還是氣吁吁嬌哼着,“怎麼就不可能了呢?”
“這個芳兒心術不正,不可長留。”齊礡語氣嚴肅起來,對芳兒已經快失去耐‘性’了。
“我明日問問她的意思,過了正月,便給她指個婚事吧!”初見其實並不覺得芳兒會給她帶來什麼威脅,不過看着還是心煩的。
“嗯”齊礡應了一聲,然後問道,“今日去了哪裡了?”
初見眼神一閃,忍不住有些心虛,“就……就去麗人坊看了一下嘛。”
齊礡沒有多懷疑,“別累了,你如今要管這個家,外面鋪的事情,就讓其他人去看着吧。”
“好”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夏‘玉’纔回來,在‘門’口的時候,靈‘玉’已經找她說過芳兒在屋裡服‘侍’王爺的事,好像是責備夏‘玉’不該這個時候離開,放那芳兒竟然找機會貼近王爺了。
夏‘玉’聽得心頭怒火旺盛,她怎麼也想不到那芳兒還時時刻刻找着機會接近王爺,她是瞎了不成,沒看出王爺對她是爲厭惡的嗎?還當自己是寶了拼着命往外送。
她分明是‘交’代了芳兒不必進來屋裡服‘侍’的,王爺也不是挑剔的人,身邊有個小丫頭服‘侍’一樣是可以,這芳兒是聽了誰的話敢進屋裡的?
實在是氣不過,夏‘玉’找到芳兒,她正在自己住處不知搗鼓着什麼,見到夏‘玉’和靈‘玉’進來,眼神有些慌‘亂’,急忙把手上的東西往被裡一塞,站了起來,“兩位姐姐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夏‘玉’冷冷凝視着她,“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想問問你,今日是誰讓你進了屋裡去的?”
芳兒柔媚一笑,她生得算是清秀的,可是她一直覺得只要她能夠柔媚一些,就能引起王爺的注意,所以她最近都在習如何讓自己笑得‘豔’光四‘射’,不過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王爺回來,屋裡沒個大丫環服‘侍’怎麼好?我見王妃和幾位姐姐都不在,便去服‘侍’王爺了,難道錯了嗎?”芳兒心裡暗想這一定是‘玉’初見那個賤人見到王爺願意讓她服‘侍’,心生妒忌了,所以纔派這兩個丫環來打壓她。
夏‘玉’笑了,“哪敢說你芳兒姑娘有錯呢,你母親可是對咱們爺有恩的人,不過這屋裡不是隨便什麼丫環就能進去的,王妃如今要管理整個王府,這屋裡放着不少別人看不得碰不得的東西,要是你不小心看到了碰到了,那事情就不好說了。”
夏‘玉’雖然恨不得立刻把這個不把王妃放眼裡的小蹄扔出去,可是她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只是在言語上落她面,警告她今日的事千萬別有下次,否則到時候能編排什麼罪名給她,就不知道了。
芳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忍着氣,“王爺也沒說不讓我服‘侍’,如果我真的服‘侍’得不好,早在我奉茶的時候,王爺便趕我了,何須勞煩夏‘玉’姐姐出聲。”
夏‘玉’冷笑,“真要等到王爺開口的那一日,你也不必在王府裡待下去了。”
芳兒臉‘色’煞白,緊握着拳頭,緊抿着‘脣’不說話。
夏‘玉’哼了一聲便離開了屋,靈‘玉’跟在夏‘玉’身後,冷冷瞪了芳兒一眼,視線掠過‘牀’被褥,剛纔她好像發現這個芳兒藏起了什麼,究竟是什麼東西不見的人?要藏得那麼慌張?
第二天初見才知道夏‘玉’昨晚之所以不在屋裡是因爲她被杜姨娘喚去了。
軍中有幾位副官來找齊礡商議事情,齊礡去了書房,初見整個人都其慵懶地半躺在軟榻上,聽到夏‘玉’的話,眼睛驀地睜開。
“杜姨娘要你過去做什麼?”她問道。
夏‘玉’回答,“她說還有幾本賬冊沒送過來,讓奴婢過去拿,奴婢去了之後,杜姨娘又說是搞錯了,所有的賬本已經‘交’過來了,那些是她自己平時記起來的‘花’,與賬房的無關,然後又仔細問了奴婢是不是能看得明白賬冊,可有不明白的,奴婢沒想到那芳兒竟然趁這個時候……”
初見笑了笑,柔聲道,“這也沒什麼,你們不必將芳兒看得那麼緊,男人的心也不是你不讓其他‘女’人靠近就不會變的,芳兒再怎麼樣,也要王爺自己願意才行,對不?”
“可是,王妃,奴婢覺得這芳兒不會就這樣罷休的。”夏‘玉’道。
“杜姨娘……怎麼這麼巧在王爺回來的時候便把你找過去了?芳兒又怎麼會這麼巧知道王爺回來了?”初見不擔心芳兒會把齊礡勾引去,倒是對杜姨娘在那個時候把夏‘玉’叫去感到好奇,實在……有些故意的嫌疑了。
這時,靈‘玉’撩起湘妃竹簾走進來,福了一禮,“王妃,有小丫頭看到元宵那夜,芳兒去了杜姨娘院裡了。”
初見坐直了身,趿了鞋走下軟榻的踏板,笑‘吟’‘吟’地問着,“芳兒去了杜姨娘那裡了?”
夏‘玉’低罵一聲,“真是養不長的賤蹄,難道不是受了杜姨娘挑撥,昨日纔不顧臉面進屋裡接近王爺了?”
初見看了夏‘玉’一眼,這丫頭一直在內疚因爲自己失責才讓芳兒有機可乘,“夏‘玉’,這事兒你不要再放心裡,是我大意了,沒想到有人會利用咱們身邊的人。”
“杜姨娘能利用芳兒什麼?”紫瑤皺眉問道。
“多半是見不得王爺這麼寵愛王妃,所以才讓芳兒來攪‘亂’的吧!”夏‘玉’哼聲道。
“杜姨娘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們仔細觀察,看看芳兒這兩天還有沒去杜姨娘屋裡。”初見突然想到杜素柔,直覺杜姨娘應該不會放過任何機會想要打擊她。
幾個丫環都神情凝重地答應下來,她們的二姑娘好日纔剛開始,不管如何,她們都不會讓別人隨便就破壞二姑娘的幸福的。
靈‘玉’他們各自去做事了,夏‘玉’也出去一會兒之後轉回來。
“王妃,賬本的數都對過了,就只差在銀號那裡的東西和銀兩沒有對過。”夏‘玉’把昨日已經對完的賬冊放在初見面前,她心裡一直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初見仔細翻看着賬本,看到最後的時候,她眉頭也皺了起來,“怎麼我們每個月收回來的銀都要拖到下個月才放到銀號裡面去?問過賬房了嗎?”
夏‘玉’道,“奴婢去問過了,賬房的李管事說這些年來都是這樣的,銀也沒有拿回賬房裡去,都是要拖上一個月才放到銀號裡。”
“可是各個莊的管事遲‘交’了銀兩?”初見問。
“都是每個月月底就上‘交’的。”
“這事杜姨娘之前也是知道的?”初見沉‘吟’片刻,才問道。
“聽李管事的意思,杜姨娘應該是知道的,而且似乎也沒什麼意見。”夏‘玉’道。
初見一笑,合上賬本,對夏‘玉’道,“遲了一個月,既不在咱們家存錢的銀號,也沒在家裡,那會是去了哪裡?爲什麼要拖上一個月才‘交’回賬上?夏‘玉’,知道怎麼做了嗎?”
夏‘玉’展顏笑了,“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是去查個清楚!”
在初見和夏‘玉’她們在屋裡說事兒的時候,芳兒也從馨院出去,往齊礡的書房走去,不過她卻是沒有求見齊礡,而是不知和守在二‘門’外的一個小廝不知在說什麼,說了一會兒,兩人便走到了角落,那小廝從芳兒手裡接過一個用白布包着巴掌大的東西,和一個沉甸甸的荷包,他將兩樣東西都收進懷裡之後,和芳兒點了點頭,重新回去守‘門’。
芳兒終於鬆了口氣,離開了書房,她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果然和那人說的一樣。
想到這裡,她不得不佩服那個人,她竟然連王爺書房的小廝都收買了,這府裡還有多少她的心腹啊?
看來自己投靠的對象還是不錯的,一定能幫她得償所願的。
有了王爺身邊的人做內應,她還怕找不到機會接近王爺嗎?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成爲王爺的人,不管用什麼手段都好,只要能留在王爺身邊,遲早有一天,王爺會發現她的好,會發現她纔是最適合她的‘女’人,那什麼‘玉’初見根本配不上王爺。
齊礡和他的同僚一直到吃過午膳才說完事情,他們離去之後,齊礡並沒有回馨院,他心情是沉重複雜的,一個人在書房裡面坐了很久,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素‘色’荷包,裡面是空的。
這個荷包,是他派出去尋找淳于雱的人帶回來的,對別人來說,這個荷包不代表什麼,但他是見過的。
在初見的匣裡,這個荷包,一直被她保存着。
爲什麼會到了淳于雱手裡?是初見‘交’給淳于雱的?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面?
初見她……知道淳于雱出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