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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音來不及阻止,‘玉’夫人已經讓人把秋‘玉’傳來,他無奈苦笑着,他對秋‘玉’並無愛慕之心,這要他如何接受這個丫環當自己的小妾。
他求助看向初見,他心裡還是希望初見能接受他,只要她願意嫁給他,這輩就是不再納妾他也是願意的。
但她卻只是平淡夕笑着,並無介意神情,他苦笑,收回視線。
‘玉’夫人卻將崔音反應盡收眼裡,她柔柔看向初見,揚‘脣’一笑。
崔音嘆了一聲,對‘玉’夫人道,“夫人,音並無納妾之意,您看……這秋‘玉’就……”
‘玉’夫人臉‘色’微微一變,有些無奈,“哎,這樣啊,我原本也想或許崔公不願收了秋‘玉’,想將秋‘玉’許給他人,可……可人家都嫌棄秋‘玉’曾經獨自服‘侍’過您,都不願意娶她,這‘女’名聲一旦受損,一生可就完了。”
“可我……”崔音爲難,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哎喲,崔大人,您這不是娶妻,只是納妾,何必較真呢,人家秋‘玉’也是個美‘豔’動人的大姑娘,服‘侍’您的時候不也聽貼心的麼?您收了她在房裡,自己也有好處不是?”嬸也幫着說話了。
“夫人,崔大人……”突然,怯怯的聲音在‘門’外傳來,衆人擡眼看去,是穿着桃‘色’羅裙的秋‘玉’,生得嬌媚含羞,是個美人呢。
“秋‘玉’來了,過來吧。”‘玉’夫人溫柔一笑,揮手要秋‘玉’過來。
秋‘玉’低垂着頭,小步走到‘玉’夫人身邊,一雙杏眼含羞睇着崔音。
‘玉’雪苓冷冷看着秋‘玉’,緊握着雙拳,連指甲嵌入‘肉’裡也不自知,初見見了,只是皺眉苦笑,對母親此舉大爲納悶,再看秋‘玉’,這分明是‘精’心打扮過的,難道這是麗娘中途離開的原因嗎?
“秋‘玉’,夫人想將你許配給崔大人,您可願意?”‘玉’夫人問着秋‘玉’,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讓在座所有人都聽見。
“奴婢……一切憑夫人做主。”秋‘玉’頭垂得更低了,一張俏臉紅霞滿布。
‘玉’夫人滿意一笑,“崔大人,您看,秋‘玉’對您也是情深義重,有這樣一位似水佳人在身邊服‘侍’着,您也可安心做事,您說對吧。”
崔音真覺得自己是滿頭冷汗了,他想拒絕,可是他開不了口,‘玉’夫人不同其他人,她對他有恩,但他對秋‘玉’也確實一點想要納爲妾的念頭都沒有,他實在不忍心傷害一個姑娘家。
就在崔音籌措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時候,秋‘玉’哽咽開口,“崔大人瞧不上奴婢,那……那夫人也不必勉強,秋‘玉’願一生服‘侍’夫人,終身不嫁。”
崔音眉頭更皺了,他臉‘色’難看地望向初見,又看看‘玉’夫人,嘆了一聲。
“秋‘玉’,你別傷心,崔大人沒說不收你啊,你對崔大人呢的心意,相信崔大人是明白的。”‘玉’夫人輕拍着秋‘玉’的手,安慰着。
崔音看了秋‘玉’一眼,他知道秋‘玉’對他一直很好,從他還是個落魄書生的時候,秋‘玉’就對他關懷備至,這個心意他是明白的,只是……哎,算了算了,他已經傷害了一名‘女’令她聲譽受損,他難不成還要再讓一名‘女’終生嫁不出去麼?
“音……謝夫人了。”崔音勉強一笑,聲音無奈地對‘玉’夫人道。
‘玉’夫人目光深幽看了秋‘玉’一眼,緩緩而笑,“秋‘玉’,還不伺候你家爺用膳。”
凝結的氣氛,又活絡了過來,崔音身邊依然多了個嬌顏小妾,初見同情看了‘玉’雪苓一眼,這真真是諷刺,‘玉’雪苓總自命清高,傲視他人,如今卻被當衆落了臉面,她連個‘女’婢都不如啊,崔音寧願要個大字不識一個的秋‘玉’,也不願意要她‘玉’雪苓,這羞辱對‘玉’雪苓來說,只怕是雪上加霜了。
‘玉’雪苓忍着幾乎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心裡將那‘玉’夫人咒罵了一遍又一遍,她竟然在這樣的衆目睽睽之下‘逼’着崔音收了秋‘玉’這個小賤人當妾,這分明是在羞辱她,也是不給崔音拒絕的機會,齊孌就是看中了崔音善良溫柔的‘性’格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傷害一個無辜‘女’,所以纔會有了這個什麼家宴,所以纔會有了這麼許多人看着崔音不得不納了秋‘玉’爲妾。
若是當初……她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讓父親替她爲崔音求親,今日她是不是已經站在他身邊,與他一同看‘花’開‘花’落?
“哼,不就是當個妾麼,得意什麼?”‘玉’靜香壓低聲音哼了一聲,見到秋‘玉’臉上甜蜜的笑意,她忍不住嫉妒罵道。
“就是,不就是個奴才嗎?”‘玉’靜君也附聲。
“同樣都是奴才,可有些人可就沒那麼好運氣了。”‘玉’靜香睨着‘玉’雪苓,冷笑地說,‘女’人經常就是這樣,喜歡打壓另一個‘女’人的痛處,來釋放自己的嫉妒。
‘玉’雪苓一句不回,低頭喝酒。
倒是陳貞惠沉不住氣了,尖聲叫道,“你說誰是奴才?”
“自然是誰那些該是奴才的人是奴才,以爲爬上了主的‘牀’,就忘記自己是麻雀,妄想當鳳凰了。”‘玉’靜香被嫉妒衝昏了頭,一時口無遮掩。
“靜香!一個姑娘家怎麼可以這樣講話。”大伯母在一旁喝住自己的‘女’兒,雖然她並不覺得自己的‘女’兒講錯,但畢竟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可以在大庭廣衆下講這樣的話。
“是,母親。”‘玉’靜香冷瞪了陳貞惠一眼,不再說話了。
陳貞惠恨恨瞪了初見一眼,才擔憂看向‘玉’雪苓,無聲安慰着。
初見一陣錯愕,怎麼瞪起她了?明明是‘玉’靜香惹她的!
宴席在繼續,氣氛卻變得侷促緊張起來,初見卻已經想明白今日爲何有這一出鴻‘門’宴。一是母親早已‘摸’清崔音‘性’格,所以纔在今日邀請他過來,將秋‘玉’在這個時候許配給他,崔音縱使再不願意,也會接受,二是爲了給自己重新立威儀,陳貞惠囂張跋扈是衆所周知,今日母親請來有名的八卦協會會長大伯母,相信不消幾日,整個族裡,乃至整個寧城都會知道母親與忠王府重修關係,只有母親纔是‘玉’家真正的當家主母,而陳貞惠,不過是個奴才,至於第點,母親是想爲她出一口氣吧。
宴席終於結束,母親讓人準備了許多的禮物讓嬸母和伯母帶回去,還給‘玉’靜香和‘玉’靜君準備不少‘精’致衣裳,開心得她們幾個都笑眯了眼。
初見沒有繼續和她們閒聊,給母親行了禮之後,跟大伯母她們寒暄幾句,便回了攢眉園,而就在初見離去不到半刻,‘玉’雪苓也藉口離開偏廳,往初見離去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