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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是第一次見到狩獵場!這裡位於寧城北邊郊外,山丘連綿,樹林繁茂,枝葉葳蕤,此處佔地至少也有幾萬傾,周邊以木樁圍起,整個狩獵場,根本無法一眼望盡。
狩獵場之外有用木架搭起的類似球場的觀席臺,如今上面已經坐滿了許多年輕姑娘,每一位姑娘都身着錦衣華服,面上妝容精緻美麗,眼眸都帶着興奮激動之色。
“二姑娘,咱們坐哪裡呢?最好的位置都給別人佔去了。”狩獵場雖大,卻不是每個位置都能欣賞到比賽的,而且他們這種平民姓只能在狩獵場外的座位上看裡面的比賽,不能進去裡面的觀賞。
在狩獵場裡最上方的位置,有幾個竹臺,周圍金黃色紗幔重重,貴氣逼人,那坐的自然是皇上和各位妃,還有朝中大臣。
“果然是人山人海啊!”初見伸長了脖,根本看不到那幾個比賽者的樣,前頭人影搖曳,到處都是亂哄哄的。
“二姑娘,那裡人比較少,我們到那邊去。”靈玉護着初見小心避開人羣的衝撞,向另一邊走去。
“參加狩獵比賽的都是什麼人呢?”走到人羣比較少的地方,初見隱約能看見幾個穿勁裝的年輕男,遠看倒有幾分瀟灑,莫怪幾乎整個寧城的年輕姑娘都盛裝打扮來這裡觀賞比賽,實際上是來看帥哥的吧。
“奴婢也不知,不過似乎能進入前十名的都是非富即貴的身份。”靈玉勾頭,四處尋個比較少人的地方。
“啊?原來不是靠實力,倒是看身份比賽的?”初見皺眉,已經有些興趣缺缺。
“不是的,都是很公正的,狩獵比賽中如果沒有絕佳的箭術,是不可能進入前十名的。”靈玉轉過頭,很認真地解釋給初見聽。
“好吧,但是我不認爲我站在這麼遠的位置,能看得清楚究竟哪位勇士得了頭名也看不清楚究竟他們的箭術騎術是不是傳言中的那麼厲害。”初見挑眉,她對比賽有興趣,可是對着前面一顆顆黑壓壓的人頭一點興致也沒有。
“啊,二……二姑娘,昀王在那裡!”靈玉突然驚喜叫了起來,指着初見的背後,眼睛晶亮。
初見訝異回頭,正好對上一雙明亮如星的黑眸,真是齊礡!
齊礡今日身着一身黑色勁裝,更顯得他的冷酷端肅,全身好像充滿了力量,氣勢更加凜然。
“齊礡”初見綻開一抹明媚笑容,看着已經來到她眼前的男人,他真的很高大,完全爲她遮去了刺眼的陽光。
“你怎麼在這裡?”齊礡目光熠熠,仔細看着初見,看到她白皙如玉的臉頰因爲陽光而曬出一層暈紅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
“看比賽啊”初見燦亮眼眸一轉,看到齊礡左肩揹着一把看起來很厚重的弓箭,她驚呼道,“你今日也比賽嗎?”
齊礡黝黑的俊臉泛起一層紅暈,有些窘態避開她神采奕奕有些興奮的水眸,迅速點了點頭。
“哇,齊礡,加油加油!”初見笑得絢爛無比,突然覺得很激動,有種與有榮焉的興奮,她握緊雙拳做了個加油的姿勢,“拿個冠軍哦!”
“冠軍?”齊礡挑眉,對她奇怪的手勢和話有些疑惑。
“呃,就是頭名,你要拿第一名哦。”初見笑眯了眼,她知道齊礡武功應該很不錯,不過她不知道他騎術箭術如何,能進前十名的,應該都很厲害的吧。
齊礡嘴邊釋開一抹笑容,軟化了他剛毅的俊臉,他並沒有告訴她,在過去的五年,一向都是他拿了頭名,“嗯,你……要不要進去看?”
初見眼睛一亮,“可以進去嗎?”
齊礡含笑點頭,微側身,示意初見跟他一同進去,靈玉跟在他們身後,心裡也是一片雀躍。
狩獵場的入口在她們剛剛看到的竹臺附近,周圍都有士兵防守,那些姓羣衆也被隔離在米之外的距離,一步也不能靠近這裡。
齊礡帶着初見她們進來的時候,那些守着入口的士兵都有些驚訝,不過很快掩去仍是恭敬鎮靜地讓齊礡他們進了狩獵場。
“你在這裡觀看,切記不可到那邊去,那裡……是皇上皇后,還有妃,知道麼?”齊礡將初見帶到左邊的一個竹臺,上面有一張方形桌,兩張圓形椅,還有一個人,那人初見認識,是齊礡身邊的副將,李衛謄。
這裡離最中心的竹臺有些距離,不過還是可以清晰看到場上的情景,這裡一共有五個竹臺,中間的裝飾最是濃重,想來應該是皇上的位置。
“齊礡,也在這裡?”初見不想遇到那個,有些緊張地拉住齊礡的衣袖。
“他不會過來的,放心,他也要狩獵。”齊礡低頭看了她纖瘦緊緊抓住他衣袖的小手,對她一笑,安撫她。
初見鬆了口氣,“那就好。”
齊礡深深望了她一眼,震動人心的鼓聲已經響起,比賽就要開始了。
“謄”齊礡叫來李衛謄,沉聲交代,“帶玉姑娘到臺上去。”
李衛謄合手領命,擡眼看到齊礡深幽的眼神,他輕輕頷,知道齊礡的意思是要他好好看着玉姑娘,他低聲回道,“是”
齊礡又低眸看向初見,“你到上面去看,如果……怕血腥,就不要看。”他沒忘記那時候在祭神壇她因爲看到過於血腥的祭祀而臉色死白的模樣。
初見輕輕應了一聲,想起那時候在祭壇和齊礡不小心的碰觸,臉一陣燥熱,“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小心。”
齊礡看着她突然臉紅起來的嬌俏模樣,心頭一顫,啞聲道,“嗯,上去吧。”
初見看着齊礡步履平穩地往場中心走去,她捂住自己的臉頰,怎麼突然這麼燙啊。
“玉姑娘,請。”李衛謄看到初見的表情,嘴邊含笑,聲音卻還是很平淡無波。
初見有些羞窘,慌亂應了一聲,拉着靈玉走上了竹臺,坐在圓椅上,目光專注地看向齊礡的背影。
場上,已經有人牽出十匹健壯的悍馬,齊礡一躍上了馬背,動作一氣呵成,爲優美瀟灑。
箭術最考的便是下盤腰力和臂力,如今還要在馬背上比賽,不僅危險,也不容易把握力,最重要心態還要保持心如止水,且要信心十足,纔有氣勢去將目標射中。
鼓聲越來越急,初見的心也似乎提到了心口,好像有種在現代看球賽時候的緊張心情。
突然,震天的蹦躂聲響起,比賽已經開始了,十匹高大健壯的馬轉眼已經衝進了樹林,啪嗒一聲,樹林中起了一陣騷亂,飛鳥驚慌拍着翅膀從樹林中竄了出來。
“李大人,這比賽如何定輸贏的?”初見心裡緊張,但想起自己似乎對比賽這規矩一點也不清楚,這不像在現代有現場直播,看不到賽況,也沒有裁判近身跟着,怎麼知道有沒有作弊?
李衛謄低頭,輕聲道,“樹林中已有裁判,會將射中之物拿到皇上那裡,由皇上定輸贏。”
“那些裁判怎麼知道是誰射中的?”初見又問。
“林中的裁判藏在樹上,可以清楚知道是何人射中何物,不過……這場比賽是關於習武之人聲譽,作弊行爲從來沒發生過。”李衛謄目視前方,他也是一名習武之人,對作弊行爲深感鄙視。
初見了解地點頭,然後眼緣微揚,甜笑問道,“你家王爺箭術如何?”
李衛謄訝異看了她一眼,“玉姑娘不知道?”
初見眨了眨閃忽水眸,不解地問,“知道什麼?”
“王爺一直都是頭名,五年來從無人能勝過王爺。”李衛謄身板一挺,頗爲自豪地說。
初見驚訝張大了眼,齊礡竟如此厲害?
林中,突然奔跑出一匹馬,馬背上坐着一名身着兵服的男,他一手抓着一隻掙扎着的黑鷹,黑鷹翅膀穿過一箭,鮮血一揮灑。
響亮的聲音傳了起來,“兵部王顯揚射得黑鷹一頭,中翅膀,爲下術。”
聲音放才停下,林中又奔出另一人,“顧英射得野豬一頭,中腹部,爲中術。”
初見聽着不斷傳來的聲音,不大明解地看向李衛謄,“李大人,說的都是什麼意思?”
“這是將獵物呈到皇上面前之後,皇上給出的評價,中翅膀則是射中翅膀,是下術,不能一箭斃命,讓獵物掙扎不停的,都不是最佳箭術。”李衛謄解釋道。
初見哦了一聲,明解點頭,她有些緊張看着樹林出口,那些人幾乎都從樹林中出來了,卻爲何不見齊礡出來?
那也出來了,箭術評爲中上。
“齊礡怎麼還沒出來?”初見秀眉緊蹙,眼底蘊滿擔憂之色。
李衛謄沉聲道,“玉姑娘不必擔心,憑王爺之能,定能得到頭名。”
“可他還沒出來!這狩獵場裡面的獵物都有什麼?”初見突然又問。
李衛謄皺眉,“這樹林有什麼獵物誰也不知道,這深山樹林的,許是什麼獵物都有的。”
初見瞠大了眼,“什麼?”
這是野生樹林?那就是什麼野獸都有了?她以爲這些獵物都是事先放進去的,絕不會有什麼會致命的野獸。
“王爺出來了!”突然,場內傳來驚喜的聲音。
初見看了過去,臉色微變,那是……齊礡嗎?怎麼會滿臉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