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傳來一陣鐵器相撞的巨大聲音,葉晨連鞋都沒穿立即闖進廚房,滿廚房的烏煙瘴氣讓他慌了。立即在煙霧裡尋找季宏的身影:“大叔?你在裡面嗎大叔?”
季宏的聲音很淡定的傳來:“怎麼了?我在給你做早餐。”
葉晨鬆了口氣,立即摸索着進去把他抱了出來,打開窗戶讓油煙散盡。再看的時候,整個廚房連一件完整的器皿都沒有了。葉晨立即回去檢查季宏的身體,只見他手上腳上有血漬,葉晨立即去檢查他的傷口在哪裡,季宏不舒服的動了動腳:“這血不是我的。”
葉晨低頭,才發現原來是自己進去抱他的時候被器皿割傷了。一顆懸着的心放了下來,轉身溼了溼毛巾幫他擦了擦臉:“大叔,你剛剛是在做飯嗎?那明明是在自殺好嗎?我記得我之前說過阿謙,他做飯要命,不過他是要別人的命,你連自己的命也一塊兒要了。”
季宏不以爲然道:“不就是做個飯嗎?你幹嘛緊張成這樣?”
葉晨皺眉:“知道的是你在做飯,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釋放生化毒煙,研究某種核武器呢!大叔,做飯應該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怎麼被你弄的像是逃命一樣?嗯,呃,好吧!現在,終於有一件事是你做不了的了嗎?呵呵,我真好奇,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不會做飯的?”
季宏淡然道:“我以爲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應該可以駕馭了,沒想到盤子一拿在手裡還是不知道怎麼處理。人類爲什麼一定要做飯?咱們出去吃吧!”說着大叔就要起身。
葉晨立即把大叔按回去,捏着他的鼻尖問道:“你明明知道自己不會做飯怎麼還要跑去廚房?萬一出危險怎麼辦?那是瓦斯爐,不是鬧着玩兒的啊!”
季宏道:“我有分寸,哦,對了,剛剛不小心掉到案臺後面一顆雞蛋,你記得把它弄出來。萬一孵出小雞來,它會在裡面憋壞的。”
葉晨無奈搖頭:“大叔,以後廚房是你的禁區,不許再進去了聽到沒有?”
季宏臉上現出非常少有的羞赧,而且是轉瞬即逝,他清了清嗓子道:“我只是想給你煮碗麪而已。”
葉晨愣住了,大叔明明知道自己不會做飯,明明知道自己是廚房殺手,爲了給自己做碗麪竟然還不惜冒險進廚房。葉晨一時間好感動,他托起季宏的下巴吻住他,將舌探入他的口中與他纏綿。片刻後兩個都有些微喘,季宏臉色微紅,想到昨夜慢鏡頭的進入現在身下仍是一陣痙攣。那感覺太刺激,連回憶起來都讓人心中顫抖。
葉晨吻了吻季宏的額頭,又摸了摸他的肚子道:“大叔你躺着,做飯的事兒交給我就可以了。是不是很爲你找了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又入得臥房的男人而激動呢?呵呵,沒錯,完美好男人現世了,等我給你做早餐啊!”葉大醫師難得賣萌,果然男人陷入愛情以後都會變呆變傻變可愛。連季宏這個難得僅有的天才,都因爲懷孕而變得懵懵懂懂。
葉晨從小跟着父親長大,父親又是個唯醫學爲尊的人,後期因爲季宏那件事又得了嚴重的抑鬱症。所以葉晨的生活,可以說是一直都是自己來料理的。所以,生活能力基本不在話下。於是十分鐘後,被季宏弄得烏煙瘴氣的廚房煥然一新,二十分鐘後,一碗鮮香濃郁的蔬菜肉丁打滷麪出鍋了。葉晨又切了點兒筍丁兒,煎了個蛋,幫媳婦兒煮好牛奶,這纔將早餐端上桌去。
季宏穿着拖鞋在客廳裡來回散步,等葉晨的面煮出來以後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可能是這幾天一直在喝牛奶,肚子真的餓了。難得早晨沒有孕吐,可以嚐嚐葉晨的手藝。其實一早就吃過他做的菜,味道很不錯。如果孕吐沒那麼嚴重,以後倒是可以考慮讓他當廚子。
葉晨擺好碗筷後道:“大叔,快來坐下,看看有沒有胃口能吃下去。我下了你徒弟送來了銀絲兒細掛麪,據說是手工的,加了野山菌絲兒,嚐嚐味道怎麼樣。”
季宏坐下,拿起筷子挑起一根兒,感覺味道真心不錯,於是胃口大開,一口氣吃了一碗,眼巴巴的望着葉晨:“還有沒有?”
葉晨立即道:“有,當然有了,想吃多少都有。”說完立即起身拿起媳婦兒的碗就回去盛麪條兒。鄉下自制的手工掛麪有一種獨特的味道,沒有任何添加劑,小麥的味道特別濃,所以讓人的食慾也大開。
葉晨盛了一碗麪,還有一個荷包蛋,給媳婦兒澆了一點麻油,還淋了點兒筍丁兒上去。季宏又吃了一碗。以前懷着高博的時候,吃任何東西都沒胃口,沒想到在鄉下竟然還能吃進去細掛麪。這個情況讓他挺欣喜的,因爲高博剛出生的時候就那一丁點兒,他心疼的不得了。但願小二子出生的時候可以長的大一點,這樣他也能彌補一下自己在孩子身上所犯下的過錯。
葉晨自己那碗麪一口沒動,光看媳婦兒吃了,比他自己吃了都高興。葉晨把牛奶遞給季宏:“味道怎麼樣?要不要再吃一碗?”
季宏搖了搖頭:“還不錯,不吃了,你怎麼不吃?”
葉晨這才端起碗來開始吃:“大叔你不知道嗎?看着你吃,比我自己吃還要幸福很多哦。”
季宏失笑:“油嘴滑舌,葉大醫生是靠這本事混到今天這地位的嗎?”
葉晨一邊吃麪一邊道:“至少能把大叔哄到手,靠的是這一招。呃,啊,我的意思是,大叔還是比較喜歡聽情話的吧?嗯,內個,大叔你別生氣,我的意思是……好吧!我是真愛你,纔會對你油嘴滑舌的……”
季宏嚴肅的盯着葉晨,葉晨放下碗,不吃飯了。湊到媳婦兒跟着,單膝跪下,抓住他的手:“大叔,我是真心的。”
季宏不理他,端過他的碗,挑起麪條兒,湊到他嘴邊,哄道:“啊~~張嘴……”
葉晨張開嘴,麪條兒被季宏放入口中,嚼一口,真香。葉晨眼巴巴的望着大叔,緊張道:“媳婦兒。”
大叔嘆了口氣,把麪條兒放到他碗裡:“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起來吃飯。”
葉晨歡呼一聲,立即坐回去吃飯,剛吃了一口,擡起眼來看着大叔說道:“那……我是雞還是狗?”季宏笑了起來,你是大忠犬,小男人!
芒種過後,播種期便至,玉米大豆稻穀又到播種之時。麥收後的農田一片一片齊刷刷的麥茬兒,豐收後的喜悅還沒散盡,又開始進入播種期。田間地頭兒停着好幾輛來收糧的大卡車,高博大約估計了一下,今年小麥畝產一千兩百斤,不多不少。一斤能賣到一塊一,新糧下來還漲價了。東嶺上下及後山這百十畝梯田,能賣上十幾萬塊錢。這是一季的收成,還有下一季的玉米。從前百姓家的糧都不好賣,要賣糧得趕着牛車到縣城。自從路修好了以後,什麼大卡車都能進來,高博手下的人負責聯絡收糧渠道。村兒裡的糧食,連帶着十里八村兒的糧食銷售都有着落了。
所以,這個收穫的季節,人人臉上都掛着個喜字兒。尤其是高強他們家,他們家何止掛着一個喜字兒,簡直是好幾個喜字兒,高強的嘴笑的都快裂到耳朵根子了。六月初六,邢秘書預產期。高強一早就開着車拉着醫生,醫生的媳婦兒,自己的媳婦兒進了z市。因爲葉晨的實驗室還在z市沒搬過來,所以他們只能去z市給邢秘書做剖腹產。
沈敬謙提前發放了邢副總的年薪,連帶獎金,連帶額外生育補貼,連帶高溫補貼做月子補貼假期補貼等各種補貼,一共兩百六十八萬整!拿到獎金數額的時候高強還愣了下,高博給他發的分成也才十幾萬,他媳婦兒一個年薪下來就兩百多萬。果然,跟他媳婦兒一比,他這簡直就寒酸死了。娶個太精英的媳婦兒就是這樣,自己賺的錢和他賺的錢永遠不成正比。
邢小受卻根本不把這些錢放到眼裡,他寧願不要這些錢,跟着他家男人吃苦受累也得把這個家庭維護好了。用他的話來說,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他現在能賺這些也不是完全憑自己的本事,他老爹給他鋪的路居多。強哥那纔是真本事,一腳踹翻一頭野豬,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這纔是真爺們兒,純漢子。更重要的是,在牀上持久力強,耐力足,每次都是自己敗下陣來了他還能再戰幾個小時。這樣的漢子,必須要得。
臨進手術室前,邢秘書摟着高強不肯撒手,哭哭啼啼不肯進手術室。他也緊張,他也害怕,回想高博當時進手術室的時候他真的非常佩服他的勇氣。竟然連喘都不帶喘一下的,的確很勇敢。
高強握着邢秘書的手:“別怕媳婦兒,有我在這兒呢,我就在外邊守着你,咱分分鐘就出來了。”
邢秘書還在抹眼淚,這回他不是裝的,他是真緊張,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不知道是因爲快看到兒子了激動,還是因爲害怕。高博抱着小山子過去安慰道:“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孩子就出來了。那會兒我生小山子的時候就是這樣,這就要當爹的人了,再哭鼻子就不好了。”
邢秘書一抹眼睛:“誰哭鼻子了,激動的不行嗎?”邢秘書鬆開高強的手:“強哥等着我,呆會兒我出來的時候就是跟兒子一起了。”
高強點點頭:“好,媳婦兒加油。”
邢秘書眼睛一閉,捨生忘死的躺了下子。臭小子高承梓,以後要是敢不教順你爸,非把你屁股揍開花!我爲了生氣胖成這樣,胖子上還得落個疤,以後身材能不能恢復還是兩說的呢。不過一切爲了強哥,他吃什麼苦都認了。臭小子,等你出來非得使勁兒揍你屁股不行!
高強在外邊兒也緊張的不行,沈敬謙一個勁兒安慰他,作爲過來人,他說了很多等待的經驗。但高強還是依然緊張,腦子裡總是不自覺的就想那些亂七八遭的事兒,生怕媳婦兒會出什麼意外,心裡砰砰砰的跟打鼓似的。還是季宏說了一句話給他吃了定心丸:“你們別的可以不相信葉晨,醫學上的任何手術在他手上都絕對不會出任何紕漏。”
高強一想是啊!葉晨是醫學界權威啊!什麼手術他搞不定?不就是個剖腹產嗎?上次高博生小山子的時候什麼樣,現在就是什麼樣。按說高博那時候應該是最緊張的,因爲葉晨是第一次爲男人做剖腹產手術。這次邢秘書的手術好歹已經有了經驗了,熟練度應該更高才是。
許久沒跟村兒里人見面的高老爹也被叫來,高強後來慢慢將邢秘書通過科學醫術懷孕的事慢慢跟他爹透露了。他爹一開始沒聽懂,還以爲他們是找代孕,後來才知道是兒媳婦兒自己懷。弄得他緊張的不行,男人懷孕哪有經驗,萬一出問題怎麼辦?埋怨了兒子好久。但今天看這麼多人爲他孫子的出世而擔憂緊張,他自己反而堅強起來。承梓,他的孫子,一定會順利出生的。於是他走上前用一隻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含混不清的說道:“放心,沒事兒的。高家祖宗保佑他,你媽也保佑他。”高強點點頭,一顆心還是免不了懸着。
隨着一聲嘹亮的嬰兒哭聲,衆人的心都落地了。一個護士抱着洗乾淨了的高承梓出來,高強上來就問:“我媳婦兒怎麼樣?”
護士道:“好的很,精神也好的很,來把您兒子接一下,我還得去給病人拿藥。”
高強立即接過兒子,粉紅色的小嬰兒,眼睛半睜着。許是高強把邢秘書養的好,小承梓生出來也是水水靈靈的,非常漂亮。小嘴兒跟邢秘書有幾分相像,眉眼裡像高強。高博和高老爹都湊過來看着,高老爹雖然身子不方便,還是笑得跟只偷了油的老鼠似的,一個勁兒的說:“你小子行,還能給我整出孩子來。你老子這輩子就沒指望着抱上孫子,你竟然還給我個驚喜。”
高強道:“這都是你兒媳婦兒的主意,他心心念念想要個孩子,這不就求葉醫生幫忙給生了個。這孩子得來不易啊!您兒媳婦兒懷着他的時候,天天身子癢,抓的身上都破皮了,現在身上還有疤呢。”
高老爹也是不勝唏噓:“你小子以後好好疼人家,不知道你臭小子哪兒來的福氣,還有人這麼死心踏地的跟着你。”
高強聽着有些得意:“那是,你兒子也是有魅力的。”高強抱着娃兒往前張望:“這怎麼還不出來?”
葉晨走出來摘掉口掉,吐了口氣道:“家屬進去把他勸出來吧!說什麼自己這副模樣怎麼見強哥!強哥,我整不了他,你自己去整。”
高強一聽這還了得,生完孩子不是還要觀察的嗎?他記得高博那會兒可是觀察了好一會兒的。這賴在手術室裡不出來是要怎樣?萬一落下啥毛病可咋辦?高強抱着孩子就衝進去了,邢秘書已經被擡到病牀上掛好水,一臉委屈,不讓護士推着牀往外走。高強過去他就拿被子把自己矇住,高強走過去把被子拉下來,因爲這會兒他剛做完手術,手上一點兒勁兒都沒有,所以沒費什麼力氣就讓高強把被子拉下來了。
“媳婦兒,你這是幹啥?”看着邢秘書蒼白的臉色,高強又是一陣心疼:“怎麼不出去?”
邢秘書的嘴脣有點兒發白,臉上也毫無血色,可憐兮兮的望着高強:“強哥,我是不是特醜啊?”
高強道:“哪兒醜了?誰都沒我媳婦兒漂亮,生的兒子也漂亮,快來看看咱的兒子。”
邢秘書虛弱的眼睛裡有了一點神采,高強把承梓放到他身邊,邢秘書立即眉開眼笑:“強哥你看,他長的真像你,英氣逼人的。”
高強說:“是,嘴巴像你,你看又紅又嫩,真好看。”
邢秘書嘟了嘟嘴:“我不想他像我,像強哥多好,長大了還能練武,還能打槍。千萬別像我,我兒子一定是攻的,一定是。”邢秘書好像對他兒子是攻特別執著,好像中了邪似的。
季宏拿了個奶瓶進來遞給高強,高強不知道怎麼餵奶,又遞給邢秘書。邢秘書把奶嘴賽進兒子的嘴裡,小承梓就仔細的吸吮了起來。高強道:“葉醫生剛纔說咱沒有正統的基因,喂不了奶,只能喝奶粉。沈總給訂了嬰兒配方奶粉,好幾罐子呢,夠這臭小子吃了。”高強給媳婦兒塞了塞被角:“回病房吧媳婦兒,這裡邊兒一會兒就冷了。”
邢秘書點點頭,一手給兒子擦奶漬一手拿奶瓶,真是個合格的奶爸。可惜小承梓長大以後奶爸就變成嚴父,小承梓不怕高強單怕邢秘書,還給他取了個外號叫皇后娘娘。因爲他偷看清穿劇,發現每個皇后娘娘都跟他爸比似的,兇的不得了。高強說承梓這點隨他,小時候一樣的淘。都說小時候淘氣長大了一定話少,高承梓就是這樣,長大以後話越來越少,當然也不至於跟他爸似的冷漠到骨子裡。不過後來高強倒還好,在邢秘書的帶領下,越來越開朗。一家子齊樂融融,也算享盡了天倫之樂。
高博抱着小山子跟在病牀後邊兒,他就知道這傢伙肯定又得搞出什麼烏龍來。不肯出手術室,怎麼想的!後邊兒高大海和高大江又是負責全程錄像,倆人兒又因爲像素是否清晰,畫面是否抖動問題發生了爭執。臨進病房前,高強一人一個胳膊,又拎了出去。倆人兒在病房前摔了個屁股蹲兒。高大江指着高大海:“老怪你,這麼條,連個dv機都弄不好。”
高大海道:“還不都是你,我拍的好好的你瞎湊什麼jb熱鬧。臥槽我這幾天沒揍你,你是不是腚蛋子又癢了?”
高大江道:“你別拿老大的身份壓我,你不就比我早生出來半個鐘頭兒嗎?誰是哥誰是弟還是兩說的呢。”
高大海起身就和高大江扭打在一起:“臥槽你上了兩天網能耐了是不是?學會學認哥了是不是?今天我這個當哥的就好好收拾收拾你!”說着翻身騎到高大江身上開始脫鞋底兒。
葉晨無語的搖了搖頭,默默的喊來保安:“把這倆光天化日之下沒節操的貨色給我扔到儲藏室裡去!明天早晨再放出來!”
季宏優雅的坐在旁邊笑,倆彪形大漢上來一手拎一個把倆鬧騰的娃兒丟進了儲藏室。都進了儲藏室了這倆人兒還在吵吵,真不知道這兩兄弟是怎麼一塊兒長大的。
葉晨轉身扶起季宏,摟着他的腰往實驗室裡走:“這弟兄倆是冤家吧?每次我見他們都是在吵架,不過有時候倆人兒又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是不是雙胞胎都這樣?”
季宏笑:“也許吧!”
葉晨道:“走吧!咱們也看看咱們的兒子,四個月了寶貝兒,好快。”
季宏拿了顆酸棗出來,是他大兒子高博教敬的,說是吃了以後能緩解噁心症狀。另外,還有不少梅乾兒和小西紅柿乾兒,味道不錯,吃了以後的確感覺會舒服不少。大兒子現在非常期待這個小弟弟,他沒想到自己二十六了竟然還能再得個小弟弟,這簡直是件非常讓人開心驚訝的事。誰讓他們季家宗族一個個都這麼能生,又能活這麼長時間呢。
季宏躺到牀上,葉晨卻不動手,只愣愣的看着媳婦兒。季宏皺了皺眉,單隻胳膊枕到腦後,曲起左腿來歪着看着他:“怎麼了?”
葉晨托腮撒嬌:“看見大叔就想親一下,躺在牀上就想壓上去。怎麼辦?我現在都快爲你入魔了。早知道,不讓你這麼早懷上我的孩子了。唔,我錯了,寶貝兒,別生氣……”說着葉晨撫了撫季宏的肚子。
季宏懶懶的看着他,隨即向葉晨伸出了胳膊,葉晨呆了呆,然後立即摟住季宏,兩人深情擁吻。舌尖碰觸,季宏用力的吸吮了一下葉晨的舌頭,然後舔了舔自己的嘴脣。葉晨呆了呆:“怎……怎麼了大叔?”
季宏道:“渴了。”
葉晨道:“那也不用吃我的口水吧?”
季宏道:“好吃。”
葉晨捏了捏大叔的鼻子:“淘氣。”然後幫大叔拉了拉t恤,把褲子往下拉了拉,將粘滑微涼的液體塗於他的小腹,儀器上便出現一個小小河馬似的胎兒。葉晨的儀器比較先進,所以看到的圖像也比較清晰。葉晨將儀器的顯示器扭轉過來,託着大叔的手把牀往上搖了搖:“看看,我們的寶貝兒,現在已經長成小河馬了。呵呵,是不是很可愛?”
大叔緩緩吐出一口氣:“好醜。”隨即又笑了笑:“不過的確很可愛,小葉子……但願像你爸爸,不要像媽媽。”
葉晨挑了挑眉:“寶貝兒,你打算讓咱們的兒子管你叫媽媽嗎?”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工作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忙,嚶,忙死我了,小bug稍候就修,大家看到僞更不要介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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