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去的時候邢秘書還在納悶兒,高老爹他爲啥不反對呢?說好的私奔呢?說好的一起對抗措折與困境呢?事情發展的這樣順利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劇情好無聊有木有!他還在想象着如果高老爹真反對,他和高強怎樣怎樣顛覆世俗眼光衝破重重障礙在一起呢!可是這些劇情竟然,通!通!都!沒!發!生!
高強一邊開車一眼看了一眼邢秘書失落的眼神:“怎麼?不開心了?”
邢秘書嘟了嘟嘴:“沒有,就是覺得好不真實啊!怎麼能這麼輕鬆就在一起了呢?”這感覺有點兒像強哥第一次和他在一起的那夜,竟然就這麼在一起了,好不真實啊!作爲一個M屬性小弱受,不是應該多遭受些蹂躪嘛?
邢秘書菊花一緊,猛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我剛剛光顧着緊張,忘了把我懷孕的事兒告訴父親了,怎麼辦?”
高強道:“這件事是我故意沒說的,你讓他接受咱倆同性戀簡單,讓他接受你懷孕,恐怕有點兒困難。還是等孩子生出來以後,再告訴他真相吧!雖說你不是天生能懷,可他就是個鄉下老頭兒,男人懷孕這種無稽之談,得慢慢滲透。”
邢秘書聽了以後也覺得有道理,確實是這樣。不過只要他和他家強哥在一起就可以了,其他的事都是次要的。
話說高老爹回到療養院以後,就開始衝着那堆老太太炫耀他的最新款的XX5:“看到沒有?這可是XX公司最新款的手機,你們有沒有?沒有吧?想不想要?呵呵,我兒媳婦兒送的,你們想要,讓你們兒媳婦兒買去吧!”
從此以後,療養院的那堆老頭兒老太太們不但知道高老爹有個特種兵退伍又高又帥一表人才的兒子,還有個孝順老人懂事聽話的兒媳婦兒。後來的後來,又知道高老爹添了一個外人面前活潑可愛在家裡各種搗蛋搞鬼的孫子。在別人的羨慕嫉妒恨中,高老爹生活的異常滋潤。
華申沈敬謙添了個兒子的消息在Z市商圈傳開了,曾經想方設法嫁進豪門的明星們也紛紛猜測,究竟沈家娶了什麼樣的女人過門。正在衆說紛紜中,沈老爺子主持了他重孫子沈高山的滿月宴。
高博覺得時間一天一天過得太快了,一眨眼兒功夫,小山子出生一個月了。二月初二龍擡頭,也正是小山子的滿月宴。沈老爺子請來了工匠給小山了剃了胎毛兒,剃下來的胎毛兒做了支毛筆,沈老爺子用這毛筆寫了幾個字,福壽安康。
村兒裡的習俗是,寶寶滿月剃胎毛兒,辦酒月酒,村兒裡鄉親們送湯米藍子。雞蛋紅糖之類的東西是必不可少的。現在大家都不興這一套了,直接摺合成現金。但高家村兒還流傳着這樣的習俗,誰家添丁加人,各家各戶都得去送。
但沈家這個滿月酒,辦的似乎有點兒大,把鄉親們都給嚇着了。雖說自從高博開始辦農家樂旅遊以來,村兒裡邊兒來來往往的車輛也不少,要鄉親們還從來沒見過那麼多的車同時開進高家村兒。打麥場裡停了幾十輛車,看那勢頭還有增加的節奏。
村兒里老老小小都圍觀看熱鬧,第一次見識到了沈家的勢利。連沈敬謙都很意外,他爺爺這是把Z市的關係都搬來了吧?給他兒子辦個滿月宴而已,用不着這麼轟動吧?高博也是嚇了一大跳,他看邢秘書統計親友名單的時候就覺得人不會少,沒想到竟然會來這麼多。
沈敬謙知道,沈老爺子這麼做,絕對不僅僅只爲小山子辦滿月宴這麼簡單,他好像還有意無意的亮一下自己的家當。炫富什麼的,沈家不需要,整個Z市都知道,沈家稍一跺腳,金融界都要顫抖一下。他這麼做,肯定是有其他目的。
沈老爺子提前三天佈置了會場,是臨時的簡易會場,用PVC板搭建起來的簡易大廳,地上全部鋪滿了紅地毯。只要他願意,什麼地方都能變成一個會客大廳。難得邢秘書挺着大肚子還要跑前跑後的忙碌,高強實在看不下去了,所有跑腿兒的活兒他就全部代勞了。因爲邢秘書身上也出現了和高博一樣的情況,那就是浮腫,腳上腿上浮腫。如果站久了,會腫得更厲害,只好坐在大廳裡指揮大家工作。
雖說是臨時大廳,可也佈置的富麗堂皇,大廳裡裝了空調,溫暖如春。出來以後,山村的景色簡直和大廳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簡直就是爆發戶和村妞兒。就連桌椅板凳都是從Z市運過來的歐式桌椅,沈老爺子爲了重孫子的滿月酒,算是下了血本了。
沈老爺子親自站在會場門口兒迎接,這次來的不但的商界的、政界的、還有軍界的!所有跟沈家有關係的,或有合作關係的,沈老爺子都請來了。大家一聽說是沈家特孫子,哪個敢不給面子?小山子的照片在大廳的正中央播放,可讓來賓納悶兒的是,抱着沈家重孫的那個男人是誰?如果說有一張是不小心的合影,那連續好多張都有算是怎麼回事兒?甚至還有幾張是和沈敬謙三人合影的,兩人看着孩子的眼神簡直一致到了極點。
沈家重孫子的滿月宴,記者當然會嗅到味道,甚至有的還會現場直播。沈老爺子吩咐,每個記者發一個紅包,內容不菲,他們自然知道該怎麼寫。這是傳媒界的潛規則,懂事的人,自然能輕鬆利用。
葉晨也開着車過來了,沈敬謙難得見葉晨不是一善服的樣子,穿西裝打領帶的葉晨果然更增添了幾分男性魅力。一下車,就有不少雌性生物朝他這邊投來目光。可惜,葉大醫師腦子裡只有醫學,沒有女人。
葉晨走上來和沈敬謙握了握手,然後互相捶了捶肩,沈敬謙道:“人模狗樣了啊!”
葉晨呵呵答道:“比不上沈總的衣冠禽獸啊!”
兩人說完同時笑了起來,邢秘書走了過來,也和葉晨握了握手:“不錯,總算有點兒人味兒了。”
葉晨道:“這麼說來我以前在你心目中都是畜生味兒了?”
邢秘書立即漂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啊!”三人又會意的笑了,好難得,竟然還有機會聚在一起,說起來要謝謝沈敬謙的兒子纔是。
“高博呢?沒過來嗎?”葉晨問道。
“他纔剛出了月子,外邊兒太冷了,呆會兒象徵性的出來一下就成了。”沈敬謙答道。
葉晨看了看邢秘書的肚子:“你這都四個月了,還跑前跑後?”
邢秘書道:“沒辦法,身在被剝削階層,只有任人宰害的份兒。”沈敬謙的眼神飆過來,邢秘書只把乖乖閉嘴,悄悄在葉晨耳邊說了一句:“無良上司都是這樣的。”
葉晨莞爾一笑,擡眼卻看到角落裡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身形瘦削,皮膚白晰,長髮披肩,五官完美。葉晨便道:“你們先忙着,我和朋友打聲招呼。”邢秘書和沈敬謙做了個請的手勢,葉晨便朝角落裡走去。
“嗨!”葉晨主動打招呼,季宏擡頭看了他一眼,他正拿着一瓶香檳對着瓶口喝。
“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不知道他的傷口好了沒有,他似乎沒有回去複查過。
季宏指了指身邊的椅子:“一起喝一杯吧!”
季宏隨手拿起桌上的一瓶香檳,與他碰了碰,仰脖喝了一大口:“你來參加小山的滿月宴?”
季宏道:“顯然是。”
“你一直這樣在他身邊守着嗎?爲什麼不和他相認。”
“還不是時候。”
“什麼時候是時候?”
“危險解除以後。”
葉晨皺眉:“現在還有危險?那項實驗不是早就結束了嗎?”
季宏道:“實驗結束,是因爲他們找不到實驗體。如果他們知道高博的存在,肯定會向他下手,現在,又多了個沈高山。不過……”季宏打量着整個會場來往的人:“我現在放心了,沈家是一個很好的後盾。”
葉晨笑:“你是在爲高博而慶幸嗎?”
季宏低頭用手揉了揉眉心:“我挑的人選,爲什麼要慶幸?”
“什麼?”葉晨呆住。
“你以爲,季家的男人,只有沈敬謙一個人能看上嗎?不是他眼光好,也不是他沒有競爭。”
“而是你把之前對高博有興趣的男人全部都扼殺在搖籃裡了?”
季宏不置可否:“可以這麼理解。”
葉晨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可怕起來,他爲了高博,好像什麼事都可以做。於是葉晨問道:“那之前阿謙強迫高博的事,也是你授意的?”
季宏答道:“我只是沒有阻止,感情是他自己的事,我沒權利干預。但我知道,之前那幾個,肯定不適合高博。”如果他和他們在一起,結果很有可能比自己更慘。
葉晨突然笑了:“我很好奇。”
季宏仔細的審視着葉晨的眼睛:“不要對季家的男人產生好奇。”
葉晨不笑了:“我喜歡你。”
季宏卻笑了起來:“我不跟年輕人玩兒感情遊戲。”
葉晨道:“不是玩兒,我認真的。”
季宏喝完瓶子裡最後一口香檳,站起身來就要走,葉晨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跟我交往,考慮一下。”
季宏甩開葉晨的手:“年輕人,你會爲你的不自重付出代價的。我不談感情。”
在他即將走遠的一刻,葉晨喊道:“一夜情要不要?”
季宏停住腳步,上下審視着他,葉晨又說道:“不談感情,只上牀。”
季宏背過身去,淡淡道:“你約個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