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這麼說, 你跟男朋友吵架了對嗎？”
沈焰夾着煙，陪着路小梨坐在江縣唯一一家咖啡館裡。
路小梨也不知道他在江縣能有什麼事。
她只是剛上車就接到了沈焰的電話，沈焰問她在哪, 她說要去看外婆, 然後就遇上了。
後來她接了程兮的電話。
他問路小梨, 你在哪。
不解釋, 也沒有笑。
路小梨答, 我回學校了，以後也不來了，可以嗎？
然後他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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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闆……”
沈焰低聲提醒, “叫名字。”
“……沈焰……”路小梨抿了抿嘴，“……你覺得我穿的有問題嗎？”
“嗯？”沈焰不大明白, “這是什麼問題？”
“所有, 裙子, 或是我今天這身……”
她跟着沈焰在國外呆了一個月，那一整個行李箱的裙子除了那條露背的, 她全穿過了……
沈焰抿嘴一笑，淡淡道:“你的問題很奇怪。”
“……算了……”路小梨拿起咖啡抿了一小口，“我被弄糊塗了……”
“哦。”
“……你來江縣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
路小梨一滯，“……我還以爲你有什麼事纔來的……”
沈焰想了想，幽幽道:“陪你看看外婆, 算不算？”
“啊？我以爲你很忙……”
“不忙, 最近項目結束了, 有個很長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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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到底要幹什麼？”韓書禹皺着眉, 不太能理解程兮發的哪門子少爺脾氣, “路小梨來找你不高興嗎？”
“我能高興嗎？”
“所以我問你爲什麼不高興？”
“你是不是沒看見多少人在看她？”
韓書禹一翻白眼，“她長得漂亮, 多看幾眼怎麼了？”
“那你他媽脫什麼衣服？”
“……”
程兮嘴裡叼着煙，火光忽明忽暗。
韓書禹一撇嘴，“我覺得你這氣生的莫名其妙，程兮，不是你想把她藏起來就能藏起來的……怎麼回事啊你？這點信心也沒有了？你還是程兮嗎？”
程兮皺眉。
表情越來越冷。
“別把她越推越遠……你發脾氣是沒用的……還能阻止有人喜歡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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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焰勾着嘴角，“看也看過了？我送你回學校？”
路小梨搖搖頭，“我自己回吧……你休息的話就好好休息……”
“路小梨，我發現你越來越沒意思了……”沈焰挑眉，“有了男朋友就再也不坐我的車了嗎？”
路小梨的心情確實不怎麼好。
其實她的包裡還放着要給程兮的禮物。
是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鍊。
這個牌子她找了很久，這一款也早就不生產了……她還是從別人手上買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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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嗎？我請你喝酒？”路小梨對沈焰說。
他們在國外的時候也會喝一點酒。
那個地方的大小酒吧沈焰都帶她去了，路小梨喝着喝着，突然發現自己的酒量不錯。
這一點上，韓書禹和她，好像都遺傳了路婉婷。
沈焰舔了舔嘴角，低聲說:“得了吧，還是我請……你就是記不住跟我在一起不用帶錢這句話是吧？”
“是是是，我不知道欠了沈老闆你多少的人情……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還清了……”路小梨抿嘴一笑。
沈焰聳聳肩，“不用還，我要的你給不了。”
“你要什麼？”路小梨瞪了瞪眼睛，不大相信，“你還能有什麼想得而得不到的東西嘛……你明明那麼有錢……”
“有啊……”沈焰說的輕輕鬆鬆，“總有得不到的東西……比如，人心。”
路小梨微微一皺眉，“太深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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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一路從江縣喝回了雲市。
司機開車。
穩得能將酒杯平放。
路小梨笑得眯起了眼，“……其實，在國外的時候我真的挺開心的……一開始我不明白，不過後來我明白了，那種日子大概就叫做自由吧？媽媽或是爸爸，弟弟，又或是程兮……我好像都忘了……”
“程兮？”沈焰淡淡的呢喃了一遍那個名字。
“我男朋友呀……”路小梨笑得高興，“哦，你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對嗎？他叫程兮……我上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他了……可我一直以爲他並不喜歡我……那時間我還挺難過的……”
路小梨喝了酒，話有點多……
要說起來，她真的跟沈焰很熟……
除了從前在高中的時候，她見沈焰比見韓書禹的次數還多，更別說程兮了……
到後來她上了大學，第一個遇見的故人也是他。
再然後他們倆在國外待了那麼久，幾乎每頓飯都是一起吃……沈焰連談項目的時候都把路小梨帶在了身邊。
就連她的狗，看見沈焰的熱情也比看見她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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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焰修長的手指握着酒杯，勾了勾嘴角，低聲問:“現在呢？不難過了嗎？”
路小梨一想起程兮，低頭一笑，“不太難過……”
“那麼，你開心嗎？”
“開心……可他生氣的時候我就不太開心……沈焰，你們男的是不是老愛生氣啊？”
她喝了酒，就會叫他的名字，而不是沈老闆。
沈焰喜歡她喝點酒。
“不啊。”他眯眼淺笑，“你跟你生過氣嗎？”
路小梨一愣，仔細想了想，老實答道:“好像沒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