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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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音茹心疼不已。
她沒想到, 不過談個戀愛，竟把她這麼寶貝的兒子折磨成這樣子了。
程宇皺着眉站在程兮的牀邊。
“你要是不想念了，就出國去吧, 丟人也不要在國內丟。”
程兮睜着眼睛, 望着天花板。
短短几天, 他瘦的臉頰都凹了進去。
*
韓書禹趕去了程家。
連他也沒想到, 程兮爲了路小梨能到這個地步。
他心驚不已, 坐在牀邊想給路小梨打個電話。
“我不想見她。”程兮整個嗓子都是啞的，連眼睛眨都不眨……”
袁爾可皺了皺眉，靠在門邊低聲對韓書禹說:“那個, 我問過他了，他說現在不想見你姐姐……而且, 她來家裡, 也不方便吧……”
陳音茹每天都在家, 三不五時的就要上來看看，程家的家庭醫生幾乎住在了程家。
他不肯吃東西, 只能靠輸液。
韓書禹抿着嘴，輕聲說:“你不能這樣……至少，也該說清楚吧，我姐不會做出那種事的……那個沈焰……我姐並不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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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兮剛到高漫那的時候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憑高漫的關係，他把路小梨跟着沈焰出國兩次的情況全問清楚了。
那些人不明所以, 但提起小沈總身邊跟着的那個女孩都印象深刻。
（路小姐？哦, 小沈總的女朋友嘛, 我們一起吃過好幾次飯, 他們感情很不錯的。）
（我們公司接待的小沈總, 確實只開了一間套房。）
（小沈總和女朋友啊？挺好的，路小姐很漂亮, 性格也很好，我還給他們推薦了遊玩路線呢，小沈總也有預訂了情侶旅遊私人定製……去了嗎？去了啊……我們這邊還有照片。）
（哈哈，我們這邊的客戶很喜歡路小姐，還說等他們結婚的時候要去中國觀禮呢。）
他都不用想象。
比起微博上更加清楚的照片傳到了高漫的手機上。
和那次生日會上一樣，路小梨挽着沈焰的手，站在燈下互相對望，或低頭耳語，或瞪眼微笑……
程兮比路小梨更清楚。
他們一起在國外的時間意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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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焰，你用小雪把我騙回來也沒用，你知道的，我不能接受你，我有愛的人，他叫程兮。”路小梨說的十分平靜，沈焰就坐在她的對面。
三天前，小雪又進醫院了。
可路小梨晚了三天才去了嘉市。
不管小雪是不是真的進了醫院，她覺得自己應該和沈焰說清楚。
沈焰幽幽道:“你自己清楚，即使沒有我，你跟程兮也有問題，對嗎？”
路小梨桌下的手握的緊了些。
是，沈焰說的對。
在生日會之前，她跟程兮之間就是有問題的。
那些問題模模糊糊的沒個答案。
可就在這幾天，路小梨想明白了。
她那麼羨慕周瞳瞳和李彥清，是因爲他們簡單。
可程兮太複雜了，他有喝不完的酒局，有數不清的女人，原來這些，她都介意……
那個孟雲禾，路小梨一次沒問過，她不想去猜測程兮跟自己在一起後到底有沒有……
她原以爲，自己什麼都能接受……
爲了留在程兮身邊，什麼都可以……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發現，自己好像什麼也不能接受。
路小梨沒有談戀愛的經歷，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女孩子都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可週瞳瞳就沒有。
施蒔也沒有，即使她的男朋友還在很遠的地方上學……
他們都是簡單幹淨的男孩子……就像自己嚮往的那樣，只會因爲晚回了一條消息而讓女朋友生氣。
生氣後也有爭吵，可一轉眼，兩人又親親密密的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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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我們的問題，與你無關。”
沈焰挑了挑眉，“可這不公平，他每天的酒局上有多少女孩兒不用我說，他無理取鬧跟你發脾氣的時候也沒有考慮過你會不會傷心難過，路小梨，你爲什麼就不肯承認其實你跟程兮一點也不合適呢？”
“我猜，這是你的初戀對嗎？”
“不試試別人，你怎麼知道什麼樣的人才是最合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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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梨扎着頭髮，身上只穿了一件十分簡單的短袖，臉上乾乾淨淨的一點妝也沒有。
就像是沈焰最初認識的那個女孩兒一樣。
她擡着頭，眼裡如泉水一般的清澈。
路小梨問:“什麼是合適？”
沈焰低頭輕笑，“我想，至少不會讓你迷失自己吧……比如，你現在這個樣子……不爲討好誰，只爲自己的舒適與歡愉。”
路小梨聞言微微皺起了眉。
“我聽說。”沈焰的聲音淡淡的，“程家要送他出國。”
路小梨咬住了嘴，指尖的手指甲全扎進了掌心。
沈焰輕聲笑了，“我還以爲，至少他會出現挽回一些什麼……小梨，有時候愛情比我們想象的更脆弱，不是每一段感情都會有結果的……”
“你說……他要出國……”路小梨的聲音有些發抖。
“是的。”
顯然，沈焰不會自己沒事找事的告訴她程兮進醫院這件事。
“他好久沒有去學校了，程兮的父母，想把他送出去……不過，也許他會爲了你留下來？這個，我不知道，你可以賭一賭……”
“沈焰。”路小梨咬着牙，“你明明知道，他……爲了我跟你一起出國的事跟我分手了……”
“哦？”沈焰挑眉，“這我倒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