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鮁一都不怕蟻羣照衝不誤,他倆又沒手“輕功”本事,不敢冒險跳下去,只好一起立定跳遠式地從蟻羣上方躍過去。
龍丘日胯長,跳得遠正好落在蟻羣的邊上,慌忙繼續往前跑了一步,掉頭準備腳下有沒有沾螞蟻時,勁秋身影在他眼前忽地一晃,結果踩進蟻窩中了。螞蟻潮涌而上,勁秋趕忙跳出來,龍丘日往後躲開喊着:“跺腳跺腳,
兩隻腳上全沾滿了螞蟻,勁秋手往腳上一拍,手上又沾了幾隻,他立馬叫疼。原來是手上的螞蟻咬了他手背,而腳上的棉褲也被蟻酸腐蝕出一個個窟窿。螞蟻咬得很緊,折騰了半會,棉褲下半截密密麻麻全是窟窿,有的還鑽進褲裡面咬他大腿。
勁秋上下都疼,一時亂了理智變得狂躁,好在屍鮁都不敢上前堵在他們對面。龍丘日見勁秋手上已經有好幾處皮綻肉開往外流血,伸手按住他大聲喝道:“別亂甩了用手打。”
鑽進褲裡的螞蟻大肆咬噬着他的腿,勁秋拍手上的螞蟻同時讓龍丘日把他褲給脫了。螞蟻死死地咬在勁秋內外褲和肉上,龍丘日再怎麼動,它們也不走。勁秋膝蓋以下部位已經爛掉了七八處,血水直流。手上的螞蟻全都捏死,勁秋也來找藏在褲裡的螞蟻。
龍丘日站起來:“你在這慢慢找。”他屍鮁那邊的螞蟻個個舉着大鉗,朝屍鮁那邊進軍。而底下的手不知何時跑沒影了。勁秋一邊咒罵一邊叫疼,慢騰騰地將褲穿好,屍鮁還沒走開,而窩裡的螞蟻往外擠,呈直線隊形把屍鮁往回逼退。
“我們從這邊繞過去。”龍丘日對勁秋。然後他們往右邊跑,屍鮁只顧着和螞蟻鬥沒有注意他們已經悄悄地繞回底下。他們走墓門前,見堂叔他們幾個正從外面匆匆忙忙往裡跑,他倆竟然毫髮未傷。
堂叔以爲他倆把墓中的屍鮁制服了,一臉的驚訝,對他們:“身手不凡呀!”
勁秋出來堂叔誤解他倆了,回頭屍鮁已經被蟻羣逼下面,推着龍丘日:“又來了。”
堂叔順着勁秋指去的方向三五成羣的屍鮁,而樓梯上已經是烏黑的一片了。手慌忙:“是蟻羣!”
葛地蟻窩那裡明顯有一個白色的龐然大物,應該是蟻王。可能是因爲他們之前誤打誤撞躲蟻窩中,導致蟻窩坍塌,蟻羣開始了大遷移,重新尋找合適的地方安置做窩。
龍丘日讓手聲,指着左邊的屍鮁:“讓它們互相殘殺,我們坐山觀虎鬥。”他們便都悄退過道外面。
屍鮁被逼墓門時,都瘋了一樣竄逃出來,而墓室的地上鋪了一層黑螞蟻。屍鮁見他們卻大甩敗兵之象,個個齜牙裂齒,一對對爪在地上直撓。手悄聲對龍丘日和勁秋:“把它們引出來,它們只要一分散無計可施。”
龍丘日觀察屍鮁的一舉一動,發現它們的確是集體進集體靜,行動上始終保持一致。他朝手頭,等快退過道口時,龍丘日大叫道;“快散開奧!”
六個人朝六個不同方向跑走,屍鮁還真呆在原處,突然全都吼叫起來,聲音瘮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手蟻羣從墓室中爬出來一堆,屍鮁又不敢攆過來,哈哈笑起來,對他們:“不要我們動手,哈哈!”
屍鮁傻傻地呆在原地,慢慢後面螞蟻蓋上來,那裡隆起一個黑包,不一會,幾隻屍鮁皮肉剮盡,剩些完好無損的骨架。龍丘日白骨忽然望着他們,手“奧”地一聲。
躺在蟻羣中寒光閃閃的屍鮁屍骸突然全都站起來,而蟻羣則往墓室中退。“活”過來的屍鮁變本加厲,吼叫的聲音更大 。手握着扁鏟,對他們:“我們四個行了,不過白骨一堆,對準頭上打。”
屍鮁雖然擺出一副極惡的模樣,跳上來卻被手一扁鏟拍碎顴骨,另一隻趁機咬住手的左手。葛地站在手後面,手直“zha”,一鏟過去不但沒鏟屍鮁還打了手的酸筋,手手一抖,肘臂處又酸又麻,他甩起手卻大意了把扁鏟丟飛了,正好砸龍丘日的臉上。
龍丘日沒防備,被砸得青紫了一大塊,捂着左側靠耳根的地方還用腳踩碎一隻屍鮁,指着手剛想罵的,聽後面牛姑娘大叫起來,然後見她捧着個大龍王果一下砸在勁秋腳下的屍鮁頭上,後面一個屍鮁見猛地一跳,趴她頭髮上,她嚇得甩起長髮,龍丘日從後一把插住這隻屍鮁舉起來摜在地上。後面跑過來準備英雄救美的手突然嘴部肌肉抽動,一隻屍鮁從後面偷襲咬住了他的腳跟。
手忍着劇疼,握着扁鏟對準屍鮁頭頂敲下去,橢圓曲線的屍鮁頭蓋骨瞬間被擊碎。
龍丘日用袖口的布揩臉上的汗,喘着粗氣,突然笑起來,對他們:“咳咳!不堪一擊呀!”
手蹲下去然後坐倒,用手沿傷口周邊摸了一轉過來,道:“偷襲老,他孃的!”着,一口唾沫呸屍鮁的白骨上。
堂叔摸摸身上,一拍大腿:“糟糕!包袱都在裡面,別給螞蟻吃了。”
龍丘日一驚,摸屍棺蠛託還在懷裡,又突然問勁秋:“你包袱呢?”
勁秋包袱也落在墓室裡,他也一拍大腿:“也丟在裡面了。”
龍丘日往外狠狠地喘了口氣,緊張地問勁秋:“你東西呢?”
勁秋想了下:“屍棺蠛託後來不給你啦!”
龍丘日掏出屍棺蠛託,對勁秋:“那書呢?”
勁秋想《奇門》和河伯墓中帶出的書都放在包袱裡,便啞口不話。
龍丘日知道東西肯定是放在包裡了,這麼多螞蟻在裡面,算是一車的書也不夠它們啃食。
堂叔道:“我去。”
他們也都跟着過去。墓門口沒有見螞蟻,往裡去卻一個白色的東西被蟻羣高高地舉擡着。